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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节

      这句话仿佛是来自梦里最深处的地方,安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此时她面对着落地窗的方向,听到他的这句话。
    而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转过了身,抱紧了他的腰,将脸埋在男人燥热的胸膛处,嗓音闷闷的,“既然你这么恐慌,不如我们结婚好了?”
    结婚……
    灯如豆的卧室,他宽大的背影将她挡住了,安言几乎看不到什么光线,却猛地察觉到他的身形顿住,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安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轻声开口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萧景紧紧抱着她,嗓音镇定,并没有欣喜,相反带着很多的不确定,“我害怕是我自己耳朵暂时性失聪了,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说着,男人的大掌覆盖在她的额头上,但是掌心的温度并不高,是正常的。
    下一刻,他问了句,“上次给你的戒指还在吗?”
    安言恍惚了下,随即道,“我的公寓被林阿姨砸了,可能戒指丢了,在那个公寓里。”
    他手臂一滞,呼吸沉了一度。
    安言在他脸色阴沉之前,笑眯眯又很是慵懒地开口,“我应该带到这里来了,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林阿姨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狠的人,砸人房子,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毕竟处在那样的地位,不应该是这样的。
    萧景脸色不变,直接说,“母爱向来很伟大,她为了她儿子,更离谱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何况只是砸你的公寓。”
    安言嘴角的笑意却瞬间收了回去,缓缓闭上眼睛,转移了话题,“属于我的那枚戒指,你是怎么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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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我这个进度够快了吗?
    第一卷 第275章 前两天冲了个冷水澡,感冒了
    她离开的那天,那是温城下的第一场大雪,一夜之间,整个别墅都被铺天盖地的白色覆盖着,到处都是素裹银妆。
    以至于,她的戒指扔在雪地里几乎没有任何找回来的可能了。
    萧景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躁动的心脏慢慢平静,语气近似回忆般,“只要想,总会找到。”
    过程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结果。
    安言懒得再追问,那两三年,有关萧景,在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其实不清楚。
    所以之前他们惊讶于萧景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疯狂,甚至动用权财令温城大变样,于安言来说,她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触动。
    这晚,安言直接这样睡了过去,照常像之前几个夜晚做梦醒来,萧景不在身边,她拍开灯,后背惊出了冷汗。
    没看时间,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可是房间里没有萧景的身影,她披了一件薄绒披肩开门出去了,是在她自己的书房找到萧景的,彼时,他正蹲在书桌前看什么东西,安言在踏进书房时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而仅仅是一点点声响就惊动了此时正蹲着的男人。
    他侧目看着安言,很顺手地将面前的抽屉给推进去,然后起身,朝她走过来,抱住她,地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怎么突然醒了?”
    安言将脸埋在男人怀中,吸了吸鼻子,“做了噩梦,睡不着。”
    萧景眸光闪了闪,捁着她的手臂紧了很多,手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言,我们搬家好不好?”
    怀中女人纤细的身形狠狠一怔,眼睫微微颤动,“为什么要搬?”
    萧景放开她,伸出手指将她脸颊旁边微湿的发丝给拨开,掌心摩挲着她细腻的脸蛋,“搬个家不好吗?新房子,新气象,新的心情。”
    安言眼睫下垂,像蝴蝶羽翼一样的睫毛轻轻煽动,闭了闭眼睛,随即叹气般地开口说道,“当初你把这个房子买回来话了多少钱?”
    旧事重提,萧景表现的很平淡,“大概是你卖出去的价格的十倍不止。”
    怎么说了,只要房子还在,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将它重新买回来。
    安言点了点头,拒绝的姿态,“不搬,就住在这里。”
    反正,她应该是住不了多久了。
    萧景揽着她的腰身,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色,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他带着抱歉的语调跟她说,“安言,对不起,当初不该给你造成哪些不好的记忆,到如今,算是我自食恶果。”
    自食恶果吗?
    安言抿着唇,没说话。
    的确可能是,她待在这里心理上的问题很难解决,而且反反复复,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平常不会冒出来,更加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某些时候,只要这种心理疾病找到一个豁口,那么能够将她整个人都侵蚀。
    而萧景在这种时候多半是无力的,他没有办法解决安言的这个情况,只能在夜深人静,在她这种状况发作的时候将她抱紧。
    而从这一个星期以来,可能是他逼她逼的太紧了,每天都将她带在身边,给她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压力。
    现在是凌晨几点的样子,安言站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困意也开始袭了上来。
    她揪着萧景薄薄的浴袍,轻声开口,“你在我的书房做什么?”
    他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室的方向而去,一边说,“我在找戒指,睡前你说你带了过来。”
    “那你找到了吗?”
    “应该是找到了。”
    “嗯,那睡觉吧。”
    安言重新被他放到了床上,被子里犹有余温,可是不及他身上的温度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