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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节

      他的意思是,不管她走什么,他都在一边默默不出声不打扰她就是了。
    安言咬了咬牙,看着窗外的日光那么好,她转而折回脚步,准备回卧室的露台去晒太阳。
    萧景一语不发地跟在他后面。
    安言重重地将卧室的门给摔上,也没反锁,反正他总会有办法进来的。
    果然,过了不到十秒钟,门把转动,紧接着男人颀长的身子跟着就过来了。
    他看着她手中拿着书,朝露台走去,抿着下唇问,“要看书吗?”
    “我不看书,我晒太阳。”
    拿一本书只是为了做一个摆设,其实没多的意思。
    “好。”
    安言开门出去了,跟着他也出去了,外面有些暖阳,但不是冬天那种暖的刺眼的太阳,温城这个天气,起码还要下好久的雪才会真正放晴。
    安言窝在铺着毛毯的贵妃椅里面,腿上也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萧景呢?
    他就坐在她身边,此刻,正拿着书本念给她听。
    “东方所有的歌曲都歌颂着夜莺对玫瑰花的爱情,在星星闪耀的静夜里,直至有翼的歌手就为他芬芳的花儿唱一支情歌——。”
    “——玫瑰树篱笆上有一朵花,一躲所有的鲜花中最美丽的花,夜莺对她唱出他爱情的悲愁,但这朵玫瑰一句话也不讲,它的叶子上连一颗作为同情的眼泪的露珠都没有,它只是面对这几块大石头垂下枝子——”
    “——在这些异国人之中有一位歌手,他来自云块和北极光的故乡,他摘下了这朵玫瑰,把它夹在一本书里……这朵花的躯体就像木乃伊一样,现在躺在他的《伊利亚特》里面,它像是在做梦一样,听到他打开这本书,说:这是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
    故事说完了,萧景抬头静静地看着安言,安言眯起眼睛,透过日光看着他的脸,微微拧着秀气的眉,有些迷惑,“那只夜莺为什么死了都没能得到玫瑰的爱情?”
    萧景合上书,放到一边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像方才一样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徐徐道,“为了赢得玫瑰的爱情,一只夜莺不停地为她唱歌,直至吐血而死,但是这朵玫瑰花却没有流出一地眼泪……因为玫瑰花的心里固守着一个秘密:这座坟墓里,睡着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一个曾经经历了孤寂人生而为世界留下了美丽歌声的灵魂。”
    安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羽翼,很是好看,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
    可怜的夜莺,像她一样,怎么都得不到爱情。
    就算死了也得不到爱人的一滴眼泪,怎么能令人惋惜和痛心。
    男人手指扣着书本,看着她,轻轻说,“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仿佛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那样,萧景伸手摸上她柔软的发顶,轻轻地开口,“安言,童话只是童话,我们不一样,我现在很爱你,比爱我自己都爱你,你不能一味逃避,将自己缩在一个龟壳里,世界不缺少爱,更不缺少爱你的人,你是我全世界,你知道吗?”
    安言没说话,窝在椅子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指抓紧了他的袖子,开口,“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月二十五号。”
    她心里一颤,“秦淮结婚了吗?”
    萧景抿着唇角看着她,没说话。
    安言有些着急,继续问,“他跟那个沈清欢已经举行婚礼了是吗?”
    她看起来很是焦躁,萧景无奈地安抚,“还没有。”
    “那是多少号?”
    萧景神色漠漠,看着她,“今天。”
    今天?
    安言心里震了震,拿过一边的电话,现在是下午三点,“婚礼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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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296章 那个时候你要走要留我就随便你
    萧景大抵知道她想做什么,在她无意识时将她从椅子里抱起来,外面太冷,不能待太久,一边说,“婚礼是晚上,但是我们不去,我在家里陪你。”
    她在他怀中挣扎,情绪突然变得暴躁,“怎么不去?我要去,你带我去。”
    将她放到沙发里,萧景将毯子拿过来给她盖上,看着她又是心痛又是无奈,好半晌过后,他和她额头相互抵着,“去做什么?”
    “我要去看看,在白乔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时,他却能娇妻在怀,若无其事地结他的婚!”
    “安言,白乔是自愿去坐牢的,她原本可以不——”
    男人的话被她激动地打断,“她原本可以不坐牢是不是?她的确可以不坐牢,可是能够让她心灰意冷地跑去监狱里,你觉得这一切都是谁害的?”
    萧景撑着她的肩膀,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没有人喜欢坐牢?她曾经那么风光,拿了多少奖,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可是却因为那个男人,她什么都没了, 宛如过节的老鼠,这世界这么大,她选择哪一种生活方式不好,偏偏要选择去坐牢?难道不是那个男人害的吗?不是他将白乔害成这个样子的吗?”
    萧景悲悯地望着她,没有一点办法。
    安言慢慢低下了头,声音变轻了不少,“我只是自责,我自责那个凌晨,我将以前的事情跟她说了,要是我不说她不会去找秦淮,不找秦淮就不会被他赶出去,然后也就不会去酒吧,更加不会被野男人调戏——”
    “身为明星,她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都能做到洁身自爱,没有答应过任何人的潜规则,所以怎么可能让那些男人动她一下……”
    而秦淮做只是她爱的人,因为爱,所以才甘愿让他肆无忌惮地伤害。
    她抬头望着萧景,轻晃晃地笑了下,“他结婚,我替白乔去看看,不好吗?”
    ……
    萧景自然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可是秦淮的婚礼社会各界都是关注的,因为秦沈两家在商界的影响不小,加上秦淮的爷爷跟沈清欢的外公早些年是一切混战场的战友,早就积累下来了一些名气,人脉也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