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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男人的眼神愈加幽暗,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夏清时得意, 又凑过去吻他的唇,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充盈在她的鼻间。
    这是一个极缠绵的吻。
    霍廷易双手握着她的腰,不住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揉,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两个人越吻越紧, 越吻越密,起先还是她占据着主导,可到了后面,男人的吻越来越霸道,完完全全占据了主导地位,她只能攀着他的肩膀,被动地承受着这一些。
    模模糊糊间,夏清时感觉腰上一凉,原来是他将自己的裙子掀了起来……但下一秒,霍廷易却将她松开了。
    他的气息还有一些不稳,但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啄一下,“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
    尽管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因为这种事情的突然中止而失落,但霍太太依旧将这视为霍先生不够尊重自己的表现。
    分明是在说她魅力不够!
    霍廷易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她这幅模样的确有些可爱,于是再次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我……如果霍太太真的很想提供特殊服务,等吃完饭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勾引不成的霍太太恼羞成怒,一把拂开他的手,气哼哼的下了床。
    霍先生重新扣好衬衫的扣子,然后走到床头,按下内线电话,对着电话那头道:“麻烦送一套女式礼服上来,170公分,55公斤。”
    紧接着,霍先生又将三围报给了对方。
    夏清时在旁边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我可没说要和你一起去。”
    可谁知霍廷易却是一副很自信满满的样子,“有你感兴趣的人,你当然会去。”
    夏清时顿住,思索片刻,她抬头去看霍先生,试探着问道:“容禹?”
    霍先生不置可否的笑笑。
    夏清时倒是如他所说,彻底来了兴趣。
    哪怕没有霍从熙的那一层关系,她也依然对容禹感兴趣得很。
    容禹是容家的长房长子,但年轻时却不务正业,不顾家里的反对,自己拿钱创办了汇星。
    起初大家惊讶归惊讶,倒也没怎么当一回事,毕竟这圈里的公子哥儿胡来的多了去了,容禹不过是开个公司追追女明星,也没什么稀奇的。
    谁知后来他居然将汇星越做越大,不但捧出无数当红艺人,一跃成为国内顶尖的经纪公司,而且公司业务也全面开花,除了投资电影电视剧,还建立起了国内最大的连锁放映院线。
    等玩得差不多够了,一年过三十,容禹便接受安排,接手了家族企业,于婚事上,他也一并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娶了容家的生意伙伴、香港百亿豪门康家的独生女儿。
    这位容太太婚前也是一位玩咖,同各色男明星之间的艳闻屡屡见诸报端,婚后倒是收敛了许多——但在旁人看来,也不知道是真收敛了,还是向来重脸面的容家将那些艳闻压了下去。
    以前夏清时不清楚,但最近这位容太太似乎真的安分了许多。
    有知情人八卦,说是容太太年纪大了,玩倒是不在外头玩了,而是将目光转回了家里,一心打算和容禹要个孩子。
    夏清时对这对夫妻实在很好奇:“霍从熙跟容禹很多年,也不知道她和这位容太太,到底谁先来谁后到。”
    霍先生不在背后八卦,但眼下霍太太要光明正大地去观察八卦对象,他却是管不着了。
    客房送来的是一件墨绿色露背长礼服,款式并不夸张也不暴露,却有几分恰到好处的性感。
    因为工作原因,夏清时很少穿这种场合,哪怕是出席晚宴,也仍是一副ol打扮去谈公事,眼下少见的穿了礼服,倒的确是叫人眼前一亮。
    夏清时站在穿衣镜前,对着镜中的自己来回打量,自觉十分满意,这副打扮直接去走红毯也无不可。
    霍廷易站在她的身后,同样紧盯着镜中那个高挑修长、凹凸有致的玲珑身影,喉头接连滚动几下,他上前一步,大手揽住女人的腰,哑声道:“我改变主意了。”
    他收拢了双臂,从身后拥住她,嘴唇贴在她的后颈上,语气霸道:“不准去和他们吃饭。”
    夏清时笑得乐开了花。
    原来霍廷易这次来澳门,是因为容禹看上氹仔区的一块地,想要买下开发成度假村,但是这个项目对于容家来说颇为吃力,因此边想着拉人入伙一同开发。
    那边看上了澳门的一块地想要开发成度假村,但是单独开发对于容家来说颇为吃力,因此容禹便想着拉人入伙。
    先前一整个白天他们都在氹仔区转悠,这会儿回了新口岸,容禹那边便尽了地主之谊,晚上做东摆开宴席,席后还有娱乐活动。
    这是夏清时第一次见容禹本人,他其实已经四十了,但大概是因为热爱运动保养有方,本人倒是完全看不出来四十的,说他三十出头也有人信。
    晚上出席的不只有容禹,还有他的太太,康欣儿。
    夏清时之前已经见过她,便是在饭店遇见霍从熙的那一次,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短暂的错愕过后,她便重新恢复了笑盈盈的模样:“霍太太,你好。”
    夏清时也微笑着同她握手,“容太太。”
    席上气氛良好,男人们谈生意,女人们谈珠宝首饰和当季高定。
    酒过三巡,康欣儿突然看向她,“我想补个妆,霍太太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洗手间?”
    夏清时欣然应允。
    只是没想到,一进洗手间康欣儿的脸便拉了下来,她看向夏清时,语气微冷:“那天我们在华府见过面的事,我不希望霍太太对任何人说。”
    夏清时压根就没想过要多这个嘴,可她并不是个能受得了威胁的性子,当下便也笑盈盈地回击道:“我真要说,难道容太太能堵了我的嘴?”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晚饭过后,容禹邀请他们去金沙逛一逛。
    霍廷易未置可否,只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女人。
    夏清时自然兴致勃勃,她先前便决定要去赌场好好逛逛,现在这样安排,正合她意。
    他们一行人玩的是德扑,夏清时之前没玩过这个,于是刚开场时便按捺着不动,在旁边静静看了好几局。
    霍廷易今晚倒真的是来放松的,面前摆着的那些筹码就权当做是玩具,也不怎么看牌便下注,几局下来,面前的筹码便已经送出去了一半。
    旁边有人打趣道:“霍先生这是情场得意啊。”
    霍廷易笑笑,没有接话。
    又一局开始时,夏清时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旁的霍廷易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询问。
    她点点头。
    霍廷易笑了笑,从桌上收回手,身体往后一靠,将位置让给她。
    都说初入赌局的人手气最好,夏清时似乎也有这样的新手光环,几把下来,便将桌上的大半筹码都赢到了自己面前。
    她转过头,得意地看向身侧的霍廷易。
    霍廷易也笑了笑,手掌拢在她的腰侧,眼神里都是宠溺。
    康欣儿的德扑玩得很好,先前一直是牌桌上的焦点,这会儿夏清时借着新手光环这样乱打一气,倒是将她的风头全都抢去了,一时间被气得脸都绿了。
    夏清时看在眼里,觉得好笑,等到下一局,最后一轮时只剩下她们两人,夏清时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思索片刻推了一半出去。
    康欣儿眼中倒是满满的挑衅之情,她闷不吭声,将面前的筹码全推了出去。
    夏清时一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后便伸出来一只大手,是霍廷易。
    他将剩余的筹码一并推出,声音淡淡:“all in”
    对面的容禹端着杯香槟,饶有兴致地看着牌桌上的风起云涌,康欣儿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笑了出来,她看向夏清时,“霍太太,你脖子上的那条钻石项链我很喜欢,不如我们再添个彩头?”
    话刚说完,为表诚意,她便先将自己脖子上的那条红宝石项链解下来,扔在了筹码堆上。
    夏清时笑笑,抬手也将脖子上的那条钻石项链解了下来,扔在了牌桌上。
    荷官开了最后一张牌,场上有4、6、7,夏清时在赌顺子,对方也在赌顺子。
    两人齐齐掀开底牌,夏清时手里的两张是5和8,正好做成一把同花顺,康欣儿手里的也是顺子,只是花色差得太多。
    这一局算是大获全胜,夏清时简直乐疯了,平素在外人面前她向来端得住,但这会儿却喜形于色,她转过头搂着霍廷易的脖子吻了他一口,随后又望向对面的康欣儿,笑得嚣张又无辜:“红宝石还不大适合我的年龄,不过还是谢谢容太太了。”
    其实牌桌上的全部筹码加起来都没有康欣儿的那条红宝石项链来得贵重,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夏清时简直乐疯了,直到回到酒店在电梯里还在抱着霍廷易的手臂发疯。
    霍廷易垂眸望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但语气却是无奈得很:“你闹得人家太太这样没面子,这还让我怎么和容禹做生意?”
    “你还说!”夏清时鼓起眼睛来瞪他,“刚才是谁说all in的?我看分明就是你不想和他做这一单生意,所以才拿我当挡箭牌。”
    房卡“滴”的一声响,总统套间的房门应声而开,霍廷易揽着她进了房间,下一秒便“啪”的合上门,将她抵在了房门背后。
    “好了。”霍先生的手指灵活极了,霍太太身上的长裙在他的手指间轻易滑落,雪白的胴体暴露在他眼前。
    他的眼神啥时间变得幽暗,“特殊服务时间到了,霍太太。”
    ……
    (车票在作者有话说)
    ……
    因为眼下无事,夏清时便给自己放了个短假。
    她和叶真真周日晚上出发去美国,霍廷易在澳门待到周五,她盘算了一会儿,便决定周五和霍先生一起离开,只是一个飞马来,另一个回北京。
    这天早上,还在沉睡中的霍太太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叶真真的助理小芊,她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为难:“清时姐,真真她、她已经两天没来公司了,我找她也找不到,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来打扰您……”
    夏清时瞬间清醒:“怎么不早和我说?!”
    她一边起床穿衣,一边预订了一班最早回京的航班。
    时间太早,霍廷易也被吵醒了,裸着上身从床上爬起来,又将正在收拾行李的她一把搂进怀里,“一大早去哪儿?”
    “你继续睡吧。”她扭过头亲亲他,“这一个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霍廷易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你等等,我换身衣服,送你去机场。”
    等夏清时回到北京的时候,叶真真已经主动到她跟前来“自首”了:“清时姐,对不起,我想请个假。”
    “请什么假?请多久?”夏清时冷笑,候机的时候,她便已经将这几天北京发生的大小事情摸了清楚。
    易霄向夏晓棠求婚,结果被拒绝。
    她重重冷笑:“怎么?你这个备胎当得不够,现在还要帮人家治愈情伤啊?”
    叶真真低下了头,声音哽咽:“清时姐,你别这么说……他、他是真的很难受,我看了都很心疼。”
    夏清时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所以,你现在请假,是不打算和我去美国试镜了?”
    叶真真嗫嚅道:“清时姐,对不起,我也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