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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但是即使很忙,他也一定要保证一切尽在掌握,并且绝对会兑现承诺。
    有的人说请你吃饭,就是说客气话,有的人说请你吃饭,就真的是吃饭。第一次约吃饭,俞晖提前一个礼拜就定好了时间,而且没有让我给他找地方,这是他诸多的好处之一,就是虽然说话做事直接,但是懂得尊重他人,提前邀约是在他字典里基本的礼仪。
    这顿饭是在个中规中矩的上海小餐馆里吃的,典型的男人挑的吃饭的地儿,味道不错,环境普通。这顿饭的用意非常简单,一是感谢我帮他定餐厅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二是希望我以后如果有时间能帮他这方面的安排,在上海。看的出他非常累,睡的非常少,虽然克制但是人有些焦躁,睡得不够的人要精气神好简直是不可能的,一放松一点就精神涣散。俞晖是什么样外貌的男人?反正不是帅哥,大众脸,一看就是男人的那种类型,北方人,个高壮实,穿衣没有风格可言,永远的中国男人那种亘古不变的离特别合身就是差好几条街的黑色西装。
    “小远,谢谢你陪我吃饭,认识你也是种缘分,你是个不计较的姑娘,相处很轻松。”
    “俞大哥也给我一样的感觉,谢谢你请我吃饭。”
    “你叫我大哥,我也不客气,以后上海这边出差,还要麻烦你多帮我一些琐事。北京那边有秘书,但是有的时候找熟悉的人帮忙更方便。”
    他说要送我回家,我赶紧说我家很近,打到车了。不知道以他这样的精神状况开车会出什么状况。
    俞晖并不坚持,说自己刚好回酒店休息。我和俞晖真的有一种认识八百年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人能给我这样的感觉,就是“毫无异性”的感觉。我的小雷达也告诉我,俞晖也不把我当女人,我就是他的一个在上海的信得过的“秘书”。他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或者说他工作狂到有点不食人间烟火。
    俞晖的这些小事填补了我生活里那些需要发呆,失神,失意的时间,连单明升都嘲笑我不像失恋,我说你还不像离婚呢,全世界充满了亮闪闪这种花蝴蝶生怕春天来迟了一步。有天晚上突然无所事事就跑去王宇昊以前呆过的酒吧,听了一首歌叫《易燃易爆炸》,“图我情真还图我烟波销魂,与我私奔还与我做不二臣,夸我含苞待放还夸我欲盖弥彰……”
    我知道这个春天,我可能不会在碰上一个叫王宇昊的男人,可是,谁说我不是含苞待放呢。俞晖他爸爸邀请我找个节庆去北京遛弯,我真就答应了。
    首卷 第四十六章 谁会为谁做多少
    我和俞老先生约着清明去北京,现在上海到北京的高铁方便,每天无数的车次联络着两个城市。清明去北京,一来可以当做游玩,不至于像黄金周这种时候,人多景点不够用,二来老先生提了个不情之请,因为是清明的假期,得抽时间陪他去看看俞晖的妈妈。俞晖妈妈几年前过世的,之前并不知道,只是收到了老先生这个不情之请之后才知道自己或许挑选了个不合时宜的日子叨扰别人。
    俞老先生遣俞晖来接我,推辞不掉也只好接受,事实上俞晖是真的忙,及时是节假日也没有脱掉他那身繁重的“驱壳”,他这工作的确是不分上下班的,我想起老先生的那句话,好像全世界的钱都等不急要赚,不经笑了。
    俞晖在后视镜里看到我笑,皱了眉说:“笑我开车不好啊?”
    “哪敢,觉得你太辛苦了,节假日也排的很满,还要被你爸爸差来接我。”
    “我是欢迎都来不及,越是节假日,不能陪在老爷子身边,他唠叨就越多。”
    “一双老年人,剩下一人,孤独也是难免的。”
    “这的确是,小远,一会儿我给你送到老爷子那儿,还要出去办点事情,晚饭一起吃,还要麻烦你跟老爷子也知会一声。”
    “没事,你忙。晚饭我定好地方你直接过来就好,不用记挂着再找地方。”
    “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俞老先生永远有那种淡定,仿佛我是一个经常走访的朋友,并没有半点生疏,又不至于过分客套。他指点我泡茶,知道他爱茶,特意带了明前的龙井,老先生欢喜的很。俞晖应该不和老先生同住,房间里没有年轻人的东西,摆设朴素又不俗气,到处有照料的很好的植物,东西也收纳的井井有条。房子不大,但是被独居的老人打理的特别有情趣,书房里有无数老先生的藏书,书桌上还有他的老花镜和新临的字。
    “俞老师,这是您和您太太吧?”电视机边,端端的放着老夫妇的照片。
    “对,你看俞晖像妈妈吧,可是这小子没有长到他妈妈十足的优点。你看我太太,这鼻子多挺拔,这眉眼无论年老年轻,都犀利着呢。俞晖,就长得虎头虎脑,这小子没有情趣,现在哪有姑娘喜欢这样的小子。年轻的时候应该再生个姑娘,像你一样好看懂事。”俞老先生不像个老年人,说话想法时时透露着乐观,谈论太太的时候,没有沉浸在过多的悲伤中。
    “俞老师,这是你不了解,俞大哥这样的人,很受姑娘们喜欢呢。”
    “喜欢他啥?他哪有时间谈恋爱,好好带姑娘去吃顿饭,好好给姑娘说个情话。他呀,从小到大,好学生好孩子是做到了,可是就没有吸收到我这一星半点的浪漫。”
    “俞老师,也许俞大哥自己心里有数呢。”
    “我就怕他别的事情有数,偏偏这个事情不明白,不敢告诉他我急,怕因为我的这份急,他就像完成任务一样给我带个条件相当的姑娘回来草草了事。又怕他自己个儿不急,到时候年纪大了,需要个家了,旁边没有个合适的伴儿。”
    “俞老师,急儿女结婚的父母挺多的,但是像你这样想的深的又不多。我见过挺多父母逼儿女的,几乎到了是个姑娘,是个男人,你就带回来的地步。”
    “年轻的时候,我在台湾读过书,那个时候和一个台北姑娘恋爱了,在你们现在年轻人眼里,写情书,等对方的回信,去公园约会,这些事情都是极其老派的事情了吧,可是年轻的时候的感情,就是那么单纯,无论放那个年代,年轻的悸动都是一样的吧。后来毕业了我要回大陆,我们的感情自然不被姑娘的父母所接受的,因为那个时候局势不明朗,让女儿跟着这个懵里懵懂的年轻人就这么去了海峡对面,万一又是好多年回不来呢,年轻人的感情如果有变,女儿在大陆岂不是真的举目无亲了。”
    “后来呢?”我不由得担心这是个遗憾的故事。
    “我一次次厚着脸皮去姑娘家,带着其实可能一文不值的承诺,带着对我和姑娘几年的感情的诚意,带着恳切希望他们尽可能了解我的心情,我的岳父最后同意了让姑娘跟我回大陆。岳父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他说年轻人,你明知道可能碰钉子,明知道遭到一次次的拒绝,但是你还是来了,我把姑娘交给你,为的是你这份诚意,勇气,执着。我欣喜若狂的心情,现在都记得,台北姑娘,就是俞晖的妈妈。时至今日,我特别高兴,能给她我允诺过的,竭尽全力能做到的最好的生活。”
    “您真的很浪漫。”
    “所以我才特别的担心俞晖,他需要学会去培养感情,假以时日的感情积累,才能建立稳固的感情和家庭。一段好的感情,除却激情,还需要时间的投入。”
    老先生的一席话,也击打着我的内心。为什么在相亲的路上,总是那么的坎坷,就是因为感情是需要时间去累积的,不然谁会为谁做多少呢?所以我和王宇昊之间,少了那份时间的纠葛,是不是放手就特别容易。
    想起他,心里依然是隐隐作痛。说起来,过完年,我真去把智齿拔了,那疼痛的实实在在的质感,让我心里绷着的难过释放出来,竟然有种无端端的痛快。身体的痛,比心痛,要好的多。
    首卷 第四十七章 一件正经事,我很好
    俞老先生去给老太太扫墓,不让我进墓园,找了个特别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要单独和老太太说说话,暗里我琢磨着他是免我行跪拜之礼。
    俞晖照例是沉默不语的当司机,而后又被父亲安排陪我在山里转转。只有我们两的时候,沉默倒也不显得特别尴尬。俞晖今天穿了白色的t和牛仔裤,灰色的运动鞋,不穿西装的他显年轻了起码五岁,不过也不要指望他是个多么会打理和搭配自己的人。王宇昊和单明升这两个人,性格完全不同,但是注意形象,在意家里整洁这两点,几乎是一样的。相比之下,俞晖就是个放在人堆里就挑不出来的男人。
    我突然就有点醒悟为什么景之说我,选的男人,都是狐狸精吸收机。外表把自己整的干净顺眼,狐狸精不怕闻不出味儿。难怪单明升有亮闪闪这个花蝴蝶围着,王宇昊也被摘了去。
    我这后知后觉,想争想抢也落别人好多步的大龄剩女,也算心服口服了。
    “在想什么呢?”俞晖就像突然发现我在他身边,需要照应一下,又不知道如何开头。他说话的时候,偶尔皱眉,四平八稳的架鼻梁上的眼镜更是把他装点的喜怒不形于色,忍不住让人想逗他。以前村上春树有本书是叫百分之一百的女孩,我觉得俞晖就是百分之一百的男人,不过分追求完美和观感,又不算太邋遢,不算很有情趣又不至于完全不懂人心,就是这样的人。
    “在想你怎么不像做投行的呢?”
    “做投行的什么样?”
    “夸夸其谈啊,三分钟离不开讲故事,说卖点,再来几个项目讨论,经济形势分析,性格也应该再偏执一点。”
    “总有不同的性格啊,比如我,看到有钱可赚,就会两眼放光啊!”俞晖做了个用两个手指戳眼睛的收拾,很滑稽。
    “难怪你爸说你外面的钱来不及赚。”
    “我爸呀,隐性暴露我没有给他找个儿媳。他这样的老学者,骨子里闻不得太多铜臭味,对生儿育女,又传统的不得了。”
    “哇,原来你都懂。”我话以出口又觉得自己低估了他,做投资的人,说到内里,还是要有读懂人心的能力,不然不可能做得成功。
    “看我也不是简单的人吧,老谋生算的狠,但在老爷子面前,还是要演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