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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肖曦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说:“雅玲,你千万别这样想。那又不是你的本意,是那个姓戴的凌辱了你,你是受害者。后来跟他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啊!”
    张雅玲听他说得很真诚,心里的包袱一下子卸掉了,欣喜之下,又抱住他的头,在他的脸上狂吻起来。
    恰在这时,肖曦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张雅玲像有心电感应似的,见肖曦起身去拿手机,忽然苍白着脸低声喊道:“肖曦,你别接这个电话,这肯定是苏瑾瑜打过来的。”
    肖曦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半信半疑地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赫然竟是“苏瑾瑜”三个字。
    肖曦转头用讶异无比的目光看了张雅玲一眼,正在犹豫该不该接这个电话,苏瑾瑜却突然将电话挂断了。
    在手机停止震动的时候,肖曦看了一下上面的时间,只差几分钟就是凌晨两点了,苏瑾瑜这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于是,他也不顾张雅玲哀求阻拦的目光,回拨了苏瑾瑜的号码。
    但是,话筒里很快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一下,肖曦有点糊涂了:苏瑾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打错了号码?但是,如果真是打错了号码,她为什么要马上关机?
    带着满腔的疑虑,肖曦重新躺回到床上,只听张雅玲用充满醋意的语气问:“你刚刚是不是回拨了苏瑾瑜的电话?她是不是立即将手机关掉了?”
    肖曦此时对女人那种天生的敏感和直觉,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便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是苏瑾瑜打过来的?”
    张雅玲哼了一声,说:“这还不简单?我早就看出来了:她跟我一样,喜欢你喜欢得要命。只不过,她很内向,也很害羞,同时死要面子,不敢像我一样喜欢你就光明正大地追求你。
    “我可以肯定:今天晚上她去了店子里找你,听说你跟我回到化江来了,心里绝对很失落、很吃醋,所以半夜三更睡不着,忍不住就拨打你的电话,想查探一下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了。”
    “那她为什么又忽然把电话挂断,而且马上就关掉了手机?”
    张雅玲用手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说:“你怎么像个白痴一样,这么不懂女人的心思?她开始拨打你的电话,那是实在忍受不了对你的想念和猜疑,冲动之下便拨下了你的号码。但是,她是一个矜持而理智的人,在你接通电话之前,马上意识到她这样做,会被你窥破她对你的暗恋,出于自尊的考虑,所以立即挂断了你的电话。同时,她担心你回拨电话过去后,她无法向你解释拨打你电话的原因,所以跟着就关掉了手机。”
    肖曦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对张雅玲这种条分缕析、丝丝入扣的分析推理,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涌出了法国作家都德关于女人的一句名言:“女人的眼睛总是比较敏锐的,哪怕是对世上的坏事全然无知的最老实的女人,有时也会突然闪现出惊人的睿智。”
    比如张雅玲,她本来是一个性格直率、热情豪爽、看上去没什么心计的简单女人,但是,当面对苏瑾瑜这个“情敌”时,她却突然表现出了惊人的睿智和聪明,竟然将她的心理活动分析得如此透彻、如此合理,就像看到了苏瑾瑜内心里的想法似的,简直令人惊诧莫名……
    张雅玲见肖曦“哦”了一声后便不做声了,以为他在后悔今晚跟自己所做的事,心里一阵酸楚,忽然问:“肖曦,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苏瑾瑜?是不是正在追求她?”
    第050章 苦情
    肖曦听张雅玲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喜欢苏瑾瑜,知道她内心其实早就有了答案,而且,他也并不想为了取悦张雅玲而说假话,便点点头说:“雅玲,这个我也没必要隐瞒:你和苏行长都很漂亮、很优秀,但气质迥然不同。相比较之下,我更喜欢苏行长那种沉静内敛的性格。但是,我这样说,并不是说你性格不好……”
    他刚说到这里,张雅玲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然后用伤感的语气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苏瑾瑜,她也喜欢你。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至于不喜欢的原因,我的性格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有那些流言蜚语,而且确实曾经做过姓戴的情人,所以你一开始就对我有一点排斥心理,对不对?”
    肖曦知道她说得对:自己一开始对她不感兴趣、并尽量回避她,确实是因为在麻将馆听到了太多关于她的“风流韵事”,加之她的性格确实豪放大胆,并主动来追求自己,令他觉得那些传言可能都是真的,所以本能地排斥她、抗拒她……
    于是,他再次承认说:“雅玲,我刚认识你时,确实对你有戒心和成见,所以一直不想回应你对我的感情。但现在,我知道那些传言很多都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的污蔑和谣言,也对你的人品和性格非常了解了,知道你是个真诚、直率、热情、善良的好女孩。只不过……”
    张雅玲听到他话锋一转,立马接过他的话头说:“只不过什么?只不过你仍然对我爱不起来,对不对?哪怕我今晚主动献身给你,你也不可能放弃苏瑾瑜,转而喜欢我,对不对?”
    这一番连环炮似的追问,问得肖曦无言可答,尴尬无比,只好默不作声。
    张雅玲见他再次沉默,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心里嫉妒得犹如猫爪挠心,眼眶里情不自禁地盈满了晶莹的泪花。
    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既不能发火,又不能指责肖曦。否则的话,这小混蛋说不定就会疏远自己,甚至有可能从娇颜美容会所离开。
    因为她早就看出来了:在感情问题上,肖曦这小混蛋绝对不是一个专一的人,更不是一个认为与女人发生了关系就应该负责到底的人。今晚自己主动与他发生了关系,他心里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内疚,但绝不会因此而与自己确立恋爱关系,更不可能与自己订婚结婚……
    于是,她只能强忍内心的酸楚和嫉妒,默默地擦掉了脸上的泪珠,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肖曦,你能够对我坦诚相待、实言相告,我感到很欣慰。你喜欢苏瑾瑜这样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总是有点不甘心,总幻想有一天你能被我的真情打动。现在看来,这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痛,忽然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
    肖曦心里也觉得很不好受,可又实在不想用什么花言巧语去哄骗她,更不想给她什么虚伪的承诺和希望,只能一边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珠,一边低声说“对不起”。
    张雅玲哭泣了片刻,忽然紧紧地搂住肖曦的身子,抽泣着说:“肖曦,你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你并没有对不起我,自始至终都是我在追求你、纠缠你,就是今天晚上我们发生的事,也是我主动的。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要觉得跟我发生了关系,就一定要找我做女朋友。”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你如果想追求苏瑾瑜,我也不会怪你。但是,我仍然会追求你,我要和苏瑾瑜公平竞争。我跟她条件差不多:年纪都比你大,我有过情人,她有过丈夫,她漂亮,我也不丑。只不过,她地位比我高,性格比我温柔可爱,但我仍要跟她争一争。除非你跟她结婚了,我才会死心。”
    肖曦见她越说越激动,自己真的不好用什么话来回应她,只好起身说:“雅玲,我们暂时说到这里,好吗?回到省城后,我们再好好谈谈。我现在先去上个厕所,你先睡吧!”
    然后,他就跳下床来,穿好鞋子拉开卧室西边的门,到外面去上厕所。
    农村里的楼房,厕所一般不在卧室里,大部分都是与鸡舍、猪舍修建在一起。张雅玲家里的厕所也不例外,只有二楼的卧室内有卫生间,一楼的卫生间和厕所都在东侧的一排平顶矮房里。
    解完小手后,肖曦从厕所出来,见外面月光皎洁,无意中往东边的水泥坪一望,忽然看到在水泥坪边的一块山石上,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嘴上还叼着还一根烟,烟头上的红光一闪一闪的,好像正在大口大口地猛吸……
    肖曦因为练过混元功,目力非凡,加之此时月光明亮,只是稍微往那个人脸上瞟了一眼,立马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正是昨天来张家准备与张雅玲定亲事的高伟义。
    当看清那个人是高伟义后,肖曦心里已经,不由疑窦丛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这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对张雅玲还不死心,想来这里死守她?
    于是,他迈步往那边走去,一直走到距离他只有一米远了,低头往地上一看,只见水泥地上已经堆满了吸过的烟头,足足有二三十根。
    由此可以推断:高伟义已经在这里至少坐了两三个小时,而且一直在苦闷地抽烟,应该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没有熄过火……
    令肖曦惊讶的是:看到他走过去,高伟义并没有站起来走掉,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随后,他又将头垂下去,闷闷地吸烟。
    肖曦想起刚刚自己与张雅玲欢爱时,在巅峰时刻,张雅玲因为太过兴奋,曾经短暂地尖叫了几声,还翻着白眼忘情地叫了自己几声“老公”,声音相当高亢。
    高伟义在这里坐了那么久,肯定听到了张雅玲的叫声。
    只是,他的神情为什么如此淡定镇静?当听到自己心爱的人在和别人欢好,而且还发出了兴奋的叫声,他难道还能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在这里坐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心理素质也太强大了……
    于是,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张雅玲的忠实追求者,只见他仍然穿着那套很不合体的名牌西装,身材矮壮,肩宽膀阔,浓黑的眉毛,厚实的嘴唇,眼睛细眯,肤色黧黑,一看就是个罕言寡语、忠厚朴实的人。
    “高大哥,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石头上坐着?”肖曦低声问了他一句,并挨着他坐下,向他伸出一只手:“可以给我一根烟抽吗?”
    高伟义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到他手上,并用打火机给他点燃。
    高伟义将手里的烟头丢落到地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水泥坪那边张雅玲睡觉的卧室,忽然瓮声瓮气地问肖曦:“你真的爱雅玲吗?”
    肖曦愣了一下,迟疑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高伟义转头用怀疑的目光盯了他一眼,又问:“你对雅玲的过去了解吗?知道她的情感经历吗?”
    肖曦心里一惊,注目凝视了他几眼,见他的脸色非常坦然,心里不由狐疑不定,便反问:“你所说的雅玲过去的情感经历,指的是什么?是她所谈过的男朋友,还是别的什么?”
    此时,肖曦敏感地意识到高伟义可能知道了张雅玲与戴文安之间的事情,所以才反问他。
    果然,高伟义很直率地说:“我指的是关于雅玲的一些流言蜚语,比如,我爸的一个朋友告诉他,说雅玲曾经跟一个年纪很大的医院领导在一起,做过他的小三这些传言,你听到过吗?”
    肖曦一时搞不清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于是再次反问:“那你信不信这些传言?”
    “我信,因为我爸找了多个朋友到雅玲原来工作的省人民医院打探过,医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这应该是真的。”
    肖曦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问:“你和你家里既然都知道这回事了,怎么还来向雅玲提亲?”
    高伟义的脸色一下子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忽然提高了声音,斩钉截铁地说:“因为我爱她!从骨头缝里爱她!所以,不管她做过什么事,也不管她有过什么历史,我都可以原谅,都可以接受。只要她愿意嫁给我,哪怕她跟一百个男人有过故事,我都不嫌弃!”
    说到这里,他将有点狂热的目光移向肖曦,逼问道:“你呢?你现在得到了雅玲,但你能像我一样不计较她的过去、不在乎她的历史,完全彻底地接纳她的一切吗?能够像我一样,即使她不喜欢我、躲避我,也能几年如一日地坚持只喜欢她一个人吗?”
    肖曦被他这一连串的逼问问得面红耳赤、狼狈无比,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回答他。
    第051章 伤痛之泪
    高伟义见肖曦不做声,猜测他早就知道了张雅玲与那个老男人的事,也判断他并不是很喜欢张雅玲,便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丢,站起身准备走。
    肖曦也站起来,伸出手想与他握一握。
    高伟义没有跟他握手,郑重其事地说:“请你给我带三句话给雅玲:第一,在她结婚之前,我会一直等她;第二,对她的过去,我全部包容接受;第三,今天下午拆迁的事与我无关,是我父亲自作主张,我阻拦不住,请她不要误解。”
    说完这几句话后,他便上了一台小车,发动车子箭一般往东边驶去……
    肖曦回到卧室,张雅玲已经打开了灯,正坐在床上等他,一见他推开门进去,马上问道:“刚刚你跟谁在外面说话?是不是高伟义?”
    肖曦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将高伟义刚刚的那一番话复述给她听,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雅玲,这个高伟义对你可谓是情深意重、苦恋痴缠,他的家境又那么好,你拒绝了他,难道不感到有点遗憾吗?”
    张雅玲却误会了他的话,俏脸一沉,怫然不悦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担心我纠缠你,所以想把我推给高伟义?”
    肖曦吓了一跳,忙摇手说:“雅玲,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我不过就是说句玩笑话,你怎么就当真了?”
    张雅玲“哼”了一声,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对高伟义完全没感觉。他喜欢我是他的自由,但我拒绝他,则是我的自由。而且,我最讨厌别人去打探我的隐私。他的父亲竟然动用省城的关系,调查我的私生活,单凭这一点,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和高家的人有任何来往。”
    肖曦听她说得很决绝,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到床上躺下来。
    张雅玲将灯熄了,也挨着他躺下,用手轻轻环抱住他,叹了一口气说:“肖曦,说真的:你如果有高伟义对我一半的情义,我这辈子就会是一个最幸福的女人。但我很清楚:你现在躺在我身边,脑海里说不定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这就是我最大的悲哀!”
    说到这里,一阵心酸袭来,眼泪又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肖曦无言可对,为了安抚她,便将她的头扳过去,一边用手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温柔地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孰料,他的这一吻,却又点燃了张雅玲心内的情火,令她一下子燃烧了起来,猛然搂紧了他的身子,喘息着低声说:“肖曦,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要你……来吧,今晚你让我放荡一次……”
    第二天中午,张财元家里大宴宾客,所有沾亲带故的亲朋好友都被他用电话请了过来,在水泥坪上足足开了四桌,一是庆贺家里与政府达成拆迁协议,二是庆贺女儿找了一个有颜值、有能力、有背景的好男朋友。
    按照张财元的意思,今天本来是想让女儿与肖曦订婚的,而且他说了:不要肖曦一分钱彩礼,只要他当着亲朋好友的面承诺娶张雅玲,并喊他和李对红一声“爸爸妈妈”就行。
    这个订婚的提议,他是早晨私下跟女儿说的,并让她去征求肖曦的意见。
    张雅玲当然巴不得能够与肖曦订婚定下亲事,但是,她也很清楚:肖曦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如果自己去提,只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但是,这话又不能对父亲说,只好委婉地劝道:“爸,我们这次回来的比较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订婚,肖曦肯定不答应。再说了,我和他的朋友没来一个人,就这么订婚了,朋友们也会怪我们的。还是等下次准备妥当了,再订婚吧!”
    张财元听她说得有理,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由于张财元在打电话给亲戚朋友时,就将肖曦与县委书记和县人大主任的关系告诉了他们,因此,在酒桌上,肖曦就成为了众星捧月的中心,所有的亲戚都来奉承他、敬他的酒,个个脸上都是谦卑的笑容……
    下午,肖曦又带着张雅玲去了县城,受到了朱建璋和谢新桥等官员的热情接待,晚上就在化江宾馆贵宾楼住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肖曦与张雅玲辞别朱建璋等人,赶回到梅林镇,在家里吃过中饭,便驱车赶回了省城……
    接下来两天,肖曦一直等着苏瑾瑜来做巩固性治疗,但她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店子里。
    到第三天,心里感到不安的肖曦,接连打了她几个电话,但她始终不接,每次都将电话给挂断了。
    这一下,肖曦心里不由既失落,又微微有点后悔。
    他很清楚:苏瑾瑜虽然性格温婉柔顺,但因为出身显贵之家,骨子里其实是很清高矜持的。
    这一次自己陪张雅玲回老家,她肯定误会自己已经和张雅玲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出于自尊和面子,她决定疏远自己,所以不再接自己的电话了……
    想至此,肖曦不由有点怅然若失,脸上便显露出了几丝不快和失落的神情……
    张雅玲见苏瑾瑜果然不再来店子里治疗了,知道是自己的“离间计”起到了效果,心里不由暗暗高兴。
    但是,令她烦躁的是:肖曦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自从化江回来后,好像在有意回避她:一旦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他就找借口离开,或是故意将另外一个顾客叫过来说话,让她想说几句亲热话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