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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噪音和压力消失的一瞬间,陈潇潇跌跌撞撞地站起,一把扼住了以利亚的咽喉。
    以利亚的眼中溢出了鲜血,整个人显得尤为可怖,明明已经被扼住咽喉却依旧放肆地笑着:“我说了,你永远不懂得珍惜我给你的机会。”
    陈潇潇厉声喝道:“别动!”
    以利亚笑道:“不然你能怎样?把我的头拧下来吗?还是用刀划开我的喉咙?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你很清楚,我就和你一样,你别忘了我是由你改造的,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就算你划开我的喉咙、拧断我的脖子又能怎样?我想你绝望的时候一定对自己做过一样的事情:吞枪,割腕,或是跳入水中,可是你根本死不了,你自己比我清楚这块柔软的肉在鲜血喷溅以后依然会愈合如初。”
    然后,他轻声说道:“我想我们是一样的——这样的永生是一种诅咒。”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陈潇潇扼紧了他的喉咙:“你闭嘴!”
    然后,对着刚从动荡中恢复清醒的人吼道:“谁敢端枪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穿着军装的人被她的气势镇住,看了一眼那几个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的人,倒退了一步。
    有人上来把琴拖走,她的眉头紧皱着,似乎即便在梦中也无法得到解脱。
    以利亚是唯一一个笑得出来的人。
    他甚至不觉得受到了威胁,只是继续说道:“我劝你最好给自己想一个出路,你总不能这么要挟我一辈子。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有人来救你吧?”
    “哦,我想起来了,那帮家伙现在应该在满是病毒喷雾的野兽区全都变成丧尸了吧?你指望着一群死人来救你吗?”
    他轻声说道:“还是非要听我亲口告诉你:他们走进那个死亡之地的信息,是”你“给他们的?你想想他们临死的那一刻会怎么想?是你的声音亲自告诉他们这里安全且可以通行,但是瘟疫却如同沼泽一般把他们拖入地狱……”
    以利亚忽然恣意地大笑起来:“是你把他们全害死了啊!那些你爱的人、那些想要救你的人、那些信任你为了你可以付出生命的人!”
    那种疯狂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蔓延:“所以没有人来救你了。或许以前有,但是这一次,没有了。”
    滴滴滴——滴。
    屋子里忽然传来咯噔一声,一个盒子打开了。
    麦考夫平静地拿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炮管。
    看着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他不耐烦地说道:“不是吧,这还得给你们解释一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以利亚:“你都不知道这里有托尼·斯塔克的设计图纸吗?我看了五个小时你都没发现吗?”
    麦考夫得出的答案是——是的,他不知道。他的信息还停留在布兰登建造这里的时候。
    麦考夫扛起炮管,对准了以利亚:“你确实知道这个东西可以把人轰炸成血雾吧?”
    以利亚轻蔑地挑了挑眉:“那又怎样?我们这样的距离,你根本没办法瞄准。”
    麦考夫平静地说:“哦,其实我不打算开炮,我就想威胁一下让你闭嘴。毕竟你笑起来实在是太难听了。”
    以利亚:“……”
    陈潇潇勒紧了以利亚的脖子,忽然道:“开炮。”
    站在旁边的夏洛克不耐烦地说:“不是吧傻丫头,我又得给你解释一下如果他开炮你们会一起炸死这么基本的东西吗?”
    陈潇潇咬紧了牙,吼道:“废话!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然后,她定定地看向麦考夫:“我说了,开炮。”
    麦考夫说:“听着,就算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事情,如果我们开炮以后炸死了你们俩个中的任何一个,或者正常情况:你们一起死的连灰都不剩下了,我们反而更加不利。”
    夏洛克说:“现在你至少要挟着他们的元首,人死了以后,我们可能就要被炸成平底了!”
    陈潇潇立刻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真的会为他报仇?最重要的是,你们根本不了解特工做事的原则。你现在杀了我们他们群龙无首你们还能谈判,等他们准备齐全了,从通风口里放入麻痹的气体,我们会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到时候我们都死定了!”
    夏洛克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通风口:“该死的,她说的对。”
    然后,看向麦考夫:“开炮。”
    麦考夫说:“你确定我们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两个人对视一眼,麦考夫调整手里的武器,对着以利亚耸耸肩:“再见了,元首大人。要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做的。”
    然后,按下开关。
    就在他按下开关的一瞬间,一阵巨大的蓝光忽然从远处极大而出,瞬间炸碎了麦考夫手里的武器!
    耀眼的金光从死寂的走廊漫了过来,走廊里暗下来的所有的灯光忽然打开,金色的铠甲和绿色的长袍发出炫目的光芒。
    洛基手拿权杖大步走了过来,原本应该是大获全胜的局面,他却有死里逃生的余悸,现在简直恨不得一棍子敲碎陈潇潇的头。
    “……你这死丫头怎么那么能闹腾啊!”
    第85章 大结局!
    “说出来你可能不愿意相信。但是这次真的是后勤救了你。”
    陈潇潇:“你们谁也别拦我了,让我去死了吧。”
    洛基为了表达对陈潇潇的关爱, 派了拉尔夫来亲自给她包扎伤口。
    陈潇潇这就很惊恐了。
    拉尔夫艰难地挪动着他的一只手, 给陈潇潇包扎着伤口。
    陈潇潇说:“那啥, 博士,我来吧。”
    她说着,就要接过拉尔夫手里的纱布,却被拉尔夫一巴掌打了手:“包什么包, 你就一只手!”
    ……难道你有两只吗!
    陈潇潇看着他费事地包着伤, 无奈地说:“博士啊,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人, 叫冬日战士。”
    拉尔夫费解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装一只机械手臂,我一只手多酷炫啊。”
    陈潇潇:“……”
    面对这个秃顶、只有一只手臂、造东西总是不靠谱的天才, 陈潇潇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错觉。
    拉尔夫低着头给她包扎伤口, 说道:“其实老大让我来,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
    他抬起死鱼眼, 望了陈潇潇一眼:“我想你是知道的,你有一个父亲。其实你认不认他, 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就是想替他告诉你, 他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如果这次没有他不要命地冲在前面, 我们是进不来, 也救不下你的。”
    拉尔夫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是他这个人沉默寡言, 就算自己受了太多的苦也什么都不愿意说, 加之我们进来的那场大爆炸中, 他又被炸得体无完肤,所以当时没有进来。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把心结解开,毕竟这种时候,有个家人扶持,也是好事。”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
    似乎下面的话题尤为艰难,即便是他也很难说出口。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那颗掉发已经掉得所剩无几的脑袋,看向陈潇潇:“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陈潇潇:“你少废话我都听!”
    拉尔夫说:“托尼·斯塔克找到可以将一部分丧尸病毒清除的办法了,他们给彼得和泰迪都注射了抗体,两例全部成功了,也就是说,他们都死而复生了。”
    陈潇潇惊喜地叫了出来,转身就要跑出实验室。
    拉尔夫一把拉住了她,急忙说道:“但是彼得身上的病毒太早了,即便是最新的药剂也不能完全不造成任何损伤……”
    陈潇潇僵住,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说彼得已经死去了。
    拉尔夫为难地给她解释着:“血清相当于所有死去的细胞重组,破坏了他身体的一些机制,也损伤了大脑。”
    他沉默下去,整个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显得刺耳。
    拉尔夫叹息一声:“如你所愿,他痊愈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松开了陈潇潇的手。
    “你现在当然可以去看他,但是记得他还很脆弱,不要逼着他想起任何事情,也不要质问他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装成一个陌生人去重新认识他。”
    陈潇潇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不记得了?
    曾经共赴生死,历尽艰险,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罢了,也好。
    彼得已经从实验室里被放了出来,他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屋子。由于怕他伤到自己,这件屋子里没有任何硬物,全部都是柔软的东西,一整间屋子都是纯粹的白色,坐在床上的少年光着脚,身上穿着白色的大好病服,显然是刚睡醒,褐色的头发乱成一团,懵懂的眼神像个乖巧的孩子。
    陈潇潇推开门走了进去。
    彼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然而,当陈潇潇看向他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样灿烂如同纯粹的雪在阳光下映着璀璨光芒的笑容,带着全然的信赖和一点羞涩,有点结巴地和她小声问好:“嗨。”
    陈潇潇在他旁边坐下:“嗨。”
    或许是被那纯粹而又美丽的笑容所迷惑,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和他自我介绍,虽然在一个同生共死的人面前介绍自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做出全然不认识他的样子:“我叫陈潇潇。”
    “我是……这里的特工。特工就是……我不知道你还记得特工的意思吗?”
    看着眼前的人露出困惑的神情,陈潇潇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他记得这个词,但是不记得什么意思了。
    陈潇潇说:“就是如果你在这里受了人欺负,告诉我,我帮你打死他。”
    显然这个介绍不够友好,但是彼得还是露出了羞涩的微笑,说:“我叫 1307。”
    陈潇潇:“不,你不叫1307,我才是1307。我是说,那个是我的编号,你叫彼得,彼得·帕克。”
    看着彼得困惑的眼神,陈潇潇有点郁闷:“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或者是你记错了。”
    彼得茫然地从胸口摘下一个牌子来,地给陈潇潇,有点委屈地看着她。
    陈潇潇低头一看,小小的牌子上清楚地写着:编号1307。
    那帮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彼得似乎觉得她有点亲切,害羞地问:“你也是1307呀?”
    陈潇潇真是败给他了。
    好吧,是1307,那就是1307吧。
    她把小牌子别回彼得领口,对着他伸出了手:“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彼得抬起眼睛望着她。
    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似乎觉得她值得信赖,稚气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然后,他歪了歪头,看着陈潇潇伸出的手,似乎知道这只手的含义,但是又想不起来具体的礼仪是什么,就也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