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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
    三个年龄相当的人坐在客厅里吃着东西聊着天,关系自然突飞猛进,哪怕清冷大美人陈述言辞不多,却也并不让人觉得冷漠,到最后,甘愿甚至和他交换了微信号。
    而宋教授,炒完菜,就招呼大家吃饭。
    他是杭州人,杭帮菜做得自然地道,又特意开了瓶珍藏的红酒招呼大家。
    所以这顿饭,大家都很尽兴。
    甘愿吃到了自己一直想吃的西湖醋鱼,还喝了名贵的红酒,那叫一个美滋滋,突然就觉得跟着教授挺好的,有鱼吃,有酒喝。
    甘愿是东北人,东三省纬度高,天气寒冷,自是要喝酒御寒。
    甘愿遗传了祖辈的酒量,再加上学生时代混迹酒吧,酒也喝了不少,酒量自是不差的,所以她隐约有点酒鬼的嫌疑。
    碰到好酒,自是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就有点high,嘴巴没把门,各种吹牛逼炫耀。
    偏偏甘愿又是真的牛逼,在国外多年,阅历也丰富,说起自己在美国的各种趣事,令人觉得有趣的同时,还觉得艰辛。
    比如说,甘愿曾经从医院实习回家路上遇到流氓,她用中国功夫干趴了两个,吓跑了两个。
    比如说,实习的时候带她的医生种族歧视,根本不肯教她任何东西,她为了能学到本事,几乎是住在医院,碰到急诊,还给人做过阑尾炎手术。
    比如说,……
    只是那些艰难,都变成了她此刻酒后微醺下无意间说出的段子。
    生活的磨难她轻笑着从容面对,那些生活打在她脸上的耳光都变成了时光刻意恩赐的吻。
    她被岁月打磨得强大又圆融,自信又坦然。
    就连当个花瓶,她也不是摆在博物馆供人欣赏的那种,而是能拎出去砸人的那种。
    这样聪明、有趣、优秀、漂亮的女孩子,真的特别招人。
    陈述就禁不住频频看她。
    宋抒怀看着她,则止不住想道,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喊了他一声“教授”,这“教授”绝不是白叫的,那能帮就帮一把吧,甘愿这人,值得的。
    而且,以后的心内科,有一个漂亮得一塌糊涂却医术精湛的女医生,其实也还挺有趣的。
    第31章 苗条
    饭后, 宋教授送几人回家。
    兴之所至, 就连宋教授也小酌了几杯。
    喝了酒, 自是不能开车的, 就叫了代驾。
    甘愿这会儿给塞上了副驾驶,而段青城、陈述则和宋教授坐在后车座。
    本来呢,甘愿等人是打算自己打车回去的, 但宋教授觉得女孩子喝了酒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就提议相送,为了避嫌,又把段青城和陈述喊上了。
    总之, 宋教授就是那种处事极其妥帖的人。
    好在甘愿租的房子离宋教授所住的高档小区不算太远, 开车也不过十来分钟,她便也没拒绝。
    到了小区外, 甘愿便让代驾把车停下,她打算下车走回去,宋教授却道:“还是送到楼下吧!”
    甘愿知道宋教授是担心她的安全,便也同意了下来,指挥着代驾把车开入小区。
    进了小区, 就听到宋教授皱眉道:“怎么住这种地方, 连个物业都没有,车子都不需要登记就能直接开进来。”
    甘愿心想,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 住高档小区三百平的复式豪宅,她无奈地道:“刚毕业的医学狗不都这么苦逼么?你问问段青城和陈述, 看看他们住什么地方。”
    段青城听到自己的名字,弱弱地回了一句:“没啊,身为家里爱的供养医学狗,我收到浙大通知书的时候,我爸妈就给我在杭州买了几套房。”
    甘愿觉得自己受到了致命一击。
    她知道段公子有钱,完全没想到这么有钱,杭州几套房,难怪他心甘情愿读医学博士充当家里的门面。
    甘愿只好从陈述大美人身上寻找认同感:“陈述,你呢?”
    陈述声音清雅淡然:“我是本市人。”
    甘愿:“……”
    那意思更明显了,他家在杭州有房。
    原来,所有的医学狗里就属我最穷。
    她有点想骂娘了:“这年头读医的准入门槛挺高的,还得是富二代。”
    段青城无比认同:“没钱你读什么医。”
    陈述竟也同意道:“学医学成周期长,学出来还得规培个两三年,规培完了住院医又是几年,规培和住院医基本就是廉价劳动力,如若家境普通,毕业之后需要回报原生家庭,最好还是读计算机或者金融吧,上升更快一些。”
    段青城又道:“你能出国念书,家境应该也不差啊!”
    甘愿的家境,其实算很好的,她妈很能赚,她家绝对属于中产的那种,但那是她妈的钱,又不是她的,她现在虽然依然啃老,但啃得……没以前那么过分。
    而且,后边三个土豪,分分钟能把她衬托成穷逼。
    她解释说:“我应该算个医二代吧,但我是沈阳人,在国外念的书。来杭州工作,没有任何基础,自然穷得要死。”
    说着,便看到代驾已经快把车开到楼下了,她立马提醒道:“就到这停。”
    等代驾把车停稳,甘愿就松开安全带,一边开车门,一边说:“那我先回去了啊,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直接下车了。
    本来呢,她下车上楼就是了,但宋教授实在是太……绅士了一点,他竟然跟着拉开车门下车,似乎是要目送甘愿上楼。
    车上的陈述和段青城见宋教授下车了,哪好继续坐着啊,也跟着下了车。
    三个保镖看着自己上楼,这排场,简直了。
    甘愿有些好笑,正打算和三人道别,阴影里却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走到甘愿身边,直接搂着甘愿的腰,笑着说:“宋主任,谢谢你把我女朋友送回家。”
    洛川程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说不出的客气礼貌。
    但甘愿,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森森寒意。
    显然,某人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
    宋教授定定地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见甘愿一没抗拒洛川程的亲昵,二没反驳洛川程的话语,便也知道两人是真的在一起了。
    他只是没想到,明明不久之前两人都特别冷漠,这才隔了多久,两人竟在一起了。
    吃饭那会儿,宋教授都对甘医生改观了不少。
    现在就觉得,甘医生的个人生活作风,真的,略有些问题。
    他有些头痛。
    小区里黑灯瞎火连盏灯也没有,哪怕下雪天,光线也略有些薄暗。
    一旁的段青城和陈述,只隐约见到有人亲昵地把甘愿搂在怀里,至于具体容颜,根本还没来得及细细辨认。
    自然地,没多说话。
    场面一时间变得极静,雪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甘愿瞥了一眼那只恶狠狠地捏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感受着空气中的超低压,小心肝莫名抖了一下。
    可她喝了酒,思维就有些发散,因为她竟然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现在的空气,就有点过于安静了。
    但甘医生脸皮厚,心脏又强大,哪怕场面看起来特尴尬,也笑眯眯地给两拨人介绍起来:“宋教授,这是洛川程,之前你见过的,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完了,又开始介绍段青城和陈述:“这是段青城,浙大医学生,现在在医院实习。陈述,宋教授的学生,现在在另外一所医院的心内科。”
    不论段青城还是陈述,听到“洛川程”这个名字,都略有些震动。
    等靠近了细看,见不是同名,真的是国民老公洛川程,那种震撼之感更甚,但两人从医,实习期间手术台上各种生死场面都见过,这种其实略有些小儿科,所以,两人倒是风轻云淡,只神情平淡地和洛川程握了握手,简单应酬了几句,便也不再多话。
    夜色已经很深了,天空又开始飘洒零星雪花,深夜里温度已是零下,人站在室外,瑟瑟发抖。
    宋抒怀把甘愿送到了楼下,又和洛川程简单寒暄过,就道别离开。
    段青城上了车,这才狠狠咽了口口水,然后就听到代驾爆了句粗:“操,那人真的是国民老公洛川程啊!”
    那毕竟是个大网红,而且有钱得惊人,普通人见到自然是极有冲击力的。
    段青城这会儿哪里忍得住,迫不及待地想和人聊一聊这个惊天大新闻,便拿了手机,学了人甘愿,找了陈述,在微信上聊了起来:“我没看错吧,甘医生的男朋友是洛川程。”
    陈述和段青城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自然极其熟稔,他查阅了下微信消息,清清冷冷地睨了段青城一眼,还是在微信上回复道:“没看错。”
    段青城一惊一乍地回:“那她还抱怨自己穷,她男友可是国民老公洛川程,国内顶级土豪也就他这种了。”
    陈述却是极其冷静:“那是她男朋友的钱,又不是她的钱。”
    段青城多多少少有些震惊:“就算只是她男朋友,她也不该穷,洛川程那种土豪,花个千把万眼也不眨,随随便便就能在杭州给她买几套房。”
    陈述却想到刚才喝着红酒说着段子的甘愿,那样的甘愿很美,自信、坦然、从容、阔达,这样的人,自是极清高的,清高到无法接受其他人的施舍:“是啊,但关键要甘愿肯接受。”
    段青城仔细一回味,陡然明白了什么:“她对他,难道还是真爱?!”
    这一回,陈述回得特别慢:“嗯。”
    段青城却是唏嘘不已:“他俩这种,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吧!洛川程最典型不过的花花公子,和甘愿玩玩的概率挺大的。就算是真心,但两人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不只是钱的问题,两人接受的教育、价值观、理念这些,完全不一样。”
    陈述这次没回,因为,他也不看好两人。
    甘愿学的是数学、哲学、医学,她是可以和人从历史人文聊到最新科技进展的那种吊炸天的大神。
    但洛川程呢,陈述曾看过一档洛川程的访谈,当时的洛川程对记者说,他大学之所以学社会学这个专业,是因为他很社会,整个大学更是混过来的。
    或许爱情能燃起刹那花火,却维持不了差距太远的两人的一生。
    事实上,甘愿和洛川程已经快要吵起来的。
    或许在外头,当着别人的面,洛川程绝对会很给甘愿面子,礼貌客气地和甘愿那些所谓的同事应酬,但对方一走,洛川程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盯着甘愿,眸子黑沉沉的,声音更是冷若此刻杭州的冰雪:“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甘愿虽然察觉到洛川程此刻的不爽,但酒后微醺的她,少了对洛川程刻意的讨好和纵容,反倒是多了点耿直的味道:“我又不知道你会来,你来之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又或者发现我不在你先回去,没人让你这样干等着。”
    洛川程略带着些嘲讽地嗤笑一声:“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关机不接听,我后来每隔十分钟给你打一次,你一直关机。我担心你出事,立马到你家找你,看到你家的灯没亮起,我不确定你在不在,就在楼下傻逼似的喊你名字,可没人应我,我也联系不上你,只能一直等,我想着要是过了十二点你还是失联,我就去报警。”
    顿了顿,又厉声说,“可你呢,甘愿儿,你他妈的跟了三个男的一起吃饭喝酒,一身酒气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