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他揉揉脑袋,就应了一声,“有点高兴事,喝多了。”
然后就瞧见林白的眼睛瞪大了,八卦的光芒开始闪烁了,立时就说,“公司的。”林白顿时眼神就变了,哼了一声,“七夕你谈公司,真有情趣。对了,卓睿知道吗?”
蒋少明就想到了自己的疑问,说道,“不知道吧,但是,你不知道我去的那家昨天是七夕专场,不知道多暧昧,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说走他也没让,还跟没事人似的看了全场,还问了我喜欢什么样的人。你说他怎么想的?”
林白就说,“这就怎么解释都行啊。要不是他喜欢你,趁机跟你过节,正乐不得呢。要不是他不喜欢你,坦荡无私心底宽,自然不觉得需要避讳。”
蒋少明直接给他了一个脑瓜崩,“你说废话呢!不就这两种情况吗?”
林白揉着脑袋就说,“不过我觉得是后者,毕竟都喝醉成那样了,他还能把你送回来,你想想,咱们圈子里可能吗?”
蒋少明一想也是,这个圈子的确没那么绅士。他松了口气,可又不知道怎的,还有点淡淡的失望,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自我解释是,对自己魅力太小感到失望吧。
蒋少明和卓睿过了个各有心思的情人节,卓舒那边已经手脚利索,将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老太太不肯转让股份,那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支持她当董事长了。
卓家掌握的股份和蒋家不一样,蒋东方当年屡次扩张,虽然没有上市,但却经历过几次投资,手中的股份有限。而卓老爷子大概觉得儿子多,所以留在手头的多。即便经历了上市等多次融资,他手中的股份依旧保持着绝对优势,占有量打到了67%。
67%的持股权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卓家对卓氏无论任何时候都有高于三分之二的表决权,对卓氏享有绝对控制。
也正因为这个,就足够老太太在卓彦志干了这么多不利于公司的事儿后,还能毫不费力地再任命一个董事长了。董事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卓舒将董事会会议的时间安排在了情人节过完的第一个周一,这几乎是最快速的时间了,她想着,只要周一过了,她就是卓氏的董事长,到时候老太太又在她手中,即便是卓睿生气,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却万万没想到,周末家里就出了事,卓彦志在看守所让人打了,直接送了医院,通知了卓家。虽然卓舒压根不准备去,可卓培杰却是个要脸的性子,对于卓舒对老太太做的,他虽然不同意,但因为一是在家里,二是老太太的确这些年过分了,所以虽然不愿意可没说话。但卓彦志这事儿,卓培杰却是要求卓舒跟他一起去了医院看看。
卓彦志被打的挺严重的,卓舒到那里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还没醒来呢,头上包着纱布,脸上到处都是擦伤,身上倒是看不见,只是瞧着他这模样,也轻不了。
医生说是胃出血,外加脑震荡,需要再观察。卓培杰又问了问,卓舒不愿意听也不关心,直接去了问了看守所的人,“谁打的?为什么呀?”
对方倒也没隐瞒,“他同宿舍的舍友,昨天进来就把人打了,我们问了问,应该是他欠的赌债的事儿。”
卓舒就明白了,卓昊玩的就够大的,卓彦志肯定更大,他进去的匆忙,又跟老太太交恶,恐怕对债主没交代,人家这是警告他们要钱了。
卓舒懒得管,就坐在一旁,看着他爸不停的咨询医生。却不知道,这会儿,一直在厨房帮忙的刘妈趁着没人,端了盘子水果,偷偷进了老太太的房间。关了门之后,冲着老太太说,“老太太,您让我通知的我都通知了。”
装睡的老太太的眼睛顿时睁大了,点了头。
又等了两天,就到了周一,开董事会的那天。一大早,卓舒就让人替老太太换了新烫好的衣服,还给她梳妆打扮了一下,然后才推着去了公司。一路上包括到了公司,老太太都很配合,见了人就微笑,半点没有不合体的地方。
卓舒对此倒是满意的不得了,只当是老太太是想通了,要跟她合作。
可变数就发生在了董事会开到了一半,需要老太太宣布她支持谁的时候,刚刚还好好的老太太,一拿到了话筒却立刻哭起来了,用那只能动的手紧紧的握住话筒,大声喊道,“救命啊,卓舒虐待我,她逼我的,救命啊!”
卓舒哪里想到老太太会来这招,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下意识就想抢话筒,解释,“不是。”
却不料正落了老太太下怀,老太太吼了一声,“你松手啊,让我说啊,我是你奶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与此同时,早就等待着的吴家的兄弟们,也闯了进来。
好好的董事会,乱了。
第65章
卓氏的董事会乱成一团。
卓舒毕竟太年轻了, 她看的也太浅了,这些年她只知道, 这些年除了蛮横无理欺负他们一家三口, 老太太的日常活动就是睡觉遛弯打麻将, 又不去公司,也不爱跟人打交道, 连她爷爷往年的好友也都处不好关系, 譬如蒋少明上次带来的吴老, 那可是他爷爷的生前好友, 可不照旧不向着她吗?
再说,老太太的确有娘家人, 可因为这些年吴家人贪得无厌, 她爷爷在世的时候,为了日后吴家人不会反客为主,早就将吴家人从卓氏拔出了, 就连他大伯卓彦志,那么听老太太的话, 吴家人也没用一个。听说吴家人这几年过的日子着实一般, 对老太太有着特别多的怨言,他们既没实力也没动力来帮老太太吧。
她觉得这样一个老太太,只要控制住了,一切都会听她的了, 她都偏瘫了, 凭什么反抗。
可谁能想到, 老太太居然敢这么做?
她居然当着所有的董事面,揭穿了她的面目,当然,如果只是他们这些人的话,卓舒有一万种方法让老太太说了也白说,毕竟老太太跋扈的名声已经在外。至于不给她吃东西算什么罪过,要知道,她可是生了大病,开始饮食清淡点,总不是错的。
可万万没想到,吴家人来了。他们来了足足六七个大汉,穿的西装革履,但干的却是强盗的事情,进门来上来就将她推到了一边,把老太太护在了中间。
她直接失去了话语权。
然后她那个一向巴结卓昊的表哥吴畏,居然冲着董事们说了这么一段话,“老太太说的是真的,这些天她都被卓舒这个不孝孙女控制着,若不是她答应了将董事长的位置给卓舒,卓舒就要饿死她。老太太被逼无奈才答应下来的,趁着这丫头出门,哀求了保姆,才通知了我们,这丫头简直蛇蝎心肠。”
吴家人已经多年不跟老太太联系了,如今却出了这个头,就算其他董事想不信,可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老太太此时喊完了,躲在了吴家人身后,居然悲痛的哭了起来。她终究是大家小姐出身,倒不至于喊出两嗓子,可就这样,一个八十岁的老人,眼泪不住的流下,紧紧的攥着外甥的手,说着救救我,就算她原先多跋扈,让人看了,也挺心软的。
吴畏也是很会利用情势,这会儿居然问老太太,“她给你吃什么了,她怎么对你的,姑奶奶你说啊。”
老太太声音已经完全哽咽了,只能断断续续说出几句话,她举着自己干瘦的手指头,摆出了三的手势,“三天,三天,就给我喝了一碗汤。”
这种情况下,卓舒怎么可能占优势?
别说董事长任命了,在吴家人的保护下,在董事们的见证下,老太太情绪恢复后,终于说了话,她冲着一群董事们先道了歉,“很抱歉,让你们看了我们家这出闹剧,不过,如今家里太乱,有些事我只能当着你们的面处理,也算有个见证,劳烦各位了。”
虽然大家对吴老太太印象都不好,可都这时候了,总不能说我们不管,我们走人了,你们自己忙去吧。一是道义上不合适,二是卓舒做的太过分。中国人向来讲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老太太跋扈,不让老三卓培杰进公司,这都不对,可没少吃没少穿啊,虐待她,这就太过分了。
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无论私下里多么放浪形骸,在关键的时候,总是知道该站在哪边的,所以,一群董事,居然都留了下来。
然后,外面就又响起了敲门声,吴家人开门一瞧,居然是老太太一贯用的律师到了。这会儿,老太太终于凑齐了人马,说出了第一句话,“我真没想到,好吃好喝的养着,居然养出了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那点钱和权力,连亲妈亲奶奶都能虐待。这样的儿子和孙女,我要不起,也不敢要,相信地底下的老卓,知道了也不会留下他们,所以,我要跟卓培杰和卓舒断绝关系。”
一句话落,饶是屋子里都是见过了大场面的人,也不由惊异。毕竟,这可不是老太太第一次断绝关系了,三十多年前,老太太就一意孤行,将当时已经在卓氏干的很好的卓骏亚撵出了卓家。新人怕是不知道,可这些老人都知道这事儿的。
如今,居然又要逐出一个?
虽然说卓培杰和卓舒做的过分,可老太太身边还剩下什么?卓彦志和卓昊可已经进去了,逐出去这两个,卓家在外面的,就剩下那两个两岁的重孙子了。卓氏怎么办?
自然,有人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而与此同时,还有人示意卓舒,求一求老太太。却没想到,这祖孙俩却是一样的固执,老太太压根没觉得她再撵出个儿子有问题,她觉得卓培杰和卓舒都是心坏掉了,留在她身边,她还要天天担心被人算计了呢。卓舒则是受够了,原先已经不堪,如果求了后留下来,恐怕她面临的是更加不堪的境遇,说不得连婚姻都不能自由,因此,她是万万不愿意向老太太低头的,即便旁人再说,她就站在那儿,等待结果。
反正,她已经无可辩驳了。
走这条路的时候,背着卓睿干这事儿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要不成功,要不失败,没有中间路。虽然她是借助卓睿翻身的,可她却觉得,卓睿想帮她的目的不纯,卓氏是一块肥肉,卓睿难到不想吗?若是事事听从卓睿的,恐怕卓氏就是卓睿的囊中之物了,而她却不甘心,她想成功,想登顶,不想屈居于任何人之下,不想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只是,她那时候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以为剩下那百分之二十没有把握,会出在卓睿身上,却不想在老太太这里翻了船。
终究,还是她本事不济。
她认了!
老太太最终给的答案是,“我的养老问题,我会自己解决的,这等逆子劣孙我要不起。至于公司,我看还是聘请职业经理人吧,这样也用的放心。”
这倒是个方法,说真的,职业经理人真的比卓舒这样的丫头片子强多了。所以,董事们还算满意。至于卓舒,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地方了。
所以,事情传出来的时候,已然定了位,卓培杰和卓舒一家三口被撵出了卓家,卓氏目前正在物色职业经理人。听闻,搬出去的时候,卓培杰站在卓家大门口,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说是对不住老太太,谢谢老太太的养育之恩,可老太太没半点动容,让人将大门关上了。
这一幕别人倒是没感觉,卓睿却不同。事情不一样,可画面是一样的。当年他爸爸也是抱着他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说是自己不孝,但孩子没错,求老太太救救孙子。老太太也是这么,让人把门关上了。
从那天起,他爸就没提过卓家的人,他也立誓这辈子远离卓家。
不过,他爸终究是卓家的儿子,卓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事情进行的时候,卓睿不愿意让他爸参与进去,所以死死的瞒着,如今都已经结束了,他倒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所以,卓睿干脆去了郊外一趟,将这事儿给他爸说了。当年他妈入土的时候,老太太不准葬入卓家祖坟,卓培杰给他爸爸偷偷报过信,他爸是那种有恩必报的性子,所以他以为总要见见的。
结果卓骏亚听了后,对卓家的事儿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卓培杰的事儿说,“不了,他名下有房子有财产,比一般中产还强,只是不如原先过的富贵而已。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卓舒那边,你看着办吧,那是随了你奶奶,本事不大胃口不小,这么跌一跤也挺好,起码长点记性,省得日后在社会上吃亏。”
他叹了句,“你三叔也是,这种事怎么能由着她做,太放纵了。”
卓睿又不是好相与的,卓舒背着他谋事,失败了他还去看望。他爸的想法正中下怀,自然也就没去看。至于因为卓舒背叛而落井下石,当然他也不屑做,实在是,一个豪门大小姐落成了中产阶级子女,并且名声在圈子里坏透了,不可能再通过联姻返回原本阶级,这简直就是最严酷的惩罚了,不用他动手,卓舒现在和以后都不好过,他何苦多此一举?
于是,点点头,卓睿就跟他爸商量了别的事儿,“爸,你生日要到了,今年五十五岁整生日,办一下吧。”
卓骏亚往年的回答都一样,包括他五十大寿,就两个字,“不办!”具体原因很简单,他妈不在了后,他爸对这个就没兴趣。
卓睿以为今年也这样呢,哪里想到,今天一提,他爸居然改主意了,点点头说,“办吧,总不能一直不办,好像你多不孝顺似的。”
卓睿就有点啼笑皆非,似乎他爸这才想到,他这名声问题。
好在他们家人一向少,跟别的企业家不一样,从来不办什么趴体什么的,用媒体记者的话说,低调的很,自然也没人议论这个。当然,议论了他也不当回事。
不过卓睿不会跟他爸说这些,就点了头,“好。爸,您有哪些朋友要请,给我列个单子,我一并都去请了来,好好给您热闹一下。”
卓骏亚一听就说,“我朋友你不用管,到时候我给你名单你准备好就行。你那边来谁啊,可别告诉我,就我们几个老头子聚会,那多没意思。你的朋友,都请过来吧。”
卓睿也没当回事,就应了。他本身事情忙,在这里吃了顿饭,看他爸没什么事就回了城。倒是等着他一走,菊花姨就问卓骏亚,“你想见人又不说让他请,他万一不请呢。”
“不会,”卓骏亚对这个特别有信心,大概看着菊花姨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给他解释,“七夕那天他不是喝醉了吗?你还嘟囔跟谁喝酒喝大了。”
菊花姨一听就点了头,卓睿从不是多爱喝酒的人,原先刚接手睿福的时候,有遇到过难缠的,还喝醉过几次,这几年,就从来没有了。所以七夕晚上她打电话给卓睿,说是他爸心脏有点不得劲,让卓睿给他爸爸安排检查,听见他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就挺惊奇的。可惜她又不好问,只能跟卓骏亚嘟囔了两句。这会儿听见卓骏亚说,连忙问,“你知道了?是谁呀!”
卓骏亚就说,“你说是谁?还不是那个小男孩,叫蒋少明的那个。”
菊花姨对蒋少明印象特别好,斯文又白净,一听就笑,“他呀。”
卓骏亚就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一边看报纸一边说,“他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了。他不知道,我认识的人比他还多呢。他跟着那个小明明去四合院里情人节专场过节,却不知道,那四合院的老板,是我老朋友了。一眼就瞧见他了,只是瞧着他俩一起,没好意思打断而已。你说,都一起过节了,我生日他能不让小明明来?”
菊花姨一听就点头,“那肯定得来。”
“那就是了。”卓骏亚就得意的笑了,老爷子干完了间谍的事儿,美的不得了,“还想瞒我,他怕是不知道,人我都见过了。”
菊花姨瞧着他这样就乐,笑着说,“对对对,卓睿聪明,可也是你生的,姜还是老的辣啊,还是你更厉害。”
卓睿一向是孝子,对老爷子的话虽然不说是言听计从,但是能做的绝对不会降低标准。既然老爷子想热闹热闹还让他请朋友,他回去的就把电话打了,一个个的确定了时间。等着都说好了,就剩下一个,蒋少明。
他有点犹豫。
怎么说呢,他俩一开始可是对手,就算每次见面叫的亲热,那都是表面现象,私底下的时候,蒋少明没少坑他,他也没少下手。可最近似乎就不一样了,两个人联系的多了,见得也多了,肯定不是对手了,但是光说是朋友,起码在他这里,是不能够概括他俩所有的关系的。
卓睿想了想,干脆起了身。
这会儿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正好是最忙的时候,他出门的时候吴连芳正好过来,显然是要跟他商量点事儿。瞧见他关门就问,“怎么,有事吗?我这边有个事儿跟你商量商量。”
卓睿就说,“我出去见个人,挺重要的,下午吧。”
吴连芳只当他公事,自然点了头。卓睿就去开了车,直接开去了万福珠宝。
说真的,蒋少明那家伙已经快把他的会客室当成自家田地了,他还是第一次来万福。开车到了楼底下的时候,他还有点别扭,毕竟身份在这里,他就不明白了,两家明面上是同行业的,暗地里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小混蛋是怎么顶着众人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没有心理压力的去他那里的。
反正卓睿到了,可没像蒋少明似的,不请自来,大大方方的入住他家会客室,而是在楼底下给蒋少明打了个电话。
蒋少明这会儿刚开完会,将一波事情处理完,坐在办公室里喝了口水。瞧见卓睿的电话,他倒是不似原先似的,先想半天最近有没有对卓睿和睿福下手,省的卓睿质问他没话说,然后再接电话。这会儿是直接接的,问了句,“睿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结果就听见卓睿说,“你忙吗?我在附近办事,正好路过你楼下,不忙下来喝杯咖啡吧。”
蒋少明几乎立时回应,“不忙不忙,不过去什么咖啡厅来,来我这里吧,我这里比咖啡厅的东西好多了,还安静。”卓睿还没拒绝,就听见蒋少明走动的声音,“你在楼下啊,车库吗?我去接你,等我哈。”
说完,就挂了。
卓睿看了看手机,无奈的就摇摇头。他显然低估蒋少明的主动程度了。没多久,蒋少明就下了楼,又给他打了个电话确定了地点,找了过来。
七夕那天他俩喝醉了酒后,就没再见过,这会儿瞧见蒋少明,倒是精神抖擞的,可看不出这家伙三被下肚就脸通红,一边叫睿哥一边不但自己找酒喝还灌他酒的样儿了。卓睿想着他那奇形怪状的喝酒理由,心情顿时就特别好。
所以蒋少明难得见了个微微笑的卓睿,他都有点惊奇,摸着脑袋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走吧,上去瞧瞧我的办公室,你还没见过吧。”
他的办公室原先用的是他妈的那间,周昌荣离任后,他异常不愿意有周昌荣的气息,所以直接让人把那个办公室重新装修了,购置了不少好东西,布置成了休闲间。
卓睿哪里能直白的告诉他,他喝醉酒后是什么样。就是间接的问了下,“那天喝醉后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