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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原来昨日言司远已主动跟张媛提及宁嫣儿回来言家住一段时间的事,她从外地跑来,本市又只识得言司远一人,两人重归于好不舍分离。
    但言司远近来工作忙碌,无暇顾及她,又不放心她一人生活,便打算让宁嫣儿回言家住一段时间,至少衣食住行是不用愁的,还能趁此疗养一下身体。
    他是笃定张媛亏于面子问题不会亲自赶人的,毕竟张媛在上流圈子一向以和善著称,没有蛛丝马迹表明宁嫣儿勾引了言司远,张媛便还得跟宁嫣儿维持面上的友善。
    却不知张媛跟宁嫣儿私下早已撕破脸,那女人明知道张媛恨不得饮她的血吃她的肉,却还是答应住上来,这不是来耀武扬威吗,毕竟她不屑,她儿子却是上赶着关怀人家,这是活生生往她脸上打脸。
    张媛想着便气得发抖,原来优雅从容的风度此刻尽都失了分寸,只紧紧攥着初卿,恨不得将浑身的狠劲都发泄在初卿身上。
    初卿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个任人揉搓的柿子,尽管那痛意已在神经梢炸开,她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远处站在原地的莫清见两人要说话,便知趣的没跟着过去,只是走近了几步,便见那两人气氛骤变,初卿微垂着头就像个受气的媳妇。
    他心里一紧,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疾步向女人走去。
    “你怎么没有拦住他?连那女人出院的事都知道了,看来在医院也没少关心人家。”张媛说话夹枪带棒,沉怒的目光看向初卿,隐带指责。
    “我……”初卿咬了咬牙,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口,这几天张媛查岗,她都是帮着言司远圆谎,哪想最后被言司远摆了一道,出了这档子事。
    “他接宁嫣儿回去,还不能捎上你了?偏叫王叔过来,这算什么事!你也是,还由着他去,这下倒好,给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张媛就差把指尖戳到初卿脑门上骂了,但那凌厉的语气却丝毫不减。
    “阿姨,这事也不能全怪初卿,她拦了,但言先生不听劝也没办法。”
    莫清突然出现,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
    张媛不悦的目光转向初卿旁边的男人,又见他生得气宇轩昂,通身气质也属人中龙凤,一双桃花眼更是生得妙,微微笑着便眉目含情让人想亲近几分。
    张媛凌厉的面色稍缓,上下扫了莫清一眼,便知这人非富即贵,随即客气道“这位先生是卿卿的朋友?”
    她说着,原本掐紧的动作改为轻抚,初卿一顿,侧头望向莫清,男人性感的喉咙咽了咽。
    “是,阿姨,您好,我叫莫清,常听卿卿说起您,没想到您真人这么年轻优雅。”
    莫清的声音微含惊讶,却又是恰到好处的赞叹,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眸直望进人心,任谁都无法怀疑他的真诚,只会不由自主地信服。
    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受用男人的赞美。
    张媛松开初卿的手臂,眉间眼角已不见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好似刚才的不愉悦只是一场错觉。
    她看了看初卿又再看向莫清,嘴角挽起和善的笑容,“莫先生真是会说笑,我都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哪里年轻过你们。”
    张媛话是这么说,但却仍旧笑得合不拢嘴,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道,“莫先生今日也是特意来接卿卿出院的吗?”
    初卿闻言,双手骤然握紧,下意识看了一眼莫清。
    莫清却置若罔闻,在一旁笑得风度翩翩,平静解释道,“我今天正好有事来医院一趟,赶巧碰到初卿出院,便来送她一程。”
    初卿微微一怔,很快又低下头掩去自己的情绪,但那复杂难言的滋味却在心中持续发酵。
    明明两人眼神没有交汇,他却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把她腹中的想法都摸了个透,难不成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莫清没有说两人私下联系的事,反而机智地跟初卿撇开距离,只说半路偶遇,况且他语气平常惺忪得像是在描绘一件日常琐事,连张媛也不疑有他。
    张媛余光看见初卿低下了头,只当她是为了言司远的事而失落。
    正文 第74章 改了计划
    毕竟被朋友撞见她一人孤零零地出院,想来也十分心酸和不堪。
    这样一想,张媛对初卿的不满骤然缩减了些许。
    她对着莫清微微颌首,笑道,“卿卿有莫先生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但莫先生毕竟有事在身,还是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张媛说着,已示意等候一旁的王叔将莫清手上的行李接了过去。
    莫清也不勉强,笑了笑,“那你们开车一路小心。”
    张媛点了点头,让王叔上车,自己先打开了车门,还没钻进去又返身对莫清客气说了句,“欢迎莫先生下次有空来我们家坐坐。”
    莫清笑得眉眼弯弯的应了。
    初卿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樱唇抿了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双秋眸还是澄澈水润如小鹿一般,但上边浮动着浅浅的关怀和歉意,直看得莫清心里一暖,眉眼愈发柔和。
    他轻轻推了女人一把,低声喃道,“去吧,回头再联系。”
    言家的车子扬尘而去,渐渐远出莫清的视线。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脸上笑容早已收去,也不知是不是在晨光里站太久,那双会笑的眼睛仿佛也沾上这薄秋的凉意,透着些渗人的冷。
    莫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只道了一句,声音轻得仿佛融在风中。
    “帮我查一下言司远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
    去言家的路上车内安静得异常。
    初卿跟张媛均坐在后座,两人各据一边,司机老王对言家忠心耿耿,此刻更是谨言慎行,半句话都不讲,像哑巴似的存在。
    许久,初卿以为张媛不会再说话时,她却突然开了口,语气很是和缓。
    “医院的事,看在你受伤力不从心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说着,她语气骤变,又凌厉许多,“但回了家,不管你拿什么手段,总之不要让宁嫣儿那狐媚子有机可乘。”
    初卿静静看着窗外,像个只执行指令的机器人那样面无表情地回道,“好的。”
    张媛哼了哼,终于消停下来不再说话。
    言家的奔驰刚开进院子里,黑色的雕花大门又重新开启,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慕尚慢慢驶了进来。
    初卿和张媛早已下了车,此刻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驻立在一旁,老王将行李递给佣人,便自己将车开进了车库里。
    宾利慕尚距她们两三里处便停了下来,透过挡风玻璃,一眼就看清前座上的两人。
    言司远拉完手刹,一抬头就看到目光不善的张媛,以及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初卿,他的手顿了顿。
    骤然想起早上女人摔在男人怀里的一幕,她纤细的腰肢被其他男人牢牢掌控着,神色惊慌,却是小鸟依人的姿态。
    她在他面前何曾这样过?
    “司远?”
    宁嫣儿松开安全带,见言司远神色怔忡,忍不住出声。
    言司远猛然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宁嫣儿,见她手里握着半截安全带,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探过身去,“怎么了?解不开?”
    宁嫣儿摇了摇头,“没事,我们下车吧。”
    而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自是歪解成言司远对宁嫣儿的亲密照顾,连个安全带都是男人帮忙解。
    张媛气得从鼻腔里冷哼出一口气来,紧攥着手上前了几步,而初卿也只好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言司远刚从车厢里拿出行李扔给佣人,便见张媛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他站直了身,下意识将宁嫣儿拢在身后护着,轻轻唤了张媛一声“妈”,又漫不经心地扫了初卿一眼。
    后者没甚反应,倒是张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怎么你们开车跟在我们后头,连声招呼都没打。”
    宁嫣儿一听,悄悄握紧了手。
    这里头的原因其实连她也不大清楚,明明他们从停车场开出的方向便可顺另外一条道直达言家,但言司远却偏偏绕了个大圈兜到前门去。
    正好看到初卿等人刚上车离去,那时,言司远便猛踩油门赶了上去,中间路过一个熟悉的笔挺身影,让宁嫣儿觉得似曾相识。
    言司远面色平静的回道,“开车还是注意安全点好,打算到了家再跟妈打招呼的。”
    宁嫣儿很上道,听言立刻轻轻唤道,“阿姨,初小姐,好久不见。”
    初卿每次听宁嫣儿如此叫她,心里都会有点微妙的怪异。
    好歹明面上她也算是言家承认的儿媳妇,但宁嫣儿每次却总将她叫得如此生分。依她跟言司远的交情,若真像表面表现的这般落落大方,就算直呼一声她的名字也不为过。
    偏生宁嫣儿这一叫,却像故意将她跟言家划分开来,或者宁嫣儿一开始就没掩饰过对她的恶意。
    只是人们总被她这副温婉大方的面孔给迷惑了,以至于认为她没有还手之力。
    初卿心里瞬间闪过许多想法,面上却依旧淡然,只目光翩然地飘过那两人。
    张媛哼了哼,厌恶的目光被言司远高大的身形挡住,碍于儿子在场,她只好收了收脸上的狰狞,嘴角挂上敷衍的笑容。
    “回来就好,”她说着不住点头,又偏过头对佣人嘱咐道,“还不把客人的行李拿上去。”
    佣人诚惶诚恐地应了是,就要提着行李离去。
    言司远却横手一挡,微抬下颌,淡淡的目光扫过初卿,“把宁小姐的行李放到我隔壁的房间。”
    张媛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初卿愣在原地,垂在两边的手渐渐握紧。
    佣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地将目光投向当家主母张媛。
    本来宁嫣儿回来,还是照旧住在张媛之前安排的房间,却没想到言司远突然出声改了计划。
    顷刻,张媛终于缓过神来,脸上重拾笑容,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司远,那间房间还没收拾,还是先让嫣儿住原来那间,明天我再给她腾新的房间。”
    “不用,我昨天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言司远淡淡说着,挥手示意佣人过去。
    正文 第75章 伤口还没好
    这下张媛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像被人揩了一掌,伪装的和善片片瓦解,露出原始冷漠的面孔。
    她含怒时,眉毛像陡峭的山峰,凌厉又不近人情,满脸是大写的不悦。
    张媛敛紧眉,冷厉的目光转到宁嫣儿平静的脸上,“嫣儿,上次的房间住得不习惯吗?”
    也不知张媛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上次的野猫事件忽略不提,下人俱不知情。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宁嫣儿若是个聪慧的,便会知道张媛是想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下不了台。
    说不习惯,便是给张媛难堪,明显指责她对客人招待不周;说习惯,便没理由搬离房间,正好遂了张媛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