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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他想着,侧头看了宁嫣儿一眼,却见宁嫣儿低着头咬着下唇,越发衬得唇红齿白的无辜模样,从进来屋里到现在,她就没吭过一声。
    要论起来,最受委屈的还得是宁嫣儿,在外边被人攻击泼脏水,在言家还得遭受母亲冷眼,全都因为他才这样左右为难。
    况且母亲刚才还慌不择言的指责了她一顿,她脸上的难堪到现在还隐约可见,恐怕以后这两人心里都对对方膈应上了,要两人放下心里的成见显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言司远想着便觉得头疼得厉害。
    “妈,您刚才错怪嫣儿了,整件事嫣儿都是无辜的,她自己也很自责,您就不要把过错再揽到她身上了。”
    张媛闻言哼了一哼,知道言司远话里婉转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变相承认错误,跟宁嫣儿道歉吗。
    虽然这件事两人没有逾矩,但张媛心里就是认定宁嫣儿不是什么好人,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就是逞口舌之快,见宁嫣儿被骂得说不话的模样,她心里就是痛快。
    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张媛挑了挑眉,端着姿势说道,“这不是刚才没听你解释吗,现在我知道这是虚假报道了,既然嫣儿是无辜的,那更要安心在言家住下,这样大家才都放心。”
    张媛端是一副大义凛然模样,声声如铁,在偌大的客厅回响着。
    言司远听言,不喜的皱了皱眉,他本意虽是如此,但母亲说话太过不留情面,说到最后还要刺上一刺。
    让宁嫣儿在言家住下,恐怕不只让外边谣言不攻自破,还是让张媛看住她的动作。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若真相信她无辜,怎么还把她当囚犯那样在眼皮底下监视。
    宁嫣儿亦听出张媛的反讽,低着头,眼里寒芒湛湛,双手垂落在身边握紧。
    明知道张媛故意变着法子贬低她,她却只能硬生生受着。
    言司远清了清嗓音,为宁嫣儿辩解道,“妈,嫣儿是我们家的客人。”
    张媛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回道,“是啊,客人,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还怕我亏待她不成?”
    言司远好看的眉头微拧,宁嫣儿见此急忙开腔,“张姨有心了,您这儿的环境我很喜欢,能住在这里才让我更安心呢,您不知道,我昨天一个人在酒店都没睡好,就怕有什么人闯进来。看来我还是要在您这叨扰几天了。”
    宁嫣儿场面话说得好听,言司远听得展眉,张媛见此心里冷笑,这是要在自己儿子面前博好感呢,想着亦不甘落后,装腔作势谁不会,笑着便上前握住了宁嫣儿的手,一副亲昵的姿态,仿似刚才恶言恶语的不是同一个人般。
    她拍了拍宁嫣儿的手,叙起话来,“张姨我这人呢,性子有点急,说话也直言直语惯了,要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也请你见谅则个,毕竟要住在一个屋子底下,有些事咱们还是说开好。”
    什么事是说开好的?是骂她刚才不要脸勾搭她儿子呢,还是说她自己这人说话冲动所以就可以给人乱泼脏水不道歉了?
    宁嫣儿笑得僵硬,眼里蕴着丝丝怒气,却在言司远余光扫来时急忙敛去,只握紧张媛的手,不住点头应道,“应该的。”
    言司远见这两人握手言和,刚才的事像是抛在了脑后,不由讶异地挑了挑眉,但这结果亦是他乐见其成的,况且他心里稍感烦躁,有些不耐应付,便也对此不置一词。
    “妈,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张媛不动声色甩开宁嫣儿的手,对着言司远微笑颌首,“好,你也忙一天了,回去跟初卿好好解释一下,免得她误会了。”
    乍听到那名字,言司远心里莫名一拧,捏住指尖沉下心来,又调头望向宁嫣儿,随意问道,“要一起走吗?”
    他担心宁嫣儿一人落单,又跟张媛发生矛盾,索性在张媛面前落落大方的开口,示意她一起回房,毕竟两人房间挨在一起,张媛也不会有什么微词。
    但宁嫣儿目光一转,却一反常态地没有配合他,只甜笑着开口,“你先上去休息吧,我今天在酒店里睡了一天,还不困,想看会儿电视呢。”
    张媛只抄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言司远抿了抿唇,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宁嫣儿看着男人毫不犹豫的背影,眼里闪烁着的微光扑腾一下灭了。
    直到言司远消失在楼道里,张媛才看向她轻嗤一声,幸灾乐祸道,“你以为一句话就能阻止他们同房吗?别想得太天真了。”
    宁嫣儿的心思被戳破,也没有恼羞成怒,脸上更是看不见失望。
    正文 第88章 关你什么事
    她优雅落座到沙发上,微微笑着看向张媛,“只是同房而已,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淡定自若老神在在的表情,好像笃定了言司远会为她守身如玉一样。
    张媛冷哼一声,“没见我刚才提起初卿,司远魂都没了吗,有个词叫日久生情,初卿在司远心里的份量只会越来越重,而你,就是个跳梁小丑,给人家夫妻调剂下感情生活用的。”
    这话说得恶毒,又加之戳中了宁嫣儿心里最大的忌讳,她心里狠狠抽痛了一下,疼得面色发白,扭曲着面孔恶狠狠地盯着张媛。
    “那些绯闻是你找人弄的?”她突然发问。
    张媛猝不及防,有几秒钟疑似被捉到犯罪现场痕迹的仓惶,很快又镇定下来,对着宁嫣儿冷笑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怀疑我也得拿出些合理的证据来。”
    宁嫣儿皱了皱眉,看着张媛甩手离去,忍不住重新考虑自己的想法。
    难道是她想错了?
    可她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针对她的便是张媛了……
    言司远回了房。
    卧室开着一盏小灯,柔和的光晕罩在床头上,整洁干净,却是空空如也,周遭又太幽暗,整个空间安静得像没有人息。
    他心里一慌,抬起手在墙上摸索,接二连三将灯全都打开。
    顿时灯火通明,双眼猝然闭上,再睁开时便看到角落的飘窗上躺坐着一个人,她也似才发觉他的存在,微微偏过头来,双眸像吸收了日月精华,亮得出奇,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言司远心里微动,随手又关了几盏灯,将光线保持在柔和舒适的程度,女人身上像镀了层光,好看的下颌线仿似也变得柔软。
    他不满的吭声,“又不开灯,坐在那里做什么?”
    厚重的窗帘也掩着,连月光都透不进来,整个人无声坐在冰冷的窗边,像融入这黑暗里。
    初卿偏过头去,将窗帘微微拉开,露出外边的弯月,并不圆满。
    “在想事情。”
    这答案也算回复他的问题了,但言司远却还是紧拧着眉觉得不满意。
    与其说是回答,感觉倒像是在敷衍。
    他微微提高声音,“大晚上的躲黑暗里想事情?”
    抛出这句话后,言司远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初卿情绪向来内敛,除了吵架时忍无可忍的爆发,平时在言家可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时刻谨遵一个好儿媳的标准孝敬公婆,更逞论今日如母亲所说一天都呆在房里不出门了,这样逃避可是从未有过。
    而今日这般反常莫非是因为报纸上那些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
    她在想事情,难道是在想他跟嫣儿的事?
    但凡是个女子,见到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闹不清,总该有些嫉妒吃醋的吧?
    不知为何,这样一想,言司远心里竟意外有点开心,像在路上趟了一场浑水,却捡到一件宝物一样。
    初卿像看外边的月亮看入迷了,对言司远刚才的问话也不作回应。
    言司远也不在意,觉得两人距离有点远,不由朝她走近了几步。
    越靠近,越能看清女人精致的五官,清秀的眉毛拧着,像有什么事郁结心头。
    那蹙起的眉毛像道疤横在言司远的心头,有虬起的痕迹随着心脏的跳动隐隐作疼。
    言司远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在床头柜前止住脚步,长手一捞,卷起烟和打火机,嗤的一声点燃了,他甩了甩手,余留还在燃烧的猩红烟头。
    男人一手抄着口袋,一手抽着烟吞云吐雾,伴随着烟草深深的吸进肺里,对面女人的面孔也在烟雾中模糊开来,仿似这样就诱惑不到他。
    他弹了弹烟灰,等了初卿好一阵,见她还没主动问起那绯闻,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烟也不抽了,被他夹在指尖玩弄。
    言司远认真盯了初卿一眼,佯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故意试探道,“外面闹得凶,明天我要带嫣儿出去散心,你好好呆在家里别出去了。”
    初卿睫毛颤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言司远差点将烟头烫到手心上,眼里蕴着怒气,将烟恶狠狠掐灭扔到一旁,鞋跟碾了碾。
    整个过程,他的目光都聚焦到初卿身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今天为什么一天都呆在房里?”
    男人的声音冷得没有起伏,初卿像如梦初醒一般,掀开眼皮瞧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的抿唇。
    父亲的事让她忧心了一天,回到房后,越是回想张媛的态度,越是觉得奇怪。
    之前父亲的消息都是张媛打听来,虽然见不到面,但三天两头知道父亲在里边安好,便足以让初卿放下心来。
    但最近迟迟没有得到父亲的消息,张媛又敷衍了事,连见个面也困难重重,让初卿忍不住怀疑父亲的处境实则举步维艰,原没有张媛所说的局面良好。
    初卿心里存疑,却又不能冲着张媛发脾气追问,毕竟她是唯一能帮助自己联系父亲的人,万一将她惹恼更是得不偿失,所以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一天就这样过去,她不想下楼应付张媛,便借口不适呆在房里,反正张媛因报上的新闻雷霆大怒也无心关注她。
    但呆在房子里,每一角落的豪华精细都像是扭曲的嘲笑,无不在嘲讽她在言家好吃好喝的享受生活,却让自己的父亲在牢里惶惶度日,初卿坐立不安,越发自责。
    只得蜷缩在这唯一让她心安的角落里,独自坐在黑暗里舔舐着伤口。
    却没想到这男人还要将她揪出来,将她狼狈消沉的模样亮堂堂的暴露在光线下。
    他想跟宁嫣儿双宿双飞就去罢,还来管她做什么。
    她都答应他会好好呆在家里,不给他出去丢脸被狗仔抓到了,他还想怎么样。
    初卿烦透了男人这副假惺惺的关心面孔,好像他问什么,她就理所应当要回答似的。
    她站起身,径直绕过言司远,轻飘飘丢下一句话,“我想呆着就呆着,关你什么事。”
    正文 第89章 森冷的警告
    言司远瞳眸骤然扩大,回身将初卿扑在床上,他扣住她的肩膀,用力过猛,女人咚的一声,后脑勺狠狠磕在了床头的浮雕上。
    她疼得小脸都皱在一起,言司远心生慌乱,手足无措的捧住她的脑袋,却被初卿狠狠推开。
    初卿脑袋一片眩晕,却还是发了狠的推开言司远,朝男人冷冷道喊道,“滚开。”
    她脑袋的伤口才刚好,会不会又磕出血,撞出脑震荡来?
    言司远却恍如充耳不闻,脑子里都是这个念头,反反复复的,他气息粗哑,飞快摁住初卿反抗的手,一手将她抱进怀里,一手翻着她的头皮,借着明亮的灯光看清楚只是些微红肿,并没有流血,一直微微拧着的眉宇才松了些许。
    他凑得她极近,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发上的清香,女人的身子柔若无骨,抱在怀里有种说不出的契合,言司远不由自主将她越揽越紧,盯着那柔顺的发,薄唇情不自禁要随着急促的呼吸落下。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贴在他胸膛上的女人突然狠狠咬了他一口,凶狠得要将他的肉撕扯下来一块一般。
    言司远推开她,盯着白色衬衫上胸口处凹下去的牙印,微微拧眉,对着初卿恶声道,“你是狗吗!还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