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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说完,管事就想退出去,毕竟他是男管事,虽然有薄庆在场,但跟主家的妻妾走太近,名声还是不好听。
    “等等,她什么时候过来的。”温柔叫住管事问道。
    “刚才你们回来前!”管事流畅地回答道。一点也没体谅温柔他们的心情。
    “钱老师即然有交待,薄公子应该就不用担心了。如果钱老师明天就要上课,或许今晚会住在城里。不知薄家公子有何安排?如果要在樗县县城住下,胡家有多余的房间。”温柔身为半个主人自然得代表胡家说话。她的眼光很敏锐,看得出薄公子身上的气质不凡,估计是长安城里的贵公子。至不济也是长陵少年。温柔发现,他和胡茬的气质很合,与贾家公子相比,似乎更适合胡茬。但胡茬已经跟贾家公子订亲,一切只能说是有缘无份了。
    毕竟跟贾家公子订亲,已经是高攀了。
    “不了,我这就回去。我在樗县城外有住处。对了,以后钱家小娘子有官家身份。你们对待她,或许要注重这一点。虽然她只是九品官,但在皇帝心中的份量,显然颇为重要。”薄庆临走前交待道。遗憾地看胡茬一眼,转身走了。对于薄庆这种人,永远不会让感情站在理智的上峰。
    听到钱汝君一个七岁小孩变成一个九品官,即使知道钱汝君的特殊,温柔也是一楞,觉得这太儿戏了。但是胡茬听到之后,兴奋地说道:“娘娘,以后我是不是也能当官?朝廷有没有织造官,我要当这个官,我一定能让识造业突飞猛进。我要向老师看齐。”
    “你这傻孩子!”温柔爱怜的捏捏胡茬的小脸。女人当官,哪有这么简单。从钱汝君被封官,但却能回来过原本的生活这件事来看。这个官只不过是虚职。并没有实际权力。
    温柔可不知道,皇帝准备把钱汝君这个新官职安在太常之下,以后或许有实际的工作给她。只不过,皇帝还要让臣下好好研究。
    钱汝君到达李东临家时,李东临早已经不在家,他身处军中,不在家的时间本来就颇长。大汉跟北方匈奴的战争,一直没有停止过,大小战役仍然不时在边境发生。身为骑兵,受训后前往北方战场面对匈奴的可能性,高出很多。然而骑兵队的人,却是不曾退缩,反而对建立功业跃跃欲试。
    现在在家的,只有李剑,以及她母亲。
    钱汝君走进李家,李家只传来罄磬锵锵的打铁声。钱汝君带着缇萦走进去时,李剑正****着上身,用新的鼓风炉鼓动出更大的火焰,专注地打着铁。
    钱汝君进来时,他根本没有发现。钱汝君转头想先拜见李剑母亲,却发现缇萦怔怔地看着李剑。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羞色和晕红。
    钱汝君来自后世,看过太多恋爱的青年男女,对自己的事虽然迷迷糊糊,对于别人的事却是门儿清。一看就知道这叫一见钟情。仔细看这一对,郎才女貌,真的是天生一对,又都是钱汝君想拉拢的对象。如果是李剑,或许能容许淳于缇萦继续抛头露面去做她爱做的事。
    何况,钱汝君的计划中,并没有要缇萦接男人的活。男人的肌肉比较硬,本来就比较适合男人出手来按摩。
    这个时代,男人会按摩的或许比想像的多。毕竟这时候尚没有行医执照,许多半调子医生的按摩技术都不错。
    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帅。连认真的女人都躲不过去。不知道李剑看到旁边突然出现陌生美丽的小娘子,会不会吓得烫伤。
    不过,钱汝君没有多做停留,留下情愫暗生的缇萦,去到房子里。家里来人,李剑的母亲没有迎上前来,这情形不太正常。
    第一四二章 关关雎鸠
    一走到内堂,钱汝君就注意到地上躺了一个人。她连忙上前扶起躺倒在地上的人,只见她双目紧闭。钱汝君连忙探向鼻孔,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的体能经过改善,足以将人抱起来,送到床上。钱汝君将手掌贴到其右胸,感受到其微弱的心跳。
    病急只能乱投医,钱汝君知道空间泉水对医药有增进效果,但并不清楚单单只有空间泉水,对李妇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帮助。但不管有没有帮助,应该没有坏处吧!所以她撬开李妇的嘴,将泉水强制灌进她的嘴里。但又不敢留下痕迹。
    万一李妇挂了,别人把帐算到她头上,那就不好了。
    或许空间泉水真的有点效用,钱汝君感觉到李妇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心跳虽然有点乱,但没有刚才那么急促,暂时保住性命,应该没问题。她想,缇萦跟在他父亲身边,时常帮她父亲抓药,对淳于意看病时,遇到的症状,药方都比较熟悉,比起两眼捉瞎的她,缇萦应该能提出比较有建设性的看法。
    所以,她把李妇安置在床上,把尽可能多的麻布单放在她身上,再把床边摆的衣服摊开来盖在她身上。就出去找缇萦了,没办法,人家母亲病急,总不能放着不管,这也是缇萦和李剑感情升温的一个好机会。
    等缇萦赶到时,李剑已经打铁到了一个段落,正在打制钱汝君要求的薄铁锅,因为她觉得即使给绿儿植物油,绿儿在炒菜时,仍然没有办法做出后世一样青脆的青菜。所以钱汝君请求李剑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打制出一个好锅。李剑已经失败了好几次,但为了答谢钱汝君的鼓风炉,他立用休息时间,还是不时的想辧法。
    由于钱汝君也不知道后世怎么做出铁锅的,也只能任由李剑尝试,反正铁汁不会有什么损失。
    口腹之慾虽然算是很平常的需求,但是在某一些时刻,也能算是人类最大的动力。李剑也很想知道钱汝君说的炒菜,是否真有她说的那么好吃。到是钱汝君要求的剑,李剑已经有方向,等他熟悉鼓风炉之后,就会着手去做。
    休息中的李剑,自然发现了缇萦,或许是王八配绿豆,李剑见到淳于缇萦的那一刻,竟然被那崇拜爱慕的眼神吸引了,钱汝君进去时,两人正羞答答的聊着天。
    要不是李剑的母亲真的病得很重,钱汝君还真不愿意打断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
    “李剑,你母亲昏倒在地,我扶她上床上躺着了。”
    才说完,李剑就冲了出去,转眼不见人影,也不跟钱汝君客气打招呼了。
    钱汝君把手放在眼帘,看着李剑离去的速度,不禁叹到:“看不出来,有练过啊!”
    “快带我去看看,请大夫了没?”缇萦见心上人溜走了,也跟着着急起来。恨不得追上去,但李剑的速度太快,她只能乾瞪眼。幸好,她记起钱汝君,她来通知,应该知道事发地点,她想赶快过去看看,她能不能帮上忙。以行医为志向,她虽然没办法得到父亲的教导,但对父亲行医所有的行为,都观察的非常仔细,并且默记在心,比起一些土医生,她的治疗技巧并不见得差到哪里去。但她还是希望钱汝君找一个大夫来,帮她打打底,毕竟她没有独立行医的经验,而心上人的母亲太重要,她可不敢把李妇当成实验品。
    “没呢!哪有那个时间,而且找大夫,还不如找你去看看。”钱汝君理所当然地说道。她知道汉代的确有很多好大夫,但是她不认识啊!难得遇到一个能留名后世的名医,你叫她不信任淳于意要相信谁?
    对于淳于缇萦的信任,也是来自于淳于意。
    事实上,在把脉开药上面,缇萦的确小有所成,只是针灸上面不得其法,但在按摩上面青出于兰,到后来,淳于意把需要按摩的病人都交给缇萦了。
    “也是,时间紧急,我们赶快过去。”缇萦说道。现在可不是客气的时候。
    “缇萦,我本来就是过来找你的。没人叫李剑啊!”钱汝君委曲地说道。
    “他叫李剑啊?”缇萦的脚步顿了一下,故作正经的说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钱汝君忍不住背起已经国文老师压着他们背的一首诗。
    眼前的一幕风景,不就是少男少女少年慕艾之情吗?可惜,钱汝君发觉,这么聪明的她,并不会吹口哨,要不然,她可就要吹口哨应应景。
    “汝君,你在念些什么啊?我怎么有听没有懂,还不快带我过去。”缇萦走了一半,发觉李家蛮大的,她不知道方向,忍不住回头催钱汝君。
    钱汝君很郁闷,怎么古时候的人对这首诗没感觉呢?古人不应该懂古文的吗?看起来,古文根本没多少人懂嘛!
    “好啦!好啦!就过去。”钱汝君三两步,虽慢实快地走了过去。
    “你的脚步好快啊!”缇萦怔怔的一看,脚步忍不住停下。
    “错觉,错觉,还不快走。李剑母亲还在床上等着呢!”钱汝君说道。
    提到李剑母亲,缇萦也顾不得跟钱汝君拌嘴,提起裙子,就往跟着钱汝君往前狂奔,因为钱汝君赶上她之后,并没有减速。
    赶到进内一看,李剑刚好要走出来,他看起来有点焦急:“我母亲有昏倒的老毛病,这次情况看起来还比较好,你们在家里呆着,我去请一下大夫,回来再接待你。”
    钱汝君急忙把李剑拉住,以她的大力气,李剑立码走不动了。
    见李剑要发火,钱汝君说道:“你要请的大夫,应该看过你娘的病好几次了。你不如让淳于缇萦试试,他父亲可以举世闻名的名医淳于意。”
    果然,名医效应让李剑睁大了眼睛,停住了脚步。
    第一四三章 上漆的木板
    人的名,树的影。淳于意的名声,在经历过缇萦事件以后,在一定人群里已经传开。缇萦的孝心更是让人称颂。但对李剑来说,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学徒制盛行的年代,能跟在老师父身边,就能多学到一点东西。就算缇萦没有得到淳于意教学,若是常跟在淳于意左右,功夫也不会浅。
    “这位小娘子能行吗?”李剑不好意思地,停下脚步问道。他可不能拿他的娘亲开玩笑。就算他对缇萦有点好感,也没办法拿娘亲的生命开玩笑。
    “能不能要进去才能看到。”钱汝君可没这么多顾虑,拉着李剑和缇萦就进去了。
    缇萦只来得及跟李剑承诺道:“我尽力试试。”
    进到屋里,来到床前。缇萦看躺在床上的妇人,当先走进,坐在床边,把起脉来。然后将妇人的眼皮撑开看了看。手指又在几个穴位摸了摸,然后她转头问李剑:“你对你娘亲犯得是什么病有概念吗?”
    李剑回道:“娘亲她有头疼的老毛病。有时候疼起来,就会昏过去。我们找过大夫,一直没能看好。最近好久没有发作了。”
    “头疼?”缇萦沉吟。钱汝君觉得头疼跟太多病会产生关连,缇萦还没有出师,想解决这个问题,估计很难。不过空间泉水能产生效用。或许让缇萦开一剂调养身体,一剂治疗头疼的药方,再加上空间泉水能减缓症状,再请一个好一点的大夫过来看。或许就能解决问题了。
    于是她附耳在缇萦身边咕嘀了一阵子,缇萦点头同意了钱汝君处理的方法。钱汝君印象中的确有几种针对头部的精油,但钱汝君并没有做出来。甚至空间里根本没有种薰衣草、佛手柑、罗勒之类的植物,想了想,她留下了橘子精油和空间泉水。让她用空间泉水稀释精油使用。然后让缇萦开了两个药方,让她出去抓药。
    缇萦虽然很保护药方,但面对心中人的母亲有需求,还是咬牙把药方写出来。
    钱汝君接过药方,就出门了,交待李剑在旁边,随时可以帮缇萦忙,有些事可能需要力气大的他才好做。至于大夫,钱汝君觉得李剑可以换一个。要请谁,等她母亲喝过药以后再决定。
    钱汝君做这些交待并没有浪费很多时间,没有等李剑想到要怎么回应,就出去了。本来钱汝君想让李剑的母亲泡泡空间泉水,但想到空间泉水如果要取出那么多的量,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真的拿不出手。毕竟,李剑家就算要取水,也不是在家里,而是要到一里外的一口井。李剑每天早上都要去井里挑水回来。但家里的水缸并不大。所以钱汝君只好把这个想法给放下。
    离开李剑家,钱汝君可忙碌得很,她迅速从空间里取出用空间秸杆打结的蔬果青菜,放在头上,扛了过去。幸好,自从开始学“玄武飞华”之后,她的平衡感就变得不错,顶到头上的菜和水果,竟然能保持平衡。
    来到女学堂,见萧阳已经回到女学堂了,她就把蔬果交给萧阳,并问萧阳木工的作坊或师傅在哪里,就过去找萧阳推荐的颜老头。
    因为运输的不方便,让她想到推车。有了推车,搬运的这项工作,就可以省去好多的力气。
    在颜老头那里,她订做了好多推车,把钱花乾净了以后,才想到还没买药。
    有一件事,颜老头并没有跟吴季刚说。
    钱汝君还跟他要了一块上了漆的木板。并且扛着木板说要去赚钱买药了。
    上漆的木板,价钱应该很高,不过钱汝君赊帐了,木板是颜老头的失败作品。他最近在研究如何做出更耐用的家具。
    在这方面,颜老头知道,有钱人不会在乎那点成本,做出一个千年不腐的家具,他可以名传千古。
    钱汝君把木板拿出去,就是为了赚钱。
    她想过很多短时间来钱的方法,但都有曝露空间的风险,不管精油、白纸、空间蔬菜等等,都不适合拿出了。就算是跟颜老头订做的推车,也不是短时间里可以拿到。
    钱汝君看到木板时,就想到一个她还算熟悉的职业。她曾经当过代课老师,站上讲台,讲了一个月的课。
    在大汉也接触过一些目不识丁的女孩子,教她们念书。
    比起后世的学生,钱汝君发现大汉的人,对文字有一种崇敬。但大部分的人,是请不到老师的。在汉初,有学问又无所事事的人不多。那些人,多半是薄有资产,可以每天坐在茶馆里聊天的人。
    说起来,大汉的娱乐活动真的很贫乏,钱汝君也看不懂。
    在这个时代教学生,会有一种成就感,有一种乐趣,跟后世,压着一堆学生读他们不想读的书,真的差别太大了。
    钱汝君找了一个人来人往的空地,从口袋里拿出她最近的研究成果粉笔。
    会做出粉笔,完全是一种意外。粉笔的主成份石膏,她是在药店意外发现的。
    钱汝君知道石膏是硫酸钙,取自年代久远的盐湖和泻湖。不过,这两个地方,钱汝君明显地最近没什么时间过去。身处内陆季风带,想要到乾燥的盐湖地带,或者到海边,都没有可能。
    所以虽然药店要价较高,她却把石膏买下来了。然后做成了粉笔。她觉得有了意念可以操作,很多手头做不到的事情,变得简单了。
    这一处角落,有一道长长的围墙。钱汝君把木板架起。用粉笔在上面试写几个字,觉得还可以。没有板擦,钱汝加就用她准备好的布包起一团棉花,将就着用。看看擦的效果,勉强也可以接受了。
    她就准备一个碗,放在身前。咳咳嗽,对着来往的行人开始说话。
    由于钱汝君的动作古怪,所以四周有不少年已经停下来,看看钱汝君这个小孩想做什么。这时代的人,其实缺少娱乐,有点小事,就能吸引人放下手边的事围观。
    “各位父老兄弟姐妹……”钱汝君开始说起来。
    第一四四章 街上卖……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过来看看的。大家对读书识字的印象,都是跟着老师学习。我今天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今天不卖别的,就卖字,今天我要教大家写字。第一个字免费,若你想学哪个字,赏五个四铢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学一个字,只要五枚四铢钱,你们几个人凑凑,就有五个铜板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字,你给钱,什么字,二话不说,我立刻教你怎么写。还附带解释…‥”钱汝君讲了极长的开场白,目的在积聚人气,看人过来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准备进入正题了。要不然,聚起来的人气就要跑光了。
    钱汝君秀出白色的粉笔,并没有马上开始写字,而是把两支粉笔在手中舞动气来。透过不断地把粉笔旋转起来,钱汝君让粉笔在两手之间弹跳,然后翻身一踢,将一支粉笔踢向黑板,画出一个长长的线条。
    看着长长的线条,钱汝君对观众说道:“”哎呀,这都是上天注定的,今天我就教你们天怎么写吧!
    说完,钱汝君在那一画下面,又加了一横,然后在二个横扛上,加了一个人。
    有许多人,被钱汝君的动作吸引,以为是卖杂耍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