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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导师挂了电话,表情为难的看向夏冰倾:“校领导给我来的电话,他说你不能住校。”
    夏冰倾愣住:“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没有说原因,只说了你不能住校。”
    “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是这个学校录取的学生,我为什么就不能住校,你带我去见校长。”
    导师劝着夏冰倾:“你去也没用,我想这里的原因一定是有的,并且在你自已的身上。”
    夏冰倾顿时想起了慕月森。
    是他!
    一定是他搞的鬼!
    她知道在这里难为导师也没有用,哪怕去质问校长,怕也是找好了不让她住校的理由。
    拉着行李箱离开学校。
    王八蛋!
    想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她回去,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哪怕是租房子住酒店,她也不会回去。
    晃悠了一下午,看快四点了,她就近找了一家酒店,打算先住一晚,明天再去找房子。
    来到前台,连入住都办理好了,服务生接了一个电话后,突然就说不能让她入住,也不给理由,让保安把她给撵走了。
    “慕月森——”
    站在酒店外,夏冰倾气炸了的跺脚。
    第八章:有证据吗?
    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这里不让住,她就去别的地方,她就不信他慕月森在这个城市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可惜,他好像真的有这个本事。
    一连去了好几家酒店跟青年旅社,最后连犄角旮旯里不起眼的小旅馆都去了,无一例外的把她给撵出来了。
    她注意到有些都是在接了电话后拒绝她的。
    “慕月森,慕月森——”夏冰倾站在街角的小巷子口,把地上的小石头当成是慕月森,泄愤踢着,最后痛的脚趾头都快掉了。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坚决不回去。
    大不了睡马路。
    他越是这么整她,她就越是不屈服。
    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她累的捏了捏腿。
    前头,几个光着膀子,有的身上还有纹身的男人嬉皮笑脸,不怀好意的走过去。
    夏冰倾见到这样的人,心里一惊,起身拉着行李箱就赶紧的走了。
    电视新闻里那些被强奸的新闻难道还看的少吗?
    感觉那些人追上来了,她撒开腿就跑。
    老爸说了,遇到危险,别多想,一个字——跑!
    一个大坑卡住了行李箱,害她也跟着摔倒,火辣的疼痛从手肘跟膝盖上传来,也顾不上痛,连行李都不要了,她爬起来继续跑。
    看到有出租车朝她开来,她赶忙招手,在那群人快要抓到她之前上了车,躲了进去。
    外面的那群人拍着车窗拉着出门,凶神恶煞的像是在威胁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夏冰倾提着哄哄乱跳的心脏惊恐的看着后面,确定他们追不上了,她才虚脱的靠在座位上。
    真是太惊险了!
    “一个女孩子家,晚上不要去那种没人的街道转悠,太危险。”
    夏冰倾苦着脸,感激的牵动了一下嘴角:“谢谢。”
    “不用谢,你去哪里?”
    “我——”夏冰倾垂下眼帘,经过刚才的事情,她是不敢一个人在外面过夜了,不是每一次都会像刚才那么反应快,又有好心司机帮忙。
    想了想,她把慕家的地址告诉了司机师傅。
    慕家此时灯火通明。
    “慕月森在哪里?”
    一进门,夏冰倾就压制着怒气问。
    管家看到夏冰倾,惊讶了一下,指了指楼上:“三少爷他在书房。”
    夏冰倾问了书房的位置,也不管伤口是否被扯痛,一瘸一拐的跑上楼。
    她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看到一身干净优雅的慕月森坐在书桌上前,愤怒冲上她的脑门,就什么都不管了。
    她冲到他的面前,用双手拽起他的衣领:“为什么要这么整我?欺负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难道就因为我不小心闯进了你的房间,你就一直怀恨在心吗?你这小气鬼!”
    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慕月森目光寡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竟然还不承认!”夏冰倾将他的衣领拽的更紧:“你敢说今天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
    “你有证据?”慕月森淡淡的反问。
    他悠然的向后靠,她也顺势被带了过去,压在了他的身上。
    对于一心只想跟他算账的夏冰倾而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留意这些,听他问有没有证据,她更是气恼的摁住他的胸口:“除了你谁还会做这样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你敢做就要敢当。”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
    “你——”夏冰倾拿她束手无策,恨不得咬死他:“你卑鄙,你混蛋,你心理变态!”
    慕月森低头看着她的手:“你不觉得一个小姑娘压在男人的身上,还把他的衣服拉的这么紧,更像变态吗?”
    夏冰倾看两个的姿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脸一下红了,松开他,退了两步。
    她不服气的瞪着他,却有发觉拿他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慕月森双手叠在胸口,长年都不会起皱的脸完美的像一张过于精致的假面。
    他气定神闲坐着,极有耐心的陪她大眼瞪小眼。
    这块扔到油锅里都不会融化的大冰块,她根本就斗不过嘛,夏冰倾放弃跟他理论了,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
    她冲上前粗鲁的一把扯开他的衬衣,没好气的对他比了比拳头:“没错,我是个变态,你小心我半夜去你房间把你给先奸后杀了。”
    慕月森怔住。
    往自己的胸口看了看,他好奇的问她:“你就这么喜欢扯开我的衣服?”
    她的拳头还举着空中,看他是这个反应,又看看那袒露的胸肌,忽然就尴尬起来,一时间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手了。
    观察着她逐渐变化的小脸,慕月森还是一派的气定神闲。
    “你给我小心点!”夏冰倾窘迫不已,急急忙忙的收回拳头,为了掩饰自已尴尬的情绪,她又威胁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注意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他蹙眉:“腿怎么了?”
    夏冰倾不想搭理他,继续往外走。
    “夏冰倾!”他颇为严肃的又喊了一声。
    她还是没有停下来。
    回到房间,她坐到沙发上。
    刚才跟他理论的时候还不知道痛,这会静下来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伤口上,擦伤的地方又正好是手肘跟膝盖的弯曲处,稍微一动,就一阵阵麻辣辣的刺痛。
    用手去碰了碰膝盖:“嘶——”
    好痛!
    纠结着一张小脸,她越想越是郁闷,怎么就招惹上那么讨厌的家伙,真是倒霉到家了。
    疲惫的靠倒在沙发上,今天这一天路走的够多,赶也被赶的够多,还上演了惊魂记,连行李箱都丢了,精神跟肉体早已经累垮了。
    眼睛一闭上,她就陷入了昏沉。
    清晨。
    “嗯——”夏冰倾在睡梦中翻身一个身,人从沙发上掉下来,一下就给摔醒了。
    好在地上铺着地毯,摔下来也没那么痛。
    她坐起来,睡眼朦胧的揉了揉头发,手肘处的一抹雪白吸引了她的注意。
    张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发觉是一块白色的纱布,不仅如此,膝盖上也都贴了白色的纱布,几处伤口都处理好了。
    这是谁做的?
    慕月森?
    不可能,这家伙前天晚上像扔沙包那么扔她,他才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
    一定是管家大叔,昨天她进来的时候,他肯定发现她受伤了,所以才让人上来给她包扎了伤口。
    等会有机会要跟他说声谢谢。
    爬起身,她走路有点僵硬的去了卫生间。
    简单的洗漱,也没敢把伤口打湿,肚子咕噜噜的一阵怪叫,才想起昨天连晚饭都没吃。
    她下楼,来到餐厅。
    慕月森也在。
    夏冰倾默不作声的过去,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早餐一上来,她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连慕月森这个倒胃口的家伙都动摇不了她的食欲,可见她有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