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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不如就一起下地狱。”
    耳畔响起唱戏的声音,才惊觉萧玥变了唱腔,背上的梅花图案越发的清晰,香汗淋漓,落在那梅花枝头。她微微咬着下唇。
    门吱啦一下,沉砚出手了,这人坏到骨子里了,在人家情正浓的时候推门进去。
    萧玥猛地收住手,听到簌簌簌的声音,架着的几根丝线段落,顾玄武像是泄了气似的。萧玥还在继续,可是那几根丝线已经断掉。
    “阁下是什么人?”萧玥沉声,我躲在沉砚的身后,等她看到我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你来做什么?”
    “我该问你,来我师父的房里做什么?”我眯着眸子。盯着萧玥。
    顾玄武因着没有丝线的牵引,这会儿低头坐在那里,萧玥来不及重新换上新的丝线,牵丝的木偶断了线,傀儡便从手里失去控制。
    萧玥满脸印痕,她沉声:“我不过是想问问他,顾长彦的墓在哪里。”
    “是吗?”沉砚冷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家单传的男人,若是在此时破了身子,一身的道行尽毁,人不死也残,你倒是狠心呐。”
    “你……”萧玥脸色苍白,没想到被沉砚一眼戳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大抵不需要告诉你,你与顾玄武之间的恩怨,我可不管,只是我有些私人恩怨要留着跟他算,可不能任由你动手。”
    沉砚救人的理由也说得冠冕堂皇,我看着顾玄武。原以为他也是纵情山水的人,没想到却守身如玉。
    萧玥起身,手里多了几枚柳叶刀,可是却终究近不了沉砚的身子。
    刀子擦过他的身子,丝线落地,沉砚几下便斩断了萧玥手里所有的丝线。
    “傀儡戏,若是没有这根线牵引,傀儡终究是傀儡,如果我斩断你身上被牵引的线,不知道你会不会变成一堆木柴?”沉砚眼眸之中浓浓的杀气。
    萧玥变了脸色:“呵呵。”
    萧玥也是牵丝木偶,只是她比较厉害,出自大师之手,背后的丝线寻常人是看不到的。
    我站在一旁,心底无限恐惧。萧玥狠狠地盯着我,勾唇冷笑:“与我作对,你会后悔的。”
    萧玥只以为我搬了救兵过来对付她,实则她不知道,这是阴长阳错撞破罢了。
    她擦身而过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你救下顾玄武,他未必会领你的好。”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冷笑出声。萧玥落荒而逃,我才惊觉沉砚的身子微微有些奇怪,萧玥离开许久,他才挪动身子,猛地吐出一口血。
    我慌了,他摆手说他没有事情。
    沉砚说要是萧玥继续纠缠下去,他怕是在她手底讨不得掏出。他勾唇,说该死的镇魂钉,他早晚有一天被拔除。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顾玄武的嘴里发出。
    沉砚捂着心口,忽而身子坐直。
    我猛地皱眉。
    顾玄武慢慢睁开眼睛,他的衣服上落下点点血迹,见到我跟沉砚出现的时候。顾玄武眼底写满了惊恐,甚至还有一丝抵触。
    萧玥说的没错,他未必会领情,可是那又如何。
    “出去。”顾玄武清冷的声音,在耳边炸裂。
    第61章水下白骨生
    被顾玄武的声音惊了一把。
    沉砚一把扣住我的手,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他的视线落在顾玄武的身上。
    “顾先生怕是不知道自己背后的梅花印记吧?”沉砚轻声道,顾玄武的眸色越发深了,他咬牙,再度要我们出去。
    我忙从里面走出来,沉砚却捂着嘴巴,轻声道:“活该。”
    “他背上怎么会有梅花印记?”我皱眉,沉砚眼眸含笑,说是小孩子最好不要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怎么就成了小孩子了。
    蓦地想起萧玥背后的梅花纹身,难道是因为摩擦生热,然后染在顾玄武的悲伤,这也太过诡异了。
    沉砚一把关起那扇门,眼眸之中的笑意越发深了,他说娘子可曾记得,萧玥是怎么勾引顾玄武的。
    “要不,我也让娘子练习一下?”沉砚一把贴了过来,身子越来越靠前,我的脸上猛地腾起一抹红晕,他眼底流光肆意,却不是正经的沉砚。
    我摇头急忙拒绝:“萧玥能蛊惑人心,我可不会。”
    他执了我的手,放在唇边:“娘子可以蛊惑我的心便好。”
    这人原形毕露,变得越发老榴芒了,我心知不对劲。身子没力气,被水浸泡的时间太长,起的那一层皮儿也不见了,可是依旧虚的不行。
    沉砚眼底的气息越来越浓,我后退一步,可是明显来不及了,他一把将我扣了过去,眯着眸子道:“娘子,夜深露重,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万一被涩鬼抓走了,为夫可要伤心了。”
    我咬牙,明明最大的涩鬼就在眼前,他却堂而皇之地在说那些话。
    他将我扣在怀里,冰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根,沉砚的手越发不规矩了,说长夜漫漫,不该做些什么。
    可看这天的情况,马上就要天亮了,他温柔地将我放在床榻上,眼眸含着浓情,轻声道:“可以吗?”
    我被他撩拨地浑身难耐,心都跟着化开了,他不等我回答,唇瓣落下,点点温柔的吻,轻柔地撬开我的嘴。
    依旧冰寒的气息,像是有人在挠痒痒似的,我闷哼一声,他的手便趁机钻了进来。
    我浑身燥热难耐,他的冰凉恰好是解药,灭了我那股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