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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从少年时代,谁都不看好他偏要去惹的冰山美人,到后来……
    他一步步融化了她。心甘情愿按下自己的独占欲,让她光芒万丈。
    而现在,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娘。
    沙画也安静的画完了。
    请来的室内交响乐团,把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奏响了。
    在全场宾客的掌声中,宴会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何樱深吸一口气:“凝凝,你别紧张。”
    美丽的新娘侧过脸笑了下,一提裙裾,踏着圣洁的进行曲,逆光而去。
    “前面是徐挺,我怕什么。”
    斜肩束腰希腊风格婚纱,华丽精致的长拖尾在她身后漫漫铺开,美的如同梦境。
    要把温凝交到徐挺手中的是她年迈的奶奶。
    礼台是早就设计好的,温凝步至哪里,灯光烟火就会被渐次点亮。
    两相辉映下,人胜花娇。
    何樱原以为自己当个伴娘还要强忍着不哭,是件很丢人的事,没想到……
    礼台的中央,桃花眼含光的徐挺不知从哪儿要来一张纸巾,细细替温凝拭干眼泪。
    何樱靠的近,听见他柔声哄:“妆没花,很美。”
    “我不也哭了,要丢人也我们一起。”
    何樱:“……”
    晾了满场的人也不怕,还真是徐挺嚣张的性格,只是……苦的是伴郎和伴娘。
    摄像机正对着录制,她和林臻笑的既不能轻,又不能重,脸都僵了。
    还好交换对戒,证婚人长辈致辞的环节都一路顺利。
    直到剖白真心的问答环节,司仪让新郎和新娘各对彼此说一句一直以来,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底下的同学笑着起哄纷纷。
    “徐挺这狐狸,就应该说当年偷偷扔了多少别人追温凝的情书!”
    “啧啧,你们口味也太轻了吧……”
    台上的新郎面色薄红,低声说:“那个,当年念书的时候同学都说我是学霸,不近美色……”
    “但我好像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
    “靠,畜生!”
    “……当年是谁劝我们不要追的?”
    何樱在身后忍笑不迭,林臻冲她淡淡一扬眉,特别镇定。
    这家伙怕是早就知道了。
    “那新娘呢?”
    司仪转眼看向温凝,头戴花冠白纱曳地的温凝,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低头一笑,清清淡淡说着:“有人最近总是不依不饶,问我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男人。”
    徐挺很掩耳盗铃的,轻咳了声。
    “但我真的没有理想型。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从没有肖想过爱情和婚姻。”
    众人为证,她含笑看进他眼里,语气郑重。
    “徐挺,我从来都只想嫁给你。”
    台下扯着嗓子的喝彩声一片。
    眼看着新郎又要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司仪忙又拉着倒霉的伴郎伴娘救场。
    沿桌敬酒,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快到结束时,何樱累的都快站不稳了。
    但林臻更糟,玩笑归玩笑,硬气他也是真硬气。
    新郎官还真一滴酒没沾,全被他给挡了。
    末了,这人还非牵着何樱,稳步走到参加喜宴的林焕里和慕云面前。
    何樱乖乖喊了声叔叔阿姨。
    慕云目光一亮,立马挽着何樱的手,在贵妇堆里转了一圈。
    “……诶对对对,是林臻女朋友,漂亮吧可爱吧?”
    “不念商科有什么紧要哒?人家会教书,父母也是书香门第,配我们家林臻绰绰有余。”
    这次,何樱是真的笑僵了。
    最后还是林焕里把她拯救了出来,笑眯眯问:“何樱,你有没有喝酒?”
    靠在老爸肩上装死的林臻倏然活了过来,嘟哝了声“当然没”。
    “嗯,”林焕里不轻不重,拍了儿子肩一下:“是我儿子,知道心疼自己的女朋友。”
    林臻气若游丝:“爸,你可轻着点……”
    “拍死我你也没别的儿子了。”
    林焕里笑骂了他一声,理所当然代替儿子,要把女朋友给送回家去。
    何樱也没推拒,跟着他们上车。
    结果没想到……
    一进了自家车,原本醉后还很清醒的林臻,瞬间崩了。
    将近一米九的人横在后座上,闭目挡着眉眼,一动不动了。
    “诶林臻……”
    何樱吓了一惊,冰凉的手背贴上他前额:“你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我也没喝多少。”
    何樱好心关怀:“给你颗薄荷糖,要不要?”
    “何樱,你别说话了。”
    半醉半醒之间,林臻微阖着眼,气息温热:“……我只想亲你。”
    何樱脸瞬间烧的通红。
    她分明看见,纡尊降贵坐在前排的林焕里肩也一颤。
    前面传来安全带离开卡扣的声音。
    “那个,小何樱哪,叔叔去后面那辆车,和你慕阿姨一起了。”
    林焕里笑容很亲切:“你们年轻人,正常,正常,也不用太拘束了嘛。”
    何樱:“?”
    作者有话要说:  qaq婚礼写到爆肝
    第29章
    “林、臻。”
    车门重新关上的一刹那, 何樱就忍不住压着声音, 恨恨警告他。
    听见她唤自己,林臻含糊不清嗯了声。
    那声音里夹着热烫的呼吸声, 这种时候,的确让人……面红心热。
    但何樱气嘟嘟地挪了下,原因很简单——
    她的腿被……枕麻了。
    “压痛了么?”林臻竟然还真明白了。
    他一撑坐起了身, 背对着她揉着眉心,低低哑哑认错:“是我不好。”
    见他这么体贴, 何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何樱小声嗫嚅:“真没事吧……”
    方才酒宴上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也不知道是谁, 怎么一放松就成这样了。
    “何小姐, ”一直没出声司机忍不住笑了,安慰她说:“您也不用太担心。”
    “林臻一直是这样,偶尔应酬酒多了些,和先生站在车门外的时候还一脸云淡风轻,但一上车就……”
    原形毕露。
    “噢, 那还蛮有定力的嘛, ”何樱抿着唇笑了:“您叫我何樱就行。”
    司机诶了声, 笑眯眯地折中喊她一声何老师。
    “没良心。”气氛正好, 林臻却冷不丁说了句。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吃飞醋的林先生。
    何樱攀在他背上的指尖,没好气往下摁了摁:“不舒服就闭上眼歇一会儿,少说话。”
    他往后一靠,不容分说把她揽进怀里,似笑非笑道:“是我先让你少说话的。”
    你说过么,何樱拧了拧眉, 用唇语望着他说。
    林臻勾着唇,只是笑。
    何樱慢慢回想起来,原来他刚刚说的那句“我只想亲你”之前,是让她……别说话了。
    原谅她,这个,只听见了后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