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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听王雨竹这么一说,徐方也肯定了这重想法:“也没给回复,说多久可以检测出结果?”
    “没有,只是警告我们没出报告前,不允许开业,否则后果自负。”对这种情况,王雨竹一点办法没有。
    王雨竹身边,蔡琴眼神有些空洞,记忆回到了她与丈夫开业的时候,也是山秀在一旁捣鬼。如今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她依旧束手无策。这种使不上力的感觉,让人很压抑。
    徐方深吸口气,道:“没事,我跟林总沟通下。”
    挂了电话后,徐方并没着急给林香雪打电话,而是坐在沙发上沉思,究竟该如何做。
    他相信,只要林香雪能拉下脸求她家人,这事儿分分钟就能解决。
    哪怕他自己拉下脸,去找自己那六年积攒的人脉,这些也都不是事儿。
    但两人同样骄傲,向来求己不求人,想拉下这脸可真不容易。
    ……
    青云市,金运小区。
    沈建正在招呼自己老友——白禾市市长华德云。
    “老华,这才半年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看着脸型削瘦的华德云,沈建有些惊讶。
    “是啊,华大哥,是不是病了?”沈夫人关切问了句。
    “哎,去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啥问题,因为吃饭吃不多少,诊断是异常厌食症,这一天天的,得经常输营养液。太累了啊,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华德云叹了口气。
    “那也得坚持啊,走到今天不容易。再说这些年,你在白禾市清正廉洁,你认为又刚烈,肯定会得罪不少人。你这一走,对你这系的人打击太大啊。”沈建关切道。
    说到这事,华德云脸又苦了几分:“是啊,所以这半年不也死撑着嘛,就是还能撑多久,谁又能知道呢。”
    “请个假去京城看看。”沈建提个建议。
    “去了趟浦海市,那里的医疗水平不比京城差,同样没什么结论。给开了一些药,刚开始有点效果,现在再吃就不顶用啦。”华德云摇摇头,一副安排后事的语气:“算了,不提这茬。你是局外人看得清楚,帮我想想现在的白禾市,我该怎么安排,要扶持哪块?该提拔哪些人?哪怕我真不行了,也不能让其他好人没有好报啊。”
    “老沈,你还记不记得徐老弟。”沈夫人在一旁,拽了拽沈建胳膊。
    沈建一拍脑袋,立刻叫起来:“对啊,刚刚一着急竟然忘了这茬。老华,你现在千万别提丧气话,我给你请个神医来。”
    “得了老沈,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不会找个跳大神的吧?”华德云嘴一撇。
    老友这脾气,沈建了解的很,也不恼火,取出手机找出个号码拨出去。
    ……
    叮铃铃——
    徐方正沉思方法时,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拿过手机,眉头不禁一皱。沈老哥打电话给他干啥?难不成是想找郑秀兰?
    好奇的按了接听,徐方笑道:“沈老哥,怎么想起我来了?”
    第169章 你有熟人没?
    “小方,你现在有时间没?大哥这有点事儿,想请你帮个忙。”沈建温和的声音传来。
    徐方听后一愣,找我的?
    对这一心为民的好市长,徐方很有好感,将自己的糟心事放一边,笑道:“成,有空,啥时候过去?”
    “现在方便吗?”看了看时间,沈建有些不好意思。
    “嗯,方便,去你家是吧?”
    “行,辛苦你了。”
    华德云诧异的看着老友:“我说老沈,你还真找了人?”
    “必须的。”
    “瞎折腾,我这病就算了,你操心那个,不如分析下我现在的处境。”华德云并不相信自己的病还有救。
    沈建却不着急,悠闲的坐在沙发上饮茶,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老华,以前你就爱喝茶,现在有啥好货,也不张罗带点来。”
    华德云差点吐血,自己跟你谈正事呢,你丫能靠谱点的?
    又和沈建聊了半个多小时,华德云几次想跟沈建谈后事,都被后者直接略过,此刻终于忍不住,沉声道:“沈建,你别闹了,我都这样了,哪还有闲心跟你闲扯,你这样气我,今儿我死你这,我看你怎么办。”
    “叮咚——”
    一道门铃声传来,沈夫人笑道:“应该是小方来了。”
    沈建也来了精神,笑看着老友一眼,松口气道:“行了,看你一副衰样,待会让徐老弟给你治治。”
    华德云皱着眉头,看沈建这模样,似乎对“徐老弟”很看好,难不成还真是神医?一时间,华德云心里也生出几分兴趣。
    很快,当看到沈夫人带的人进来,华德云彻底失望。
    一身文化衫、大裤衩,就这身打扮别说神医,说他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他都不信。
    “哎呀,这么晚了把你叫来,太麻烦你了。”沈建并没半点市长架子,急忙迎了上来。这小子不仅仅是他妻女的救命恩人,同样也是青云市的纳税大户,于公于私都不能怠慢了。
    “这才说明事情重要啊,沈大哥,到底啥事啊这么急?”徐方很是好奇。
    “有点私事,这是我朋友,身体出了些问题,不知你能不能帮忙看看?”沈建搓着手问道。
    徐方这才看向华德云,随即眉头就是一皱。
    华德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本就不信什么神医,再看徐方装模作样,心里更是不屑。不过身居高位,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平淡问道:“小兄弟不需要借助仪器检查吗?”
    这人眼中的鄙视,徐方哪会看不出?不过作为一名医生,而且他还是沈老哥朋友,徐方也不愿计较,道:“气虚体弱,两眼憔悴,脸上皮肤红白夹杂,一看就有重病在身。”
    “是啊,大家都看得出来。”华德云接了句话。
    “憔悴并不是营养不良,反而是营养不均衡,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大哥这么久了,维持身体能量的,并不是靠吃饭,而是营养液吧?”徐方平静问了句。
    华德云心神一震!
    自己这身病,沈建也才知道,而且这么长时间,俩人一直聊天,甚至厕所都没去过。弟妹也不可能在开门的功夫,就把自己病说清楚了。
    只是看几眼,就点出了自己症状,这小子有两下子啊!诧异的看着徐方,惊问道:“小兄弟,还能看出来啥不?”
    “相信了?”徐方笑眯眯问了句。
    看着徐方似笑非笑的模样,华德云老脸一红。不过毕竟是一市之长,拿得起放得下,笑道:“小兄弟真是慧眼如炬,服了。”
    “胳膊伸出来。”徐方吩咐一句,手搭在华德云脉搏。
    三分钟后,徐方悠悠道:“以前你没这么瘦吧?”
    “是啊,半年前见他,比现在胖两圈呐。”沈夫人嘴快说了句。
    “老弟,看出来什么没?”沈建也关切问了句。
    “以前运动量不大吧?到了这岁数,身体容易出毛病。如果我没猜错,当时应该看到了一些养生知识,比如太胖会带来哪些危害,你被这么一惊吓,半年前开始,几乎不沾荤菜。三个月前开始,几乎所有菜都很难下咽,这种是厌食症的一种表现。”
    “本来稍加调理是可以恢复的,但平时工作太忙,每天都殚精力竭,营养跟不上,这就形成一种恶性循环,原本正常的厌食症,就逐渐恶化成更深的症状。哪怕现在有营养液吊着,再这么工作下去,正常人状态最多保持一年。”徐方给华德云下了结论。
    三人一个激灵,沈建急忙问:“那一年后呢?”
    “卧床不起,活不过两年。”
    “老弟,能治不?”沈建急忙问。
    而刚开始对徐方医术半点不信的华德云,此刻心也提起来。不管他为官多么清正廉洁,只要是正常人,都有活下去的渴望。
    “可以。”徐方点点头:“把上衣解下来,我给你行个针。你们现在有时间,去百草堂订点中药,然后买点老母鸡、羊肉、老鳖。他身体器官太虚弱了,需要好好补补。”
    “吃不下啊,听到荤菜就想吐。”华德云苦着脸。
    “先别管,衣服去了。”徐方命令道。
    “赶紧的。”沈建也催了下。
    “我……走,给我找个房间,在客厅这样不合适。”华德云有些尴尬。
    “什么合不合适的,我都不在意你怕啥。”沈建一把拉过华德云,伸手去解扣子。
    “别,我自己来。”华德云吓了一跳,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这比听到荤菜更让人恶心。
    当华德云准备完毕,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徐方深吸口气,取出银针,体内医诀运转,十一道银针立刻封住五脏六腑。
    随即,又有七根银针,分别刺入肠、胃七大穴位,体内真气顺着捻动银针的动作,朝他身体涌去。
    原本还很是紧张的华德云,当银针入体,并没想象中的疼痛,眼中也有些惊讶。当感受到温和的气流在银针处传来,华德云不禁哼一声:“有点痒,感觉怪怪的!不难受,好像有点舒服。”
    “还有其他感觉吗?”徐方问。
    “有,但这种感觉有点怪,很熟悉一下想不起来。”华德云皱着眉头思索。
    “是不是很饿,想吃东西?”徐方又问。
    华德云闻言一愣!
    仔细感受下,眼中闪过浓浓的惊喜,如果不是身上扎着银针,恐怕他已经兴奋的跳起来:“饿,这感觉是饿!太神奇了,我都大半年没这感觉了!老弟,你真是神医啊!”
    “老弟,怎么他突然就饿了?”沈建好奇问了句。
    徐方笑了笑,解释道:“五脏六腑以及各个器官,长时间没有摄入营养,逐渐开始腐朽了。这针法在中医里,又叫补针,可以激活器官活力,让它们正常运转。这就像一个饿得半死的人,你让他干活,他自然想吃东西补充能量。”
    半小时后,徐方将银针全部收起,才长舒口气:“施针完了,我要的东西买来没?”
    “好了,都在厨房呢。”沈夫人回了句,毕竟这是市长家,买点东西还是很方便的,十分钟前这些东西就送来了。
    “你先坐着休息,我去做点药膳。”徐方交代了句,便钻进了厨房。
    半小时后,徐方将几道菜端出来,早就饿的不行的华德云,眼睛立刻放光。
    “一起吃点吧。”徐方招呼一声。
    沈建和沈夫人对徐方的厨艺,一直念念不忘,此刻哪会客气,沈夫人倒不忘说一句:“可惜悠悠在学校没回来,又错过了小方厨艺。”
    “味道真不错啊!”华德云大口吃着饭,也不忘赞了句。
    猛吃一顿后,华德云终于将饥饿的感觉压下,摸了摸滚圆的肚皮,才一拍脑袋尴尬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实在是太好吃,没顾得上礼数。对了,诊金……不知多少?”
    “二百。”徐方想了想,还是决定收个路费。
    “二百万!那个……那个……”听到这数字,华德云脸一苦,支支吾吾半天,才尴尬道:“能分期吗?我真没这么多。”
    “二百元,不是二百万。”徐方重申了句。
    “啥?多少?”华德云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