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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那浅浅的呼吸,似乎拂过了我的额际。
    片刻的温热。
    我撑着言悔的胸口,勉强地后仰,抬起头望向了他。
    这人却是低着头,幽深地看着我,那好看的唇形就在眼前勾起,然后轻启出声:“你自己算算,都冷落我多久了?”
    ☆、第一百零一章 男色撩人
    我冷落言悔?
    这要从何说起。
    言大夫的语气分外委屈,可我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冷落他了。
    这些日子照常地说话、吃饭,连王万华都是大家一块儿照顾的呢。虽是称不上形影不离,不过也算是时时见吧。
    若真要论冷落。
    我倒觉得自己亏待了今海呢。
    然而言大夫却是一桩一件地数落起我来,尽是围绕着我照顾王万华,而忽略他的事儿。还念叨着我给王万华讲的那些个江湖趣闻,自己都没听过呢。
    啧。
    言大夫原来有这么小心眼吗。
    难得地听出他话语里的酸溜劲儿,我笑得没心没肺,眉梢更是上下挑动,满是促狭之色:“哟,吃醋呢。”
    天晓得我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本以为依着言悔的傲娇性子,定是不会承认的,结果他却是坦坦荡荡地嗯了一声。
    ……
    不按常理出牌,我倒是不知如何反应了。
    见我一时怔愣,言大夫埋头又凑近了些,鼻尖是直接抵上了我的,些许的磨蹭后,唇间的热气便扑在了我的面上,染出一片的嫣红之色。
    轻咳一声,我偏过头去,小声地说:“你跟万华计较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嘛。”
    简简单单一个嘛字。
    却是掺和着半点哄人,半点撒娇的意味儿。
    言悔不以为然,大掌忽地捏上了我腰际的肉肉。说来奇怪,我明明是个不怕痒的人,可被言大夫这么触碰,竟发掘出一片的痒痒肉来。
    正扭着腰躲着呢,言悔沉着声音道:“不管,我只知道,万华有人照顾了,我没有。”
    这话说得仍是十足的吃味儿。
    我顿时恍然,这是在说万华有千织照顾了,所以腾出空的我,就得多顾念顾念他了,唉,这个幼稚鬼,居然整出这么些弯弯绕绕的。
    不过这样的言大夫,倒是散发出别样的迷人来。
    抓上他的衣襟,我踮起脚就蹭了上去。
    算是一时兴起。
    只是吻上去的那一刻,本打算轻轻拂过的我,却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一阵细致地描摹。唔,我同言悔似乎也很久没有这般亲近过了。
    总觉得,这一沾上,某些欲望,便翻天覆地的袭来,让人不由得失控。
    而被我突然侵占唇瓣的那人,自是狠狠地席卷了回来,他按着我的后脑勺,纵情地厮磨,好似要将我揉进骨髓之中。
    飘飘然地沉浸于此时的亲密之态,我晕乎乎地想,言大夫他,莫不是压抑久了,故而千织一到,他就忍不住地要将我的心神给拖拽回去。
    别说。
    他还真是做到了。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这么个人,明明闭着眼,可他的俊朗眉眼,却印在心上,再清晰不过,这浑身更是被他的气息包裹着,不忍离开。
    措手不及地沉迷。
    将这一吻的时间破天荒地延长。
    我们都不可抑制地抱紧了对方,彼此贴的那样近,连胸腔内的跳动,都仿佛蹿了出来,激得身形轻颤。
    脚下无意识地挪动,一步,又一步。
    好似转着圈。
    身心如饮酒般,醉如烂泥,软得站不住,这么绕啊绕,小腿撞上了磕绊,我失力地往后一倒,竟是被言悔径直扑在了床榻之上。
    懵懵地睁开眼,长密的睫毛是不住地扇动。
    这得是第二次被言悔扑到了吧,以男上女下的架势。
    口干舌燥。
    简直口干舌燥。
    言悔撑在我身侧,目光灼灼,烛光一闪而灭,而他隐于黑暗前的那抹笑,却是深深地钻进了我的眼帘。
    有点熟悉。
    白日时,这人似乎也是带着这般诡异的笑,对我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嗯。
    如此一想,若不是去了太子府,这人怕是在我领着千织回来时,就将我给收拾了吧,是了,言大夫可是一个颇具狼性的男人。
    “阿悔。”我开口唤他,不禁些微紧张地对上他的视线,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隐约觉得,接下来怕是会发生些让人难以启齿的羞耻事。
    言悔嗯着声,撤去了那重压迫之感,慢慢地站起了身,然后在我不知所以的茫茫神色中,抬手,三两下拉开了自己的衣襟,松松垮垮,露出光裸的胸膛来。
    此情此景。
    我的脑袋里却想着。
    原来,言大夫的衣衫这么好扒啊。
    ……
    男色撩人,言悔维持着这种半露的美色,静静地站在那儿,似是容我观赏。不自禁地舔上唇瓣,我颤颤地问:“你干嘛?”
    怎么脱上衣服了就。
    还脱得这么慵懒,一点儿也不利落,难道今天我真要交代在这张床上了?
    “热。”言大夫简单地回应着,又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只见他索性将松垮的衣衫从肩头拉下,整个人便好似从衣料的束缚中钻了出来一般。
    这下可好。
    上半身是裸了个彻底,不过那未解开束带就褪下的衣物却是乱糟糟地挂在腰间,让我心生一种想把此人扒干净的冲动。
    打住。
    想什么呢。
    我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坐了起来,然后侧过头去指着这人,偏又不敢将手伸直了,免得碰上某人光裸的肌肤。
    如此曲着臂抬手,软软地生不出气势来,我语气犯怂地说:“要么好好穿,要么好好脱,你做出这么副不正经的样子,给谁看。”
    咯噔——
    伸着的食指被一瞬攥住。
    下一刻,整个手都被他擒在了掌心,言悔俯下身,在我的耳边吹气,十足的蛊惑:“你说给谁看。”
    真要命。
    不等我反应几句,他又蹲了下来,伸手去脱我的花鞋,轻轻柔柔的。我缩着脚躲,言悔的手便抓紧了些,嘴上还轻斥道:“别动。”
    盯着他微埋的头,我莫名地安分了下来。
    言悔这个样子,好温柔啊。
    直让我的一颗心都呼啊呼的软了下来。
    紧接着会发生什么。
    我似乎都没有关系了。
    难得地做好了被吃干抹净的准备,可之后不过是被搂着放进了床的里侧,什么后续也没有发生。
    言大夫扯下了束带,撇开碍事的衣衫,只穿着条亵裤,就窜到了床上,然后安分地躺在我身边,轻轻地揽着我。
    ?
    怎么起了风撩了人,就散去了呢?
    我的大脑一阵跳脱,顿了片刻,竟怔愣着冒出一句:“没了?”
    ……
    言悔挑着眉梢看我,眼色外露着笑意,我眨了眨眼,方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这意犹未尽的腔调,这——
    太羞耻。
    “想要?”言大夫忽地反问。
    狂跳的心瞬间被言悔的一语击得稀巴烂。
    【作者题外话】:调个情喽。
    ☆、第一百零二章 咬得可真狠啊
    隔日,我去了四魂幡寻柳夏,打算合计合计我俩结成同一阵营后要做的事儿。
    娴熟地蹿向他所在的院落,这人却是不在。
    要说他这少将军当得分外闲散,该是没怎么留在自己的府邸,而是常居四魂幡才对,毕竟这家伙可是赵国的总管事。
    我也不急,搁屋里干等了一会儿,却是实在无聊得紧,便去找我那小徒弟玩儿了。
    今海一如既往地勤勉,见着我才卸了力休息,随即是止不住地问万华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