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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或是把周澄赶去睡沙发。
    只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顾期:“……你把我推进浴室就行,等下记得把门带上。”
    陆遇:“带不带门……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浴室的墙是透明的。
    顾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诚恳:“你能把自己戳瞎么?”
    陆遇闻言轻笑:“至于吗?我什么没见过?”
    “你什么时候……”说到一半顾期也想起了先前的事情,脸一下子就蒙上一层绯红:“你滚。”
    “好了,”陆遇正色道,“我推你进去吧,我保证不看。”
    顾期咬着唇翻了白眼,只能被推进了房。
    她坐进浴缸里,把身上沐浴露打出泡沫,全程眼睛都在往房里瞟。
    陆遇是真的君子,言出必行,端坐在那里,没有回头看过哪怕一眼。
    毕竟利人利己……
    “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顾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陆遇下意识伸手想拿去给人,刚转身就看见明晃晃的水光。
    其实身子的大部分都在水面的泡沫以下,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也在泡沫半遮半掩下,只是他居高临下视角缘故,这么半遮半掩的情况下更是令人心旌摇曳。
    特洛伊之战打了那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目光落到一直在看着人的顾期眼里。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他愣了一下,赶紧转过身去。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他留意到来电的备注,就划开接了起来。
    “顾期,这次的事情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又牵连你,我这边会让何姐去处理的。”
    陆遇完了弯唇,不疾不徐开口道:“她在洗澡,等下出来我让她回你?”
    对面沉默了一两秒,旋即仿若无事人:“没事,如果不方便就不用回了。”
    陆遇老神在在:“嗯,那麻烦何姐了,改天我们再请你们吃饭。”
    只是放下手机之后脸又开始生了热意。
    他是个身心健康的二十六岁男性。
    末了几十分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连着手机都觉得碰着发烫。
    顾期勉强保持镇定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单脚撑着坐在浴缸沿上,扶着浴缸边上的无障碍扶手跨出浴缸。
    她换好衣服,坐在轮椅上喊了声,他才勉强转过身,泰然自若走进浴室。
    如果不是被浴室的门槛绊了一下,看着的确是见过世面的人。
    顾期虽然神色如常,但耳根子早就红透了,细看连着眼睫毛都在抖。
    但是顾期见着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陆遇紧张到绊到,反而诡异地平静了些。
    而陆遇见着顾期绯红的耳根,也徒生几分冷静。
    两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人,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非常般配了。
    陆遇漫不经心提起:“刚刚沈慕打电话给你了。”
    “嗯?”
    “我跟他说,你在洗澡。”陆遇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顾期的脑子里直接炸出了一朵蘑菇云。
    但是想着刚刚陆遇才因为这件事生气,她和沈慕关系也没有多好,当然是顺着陆遇比较重要。
    她抽了抽嘴角,从牙根里挤出句话:“……行吧,那我回一个给他。”
    “他说也没什么事,不用回了。”
    顾期:……
    她翻了个白眼,翻身爬上床,睡裙盖不住修长的腿白得晃眼。
    毕竟身高在那里,即便体重三位数也不妨碍顾期的腿纤长白皙得自带滤镜效果一般。
    爬被子压到,她被子只盖了一半,受伤的那条腿压在被子上,小腿明明也够不上什么r18的级别,在白色的被子上却自带几分旖旎。
    “你去洗澡吧。”顾期低着头看手机,不打算继续搭理他。
    陆遇闻言从善如流,也没注意到顾期的手机仍然是桌面的界面。
    只是等陆遇出来的时候,顾期才是真的愣住了。
    他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有着浅浅纹理的腹肌。
    顾期:“……您怕是要骚断老子的腰,货不对板啊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是调笑口吻,但显然心态不稳,才说了那么多。
    就跟一旦人在说谎的时候,一般会把细枝末节都一并编好说出来,反而欲盖弥彰是一个意思。
    陆遇坐到床上,伸手揉了揉顾期的头发,道:“……你以为我当时还来得及回家拿套衣服再去机场?”
    顾期下意识就开了黄腔,勾唇笑了笑:“唔……那你岂不是也没拿……”
    陆遇好整以暇:“没拿什么你倒是说完呗?”
    顾期被噎住了话,眼睫毛都颤了颤。
    “朋友你过于流氓了。”
    “……或许你不太了解流氓的定义。”
    顾期不想跟他纠缠于这个,毕竟人一旦不要脸,就真的谁也惹不起了。
    她伸手碰了一下人的腹肌,触感仍然是柔软的。
    “你竟然有腹肌?有点厉害。”
    陆遇大概也没想到顾期能直接动手,条件反射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
    顾期见状笑眯眯地说:“别躲嘛小姑娘,来老子摸摸。”
    陆遇:……还行,不懂流氓定义好歹懂流氓做派。
    “摸了是要负责的,怎么着也该给我个名分?”
    “啧,没听说聘之为妻奔为妾吗?你这么上赶着过来侍病,注定是上不了家谱的。”
    陆遇虽然知道顾期向来是这种德行,说这话也不过是玩笑,毕竟她要是真的这么想,也不至于母胎单身二十四年。
    但是听着还是生气。
    “侍病?大郎,起来喝药了。”
    顾期:“……”你厉害。
    “好了,我刚刚定了明早的票,晚上早点休息。”
    顾期:“……行吧晚安。”
    陆遇伸手把房间大灯关了,顺手解了浴袍,丢在床边的长沙发上,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只留下过道处小灯昏黄暧昧的暖光。
    顾期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虽然和陆遇躺一张床上睡过,但当时是冬天,她的睡衣是保守到可以穿去修道院的深色纯棉长衣长裤,而陆遇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而现在,自己的睡裙不过是大腿根的长度,直接接触到人温热的皮肤……
    连着背都僵直了。
    昏暗的灯下看不清陆遇的脸,他轻叹道:“我有穿那什么,你安心睡吧。”
    顾期:“……我又不是因为这个。”
    只是他一说,她又想起刚刚这件事,脸更红了点。
    “如果失望的话……”
    “啊啊啊谁失望了,你给老子闭嘴睡觉。”
    幸好没灯。
    看不见她绯红的脸色。
    也看不见陆遇压不住的嘴角。
    他伸手捞过顾期,合了眼睛。
    ――――――
    次日,陆遇订的闹铃响了之后,响没一两声他就醒了。向来睡得很深的顾期也被他的动作牵扯到,醒了过来。
    “这么早干嘛啊……”仍然是惺忪的睡音。
    只是状况似乎有些尴尬
    气氛突然有点凝固。
    说过了,陆遇是个身心健康的二十六岁的人。
    第40章
    (对不起, 以后不再手动防盗,这章抽30个红包,这两天给大家的阅读体验的妨碍真的real抱歉)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