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艺干脆道，“反正夏夏是我二媳妇，你自己看着办!”
    “……”
    第二天一早，夏拾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时聿发来的。
    犹豫了一会，夏拾才点开。
    【以前你给我用的洗衣液是什么味道的？新来的家政阿姨换了四种洗衣液都很刺鼻。】
    夏拾看了看时间，离集合还有一个小时。
    半小时后时聿收到了一条长长的消息，夏拾把所有的注意事项，包括一些洗衣液，清新剂等小东西的品牌，在哪买都写了下来。
    “……”时聿靠在床上极其挫败，一头长发乱成鸡窝。
    忽然，时聿给远在法国的余空空打了个电话。
    “哥。”余空空奇怪道，“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你知道怎么追女生吗？”时聿单枪直入。
    “不好意思，哥，你再说一遍，刚才我耳朵好像出了点问题。”余空空趴在自己男朋友身上掏了掏耳朵。
    “怎么追女生？”时聿又重复一遍。
    “……”余空空把手机拿了下来，看着屏幕闪动的名字，然后把电话挂了。
    “居然有梦中梦，赶紧睡醒了。”余空空连忙闭上了眼镜继续睡。
    第四十一章
    余空空和大多数法国人一样，是没有午睡的习惯, 但是她男朋友有。
    所以为了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余空空每天中午是要陪着李宇谷一起午睡的, 到后面都养成习惯了。
    一觉起来, 余空空先是缠着她男朋友好一会, 然后从床上扒拉出手机, 想玩玩。
    “……”
    余空空看着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又回想起自己的那个所谓‘梦中梦’窒息了。
    “怎么了？”李宇谷打好领带, 看着自己女朋友呆愣在那，上前笑问道。
    余空空机械地抬头:“……世界末日了。”
    “什么？”李宇谷皱眉。
    余空空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拨了回去。
    “有事？”对面时聿的声音极其冷淡。
    “哥，我刚刚……睡糊涂了。”余空空扯着自己头发结结巴巴道, “你，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时聿虽然被余空空挂了电话, 但关键时刻还是放她一马。
    “嗯，你觉得怎么追女生好？”
    余空空想现在就飞过去看看她哥喜欢的女生长得多好看, 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听到她哥有喜欢的女孩子。
    “哥，未来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余空空有两个目的, 一是想真的为她哥出谋划策, 二则是趁机了解一下未来嫂子的个性。
    “她……”时聿唇边忽然勾起了一抹浅笑，“很好。”
    “……”这种还没开始就已经闻到恋爱的酸臭味是怎么回事。
    余空空无奈道:“哥，你得说说她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这样我才好给你提意见。”
    “她应该很喜欢电脑。”时聿想了一会, 居然只对这个印象深刻。
    “喜欢电脑？”这什么鬼。
    后面问了半天, 她哥也没答在点子上, 余空空把自己追求男朋友的经验传授给了时聿，就四个字:
    死缠烂打!
    时聿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心想还有一个月，夏拾才能结束封闭训练，他都见不到她怎么死缠烂打。
    不过……打打电话，发发短信还是可以的。
    第三天早上。
    “时先生？”夏拾皱眉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接通后问道，“您有事吗？”
    “电脑它又坏了。”时聿低声道，“都不能在电脑上玩我们那个游戏了。”
    夏拾闭了闭眼，轻声道:“阳光电脑城现在关门了，我给你推荐另一家店，您看怎么样。”
    “不好。”时聿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皱眉，“我想你过来修，你们店当初说好了的，包上门维修的，现在说不来就不来了？”
    夏拾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时聿这么不通情理，慢慢解释道:“我现在在特训，还有一个月才能出去的。您急着用，只能先找别人来修了。”
    “那就等你出来再修。”时聿直截了当道。
    “可是，您还要用电脑。”夏拾不懂时聿在想些什么。
    “手机上还有，我先用手机玩好了。”时聿想了想，开始抱怨新来的家政阿姨，“阿姨做得饭菜不好吃，没你做得好吃。她打扫的时候总是影响我画画。”
    “您可以和家政阿姨沟通一下。”夏拾心情有点复杂，只想快点结束这通电话，“时先生，我马上要训练了，先挂了。”
    时聿只好把电话挂了，还有二十四个小时又能打一通电话了。
    是的，时聿已经在心里决定，以后一个月每天早上都要和夏拾打电话。
    第四天早上。
    “时先生。”夏拾刚吃完早饭，看着来电，内心诡异的平静。
    “我把漫画画完了。”时聿现在非常庆幸自己上个月没有在微博上把画好的连载漫画放上去。
    “恭喜。”
    时聿继续诱惑道:“我已经把它们装订好了，等你来帮我修电脑的时候就可以全部看完。”
    夏拾握着手机沉默不语。
    “如果，如果你想现在看得话，我可以拍给你。”时聿改口道。
    “为什么不直接发在微博上。”夏拾忽然问道。
    “你们不是要特训？”时聿笑着说，“我怕你看不到。”
    “看得到。”所以知道你发了‘粉红日记’的照片，知道你不喜欢家政阿姨买得洗衣液，知道你十一月要去法国进修。
    “那等你过来看了之后我再发吧。”时聿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说道。
    夏拾依旧用自己要训练的借口挂了电话，人却站在走廊，看着窗外没动。
    她下定决心远离时聿，不是因为误会了余空空是时聿喜欢的人，还因为他们之间差距太大，没有可能在一起，所以夏拾连表达出自己的情感都不敢。
    但是……现在时聿在干什么？
    第五天早上。
    时聿没有打电话过来，夏拾定定看了看没有未接电话的手机，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下午，夏拾微信收到了一张照片。
    嗯，时聿的照片。
    背景是应该在一家理发店，时聿甚至连理发围布都没有取下来。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双湛蓝的眼睛含着笑意望向镜头。
    很快时聿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把头发剪了，好看吗？”
    夏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把头发剪了？”
    “长发打理很麻烦。”时聿显然心情不错，语气轻松。
    半字不提，自己是因为打赌输了才开始蓄长发的。
    至于为什么想剪短发，因为时聿想让自己变得更帅气一点，虽然夏夏不一定会因为剪了短发就喜欢上自己，但是还是值得一试的。
    “嗯……挺好看的。”夏拾是说真心话，其实她更想说都好看。
    “你们真的两个月都不能出来？”时聿试探地问道，他想去见她。
    “嗯。”
    时聿忽然有点心疼，“两个月都呆在一个封闭的地方会不会很难受？”
    夏拾淡淡道:“还好。”
    实际上，同一间房的符小清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不止是她，很多来的选手都非常难受。
    来的时候全是各个学校的顶尖高手，但是必须要淘汰一半的人。每天不定时的特训，比赛，压得人喘不过气。而且人只能被拘在这一个基地不能出去，压力一点点往上累加，直到把人压垮。就这几天已经有四，五个弃权的，抹着眼泪离开了。
    “你们那饭菜怎么样？会不会不合口味？”时聿恨不得现在带着一堆吃的过去。
    “很好。”夏拾垂着眼说道。
    【请所有选手立刻到三楼紧急集合!重复，请所有选手立刻到三楼紧急集合!】
    “你要去训练了吗？”时聿从电话中也听到了广播声。
    “嗯。”
    时聿不舍道:“那你快去，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明天？夏拾一愣。
    “快走，小拾。”符小清刚刚在房间里打了个盹，听到广播都蹦了起来，精神立刻紧张了起来。
    夏拾把手机放了起来说道:“来了。”
    每一次紧急集合都意味着要开始一场比赛，分数不够的人需要马上打包回家，这种高压下也不知是回去好还是留下好。
    ……
    比赛完，选手都稀稀拉拉地往各自的房间走。
    “小拾，我觉得我要英年早逝了。”符小清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垂头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