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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节

      他知道,孟静仪已经不在了,他现在这种行为很可笑。
    但是谁会相信,直到听到她死讯那一刻,他才从疼痛之中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在乎她的,很在乎很在乎。
    但是看清自己的心时,却已经永远失去了她,这世上大概只有他这么个大傻瓜吧!
    “不知道?”
    孟达笑得有些悲凉,对丁琛泰挥了挥手,“你走吧!走吧!人都已经不在了,你留着她的东西还有什么用?回去好好过的你日子去,忘记静儿吧!”
    说完孟达不再看丁琛泰,扶着摇摇欲坠的孟母回了房。
    孟达夫妇走后,丁琛泰依然跪在那一动不动。
    孟静仪走了出去,朝丁琛泰一点一点靠近,直至停在他面前。
    随着孟静仪靠近,丁琛泰的口袋中发出铃铛声,“叮叮”响个不停。
    丁琛泰瞪大了眼睛,英俊的五官布满了难以置信,他开始在空荡荡的客厅四处张望,声音沙哑而急迫,“静仪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孟静仪有些想笑,还是跟生前一样,她就在他眼前,一直在他眼前,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够着,但他却一直都看不见,永远也看不见!
    丁琛泰拿出了一直“叮叮”作响的铃铛,一个铜铃铛出现在眼前,这个铃铛丁老施过法,只要有阴物接近丁琛泰,它就会“叮叮”作响。
    如果它在孟家响了,丁琛泰就知道是孟静仪回来了。
    可是,他却看不见她,他很着急,“是你吗?是你吗?回答我。”
    孟静仪又朝前走了步,铃铛响得更厉害,在丁琛泰手心颤抖起来。
    丁琛泰眼眶突然就红了,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此刻就在我身边对不对?”
    “是的,我就在你身边,阿泰。”
    孟静仪轻声回答,手轻轻落在他的发间,虽然无法触碰到他,却是她所能给他的全部回应。
    她以为自己会恨这个男人,但是并不。
    如果荣蓉不是杀她的凶手,如果荣蓉是个好女人,她希望她能替她好好照顾丁琛泰,用心爱他,为他分担生活的不如意,分担工作上的压力,为他生一堆孩子,相夫教子,携手到老。
    虽使她已经不在人世,她也希望他好好的活着,康健快乐幸福的活着。
    这是她最后能给他的爱,却也只能到此了。
    丁琛泰自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她的触摸,却知道她就在他的身边。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与自己相爱的人阴阳两隔,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喃喃自语的喊着她的名字……
    第1203章 孟静仪你给我回来
    “阿泰,你不用自责,我和孩子都不会怪你。”
    孟静仪听着丁琛泰的呼喊,再次轻声开口,“以后找个真心爱你,你也深爱着她的好女孩,好好过日子,永别了,阿泰!一定要幸福。”
    孟静仪收回了手,不舍的望了望孟达夫妇所在的房间方向,她有太多的牵挂,但她已经无能为力。
    她将要去她该去的地方去,她会在那个地方为他们祈福。
    祝福他们,平安、健康、幸福!
    随着孟静仪的离开,丁琛泰手心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急了疯了,手胡乱挥舞着,企图将她留住,“别走……别走……”
    然而铃铛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停止。
    他呆呆的看着铃铛许久,像头受伤野兽,赤红着眼哀嚎,“孟静仪你给我回来……回来……”
    这一夜,孟静仪去看了生前的好友,叶一航,朱珠等等,最后才来到肖恒住的地方,也是离她安息之地最靠近的地方。
    一进门,她便看到了满脸布满担忧肖母,在偌大的客厅里不安的来回徘徊,肖家的老保姆也在,她在旁安慰着肖母,然而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肖母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静仪那丫头活着时,也没听他说过喜欢她,也没见他有特殊的表现。他要是喜欢,只要跟我们提一声,我和他爸爸定不会反对,孟达夫妇肯定二不说就点头道好,可他什么也没说……”
    肖母说着眼眶泛起了水光,“现在人没了,他却将她的后事尽往身上揽,还刻了那种碑,我跟他爸也没多说他一句,但是现在不吃不喝,谁也不愿意见,这算个什么事啊!”
    “放心吧夫人,阿恒这孩子是个成熟睿智的人,很快他就会走出来的。”
    老保姆安慰,肖母却紧紧握着老保姆的手,“不瞒你说,我真怕他想不开,从小到大他都比同龄人稳重,从来没让我和他爸操过心,他何曾做过这种事?”
    老保姆连忙道,“夫人你想太多了,别自己吓自己。”
    肖母一直落泪,缓缓松开了老保姆的手,哽咽着道,“我就想进去看看他,从知道静仪去世到现在,他就没进过一点汤水,我担心他人病倒在房里,我们都不知……”
    孟静仪听了肖母两人的对话,也很担心肖恒。
    她已经去世三天了,这三天肖恒粒米未进,他的身体能扛得住吗?
    可是,在她的印象里,肖恒可不是会做绝食这种傻事的人,而且……
    他对她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感情?
    从小到大,他最烦就是她了,也最瞧不起她,什么事都看不顺眼,什么事都要管,总爱对她指手划脚,对她特别苛刻,每次看见她不刁难一番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