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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再加上苏怀瑾身材本就比一般人苗条,所以三个月的身材还是不怎么显,配上量身定做的凤凰霞帔,还有系统的容貌魅力加成,自然美得不可方物。
    苏怀瑾笑了笑,说:“多谢公主谬赞了。”
    咸平公主又和苏怀瑾聊了一会儿天,突然站起来说:“我该走了,其实我是偷溜出来的,母亲和大哥都不叫我来参加你的婚宴,我这会子该回去了,不然叫人发现了,又该挨训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怀瑾就不款留公主了。”
    咸平公主一笑,说:“改日得空,我再来看姐姐,以后就不用去丞相府,反而要到燕王府这里来看姐姐了!”
    咸平说罢了,赶紧就出了房舍,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这才从匆匆往外走。
    薛长瑜在门口迎接宾客,上门来贺喜的人源源不断,上档子的贺礼,已经足足记了七本册子,还没有记录完。
    就听人群一阵哗然,一个穿着白色王袍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竟然是大皇子薛玉珒!
    薛玉珒昔日里都穿着太子的服侍,不过如今他不是太子了,只好穿着亲王的王袍。
    所有人都以为薛玉珒不会来参加燕王的婚宴,哪知道薛玉珒竟然一反常态,还笑得一脸得意,就走了进来。
    其实大皇子薛玉珒今天是来看热闹的,他买通了二十个刺客,准备在喜宴上闹一个翻天,和薛长瑜鱼死网破,不让薛长瑜好过。
    但是薛玉珒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的刺客死士,已经被冯北给扣下了,一个都没溜走,如今圈在牢狱之中等候审问了。
    薛玉珒自以为天衣无缝,因此今儿个是来看热闹的,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真是巧了,薛玉珒一走进来,正好迎面和准备偷偷溜出去的咸平公主打了一个照面。
    薛玉珒眼睛看不到,但是听侍从一说,登时脸上变色,青筋暴怒,他已经明令禁止咸平来参加苏怀瑾和薛长瑜的婚宴,没成想咸平竟然偷偷溜出来。
    薛玉珒气的青筋直跳,一脸发狠,随即抬起手来,“啪!!”一声,当众直接给了咸平公主一个响亮的耳光。
    咸平公主病了好些日子,如今好一些,但是身子骨也弱,再加上她年纪不大,身材娇小,被这么一扇,立刻跌倒在地上,半面脸都肿了起来。
    咸平公主一声惊呼,跌在地上,头晕的起不来,嘴角还有些渗血。
    薛玉珒还大吼着:“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薛长瑜一见,登时怒不可遏,虽他和咸平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也一直把咸平当做亲妹妹看待,咸平平日里和苏怀瑾的关系也很要好。
    如今薛玉珒在喜宴上殴打自己的胞妹,还如此辱骂,于情于理,薛长瑜都咽不下这口气。
    吕彦却连忙阻止薛长瑜,低声说:“王爷,您没有立场去管这件事儿,反而越管越乱。”
    薛长瑜双手攥拳,手骨嘎巴直响,目光森然的盯着薛玉珒。
    就在这时候,有人又走了进来,就在旁人都不敢管,不能管的时候,那人直接伸出手来,双手环住咸平公主,将她温柔的从地上扶起来。
    咸平公主眼睛里都是泪花,抬头一看,竟然是方迁!
    【第126章】
    薛玉珒也看不上方迁,觉得方迁不过是个阉人,仗着自己口齿伶俐,受到皇上的宠爱,就坐到如此高的位置。
    薛玉珒冷笑了一声,说:“方迁,你又来多管什么闲事儿?”
    方迁笑了笑,说:“大皇子您说笑了,奴才如今的身份是代天子特使,圣上身体欠安,无法参加燕王殿下的喜宴,令奴才前来祝贺,因此……大皇子您想说什么,是不是要再揣摩揣摩?”
    “方迁,你……”
    薛玉珒愤怒的瞪着无神眼睛,不过话还没说完,薛长瑜已经站出来,冷冷的说:“大皇兄是来参加婚宴的,那我十分欢迎,但是大皇兄若是来我婚宴上打架闹事儿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不讲兄弟情面。”
    薛玉珒被抢白了一通,脸色非常难看,但是转念一想,这有什么?自己忍一时,等着喜宴上就能看好戏了。
    薛玉珒今天是来看热闹的,因此就忍下了这口气,冷笑了一声,一甩袖子,说:“好,咱们走着瞧!”
    薛长瑜并不知那些扣下来的刺客是薛玉珒买通的,毕竟刺客还没有开口,审问没什么结果,但是看到薛玉珒的态度,也留了一个心眼儿。
    方迁扶着咸平公主,咸平公主嘴角都是血,不过幸而不是打裂的,而是方才被打的时候,不小心咬了舌尖儿,因此流了一些血,伤口在口腔里,愈合快一些,也算是万幸了。
    方迁说:“王爷,奴才斗胆向您借一间房舍,扶公主过去歇息。”
    薛长瑜点了点头,让从者引路。
    苏怀瑾在内苑里,前面乱成一锅,自然也听说了,气的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说:“薛玉珒还敢跑到喜宴上闹事儿。”
    绿衣赶紧拦着苏怀瑾,说:“小姐,小姐!您可别动怒,您还怀着身孕,千万不能生气!”
    苏怀瑾想去看看咸平公主,不知伤的怎么样了。
    绿衣就说:“小姐请放心,厂公大人方才已经把公主救下来了,这会儿借了房舍,让大夫给公主看诊呢,您就放心好了。”
    苏怀瑾一听方迁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又蹙了蹙眉。
    她能看得出来,咸平公主对方迁有好感,咸平也是亲口承认的,方迁对咸平公主也是照顾有加,若说没什么好感,那是骗人的。
    只是……
    只是方迁的身份太尴尬,他是宦官,绝不能和咸平公主修成正果,但若揭露方迁不是宦官的秘密,方迁绝对必死无疑。
    因此方迁和咸平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死局,怎么解也解不开。
    苏怀瑾叹了口气,觉着头疼不已。
    大皇子薛玉珒前来闹事儿,准备看热闹,坐在喜宴上,胸有成竹,一脸高高在上的表情。
    旁人都因着太子刚刚被废,因此不敢上前亲近,于是薛玉珒身边没什么人坐,但是薛玉珒不在乎,他就等着刺客出来。
    于是……
    薛玉珒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从喜宴没开始就等,等到了新人行礼,刺客还是没出来。
    薛玉珒有些奇怪,苏怀瑾和薛长瑜马上就要礼毕了,刺客还是一点子动静也没有,能让薛玉珒不着急么?
    苏怀瑾盖着盖头,看不见情形,不过已经能想象薛玉珒此刻的心情了,肯定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难耐。
    苏怀瑾笑眯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旁边与苏怀瑾拜礼的薛长瑜,突听瑾儿一生轻笑,登时会错了意,心中狂喜,难道瑾儿今儿个非常欢心,那一定是因为要嫁给自己,所以非常欢心。
    薛长瑜于是陈旁人不注意,低声说:“瑾儿也很欢心么?那真好,和我一样。”
    苏怀瑾:“……”
    王爷似乎……误会了什么。
    苏怀瑾完全是看热闹的笑,哪知道薛长瑜误会了。
    很快礼毕,薛长瑜要留在外面敬酒,苏怀瑾则是被丫鬟们簇拥着,送进了新房中。
    苏怀瑾进了新房,绿衣侍奉在一边,还有一个薛长瑜府上的丫鬟,自然就是那天从淑贵妃身边儿调来的宫女柳瑶了。
    两个人站在苏怀瑾旁边,候着苏怀瑾使唤。
    苏怀瑾坐着也是无聊,心中一动,干脆打开耳聪目明,看看外面大皇子怎么着急。
    “叮——”
    【系统:耳聪五重,生效】
    【系统:目明五重,生效】
    苏怀瑾虽然盖着盖头,但是眼前突然开阔,一下子变成了喜宴的模样,薛长瑜穿梭在人群中,好些人过来敬酒,与薛长瑜攀谈,凑近乎。
    而那面大皇子薛玉珒,独自坐在席上,一脸焦急,虽然看不见却总是左顾右盼,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还一个人小声的叨念着:“怎么还不来?”
    薛玉珒果然是热锅上的蚂蚁,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又和自己叨念着:“不可能出什么差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现?哼,到时候就有你们好看!”
    大皇子坐在席上,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时候他的一个从者连忙跑过来,低声说:“太……王爷,大事不好了!”
    薛玉珒冷声说:“怎么了?”
    那从者急慌慌的说:“镖……镖车……昨天晚上被扣下来了!那些镖师,全都被关进牢里了!恐怕,恐怕已经无法……”
    “什么!?”
    薛玉珒一拍桌案,吓得旁边的人都往这边看。
    薛玉珒这才知道自己失态,阴沉着脸,低声说:“怎么回事儿!?镖局不是已经打点过,万无一失了么?!”
    从者颤巍巍的说:“不……不知那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出了状况。”
    苏怀瑾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皇子胸有成竹的期待了一晚上,如今终于美梦破碎,当真有趣儿。
    旁边侍奉着的绿衣和柳瑶,根本不知什么情况,诧异的看着无端端发笑的苏怀瑾。
    绿衣笑着说:“哦!小姐……啊,不,王妃一定很欢心,终于和王爷修成正果了,因此这般欢喜,是不是?”
    苏怀瑾:“……”又一个误会的。
    柳瑶站在一边,则是说:“绿衣,如今这里已经不是丞相府,你进了燕王府,就该懂些规矩,别没规没据,这时候该是你说话么?莽莽撞撞的,往后里冲撞了王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突然说:“这燕王府,谁是主母?”
    柳瑶一愣,期期艾艾的说:“是……当然是王妃您。”
    苏怀瑾又说:“是么,我还以为,是柳瑶你呢?毕竟你的口气,仿佛是这燕王府当家的。”
    柳瑶一听,肯定是因着自己刚训斥绿衣,所以令苏怀瑾不欢心了,支支吾吾的说:“奴婢……奴婢只是想提点一下绿衣。”
    苏怀瑾淡淡的说:“是提点,还是找茬儿,你心里自己清楚。”
    柳瑶当即很委屈,说:“王妃,您错怪奴婢了,奴婢……”
    苏怀瑾笑了一声,打断了柳瑶的哭泣,直接说:“你退下罢。”
    柳瑶还没哭诉完,已经没这个机会,当即只好退了下去。
    绿衣对着退出去的柳瑶昂了昂下巴,说:“哼,不知道我们家小姐最护犊子么!真惹人厌,一副自个儿家的口吻,不过是个宫女。”
    苏怀瑾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说实在的,她的确护犊子,当然了,也是因着看不惯柳瑶。
    不必说了,柳瑶是淑贵妃派来的,专门给苏怀瑾惹不痛快的。
    苏怀瑾说:“绿衣,你往后也要注意着。”
    绿衣顿时蔫了,说:“是,小姐……”
    苏怀瑾无奈的一笑,说:“我说让你注意着,别吃了亏!”
    绿衣登时眼睛就亮起来,笑着说:“绿衣知道了,绿衣就知道小姐对绿衣最好了!”
    苏怀瑾笑着说:“是么,肉包要是听见你这么说,定然要吃醋的。”
    绿衣气呼呼的说:“小姐,您竟然把绿衣跟那只臭狗子比!”
    绿衣怕苏怀瑾无聊,一直和她说着话儿,又说:“小姐,您饿了么,要先吃点儿么?王爷在外面应酬宾客,恐怕还要好一会子才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