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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夏夏,这边。”林珊和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窝在咖啡斤的角落向她招手,那个女子许夏也认识,是林珊工作室的老板之一,叫做余静,因为林珊的关系,三人经常一起吃饭,也算得上是比较好的朋友,只是,为什么今天两人都裏得严严实实的。
    “大热天的你们怎么还围着围巾啊”许夏奇怪的问道。
    林珊看了余静一眼,似平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余静眼晴红红的回道:“我是来抓小三的。”
    简单交谈后,许夏才知道是余静的老公和另一个女人约在了咖啡厅,林珊跟着余静来抓人,而自己则是被临时叫来撑场子的。
    许夏这人面皮薄,既然来了她自然是不好再走的,但自己现在还是老师的身份,要是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林珊也看出她的犹豫,于是小声道:“待会儿如果吵起来了,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我知道你现在的顾虑多。”
    许夏忙点头,但也忍不住担心:“有事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可话还没说完,余静已经沖了出去,原来他老公已经和小三腻歪在了一起,余静上场了,林珊自然也要去帮忙。
    许夏眼看着四个人拉扯在了一起,劝又劝不住,拉又拉不开,倒是混乱中她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头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
    林珊见好姐妺被推到了,拉扯直接变成了动手,她专打余静老公,余静则很拽小三头发,混乱间,许夏感觉自己脸又被打了两巴掌,一时间咖啡厅里狼藉一片,经理见实在劝不住,只好打电话报警。
    而另一边,席泽独自坐在江边,初秋夜晚的江风已经有些湿冷,江边散步的人都已经加上了外套,唯有他还是身短装。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侯,他都喜欢来这里,虽然看不见江水是怎么汹涌的前行,但听着拍岸的涛声会让他心情平复。
    “小伙子,不要坐的离水这么近小心掉下去。”一路过的老人好心提醒。
    席泽似乎没有听见,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岸边,他的这种反常让老人以为他有什么事想不开。
    “小伙子,你坐过来一点,有什么事过来和爷爷说说,别想不开啊。”老人有些焦急,然而岸边的年轻人仍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老人想要继续劝说的时候,却见小伙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起身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派出所。
    “你们谁先动的手。”一中年民警严肃问道。
    许夏看了看林珊,林珊看了看余静然后三人一起指向余静的老公何涛。
    何涛气的直挠头:“明明是你们三个先动的手,警察同志,是她们几个先动的手,不信你可以去调监控。”
    “那你和她们三个什么关系?”民警又问道。
    何涛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和余静的关系,余静见他连夫妻关系都不愿意说,更是冷了心。
    民警见没一人说话,便指了指他觉得看起来最老实的许夏道:“你来说。”
    “啊。”许夏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
    她求救的看余静,见余静点头了,才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那民警估计这样的事也见的多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刷刷刷的做着记录,末了オ问了一句:“你们是想私了还是公了。”
    何涛问道:“什么是公了什么是私了?”
    “公了就是走法律程序,比如你们去验伤,看是几级伤残,这样法律会根据伤残程度来判,不过我感觉你们还没伤到那个程度,私了嘛,就是你们自己回家解決。”
    何涛想了想:“那我们还是私了吧。”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过甚至看过余静一眼。
    许夏在一旁瞧的感慨不已,曾经她也见过何涛和余静是那么恩爱,怎么短短一年就变成这样了呢。
    警察将笔录往前一推:“行,那你们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许夏刚签完自己的名字,就听到身后有人哎哟一声,回头一看,是一个民警不小心被撞了一下,而撞那个民警的人竟然是席泽。
    “你.你怎么来了?”许夏惊讶的问道。
    席泽满身的汗水也来不及抹一下,见她脸上带着伤,眼神冷厉的问道:“谁打的你?”
    许夏从未见过他这般凶狠的模样不由有些吓到:“没…没谁打我,是我自己摔的。”她有种感觉,如果自己说和何涛他们打架了,席泽可能会在警察局里再上演一场武斗。
    “是不是你?”席泽径直走到何涛面前。
    何涛被他的气势吓住,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许夏见状忙拉住席泽:“这里是派出所,千万别闹事,否则明天你我就糟了。”
    席泽见许夏哀求的看着自己,终于还是忍下怒气。
    “他谁啊?”民警问道。
    许夏忙回话:“是我表弟……表弟。”
    走出警局后,何涛拉着小三径直上了出租车,看来他彻底和余静撕破了,余静也心灰意冷的离开,林珊担心她想不开执意跟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的?”许夏一面揉着被伤到的脸一面问道。
    席泽一边拦着出租车一边说道“先去医院再说。”
    “没事,我就是被撞了一下,回去煮个鸡蛋滚一下就好。”她认为席泽小题大做了,可没想到话刚说完,鼻子里就淌出鼻血。
    第17章
    许夏觉得鼻子一阵发痒,伸手抹了一下竟然抹了一手的血,她愣了两秒,想到自己刚刚撞到了头不由慌了:“完了完了,我刚刚撞到了后脑勺,可能是脑出血了,席泽,快点拦一辆车。”
    席泽见她血流的吓人,直接冲到路上拦下一辆载客的士:“师傅,帮个忙,救下人。”
    那师傅和乘客一听救人,忙让他俩上了车,打着双闪就往医院的方向狂飙。
    许夏用力的捂住鼻子,可仍止不住血,她急的带着哭音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您快点,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司机显然也被她吓到,一脚油门踩下,车都快开的飘起来。
    席泽见许夏半张脸上都是血,忙用手去帮忙,温热的血黏糊糊的粘在他手上,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若不是他曾经见过她不要命的样子,他会以为眼前这个害怕着大哭的女人是另一个人。
    慌乱中他一把脱下短袖为许夏捂住鼻子,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喂,阿泽。”席明居的声音传过来。
    “爸,许夏头撞了一下,现在大出血,我们正在赶往一医,您能不能和赵伯伯打声招呼,让他们安排一下会诊?”席泽语气急促
    席明居一听大出血,人也紧张起来:“好,我马上打电话,你别着急,待会儿我和你妈也过来。”
    挂了电话,只见许夏已经将衣服翻了个面继续捂着鼻子,血流的太多了,短袖都已经被浸湿,她的脸也变得苍白起来。
    七分钟后,出租车在急诊门前停下,门口早有医生等候在那里,见到他们两人下车,立刻有医生上前将许夏扶到担架上。
    “撞到那里了?”一年长的医生询问道。
    “后脑勺。”许夏感觉自己已经使不上力气说话了,不过神智倒还清醒。
    那医生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大包,便立刻让人送她去拍片子。
    一路上,席泽都跟在担架旁边,许夏一把握住他的手眼泪汪汪道:“席泽,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答应我,帮我照顾好我爸爸,可以的话帮我为他养老送终。”
    席泽反握住她的手:“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养老送终要做也是你来做。”
    他本意是让许夏坚持住,谁知许夏一听哇的一声哭出来:“我都要死了你还这样对我。”
    一旁的医生忙安慰道:“小姐,别哭啊,小心被血呛道,而且现在你已经在医院了,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可许夏还拉着席泽不放:“行,你不答应为我爸养老送终也行,但是我家的钱你一定要还给我爸,虽然我不能履行合同,但是你们不能背信弃义,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害怕父亲老无所依,说话不由自主就变得尖锐了,刺的席泽心中一滞。
    推车的医生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他看的出两人现在气氛不对,只好加快推车的速度。
    许夏被推进放射室后,席泽只穿着一个背心等在外面,医院的冷气开的很大,他的皮肤泛起一层密密的小疙瘩,可是冷气再冷也冷不过刚才许夏的话,她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原来内心时刻保持着对席家的警惕,否则她刚才就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上是沾着许夏血的衣服,暗红色血迹刺的他不忍去看,如果她真的死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几位医生正急急走来,为首一人头发花白神情严肃,似乎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
    “赵伯伯。”席泽立刻站了起来。
    赵世军见席泽一脸的紧张,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万事有伯伯在,手术室已经在准备了,一旦找到出血点,我们立刻手术。”
    席泽这才稍稍安心:“谢谢伯伯。”
    话音刚落,许夏就被推了出来,医生们全都围了上去,赵世军直接问拍片的医生:“怎么样,出血点发现了吗?”
    拍片医生一脸雾水:“啊,什么出血点,没看见啊。”
    赵世军担心是医生不仔细,亲自去拿了片子来看,结果,许夏的脑袋内部正常的很,还真没有出血点。
    “赵伯伯,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席泽见赵世军一脸凝重,不由就往坏处想。
    赵世军没有回答,而是又看了看担架上的许夏,见她鼻血虽然还在往外渗,脸色也苍白一片,但人还清醒的。
    “阿泽,她可能不是脑出血。”赵世军终于发了话。
    “那她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席泽不解。
    赵世军回道:“我看就是单纯的流鼻血,只不过毛细血管破的有点多,先让她打个止血针看看。”
    许夏一听乐的从担架上坐起来:“这么说我只是流鼻血不是脑出血啊。”
    赵世军被她逗笑:“谁告诉你是脑出血的。”
    许夏不好意思道:“我也是电视上看的,一般不是后脑勺受了伤就会流血什么的吗,我今天晚上正好头撞在桌子上,不久就流鼻血了,所以我才以为是脑出血?”
    赵世军点了点头:“你这样担心很对,待会儿打了针你再留院观察一晚,以免真的发生什么情况。”
    “恩,好,谢谢您。”许夏一手捂着鼻子一边道谢。
    打完针后,鼻血果真没流了,许夏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将身上的血洗掉,席泽也在她身边洗着手上的血,她看的出来他脸色不好。
    “刚才我说话有些重,你别往心里去啊。”许夏低头道歉。
    席泽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搓着手上的血迹,虽然那点血早已被洗的干干净净。
    许夏撇了撇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也知道我爸就我一个亲人,我担心他也是正常的嘛,倒是你,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就算是敷衍我你也答应一声啊。”
    席泽依旧一声不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径直走出盥洗室。
    许夏看着他的背影,气的牙直痒痒。十六
    “阿泽,许夏呢?”林秀的声音传过来。
    许夏听见林秀的声音下意识就往女厕走,糟了,刚刚席泽和林秀说她脑出血,可现在被证明只是流鼻血,这让她怎么面对二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