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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顾衍之尾音上扬地嗯了一声,仍然有点笑容:“什么事?”
    李相南回答得轻描淡写:“私事。”
    我听得头皮发麻。感觉顾衍之停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唤了一声“绾绾”。
    我应声抬头。他的双眼皮深邃,眼尾仿佛微微上挑,有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这是怎么回事?”
    我低着头,没有力气抬起来。小声说:“就是私事。”
    “我不可以过问的私事?”
    我说:“是的。”
    他的手指抚上袖口,又停顿了片刻。
    我只想闭上眼,将这一幕迅速掠过。
    我以前从未这样回答过顾衍之。
    尽管我一直都觉得,我的事情相比于顾衍之的来说,只能称得上是琐事。因此往往能不打扰便不打扰,却往往又发现每次琐事出了故障,我还未求助,顾衍之已然从天而降。从放学时间的下雨天气,到我偏爱的大学专业,他一一处理及时,妥帖建议。他了解我胜过我自己了解自己。
    我从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值得隐瞒的事。就像是每晚睡前我在他怀里同他絮絮唠叨的当日事,和他轻描淡写间告诉我他的所有账号密码。就像是他调笑我锁骨上的一点胎记,我熟记他穿衣时固定偏爱的棉质羊绒和亚麻。就像是但凡我问,必有应答。我只遗憾我不能像顾衍之了解我一样透彻地了解他。他从未对我有过任何动怒的时候,我却仍然唯恐哪里不能顺摸到他的心意,让他暗自生气。
    那一刻时间过得十足缓慢。顾衍之将我的行李箱捞起,转过来牵住我的手往外走。李相南被远远甩在身后。我仰起脸,小心看他的样子。觉得他应该很生气,可他明明神情淡然,仿佛根本没有在意。我踌躇了半晌,还是没有忍住:“…你生气了对不对?”
    顾衍之偏过头来,还是有点笑容的模样:“没有。”
    我略微有些放下心。却更多的还是不放心。又说:“真的?”
    他淡淡说:“假的。”
    “…”
    我在一路的忐忑不安之中跟随顾衍之进了车子。
    我终于见识到了顾衍之生气的一面。却仿佛跟往日没什么不同。甚至连开车的速度与姿态也没有改变,而神情自始至终的从容。只是一言不发。车子里沉闷得能听见我的呼吸声。过了不多久,我已经受不了,试着跟他讲话,每次都是欢快的语气加上长长的句子,然后得到的就只有“嗯”、“是”、“不”三种回答。
    我终于没了主意。目光诚恳地望着他良久,也不见他偏过头来一次。终于撑不下去,手足无措。忽然想起顾衍之的秘书曾经幽幽感慨过的话,宁拆十座庙,宁毁一桩婚,万不能倒捋顾董的一根头发。
    现在想来,着实可怕。
    明明顾衍之什么都没有做,我却抱着一种胆战心惊的情绪回到顾宅。很快有管家迎上来,打开车门后,笑着对我说:“这些天在外面辛苦吗?我今天早上叫厨房熬了汤,一会儿喝的话刚刚好。你今天赶路应该也累了,上楼去洗个澡,我到时候给你端到卧室里面怎么样?”
    我被管家挡住,眼睁睁看着顾衍之头也不回去了二楼,管家的话基本没听见,只顾绕过他往二楼冲:“等一下我还有事什么事回头再说好了。”
    一面说一面已经冲到了二楼主卧的前面。我看着眼前雕花舒卷的门板,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回应。再敲两下,这次小声叫了一句顾衍之,仍然没有回应。终于确认顾衍之这次真的动了怒。小心翼翼地拧开门,只来得及拉开一条细缝,便被一股力道猛地拽进房间。房门被砰地一声利落关上。我被人一把抱住腰身,重重地抵在门板上。
    有膝盖抵在双腿之间,迫得我的脚尖离开地面。眼前的人眼睛乌黑墨沉,神情素淡。我的双手被他压在两边。我看着他离得越来越近的脸,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有嘴巴能发出声音:“你你你,我,你想做什么唔…”
    嘴唇被叼住一半,力道十足地咬了一口。我没有防备,喉咙里立刻泻出一丝呜咽。想要和他讲话,却有舌尖乘虚抵开齿关,接着长驱直入。自上而下地搜刮。这样的亲吻很少有,但总是会让人快速陷入迷糊。隐约觉得有手指从衣服的下摆探入,在腰际那里撩拨得一塌糊涂。我浑身软下去,只因被他抵在门边,才没有掉在地上。却觉得身上开始有火升腾,闷闷哼了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渐渐他的亲吻变得温柔,退出来在唇角一点一点轻吻,间或咬一口下巴,嬉戏逗弄。我知道他在生气,却慢慢陷入这种迷乱里无法自拔。事实表明和他这样的肌肤相触,我总是无法自拔。扭过头去咬他,被他避开。我有点着急,很快被他勾住下巴细细舔吻。若是用一种不恰当的比喻,这样的亲吻让人想起舒卷婉约的菟丝草。我有些催促地更紧地抱住他,感觉到他咬了咬我的嘴唇,声音低沉:“绾绾,说你爱我。”
    我的大脑早已难能思考,本能驱使之下喃喃开口:“我爱你…”
    他的手在我的后背缓缓摩挲。唇边仍是不紧不慢亲吻的样子。声音愈发低缓:“你是更喜欢李相南,还是更喜欢我?”
    我在混沌之中,觉得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具可比性,有些难耐地看着他,感觉眼前湿漉漉一片模糊:“我只喜欢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唇落在我的脖颈上,凶猛一样的辗转吮吸。我被撑着仰起头,在他仿佛有些惩罚性质地咬了一口后,终于抑制不住哭腔,带着浓浓鼻音叫出来:“哥哥…”
    我听到他声音克制中的低哑:“要不要我?”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低低甜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要…”
    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1
    第三十三章 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一)
    身体被骤然推高。腰际被掐住,上衣撩起到肋骨的地方。顾衍之的呼吸低低压抑,落在我唇边的亲吻勾弄舔咬,片刻之后唇舌深深交缠进去,带着近乎窒息的力道。
    我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两条小腿被他握住,攀上他的腰身。感觉到他的一只手带着滚烫的温度,撩进我的衣底,寻到胸衣扣子那里,轻轻啪地一声,束缚应声解开。我终于在混乱里清醒了几秒钟,开始手忙脚乱阻止他:“…等,等等!”
    他在我耳垂轻轻咬一口,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停,吐息微沉暧昧:“做什么?”
    我又是一阵簌簌战栗,幸而还能记住要说的话:“不,不能在这里!”
    “为什么不行?”
    “…”他的手指所过之处,都像是燎起漫天大火,我勉力集中最后一丝精力,抓住他的手臂低嚷说,“管家会上来的!他会听到的!”
    顾衍之说:“他敢。”
    他的手抚到我的腿窝内侧,从那里自下而上地撩拨。像是万千神经网被牵连引动,我听到自己不可抑制的呻^吟。顿时烧灼沸腾的脸红蔓延到耳根。掩耳盗铃地双手捂住眼,被顾衍之挨过来,手指一根一根地亲吻。就像是可以抚慰到心脏的温存。
    这几年的每一场欢爱,都像是饕餮的一场盛宴,印象深刻。我总是受不住他的挑弄,单单只是顾衍之靠近过来时身上的沉静气息,就足以撩动到脸红心跳。叶寻寻曾经严肃建议我离顾衍之远一点,最好达到让他想吃又吃不到的完美距离,当然更远一点也可以,总之就是不能任由顾衍之为所欲为。她对此的理由是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酒足餍饱就容易厌倦,厌倦之后说不定就要去找别的女人,这样的后果基本就是离婚。即使顾衍之离婚后财产都要归我,也保不准他还是会脑子发热要离婚。更何况j□j这个东西本来就对身体不好,开源节流是王道,纵欲过度会伤身。叶寻寻讲得信誓旦旦,我忧虑了一个下午。当天晚上在书房,再次有些不寻常意味在涌动的时候,我把顾衍之推了推,然后自己迅速退开两大步。
    我在书房里与他无声对视。看到他眼底沉黑未褪,挑一挑眉:“绾绾?”
    我定了定神,小声说:“你看,我们昨天那个,前天也那个,然后今天还…所以…不太好…”
    后面的声音细如蚊蚋,顾衍之应该没有听清楚,因此他说:“所以?”
    “所以,那个,有人,”我清了清嗓音,鼓足勇气,干脆一口气说下去,“有人告诉我开源节流才行。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我隐约怀疑他的眼角应该是跳了跳。可同时他的语气却还是很平静地回答道:“开源节流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他一面说,一面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觉得不太妙,立刻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桌角,再无可退,颓然不抱希望地抵挡:“你意会就行好不好?”
    下一刻我被他一把抱到书桌上。身上的睡衣被他推到胸前。顾衍之俯身下来,在触碰到我的唇角之前回答我道:“意会的结果就是,那个‘有人’的叶寻寻摆明了是在嫉妒。”
    “…”
    嘴唇被一下一下亲吻,及膝的裙子被撩到腰际。有手指切进双腿之间,捻挑的动作含着温柔。传进脑海里的感觉却相当强烈,让我忍不住去亲他的唇角。很快得到细致的回应。身体恍惚化成一滩水,无法自控。突然听到门板外面有脚步声,不久之后敲门声传来,伴随着管家的声音:“杜小姐?我把鱼汤端上来了。”
    “…”
    我紧紧咬住下唇,克制住差点就溢出的一声j□j。猛然抬起头,恳请地看向顾衍之。很快眼睛上被亲了亲,让人不得不闭上眼,接着便听到轻轻的咔哒一声,门锁被锁上,我睁开眼,眼睁睁看他朝着唇角亲下来,声音就像是徐徐喂进来:“不用理他。”
    我停顿了一下:“可,可是…”
    还未说完,便听到门板外面有什么东西颠簸两下,接着便是稀里哗啦清脆破碎撞地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快步下楼梯的声音。我抬起头无言地看向顾衍之,他的嘴角有些笑意,下面的动作却撞上来,十足的感觉强烈。我立刻下意识抓紧他的后背,迷迷糊糊中觉得应该有指甲的刮痕形成,却没有空去理会,感觉越来越敏感激烈,直到开始承受不住,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还有断断续续的呜咽。
    再后面的记忆便不太连贯。只朦胧中仿佛被顾衍之抱着回到床上,他俯身下来,轻柔地吻去我眼角渗出的泪。我抱着他的脖子要他轻一点,他果然温柔许多,一面却又叼住我的耳垂,浅浅逗弄,直到我战栗不止,才听到他开口,声音里有点笑意:“一会儿我们再来一次?”
    当天真正停歇的时间,我已经意识混沌到难以知晓。只记得过了许久才被抱去浴室洗澡,那时已经朦胧到睁不开眼,等到被裹上浴巾抱回被单内,立刻就昏睡过去。却在不一会儿又被轻轻推醒,有人亲了亲我的额头,声音温柔诱哄:“绾绾,吃点东西再睡。”
    我闭着眼不想睁开,黑暗中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摸到他的一点衣料,紧紧揪住。意识昏沉,口齿不清地要求:“不想吃。你来。”
    那个声音的主人停顿了一下,将瓷碗放到桌柜上,轻轻的咔嗒一声。下一刻被单被掀开一半,我被一个怀抱温柔拢住,双脚被他纳入腿中,后背被他轻缓抚摸,他的下巴抵住我的发顶。
    我终于觉到这些天从没有过的心安。心神一松,彻底陷入黑甜。
    我在意识模糊里做了一个梦。
    我又梦到了父亲。上一次梦到他是在几个月前。他在灰暗的背景里无声地,温和地望着我,嘴边有一些微笑,却无论我说什么,都始终不出声。这一次仍然是这样。只是他的眉宇间仿佛有些担忧意味,但仍然是无论我讲什么,他都只是微笑包容的模样。一动不动,也不开口。我自顾自絮絮说到最后,终于有些口干舌燥。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告诉他:“我得了骨癌,爸爸。”
    我忽然间有些伤心,想哭的感觉压不下去。在梦里紧紧抱住他,水泽大滴大滴滑下脸颊:“是骨癌晚期。医生说我还只可以再活四个月。我最近经常骨头痛。爸爸,可是我不想只活四个月啊。我该怎么办呢?你能告诉我吗?”
    他仍是一如既往的不肯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笑容浅了一些,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复杂。我抹了一把眼泪,却有更多的泪水扑簌落下。我仿佛是站在玻璃的地面上,可以听见眼泪滴答落下的清脆回声。我觉得越来越痛,又觉得有些冰冷,却无法分清究竟是哪里痛,哪里觉得冷。只有难受到心悸的感觉清晰可辨,以至于终于忍不住扎进他怀中,哭得愈发大声。
    我哭了很久,简直要把这些天压抑住的心情统统释放出来才甘心。到最后觉得心脏都在紧缩发疼,眼前阵阵晕眩。忽然被人轻轻亲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温暖得无以复加。朦胧里有人在轻拍我的后背,一遍遍柔声唤我的小名:“绾绾?绾绾?”
    我慢慢睁开眼。觉察到床边的柔和光线,以及眼前一张熟悉好看的面孔。终于缓慢地意识到刚才是一场梦。我真实地被顾衍之抱在怀中,他的手指抚摸在我的脸上,把我的泪水一点点抹去,动作温柔,触感温暖。
    他轻轻说:“做了什么梦?哭成这样。”
    我低声说:“梦到了父亲。”
    他微微一挑眉:“他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喉咙里还是有些哽咽。一言不发地反抱住他。听到他说:“我们这个月找个时间,回一趟山中?”
    我又摇了摇头。觉得脚踝有些隐隐作痛。想起鄢玉说过的骨癌症状之一就是晚上会比白天痛得厉害。我想不着痕迹地忽略掉这种感觉,然而痛感愈演愈烈,终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我疼得开始吸气,终于被顾衍之发觉:“怎么了?”
    “…”我说,“有点脚抽筋。”
    他看看我。很快在被单底下找到我的脚踝,握住,放在怀里轻轻揉捏。手势轻柔得恰到好处。我抬头看他。深长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即使不笑也有一些微微上翘意味的唇角。他一直都这样好看。
    我突然又有些鼻酸。被他一抬眼,堪堪看见。他的脸上舒展开一点笑容:“怎么嘴巴撅成这样?”
    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把话说出口。我想此刻我的眼神应该有些贪婪,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就是觉得,要是有一天你很讨厌我了,也不要忘了我。这样可不可以呢?”
    第三十四章 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二)
    顾衍之看看我,眼里有几分好笑的意味:“为什么我有一天会讨厌你呢?”
    隔了一会儿,我啊了一声。低头看看手背,又抬头看看天花板,若无其事地开口:“这个很容易啊。说不定就喜新厌旧了,你看,以前你就嫌弃过我这里那里,说不定以后就更多地嫌弃我这里这里那里那里啊,你看叶寻寻和鄢玉以前不就这么分手的吗?”
    他笑着说:“我以前嫌弃过你哪里哪里了?”
    我认真地说:“你是没有明确讲过你嫌弃我啊,但是你心里肯定嫌弃过我。”
    “比如说?”
    “比如说,你说不定就嫌弃过我不如你聪明啊,甚至直接就觉得我很笨也有可能。然后说不定还觉得我厨艺也不如你,再加上我又对你那些公司上的事务一窍不通,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平时还能乱七八糟倒腾出不少别的事情来,而且我话也很多,说不定你嫌弃久了,就觉得受不了了,然后郑重其事地考虑离婚,找个更聪明更安静更明事理的女孩子啊。”
    我说完眼巴巴地望着他。顾衍之淡淡开口:“什么叫我嫌弃。难道你本身就不笨么?”
    “…”
    我呆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轻飘飘哦了一声,说:“那真是为难你了啊。我觉得我们今天晚上还是分床睡吧。”然后就要越过他爬下床,被他一把捞回去,语带笑意:“每回分开几天都要胡思乱想。你不困么?乖乖睡觉。”
    我被按在他心脏的位置,听见那里有规律的跳动声音。难以想象以后可能有那么一天,顾衍之会对别人做对我现在做的这些事。一下子就觉得难以忍受。然后就有点怨恨苍天何其不公。我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我只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想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而已。而到现在为止,我们统共也不过在一起了不到四年。再零零总总刨去中间分离的时间,剩下来的相比于整个人生,就实在显得很短。
    当晚睡眠又是不好。我趴在顾衍之心口,闭着眼装睡了不知多久。临近天亮时才酝酿出一些睡意,然而不久过后便听到顾衍之起床。他下床的动作向来很轻,这一次同以前一样。可我仍然无法再入睡,趴在枕头上看他在玻璃墙后面隐约系扣子的样子,一面想象他解开衬衫领口两粒纽扣时,一派随意慵懒的模样。隔了一会儿他从里面走出来,我立刻闭眼。
    他在嘴唇上温软一点,轻轻开口:“既然醒了,不如下楼陪我一起吃早餐。”
    “那,”我的眼睛睁开一条窄缝,从里面觑他的表情,有些试探地说,“你求求我啊。”
    我被从被窝里一把捞出来。头顶上有人笑着开口:“我求求你了,陪我一起吃早餐吧。今天早上有某人最想吃的生煎包。”
    我睁开眼,面前一张脸庞上唇角微勾,笑容清浅。想到下午鄢玉回来t城将要做的事,本来以为已经做好了的心理准备忽然之间全面崩塌,我抓住顾衍之的衣领,在手里慢慢攥到不像话。
    他挑起眉尾看我。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说:“那个,你能不能今天就不要出门了呢?你看,你既然都求我吃早餐了,我也答应你了啊,那么你能不能也答应我呢?今天不要去公司了,行不行呢?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你,只今天这一次,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这样。”停了停,又立刻补充,“你不要多想啊,我这么说也不是因为什么很想念你之类,我才没有想你呢。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也许今天可能会有打雷闪电什么的,外面不会很安全,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