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3节

      “在调查死者在公司里与人交恶的名单时,那个保洁阿姨透露了一个人……”
    “另外一名姓薛的保洁。”
    “对!”吴雷道,“但是死者女同事却说,死者和薛保洁亲如母女。”
    “保洁阿姨怎么说?”
    “她说,又一次打扫卫生时,无意中听到薛保洁和死者在死者办公室里吵架,还很激烈,因为平时薛保洁是他们这群保洁的领班,所以保洁阿姨不敢偷听,匆匆离开。”
    叶悠然问,“找到那段视频了吗?”
    如果吵架的话,从办公室里出来应该是在面上带出来一些表情的。
    或者,运气好的话,办公室门前那个监控装置,还能录到一部分声音。
    “正在让林莽联系。”吴雷点头,“你这边有什么新发现?”
    叶悠然把胡勇查到的消息跟他分享,“我想,我们可以审讯这位薛保洁了。”
    “还有她儿子的案件,我去了解一下。”吴雷说完急匆匆走出去。
    ……
    很快,薛保洁被带到警局,问话过程中,她态度很是强硬,嘴巴很牢,密不透风的。
    直到吴雷问她,“听说,你跟死者关系很差,动辄大吵大骂。”
    “没有,我跟她关系很好。”
    “那你们为什么吵架?”
    “没有吵,我嗓门比较大,别人听见了可能以为我们在吵。”
    “你嗓门很大的骂她是贱b,这也不算吵?你甩她一巴掌,这也不算吵?”
    吴雷将一个优盘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在死者办公室门前的监控视频,你们在里面大吵一架,你怒气冲冲的出来,死者后出来,脸上浮肿……”
    薛保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狐疑,但很快就释然道,“偶尔吵一次罢了,大惊小怪做什么?”
    “这不是一般吵架,你这已经造成了言语攻击和人身伤害,也是死者脾气好没来警局告你,换做别人你这么嚣张试试。”
    薛保洁冷哼一声,不言语。
    吴雷又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不为什么,我们之间就是这种相处方式。”
    “是吗?”吴雷气笑了,“就因为你儿子入狱,你迁怒于他,所以就骂她打她,她也不还手,你竟然还变本加厉了,你儿子出狱后,你痛恨她不跟你儿子复合,所以就杀了她!”
    叶悠然在电脑前看得一清二楚,薛保洁在听到吴雷前面的话时,脸上露出一抹紧张,双腿不自觉的绷直,但是听到后面内容时,她又露出不屑……
    叶悠然给吴雷发了条消息过去。
    吴雷收到消息,低头看了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喔,我明白了,你儿子出狱后,直接投奔了尚承爵,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死者,他痛恨的人,厉承勋排第一,死者,才是排第二……”
    薛保洁的眼神在他手机上飞快掠了一眼,她想要力持镇定,但是游走的眼神出卖了她。
    吴雷说对了。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说一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而且媒体上都报道了,都是厉承勋做的,是他跟邱寻有不正当关系,也是他害死了邱寻,我相信,只要你们警方用心,就能查到证据,而不是围着我一个老婆子逼供,我儿子是坐牢了,但是我没有被打垮,我很坚强的活着,你别妄想诬蔑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
    “厉承勋……”吴雷缓缓的说出这三个字,“对自己老板直呼其名,看来,你真的很痛恨他。”
    叶悠然勾唇,终于,要露出马脚了。
    她再次给吴雷发消息。
    吴雷又看了下,“只要我们警方用心,就能查到证据,这话,内容很大啊,你的意思是说,你伪造好了证据,就等着我们发现了,这样,你就可以栽赃到厉承勋身上了?”
    薛保洁再次瞪向他的手机,似乎很是忌讳手机对面这个人。
    说明,叶悠然又猜对了。
    薛保洁兀自平静了一下,索性不再开口,怕多说多错。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吴雷微微摇头,这个女人,真是一把硬骨头。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还是固执坚守。
    “除非拿到我杀人证据,否则,时间一到,你们还得乖乖放我走。”薛保洁冷冷道。
    她说得没错,警方办案审讯都是需要证据支撑,没有证据,问完话就得放人走。
    审讯进入瓶颈。
    叶悠然按了按额头,有些无计可施了。
    忽然,听到吴雷问,“听说你也会点针灸?”
    叶悠然敬佩的看向吴雷,这个人,身为队长,果然是有本事的,在瓶颈期最难突破的时候,每一位审讯的人员和观看着都会出现急躁和愤怒情绪。
    而吴雷,却越发的冷静了,问话,直取关键点。
    叶悠然眯眸想了下,她倒是忽略了这点。
    一个人会针灸,不奇怪,但是一家子人都会针灸,那很有可能,是跟着一个人学的。
    这个人,或者是陈爷爷,或者是邱寻。
    斟酌了一番,薛保洁答道,“会点皮毛。”
    “跟陈老爷子学的吧?”吴雷又问。
    “不认识。”薛保洁很快的否定了。
    这时,警员进去,交给吴雷一沓资料。
    他翻看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薛保洁,“为什么要说谎?”
    “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说谎,但是被我抓个证据,证明你说谎,那就说明,你心里有鬼!”吴雷将那一沓资料在她面前挥了挥,“邱寻,曾用名,陈邱寻,邱,是你前夫的姓氏,陈邱寻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她是你和你丈夫定下的童养媳,所以叫陈邱寻,但是后来你怀孕,被你前夫家暴流产,你们离婚,你再婚,生下现在这个儿子,你竟然说你不认识亲家老爷子?”
    薛保洁冷冷勾了下唇,淡淡‘哦’了一声,“现在记起来了,年代太久远,一时忘了。”
    “年代太久远,忘了?”吴雷笑了,抽出一张从通信公司那里拉出来的单子,“你们才昨天通过电话,这怎么解释?”
    叶悠然一愣,薛保洁和陈老爷子通电话?
    这里面就有猫腻了。
    “是吗,我有老年痴呆,记性差。”薛保洁的嘴,不是一般的硬。
    “行,我现在就请示局长,给你联系这方面的医生,如果你没有痴呆,那你可要跟我好好说说,你说谎的原因了,是做贼心虚,还是玩我们警方呢,我跟你说,你别玩太大了,小心最后,你作茧自缚!”
    被他话里的大动干戈给吓到了,薛保洁嚷嚷道,“是,打电话又怎么了,他孙女死了,我就不能跟他打声招呼?毕竟,陈老爷子曾经拜托我照顾好他孙女,我有通知他的责任。”
    “你看,你说明白不就行了,干嘛要说谎,反而让我们更容易抓住把柄。”吴雷半真半假道,“要不然,我们会以为,出尔反尔反对尸检,把尸体拉回去的主意是你出的呢!”
    薛保洁面露一丝慌乱,一闪而过,又再次沉默了起来。
    叶悠然想了想,又给吴雷发短信。
    吴雷看过之后,又道,“厉承勋这里,我们没找到关于他的任何不利证据,所以,已经让他回去了,你在嵘锦,估计是呆不下去了。”
    薛保洁听完果然不淡定了,“你们这是包庇,你们这是包庇凶手!”
    “阿姨,我们真的没有包庇他。”吴雷不痛不痒道,“就像你说的,我们只是知道他进入了死者办公室,但是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不知道,而且,就算是凶手,也要说明他杀人过程,如果杀人过程跟我们警方调查到的不一样,那我们也不能指认他杀人,毕竟,根据死者临死前的种种迹象,她是自杀的可能性更大,这个,陈爷爷应该跟你通过信儿了吧?”
    薛保洁别开视线,气得胸膛起伏,“反正你们就是包庇,因为他有钱有势,你们被收买贿赂了,所以才让他逍遥法外。”
    “那倒不是,比他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了,比如,你儿子现在投靠的那个尚承爵,当然,尚承爵不算什么,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只,真正厉害的人物,是尚承爵背后的人,你儿子呢……”吴雷用手比了比,“处于最低端,跟个打手差不多,等事情败露,尚承爵拖得一干二净,而你儿子,就是无用的弃子,这才从监狱出来,兴许,很快就可以再次进去了,而且是和你一起,你们在里面,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
    说这话时,吴雷是贴在她耳边说的,肯定是不能被录音,不然,就是恐吓了。
    有时候,警方的工作,真的是被逼到,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
    嫌疑人可以过分,警方不行,但是真正做到镇定自若的,还真没几个。
    吴雷这样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叶悠然看事情无法突破,只能寻求新的证据,她关了屏幕。
    “我可以进来吗?”
    磁性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叶悠然惊喜抬头,嗔怪道,“一直等你呢,怎么才来?”
    厉承勋晃了晃手机,“公司里事情多,一直在接电话,耽误了来见老婆的时间,罪过。”
    他顺手就想关上门,叶悠然连忙起身走过去,“别,我们去别的地方。”
    办公室是不能给他进的。
    众目睽睽下,她拉着他,来到休息室,门一关上,叶悠然就急切追问,“你的dna被人偷了,你竟然不知道……唔!”
    厉承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张开的唇给吻住了。
    叶悠然自唇齿间咕哝,“没刷牙呢我……”
    “睡醒后吻的次数还少?”厉承勋低笑,“害羞什么,我又不会介意。”
    “我介意啊。”叶悠然扶着他的脸,将他推开一些,两人唇与唇,只有一线距离,她说话间都能碰到他,“我还要在你心目中保持完美形象呢!都被你破坏了!”
    “别闹,就吻一会儿。”他靠近,又衔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再也不松开了。
    吻了会儿,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手指插入她头发里拽了一下。
    叶悠然吃痛,咬了他一口。
    厉承勋看她的头发,“怎么还不取下来,做男人做上瘾了?”
    叶悠然突然惊醒,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情急之下把头发给剪了。
    他会生气吧?
    肯定会!
    叶悠然好怕怕!
    摸了摸头发,跟他拉开距离,叶悠然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会让人偷到你的dna,而且,还是在别的女人身体里,我告诉你,我可生气了!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跟她背着我干了什么!”
    “乖,死者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