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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节

      宋采唐闻言,倏的看向赵挚。
    赵挚也正好看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二人想法再次不谋而合,默契非常。
    这吕明月,恐怕当时是不明白的,为什么谷氏明明看见了,谁愿意为她顶罪?后来,大概想通了。
    她早知道吕氏夫妻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她的真正爹娘另有其人,也一直有想法,想要找到他们。谷氏当时的表现,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直接告诉了她结果。
    世间怎么可能有萍水相逢,互不认识的人,突然无缘无故,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哪怕落个名声尽坏,身死人亡的下场?
    不可能的。
    这谷氏……就是她生母。
    吕明月对亲生父母有眷恋,这是孩子自然而生的想往,同时她也有恨,恨为什么父母不要她,抛弃她。
    命运无常,她是无辜的,有资格怨恨,可她不知道,谷氏同样身不由己。
    人最擅长原谅自己,这种时候,吕明月会千方百计给自己找理由,这不是她的错,是她应得的,这是谷氏欠她的,谁让谷氏当初抛弃了她。
    但她被娇养溺爱多年,心志并十分成熟,想是这么想,多年以来心底执念和事实冲突,各种事蒙头砸来,她受不了。所以她神经质,心里有压力,变的敏感尖锐。
    宋采唐却仍然保持疑问,蔺飞舟,真是吕明月杀的?
    她直直看着吕氏的眼睛:“你亲眼看到,吕明月把匕首插入蔺飞舟胸膛?”
    “并没有,”谷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眉梢跳了一下,严肃摇头,“我只看到她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蔺飞舟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她自己神情十分慌张,面色苍白,像是吓的反应不过来。”
    也就是说,谷氏没有看到吕明月杀人,甚至连拔刀的动作都没有。
    如果凶手真是吕明月,这一出也能理解,如果不是……那谷氏可是憋屈大了。
    但这方向,已然问不出再多细节,宋采唐便换了个话题:“那夫人知不知道,这蔺飞舟,其实是个骗子?”
    “骗子?”谷氏震惊,“那他想骗吕明月什么?吕明月只是个一般孩子,家世不出众,相貌也只是清秀有余,并非倾世佳人,他图什么?”
    谷氏对蔺飞舟一无所知,她在昭泽寺撞到吕明月是个意外,决定替吕明月顶罪更是仓促,整件事做的……几乎是有生以来最冲动最不理智最未经思考的一次,这个案情发展,让她理解不能。
    可她现在是嫌疑人,案子未破,案情细节不可能朝她开放。
    “命运捉弄,世事误人,夫人还当宽心才是,”赵挚试着安慰谷氏一句,又问,“当初你女儿被家人送走,你可曾留下什么东西给她?”
    谷氏摇了摇头:“她刚生下来就被抱走,我当时浑身无力,别说给她东西,我用尽力气,都没能多看她几眼,跟着她一起送出门的,只有我亲手做的包被。”
    “夫人请看,”宋采唐将祁言从吕家带出的东西放在桌上,“可认得这个?”
    是一枚玉环。
    浅青色玉质,光滑,润泽,光线下泛着亮亮的光,水色通透,上刻花纹精致华丽,着眼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谷氏看清玉环,眉尾微扬:“这枚玉环……从哪来的?”
    看样子是认识了。
    宋采唐看了赵挚一眼,并没有打算瞒:“吕家夫妇给吕明月置办的嫁妆里,把她从小到大用的东西全都放上了,这枚玉环,据说是和包被一起送来,是亲生父母留给她的东西。”
    左修文的话里,说吕明月提起了这个神秘的东西。
    吕明月捂的很紧,谁都不告诉,连蔺飞舟都没说。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谷氏手抵额角,长长叹了口气:“我之前只说我被匪类所劫,没说如何逃出……那一夜,突然火光四起,山间大乱,像是有外人闹事。我是趁着这个机会,跑出来的。”
    “我不知来人是谁,共有几个,是好是坏,但我因此才没死,不管对方是谁,我都心存感激。我急于逃命,途中扶过一个人,相伴走了两步,逃出后才发现,身上多了这枚玉环。大约是相扶时不小心,对方落在我身上的。”
    “我本想好生留着这枚玉环,若再也遇不到这个人,权当纪念,若是能遇到,就略做报答。之后我发现有孕,一度伤心难挨,这件事就放到了脑后。孩子送出后很久,我略缓过劲,再想找这玉环,却怎么都找不到,我还以为丢了,原来是在这里……想是当时的管事妈妈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给带出去了。”
    祁言追问:“那您当时可有看清他的脸,问过他的名字?”
    谷氏摇头:“没有,我当时……能保持清醒已经很难。”
    被掳到匪窝,遭遇如何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祁言也没有好意思再问。
    宋采唐看向赵挚,两个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竟然……不认识。
    那蔺飞舟,到底为了什么而来?
    还有——
    “你女儿的父亲……”
    终于到了这个最敏感的问题,宋采唐问的颇为轻柔,小心:“是谁?”
    第221章 她为什么必须死
    吕明月的生母找到了, 生父呢?
    问题一出,宋采唐赵挚祁言,三个人六只眼睛, 齐齐看向谷氏。
    谷氏微微阖眸,唇色苍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当时我被蒙着脸,只知道那个人胡子很多,非常粗鲁。我也没查过,这些年过来, 我对不起的只有女儿, 其他的, 我并不想放在心上。”
    祁言小心翼翼:“那孩子的亲父, 有没有可能知道女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