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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司徒艺琳甩开了我的手,她对这群人围观的看客说道:那好,现在我话放在这里了,你们去转告你们的亲人和朋友,就说……天通海,十天之内,解散!我和我的兄弟们,各奔前程,以后……你们遇到了什么不平的事情,也不用带着哈达来天通海找我们了……天通海的‘侍’卫队……从此,不复存在!
    我没想到,司徒艺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解散保护了日则数百年的天通海庄园吗?
    司徒艺琳说完了,转身就走:你们把你们的钱,都留着吧,我天通海,不需要了。
    说完,她出了人群。
    “天通‘侍’……。”旺辛格尔喊了司徒艺琳一句。
    司徒艺琳没理。
    旺辛格尔冲珠连怒吼:珠连,如果天通海真的解散了,我就不是天通海的人了,到时候,我砸了你的店!
    ……
    司徒艺琳离开了那条街道,我在她旁边跟着走。
    我们两人沿途没有说话,一直到上了破吉普车后,司徒艺琳才说话,她说:你可能觉得我很冲动吧?
    “有点。”我点点头。
    司徒艺琳叹了口气,说: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我阿爸训练成天通‘侍’,从四五岁开始,我就开始训练刀法,‘射’术,十二岁有所小成,我训练的每一天,都想着如何把天通海庄园的实力壮大。
    她摇了摇头:刚才那一幕你也看见了,现在天通海在日则,接受到的几乎都是骂名,我保证,我们天通海庄园的态度,一直都很诚恳,诚恳的对待老百姓,可惜……这个世界,不是你诚恳,别人就会认同。
    “既然天通海的名声已经烂到了这个份上,索‘性’,解散好了,对我,对我的兄弟,对天通海,对日则的藏民,都是一件好事。”司徒艺琳说完,蜷缩在副驾驶位置上: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把车开回家了,喊我一声。
    “可以。”我轰着了油‘门’。
    在回天通海的路上,其实我发现司徒艺琳并没有睡,她偶尔,肩膀还在颤动。
    我想,她是哭了,她这么坚强的‘女’人,选择假睡的方式,用哭泣释放压抑很久的情感。
    车子一个小时后,回了天通海。
    我喊了司徒艺琳一句。
    司徒艺琳起身开车‘门’,她对我说:李兄弟,你知道我刚才的心情吗?
    “很悲伤吗?”
    “刚开始有些悲伤,但是……后来我又有点开心,解脱了,天通‘侍’这个名号,挂在我的身上,有时候,成为了一种累赘。”
    我对司徒艺琳笑笑,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阿爸说解散天通海庄园的事情?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司徒艺琳咬紧了嘴‘唇’。[ban^fusheng] 首发
    我们俩并肩,进入了天通海庄园,同时很有默契的去了嘎达子时的卧室。
    他的卧室‘门’口,站着一票,是天通海十二金刚其中的九大金刚。
    司徒艺琳问:嘎达子时和莫桑蓝都在里面吗?
    “在呢!我们全程守护,绝对没问题的。”九大金刚中的穆勒跟我们说道:看了一晚上了,谁来,我就砍死谁!
    司徒艺琳点头,表示一定要熬过今天晚上,千万不要让铃铛妹子“嘎达子时和莫桑蓝今天晚上都要死”的预言实现。
    但我却发现一点不寻常的东西,我耸动着鼻翼,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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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六章 厉鬼索魂?
    我问其余的人: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天通海金刚都摇头,说没闻到。
    司徒艺琳也说没有闻到。
    我说:虽然庭院里种满了藏红‘’,藏红‘’的香味也非常浓郁,但是……里面夹杂着一丝丝鲜血的味道。
    我开过天眼,五识非常敏感。
    我‘抽’动着鼻翼,说道:越来越浓了。
    说完,我一把推开了嘎达子时的房间,同时开了灯。
    灯光打在了‘床’上,嘎达子时和莫桑蓝两人,同时睡在‘床’上。
    他们的脸,斑白得可以。
    接着,开始一点点往外面沁出鲜血。
    血水的流速,越来越快,我刚进来,还只看到脸上有一个血斑,可才看了一秒钟,那血水已经如同自来水管似的,从脸上疯狂的涌了出来。
    我立马在房间里寻找:关上‘门’……天通‘侍’,你去看看嘎达子时,凶手刚下了辣手,他应该还在房间里面,我找找。
    我趴在‘床’下找了一阵,接着又翻箱倒柜的找,依然没找到。
    司徒艺琳却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脸,都被剥了,他们只剩下一口气了。
    “窗户外面找找。”那几个金刚,也是有些发狂,一把窗户推开,可是推不开,窗户的里面,上了‘插’销。
    我站起身,怅然若失的摇着头,走到司徒艺琳的面前,问:嘎达子时和莫桑蓝还好吗?
    其实我压根不用问,这两人,已经没了气,因为血水封住了他们的口鼻,却一个气泡都没冒。
    “这到底是谁干的?”司徒艺琳发燥得直接跳起来,对着墙壁就是两脚。
    我又摇了摇头,走到司徒艺琳的面前,说:密室杀人。
    “密室杀人?”司徒艺琳问我。
    我指着房间,说:刚才我们在‘门’外,杀手不可能从‘门’那儿逃跑,窗户也‘插’了‘插’销,如果杀手从窗户那儿跑出去的,是没办法在里面‘插’上‘插’销的,他没有跑出去,可房间里有找不到,这……这……唉!见鬼了!
    “天通‘侍’,会不会是厉鬼索命啊?”穆勒走到司徒艺琳面前,说。
    司徒艺琳麻木的摇头、点头。
    嘎达子时下午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晚上就被人剥了脸皮。
    这实在是……让司徒艺琳无法承担这么大的打击。
    我问穆勒:厉鬼索命是怎么回事?
    穆勒说:我们天通海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嘛,杀人的事没少干,会不会是那些鬼魂,找过来了?
    “唉。”我摇摇头,不能确定,但这种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这房间里,我也没闻到任何‘阴’魂的味道。
    我对穆勒说:别让其他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我去找我的兄弟,检查一下这个房间。
    我先回到了房间,把大金牙给喊了起来,接着又去另外一个房间敲‘门’:奕儿,起‘床’,出来帮个忙。
    五分钟后,我带着大金牙和陈奕儿回了嘎达子时和莫桑蓝被人剥脸的房间。
    我让大金牙给我找找,这个屋子里,到底有没有‘阴’魂来过的痕迹。
    然后我又对陈奕儿说:这两人死得时间很短,你放出速鬼,看看整个天通海庄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
    “好!”陈奕儿爽快的答应了。
    大金牙则说:我得回房间,把萤鬼拿出来。
    大家分开行动。
    陈奕儿从随身写到的斜跨布包里,拿出了两个黄‘色’的纸护肩,这就是苗疆的“马甲”,马甲可以和速鬼沟通,让速鬼变成陈奕儿的眼睛。
    她把这两个纸护肩挂在肩膀上,同时伸手抬起袖子,袖子里,不少速鬼飞出了房间。
    “放心,李哥哥,那个家伙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我就能够给找出来,找出来我拍死他!”陈奕儿本来就略微沙哑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更加沙哑。
    大金牙很快回来了。
    他手里捏着一个装“萤鬼”的竹筒。
    这“萤鬼”在额吉玛格格的婚礼上,大放光彩。
    但事实上,这萤鬼可万万不止“好看”这么一点作用。
    萤鬼喜欢在‘阴’魂走过的痕迹上停留,所以大金牙经常用萤鬼去追踪,‘诱’捕一些‘阴’魂,然后把‘阴’魂养起来,卖到泰国去做佛牌。
    大金牙放出了萤鬼。
    萤鬼在房间里,到处飞舞着,闪着点点荧光。
    大金牙和陈奕儿这手段,把司徒艺琳她们看呆了。
    她们打打杀杀的在行,但这种细活,他们可干不了。
    萤鬼到处飞着,也没个着落点。
    大金牙对我说:小李爷,没有,这个房间里,没有‘阴’魂的足迹!
    “仔细看过了吗?确实没有?”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指着“萤鬼”说:“小李爷,你看,这满天飞舞的萤鬼,每个着落点,这说明,房间里没啥‘阴’魂的踪迹,他们都属于无意识飞行状态。”
    我点点头。
    大金牙顿时又支支吾吾了起来。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就问他:干啥?有话说。
    “当然有了。”大金牙挠挠头。
    我让大金牙说。
    大金牙犯难。
    我只能把大金牙拉到了一边,问大金牙:到底是咋了?
    大金牙偷偷的瞄了一眼被剥了脸的嘎达子时和莫桑蓝,对我耳语道: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阴’魂,也被人勾走了。
    “什么?”我有点惊讶。
    这两人不但被人杀了,魂也被人勾跑了?
    “是啊!”大金牙说:人刚死,新魂还停留在天‘’板上,好几个小时之后,新魂才会活动,离开房间,要么被鬼差拘走,要么成了孤魂野鬼,游离在荒郊野外。
    我明白大金牙的意思了,他意思是:不管怎么样,萤鬼在房间里都至少会在天‘’板上聚成一团,有了其他‘阴’魂的足迹,才会在别的地方,聚成几堆。
    现在萤鬼一团都没聚起来,说明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魂,被人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