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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节

      燕秦将信扔到他脸上,“你自己看!”
    栗子将信读了一遍,也是大惊失色,乌鸫竟然死了。
    他一死,百里鸿肯定会有所动,就是不知道会怎么动?但是无论怎么动,乌鸫这棵大树已经没了,依照他这几日伺候燕秦来看,这位少爷就是个酒囊饭袋,中看不中用,绝不是继承族相的好人选。
    看来这次他是挑错人了,本来看在他老爹面上,忍一忍,混个脸熟,日后好谋个更好的差事,现在看来无望了,要是百里鸿能顺利扳倒白羽……说不定百里鸿就会成为族相。
    “少爷,人死不能复生,事情既然已如此,少爷更应该冷静下来,好为族相报仇啊。”
    这位少爷除了吃,就是喝,还有女人。
    昨天还要他去找个女人来,好让他快活一下。
    这森林里哪来的女人,母熊倒是有很多,他要吗?
    因为没有,他没少骂他,还说这里没有,难道不会下山去找,附近总有村落吧,找个年轻漂亮的来就行,事后杀了埋了,神不知鬼不觉。
    真正是个人渣。
    “报仇,对,对,报仇!”燕秦在山洞里来回踱步,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爹死了,他就没了后盾,百里鸿还会不会照顾他是个很大的问题。
    会不会倒打一耙,将他供出去邀功?
    他越想越害怕,但栗子是百里鸿的人,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去怯意。
    “栗子,你回去找百里鸿,让他派人来接我。”
    “少爷这是要干什么?”
    “回去给我爹报仇啊,难道还在这山洞里混吃等死不成?”
    栗子想还算有点血性,知道在这里是混吃等死,可是转念一想,真要有血性,还用得着等人来接吗,他有腿有手,自己冲去王城不就行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用自己命拼一把,算什么?
    可见他不是要报仇,是怕日后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准备巴着百里鸿不放了。
    “少爷啊,你现在正在气头上,不如我们冷静一下,等明日栗子再去。”
    燕秦想想也对,急了容易让百里鸿看出端倪,他必须好好盘算一下之后的路要怎么走,还有那个贱人的事,百里鸿还没给消息。
    “左将军府,最近可有消息?”
    “没有,双喜没传信息回来。”
    “废物,都是废物!”燕秦将桌上的杯子盘子扫落在地。
    倒在地上的小厮眼见他脾气更大了,拔腿就跑,再留着,肯定又会送一脚过来。
    到了晚膳,燕秦睡不着,唤了栗子,又要他去找个女人来。
    栗子简直不敢置信,这爹都死了,他还想着玩女人。
    栗子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种事强掳女人的做不出来,只好先应着他,说出门去找女人,实则是回去找百里鸿。
    但他不了解燕秦,他是个比人渣还人渣的人,越是生气,越是想找个女人蹂躏,只有这么做他才能消气,见他许久没回来,直接自己下手了。
    他所处的森林比较偏远,下了山要走很久才有村落,但就是有村落,也未必有活人,何况是年轻的女人了,但偏偏巧合的事,这森林的东北之处,有个很小的村落,村落里只有三户人家,都是猎人,专在森林中打猎捕兽,然后腌制成肉干去集市卖来讨生活的。
    燕秦在森林里兜兜转转,没人带路,就迷路了,迷路后瞎转悠就到了这个村落。
    村落里三户人家有两户去市集卖肉了,还有一户有个猎人的妻子看家,猎人则也去了集市,这一来一回路途很远,少说也要三天,这样一来,这猎人的妻子就落单了,正在外头种菜。
    见是个女人,身段还不错,燕秦眼睛放光,直接就扑了过去。
    平民大多是弱妖,没有武力值,又是个女人,除了寿命长点外,和人类差不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遇到这么个色胆包天的禽兽只能自认倒霉。
    燕秦猴急,没将人拖进屋,确定没其他人后,就在外头办了起来。
    爽快后,想杀了她,哪知这女子趁他系裤头的时候,洒了一把土,蒙了他的眼睛,拼尽一切逃了出去,她是森林里长久生活的人,对这里很熟悉,顺利逃脱。
    这一逃,也就暴露了燕秦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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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9章 part 218 百里鸿自首
    深夜时分,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更夫刚敲过二更天,黑暗里飞跃出一道身影,速度奇快,看到的人只以为是眼花了。
    黑衣人跃入百里鸿的府中,悄声落地,又飞快地朝后院疾行而去。
    百里鸿刚与栗子见过面,知晓了燕秦愚蠢要求后,正憋着一股气。
    族相尸骨未寒,这做儿子的不但不知道哀思祭奠,修身养性,图谋日后的报仇计策,竟还****熏心地想要和女人逍遥快活,气得他老血都快呕出来了。
    他还不知道燕秦奸污村妇的事,若然知道了,这口血必是会吐出来的。
    念在乌鸫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是不会对燕秦弃之不顾的,今日深居简出,就是在想报仇的事,但如今乌鸫暴毙,整个局势都倾向了白羽那边,想要报仇雪恨,又谈何容易?
    “哎……”
    他幽幽叹了一声,欲就寝时,屋中的烛火在没风的情况下疯狂地摇曳了数下,紧接着噗的一声灭了。
    “谁?”
    他警惕地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
    “鸿长老安好!”
    黑衣人借着昏暗现了身,正是那日与乌鸫在水牢里见面的神秘人,依旧黑衣蒙面,看不出面容,也听不出是男是女。
    百里鸿以为是白羽派人来暗杀他了,立刻摸到床边的宝剑,直指来人。
    剑光一闪,宛若黑暗里的明珠,稍纵即逝,闪光的刹那已袭向黑衣人。
    黑衣人轻巧地避过,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剑刃,“这就是长老的待客之道?”
    “深夜来此,何来的客?”
    客人应该是白天正大光明的上门,而不是这般无声无息地暗夜出动。
    “长老误会了,在下可不是白羽的人。”
    百里鸿半信半疑,并未收回剑。
    “在下若是白羽的人,长老以为还能安然地站在这里说话吗?白羽十分擅毒,真要杀长老,何须用这等杀伐之法,在府中的饮水源头下毒即可,保证长老府上下一百一十人死得凄惨。”
    这话提醒了百里鸿,白羽恨他入骨,绝不可能找个人利落地杀了他。
    “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
    “长老看了这封信便会知道了。”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皮纸信。
    白里鸿生怕上面会有毒,不敢用皮肤接触,用袖子遮了手指,将信拿了过来。
    黑衣人看到他这举动,露在外头的两只眼睛闪着鄙夷,“上头没毒,若有毒,在下岂不是也中招了?”
    “你可以预先服下解药……”眼前的人身份不明,是敌是友也分不清,不谨慎些,他都不知能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甩了一下手中皮纸,将信展开,看到上面的字迹后,眼珠子睁得比铜铃还大,似是不敢置信。
    “看来长老知道在下的主人是谁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他将信拿到眼跟前,近得眼珠子几乎贴了上去,再次确认了心中所想无异。
    竟然真是……
    “长老先不要惊讶在下的主人是谁,不如先看清主人的意思……”
    白里鸿自然看了,对上头的内容更是无比震惊,已惊出一身的冷汗。
    “贵……贵主人是否是……”他想再确认一遍。
    “嘘!”黑衣人用食指抵住了口,“长老心里知晓就好,不用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是,是,是……”百里鸿用袖子抹了抹额角滴落的汗,两只眼睛对着信纸上的内容反复滚动。
    “长老看了这么久,可看明白了?”
    “明,明白了……”
    “明白就好,主人说了,长老是可造之才,杀了怪可惜的,不如为我们所用,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他还能如何?看到这份信的刹那,他全身就像浸入了冰寒无比的雪水中,从头到脚都在发冷,是害怕,也是惊惧,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
    原来这个人一直盯着他们,无声无息,毫无破绽,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出击了。
    “老臣……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既然明白了,也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这……”百里鸿心里还有些犹豫。
    黑衣人眼露寒光道:“长老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不,老臣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族相刚死……于老臣实在是有再造之恩,这……”
    “什么族相,不过是个老匹夫,如今人都死了,长老还介怀这什么,难道怕他会死而复生,指着长老的鼻子骂一句忘恩负义不成?这等鬼怪只说,长老怕也是不信的吧,就是真能死而复生,他也骂不了你,坦白和你说吧,白羽早将乌鸫挫骨扬灰,洒进无底的寒冰窟中了,他就是真能活,连个肉身都没有,就是想骂也没那张嘴了。”
    “什么?”百里鸿又是一骇,“那今日朝堂上躺在棺材里的又是谁?”
    今日朝会,瑶佳特地让人抬了一副八福棺材,用的是上好的龙木,说是让群臣奠基乌鸫,纵然他满身罪孽,但到底一场君臣,又是三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人死了,她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了,让乌鸫能走得体面一些。
    这一举措,让在场的臣子都有些小感动,纷纷赞扬她大度。
    他躲在人群里,也看过一眼,确认里头躺的是乌鸫,尸首无手无脚,尽管残忍,但那脸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如今这黑衣人却说乌鸫早就被挫骨扬灰了,要他如何能信?
    “假人!”
    百里鸿算是明白了,敢情那不过是一场人情戏,做给群臣看的,不由哀叹乌鸫死后竟然连个全尸都没有,还被洒落了万丈寒冰窟,这寒冰窟深不见底,从未有人下去过,古来都是大罪之人的死刑之地,因底下有无数喜欢吃妖肉的魔兽。
    “族相大人,是百里鸿无能啊……”他不禁老泪纵横。
    “长老倒也是性情中人,只不过人死如灯灭,他死,好过你死,真感恩,明日死祭,多烧几张纸就行了。”
    这么凉薄的话,听在百里鸿耳里很不舒服,但他没法反驳。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失去了乌鸫,他身后的势力也就基本瓦解了,想东山再起,绝无可能,原本想以命搏命,和白羽来个同归于尽,以报乌鸫之恩,但想到了自己家小,他死了不打紧,却不能连累家人,乌鸫有个庸才儿子,他可有个十分聪明又优秀的儿子,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这个儿子谋一份差事啊。
    信中也说了,良禽择木而栖,对方随时欢迎他来投靠,但投靠也要有规矩,得展示一下忠诚,且是一个能让对方满意的忠心。
    这就有点难为他了……
    他本以乌鸫马首是瞻,凡事都以乌鸫为先,现在要改换主人,就必须要与旧主人的一切关系割断,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