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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反观陆景和风轻云淡,一手抓着手机回信息,一手牵着她——自方才有人从商场的自动门突然冲出险些撞到她,陆景和抓着她避开后,就没松开过。
    更甚,每当她觉得羞赧和不自在,手指动了动,他的手就会随之抓得更用力一些,像是怕她挣脱。
    宁思是完全不敢手上乱动了,这下子心脏不仅是烫得心慌意乱,更是隐隐生出了灼烧感。
    直到陆景和不知道何时将手上的主要力度转移到她手心,轻捏着玩时,宁思受不了这刺激了,得做些什么来转移自己注意力才行。
    她率先打破这份安静:“陆医生。”
    “嗯?”陆景和应了声,又捏了她被自己握得暖和的手心一下。
    “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配音的呀?”
    “高二的时候吧。”路景和蹙着眉回想了下才回答。
    说完,他低头,右手拇指迅速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回了始终不死心来跟他确认“合作”事宜的温戚,好让他安心不再打扰自己。
    收好手机,而后熟练地将宁思的手重新包在手心里,才继续说:“那时候接触得不深,高三因为高考停止了一段时间,大一才正式进入配音圈。”
    “哇!”宁思惊叹一声,“那都好多年了。”
    陆景和听到她这么一感慨,顿时也有点恍惚过来,好像确实是……挺多年了。
    他一直都没怎么注意这个方面,反正就是这么一路在这个圈子里走过来,对比起很多人,他算是顺利,何况一直都是工作兴趣两头抓,更没时间去感叹什么。
    “居然都十二年了……”陆景和约一统计,有些被吓到,不可置信。
    宁思闻言猛点头附和,也觉得这个时间跨度十分的惊人。
    陆景和一扭头,就看到她这副比自己还要惊讶的表情,看上去竟是比他还体会深刻,忍不住一笑。
    正要开口,忽而想起什么,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思思,你说的那个闺蜜,是什么时候开始向你提起我的?”
    “啊?我想想……”
    这个问题问得宁思措手不及,要不是陆景和今天带她到录音棚,又得知他就是“和风”,怕是得等到闺蜜再一次提起,她才能记得这世上还有“和风”这号人物的存在。
    “好像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说了吧……”具体宁思是不可能记得了,但在大一这个时期,总归是对的。
    她语气充满不确定,只是陆景和也并非执着于具体时间,听到她这句,笑了下,本来就满当当的愉悦又加重了几分:“那这么一算,我们认识都不止六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好困好困好困,从十点就一直在打瞌睡,硬是睡睡醒醒把这章码完。
    其实昨天就想发,毕竟520来着,但是昨儿从家里回学校浪费了不少时间,加上因为一段时间没码字,手速降了不少……
    不过这几天好像开始感觉回来了,完美。
    晚安。
    ☆、第四十七束光
    六年, 这个时间漫长得让人心悸。
    得知自己在大学就已经跟陆景和认识时, 宁思不过是觉得缘分真神奇居多,毕竟在她的认知里, 两人所有感情的发展,都是开始于四个月前的重新相遇。
    而这从初识到再遇的大段时间,本该是空白的,却因陆景和此时这么一提,听上去居然也是有了某种不一样的意义。
    她心下一动, 正要说些什么,刚抬脸望向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紧接着又听到陆景和喟叹般地说:“有空邀请你闺蜜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宁思被他这切换话题的速度弄得有些懵,稀里糊涂地重复着问道。
    “毕竟是媒人。”陆景和瞧见她明显摸不着头脑的神色,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
    她还以为会是类似于大学时,男朋友请女朋友宿舍众人吃饭的性质,没想到……“媒人”是一个什么梗?
    宁思搞不清他这个提议是不是在调侃她, 虽然他的神情确实是丝毫没有在开玩笑的迹象。
    盯了他两秒,宁思才小声嘟囔道:“你以为是相亲呢!”
    街道上乱哄哄的十分嘈杂,星河广场向来一年四季多人,更何况是这种特殊节日。
    陆景和模糊间听到她的吐槽,笑了笑,从善如流的问她:“那你对相亲对象可还满意?”
    “……”她就知道他在逗她!!
    宁思蓦地有些郁闷,撇撇嘴率先扭开脑袋避过他的视线。
    注意到她不安分的嘴角,陆景和轻捏了捏她的手心:“不满意?”
    宁思不说话。
    没听到她的声音, 陆景和不再目光炯炯地给她施加压力,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气:“看来是不满意了。”
    “……”受不了他语气里的委屈,就算知道他明摆着是装出来的,但宁思还是没忍住开口,“没有。”
    陆景和偷偷弯了弯唇,但又很快恢复到日常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扬了扬眉,不厚道地追问道:“那就是满意了?”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陆景和用一种“我理解了”的语气说。
    宁思终于忍无可忍,微微低头抬手捂住自己被头发遮掩得严实的耳朵,此时已经有丝丝臊意传来,她闷声闷气地说:“烦死了你。”
    陆景和被她这种幼稚的行为逗乐,男人低醇的笑声透过手掌漫了进来,循着耳廓沿着神经一丝丝滑到最深处。
    宁思总觉得自己的整只耳朵都在发痒,有些恼羞成怒地抬眼睨他一眼,正巧陆景和抬臂将她的手抓下,重新握回进自己的手心。
    这只手被自己捂了好几分钟,从文化馆出来后就沾染上的些许寒凉早就化作暖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