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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贺幼霆使劲儿搂了下郁星禾,让她安静点,她奇怪,仰起头看他。
    贺幼霆眉头微微皱起来,“庄姨你先别急,慢慢说,你们现在在哪呢?”
    “那行,你们在那别动,我马上安排,等我电话。”
    他挂掉电话,马上拨了另一个号码,响两声就被接起来,“沙瑞,你联系一下中心医院郑主任,我有一个朋友需要住院,现在没有床位,帮我安排一个单人病房。”
    挂了电话,郁星禾问:“是曹叔家那个庄姨吗?”
    “是,曹叔在医院,我得过去一趟。”
    她马上说:“我也去。”
    两人一路开车,到医院的时候曹驿已经顺利住进病房,沙瑞动作很快,郑主任说正好手里有一间刚刚空出来的病房,再晚一点,就没有了。
    一进屋,就听见庄姨不停数落曹驿,曹驿看到贺幼霆,立马像捡了根救命稻草一样,“来啦?你看,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贺幼霆白他一眼,将手里的袋子放一旁,那是刚从售楼处带回来的资料。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吃什么?消停喝粥得了。”
    郁星禾跟两人打招呼,曹驿笑呵呵地说:“快过去坐下。”
    庄姨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霆子,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啊?这么大岁数了,做个豆角也做不熟,我一回家,那吐的,跟要死了似的,给我吓得,赶紧带他来洗胃。”
    曹驿把她手扒拉到一边,一脸嫌弃,“烦我啊,烦我别让我住院啊,洗个胃而已,完事儿回家得了,还非要住院,把霆子也折腾来。”
    庄姨瞪他:“万一没洗干净呢?不得观察两天。”
    曹驿摆手:“一天净瞎操心。”
    “这会儿嫌我瞎操心了,早你怎么不说呢?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浑浑噩噩,昏昏沉沉呢,是我给你带来阳光好不?”
    庄姨说完看向贺幼霆,“这老头没跟你说过吧,当年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哪有人样啊整天喝酒,一屋子颜料被他弄得到处都是,还不是我给他收拾……”
    曹驿不耐烦了,“打住,陈年旧事提他干嘛,倒水倒水,我渴了。”
    他看向郁星禾,马上换了笑脸儿,“让丫头看笑话了,你庄姨就这样。”
    窗台那边庄姨回头:“我什么样??”
    “没事,好着呢,没——事。”
    贺幼霆早已习惯这俩人吵吵闹闹,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到是郁星禾觉得好玩,两个人明明在吵架,可句句听着都是关心,都是得意。
    曹驿这个精神头,想来是没事了,贺幼霆两人坐了一会就走了。
    他去收费处帮他们交了两万押金,郁星禾在一边等他的时候,看到最边上的收费区那里有个人很眼熟。
    贺幼霆过来牵她,“看什么呢?”
    那人交完费急匆匆上了电梯,郁星禾收回目光,“我们幼儿园一家长,周五那天她儿子病了,中午就接走了,看来还没有好。”
    贺幼霆:“想去看看?”
    郁星禾摇头,“不了,走吧。”
    贺幼霆牵着她往出走。
    一路上,郁星禾看了他好几眼,但没说话,贺幼霆搂住她肩膀,把她夹在自己怀里,“看什么?”
    她眨眨眼,“没什么,就是挺奇怪的,你跟曹叔年龄差了那么多,怎么会关系这么好,像哥们一样。”
    两个人坐上车,贺幼霆帮她系好安全带,“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他启车,将车驶上主路,“小学六年级那年吧,有一天,我挺难过的,一个人在校门口的石阶上坐了好久,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自言自语说了不少话,我都没怎么记住,哦,有一句印象深刻。”
    “他说,真羡慕你,难过,就能痛快的哭。”
    郁星禾:“他也有不开心的事吗?”
    “不知道,我那时哪顾得上他,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你呢,为什么难过?”
    贺幼霆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那天走的,不声不响,没有良心。”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心里一阵阵的暖意涌上来,红灯,车停下,郁星禾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原来你还为我哭过啊。”
    贺幼霆脸上的笑意渐渐弥漫开来,咳了一声,“是啊,你要怎么补偿我?”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贫嘴的机会,郁星禾不接茬。
    绿灯亮,贺幼霆方向盘一转,驶向另一条路,郁星禾“哎”了一声,“我们去哪?这不是回家的路。”
    男人目不斜视:“今晚去我那住。”
    “为什么?”
    “带你看好东西。”
    “什么东西?”
    “我跟你讲过的,比那件‘衣服’更有趣的东西。”
    38、第038章 ...
    自从在一起, 贺幼霆就总是赖在郁星禾家,他们很少过来这边住。
    只是有几次他有需要处理的文件在家中电脑里,不得不回来, 郁星禾让他自己回, 他不干, 偏要拉着她一起在这边住。
    就算不做,也要抱着她睡的。
    进屋后,她穿上他特意给她备好的粉色棉拖鞋,环视一圈。
    冷冷清清,窗帘还是拉着的, 有一阵子没有住过人了。
    “你也不定期回来打扫一下, ”她抹了下玄关柜子, “都落灰了。”
    其实以前有保洁会定期过来打扫, 但贺幼霆不太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就没有再叫过保洁了,单身汉也没什么强迫症,有空的时候就自己大概打扫一下, 不回来住, 就顾不得了。
    贺幼霆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一口喝下半瓶, 水珠从他唇间滑下, 润在喉结处。
    郁星禾看的有点挪不开眼。
    亲密的时候,她最喜欢亲他喉结,觉得那里最性感, 最迷人。
    有一次,她大着胆子将那里整个含进去,贺幼霆当时就硬了,根本无法控制。
    她走过去,靠在他怀里,手指摸着他脖颈那一点凸起,“我也想喝水。”
    他把水瓶拿开,不给她,“很凉,我给你烧一点热水。”
    “就一点。”
    “不行。”他很严格,“我都戒烟了,你也要跟我一起行动,我们要生一个最最健康的小宝宝。”
    郁星禾抬头看他,“你真的戒烟了?”
    说起来,最近好像确实没有看到他再抽烟了,兜里偶尔会有两块水果糖,犯烟瘾的时候吃一块。
    贺幼霆其实烟瘾很大,但自从去年十月跟她见面后,相比以前已经少了很多,后来在一起,时常亲她,每次见面前都会吃一块口香糖,怕她不喜欢烟味,现在索性戒掉。
    说起来,也算是循序渐进了,所以感觉还好,不太难受。
    他挑挑眉毛,那张脸帅的想让人犯罪,“我自控力很强。”
    郁星禾不再说什么,松开他,走到客厅那边看了一圈,去卫生间拿了块抹布,浸上水,洗了两把,开始打扫卫生。
    刚忙了没两分钟,贺幼霆就凑上来,从后头扣住她的腰,唇在她耳边说,“别擦了,我们干点别的。”
    她被他弄的耳朵痒痒的,缩了缩脖子笑出来,“别闹。”
    他说:“你等我啊,我去拿点东西。”
    “拿什么?”
    他神神秘秘,“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走去房间,半天没出来,郁星禾把茶几上的一罐空易拉罐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刚走出来就看到贺幼霆站在房间门口,双手背在后面,不怀好意地冲她笑。
    她走过去,“你干嘛呢,不是说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她自己送上门,羊入虎口,贺幼霆直接就搂过来,抓着她两只手扣在她身后,郁星禾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住,回头一看,那么长一卷红丝绸掉到地上,滚了老远,而红丝绸的另一段,正缠在她手腕上。
    她睁大了眼睛,“你干嘛呀。”
    他气息已经重了,舌尖舔了下她耳垂,哑声说:“绑你啊。”
    郁星禾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脸通红,忙挣开他,“别闹。”
    他手上动作停下,脾气很好的样子,“不喜欢被绑?那你来绑我。”
    “不是,”她手腕从红绸中挣脱出来,伏在他胸口,“我今天不行。”
    贺幼霆愣了愣:“那个来了?”
    “嗯。”
    “昨天还没有。”
    “早上来的。”
    “……”
    他挺了一会,艰难地说,“那怎么办,我来感觉了。”
    郁星禾无语:“这不是还没开始么,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来感觉啊。”
    “我一见到你就不行了。”
    她噎他,“你不是说你自控力强么。”
    “别的都行,就这方面不行。”
    “……”
    贺幼霆已经很难受了,郁星禾甚至能感觉到他有意无意顶着自己,她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贺幼霆扣住她肩膀,把人搂进怀里,开始装可怜,“星禾,你帮我啊。”
    又来了。
    以前他想的时候,怕她不愿意,都是这样软声软气,可怜巴巴,让她没办法对他说不。
    但只要一开始,他凶猛的劲头就出来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