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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重生]_第66章

      “我不要妖……”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给不给是我的事。只要三三能原谅我,我管你怎么处置这三百年修为,反正它已经在你体内了。你若愿意,就好好花时间和它融合,若不愿意,就闲置在灵台里不要管,你吃什么亏?”
    “我不能,”明漪捂着胸口,努力运气调和身体里那股真气,让它不至于将自己的身体即刻冲垮,“不能让这种脏东西附着在我身上,就算……就算只是一隅……”
    橘巧官讥讽一笑,弯下腰拍了拍明漪的侧脸,“小道长,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在我这里还没受够教训么?少来你冠冕堂皇那一套,你就是个废物,听见了吗,废物!你幸亏下山后第一个跟头栽在了我这里,而我又得给三三面子,要不然就你这一双手就能算清的修炼年数,你连耗子精都降不住,懂吗?”
    说罢,橘巧官便一挥袖子,半带着点儿气走了。
    月柳忙扶起明漪,给她顺气,“公子实则是好意,只是话说得不太好听,道长别放心上。”
    “我不需要,”明漪还没缓过来,俯在床上微微喘气,“哪怕我有朝一日不得已要出手保护她,我也要靠我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修炼强大,如今她这么让我秽物加身……”
    “秽物?”月柳皱了眉,“道长,容我多问一嘴,若是今日给你传功的是你的师尊,你还会这般抗拒么?”
    “什么意思……”
    “道长心里对妖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我虽身为人族,但陪伴在公子身边,见了许多年的妖,他们真的和人没什么不同。人里面有好有坏,妖里面也有好有坏,其实大家该厌恶嫌弃的从来都该是不忠不义伤天害理的过街老鼠,而不是不由分说地给所有妖画一个圈,把他们全打成老鼠,道长说是不是?”
    “……不论如何,我不会用她的修为的。”
    月柳叹了口气,轻声说:“我也希望,不会有一日需要你动用这么大的修为去对抗什么事情。”
    明漪闭上眼,没由来地想到了记忆里的三年后。
    “……你先休息一下吧。”
    月柳看明漪脸色不好,也觉她需要时间来运转体内突然多出来的这一股修为,便也起身打算离开。
    “等等。”明漪蓦地抬头。
    “怎么了,道长还有事?”
    “如何……”明漪顿了顿,不知如何开口,踌躇了片刻,“如何向她低头。”
    月柳记起了橘巧官走之前说的那句“你要是肯低个头,她什么仇都不记”,这才明白了明漪那话的意思,忍不住笑了笑,道:“道长没向她低过头吗?”
    “不曾。”
    “那她一定过得很辛苦吧,”月柳不禁感慨,“不论她出于什么目的一直纠缠你,她都付出太多了。我只明白,一个人如果一直在付出,她不一定会觉得累,但一定容易被你不经意间做出的细节打垮,然后委屈就像打翻箩筐里的土,把她的眼睛盖得什么也看不清了。”
    明漪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闷声道:“可她说,她是认真的。”
    “风月里的狠话,说得再绝也做不得真。”
    “那我该如何是好?”
    “道长要是问我,我只能以我的经验来传授,”月柳坐得离明漪近了一些,声音缓缓压低,“以往我对付公子最有效的只有一样。”
    明漪此时倒变得有眼色起来,主动把耳朵凑了过去。
    月柳伏于她耳畔,悠悠吐出三个字:
    “苦肉计。”
    第51章 苦肉计
    “三三, 你等等!”
    阿蛮强行拉住了一直不停歇往前走的屠酒儿,呼哧呼哧喘着气,分心看了看周围, 她们都走到镇子外的荒郊了。
    屠酒儿努力挣脱阿蛮的手, 怒道:“你做什么?”
    “你真的仔细想过了吗,就这么放弃了吗?你找了整整四百年, 四百年间与那么多皇帝厮混荒度, 不就是在等另一个靳花初出现,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就这么轻易地不要了, 你别后悔!”
    “你懂什么,我就是为了不让自己以后沦落到更加后悔……”
    话及此,屠酒儿停住了。片刻之后,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阿蛮心思玲珑,一下就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拉着屠酒儿寻了块干净地方坐下,声音软了下来:“三三, 想通了?”
    屠酒儿闭上眼, 把脸埋进掌心, “她不是花初, 我早就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花初了。”
    “可天底下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明漪了。”
    “……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屠酒儿放下了手, 眼睑还湿着,“所以我明明全都明白了,还是会觉得很难过。我以为我只把她当做花初的替代品,可是如果只是这样,我就不应该在得不到她回应的时候失望,也不应该在被她误解后发火,因为我喜欢的不是明漪,我怎么会在乎明漪的举动呢?按理说我只要一味地付出、一味地去做我以为的补偿就够了,我只要满足我自己的赎罪欲就可以开心了。但是我在意她不喜欢我,我很在意,在意到不惜再动一次媚术,甚至有时与她在一起我会……”
    阿蛮小心地问:“会如何?”
    “我会……”屠酒儿的声音开始发抖,似乎在恐惧着什么,“……会忽然……忘了花初。”
    阿蛮作为一个一直跟在屠酒儿身边看着她起起落落这么多年的人,此刻听她说出这句话,心里一时酸涩不堪,不知再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喜欢上她,我不会选择离开她,阿蛮,你能懂我么?”屠酒儿抓住阿蛮的手,手心里全是湿漉漉的汗,“我不想花初的结局在她身上重复,也不愿意再看着我喜欢的人被一辈子蒙在鼓里找不到自我,活在假象里至死方休。”
    阿蛮的重点放在了她话里的另一个字眼上:“所以你分清她和靳花初后,还是……喜欢上了她啊?”
    屠酒儿面色一滞,轻轻转过头去,低声说:“那又如何呢。”
    “我觉得,若你真的动了心,何不撤下她身上的媚术,试试以真心去换她真心?”
    “阿蛮,你不懂她,我还不懂她么。若没有媚术,她不可能喜欢上我的,永远都不可能。”屠酒儿痛苦地抓起额前碎发,仿佛又有一条捆仙索缚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过……我……我还是会选择一个时间去撤回的,她……不该这样活着。”
    阿蛮却有点不相信,道:“我看呐你舍不得撤的,人只要尝了甜头,哪儿那么容易撒手。”
    “我会的,”屠酒儿坚定地和阿蛮对视,“然后我就嫁给小金乌,换来一个仙籍给她,这辈子就再不欠她什么了。我一个人,再活个千百年,总能忘了她。”
    “然后孤独终老,以示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