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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重生]_第105章

      霄峡怔怔看着她,不知该怎么接话。
    “不求你不折磨她,只求你让她活着。若我回来时找不到她,我连长生的面子都不会再给,你懂我的意思。”
    琼华话罢,径直转身离去。
    第79章 一封信
    出了玉虚, 琼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手写了一封信笺托。她的记忆中,屠嘲风是屠家最在意屠酒儿的人, 于是她便让鸽子精拿着信去找屠嘲风。
    她现在碍着长生的面子不得不和霄峡客客气气地谈, 但屠嘲风又不用碍谁的面子,希望这位少尊能将此事处理地妥帖一些。不过, 就算没处理好, 自己四年后成神归来, 也完全可以收拾这副局面。
    鸽子精带着信, 先去了青丘, 界碑都还没进,就听人说少尊还在神界。他转而去了神界,把信交给神界守卫,再三叮嘱是很重要的信件,那守卫拿了信,又转交给了小金乌,脑子一混忘了鸽子精嘱咐的话,傻愣愣地放下信便走了。
    小金乌正在帮帝俊处理公务, 他拿过信, 上下左右看了一圈, 没看出什么名堂, 以为是从青丘来的寻常家书,顺手就压在了砚台下面。
    “殿下,殿下!”
    侍女慌慌张张跑过来, 气喘吁吁的,“少尊走了。”
    小金乌忙搁下笔,起身道:“去哪了?”
    “应该是要回青丘吧,现下已经走出殿门了,我们拦也拦不住,只能赶紧来告诉您。”
    小金乌捏起信,准备朝外面走,“他身体虚成那样,是怎么走这么远的?”
    “他……他拿了殿下的七星龙渊剑,杵在地上当、当拐棍使……”侍女哭丧着脸。
    “什么?他拿着我的七星龙渊当拐——”小金乌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手上的信也猛地被抓得皱皱巴巴。
    “是,少尊还说,再也不想见到殿下,遗留的神界的东西也都不要了,叫殿下帮他烧掉。如果殿下执意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连殿下一块儿打包全烧了,说……说怕沾染一身……”侍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声念出最后几个字,“……鸟屎味儿。”
    小金乌当即变了面色,气道:“我难道愿意眼巴巴地贴着他?他算什么东西!行,不见我就不见,难不成我稀得见,烧就烧,你去把他挨过的所有东西全烧了,喜服也是,床也是,还有那套杯碟碗筷,还有这个!”
    他把手中的信甩给侍女,用手指头点着它:“是他自己不要的,赖不着我。”
    “殿下……”
    “走开。”
    小金乌黑着脸,负着手气愤回屋。
    侍女手足无措地捧着信,踌躇片刻,只得按照小金乌的吩咐去做。
    她匆匆埋头走在回廊中,没仔细看周围,冷不丁地撞上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哎哟叫了一声。
    那人将她扶住,沉声道:“当心。”
    侍女一抬头,吓得磕巴道:“阎、阎王大人。您怎么……”
    “我例行上呈逝者记录,刚刚见完神尊,这会儿拐道来看看小金乌殿下。”阎王后退了一步,和判官并肩站在一起。
    “是,殿下在书房。”
    “我们会自己去的,你忙吧。”判官皱着眉道。
    侍女拜了拜礼,紧着小碎步退下了。
    阎王目送她离开,待她消失在视野中后,抖了抖衣袖,露出里面那只正捏着一封信的手。
    判官不屑地嗤笑一声:“偷鸡摸狗。”
    “偷鸡?小金乌殿下知道你叫他‘鸡’吗?”阎王将信封小心放入衣襟口袋中,慢慢抚平那里的褶皱。
    判官被堵得无言以对,只得问点别的:“你现在不给他看?”
    “现在不行,命途不能推前,必须要等两年后。”阎王满意地笑了笑,“这会是一封能引燃所有导.火索的信,正好那时琼华也不在,没有了这个和事佬,道门和青丘的矛盾可就没法儿解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利用。”
    “希望这一次,长生可别再把青丘给灭门了。”判官长叹一声,“妖族首领要是被杀,妖族必定奋起反抗,他们若晓得了长生的身份,仙妖两界怕是得开始一场大战。遭殃的不还是那些凡人吗?还得捎上阴司府狱一起倒霉,届时鬼门关定是鬼满为患,忙都忙死了。”
    “你放心,这一回,她就是杀自己,也不会舍得杀狐狸了。”
    阎王笑着轻抚判官的肩头。
    判官嫌恶地看着阎王的手,问:“你说就说,碰我做什么?”
    阎王挑挑眉,“偷鸡,摸狗啊。”
    第80章 手记
    一切好像都尘埃落定了, 该离开的人离开,该留下的人留下,再没有什么能砸起水花的事物到来。之后百年间的生活仿佛一杯连茶叶都没有放置的清水, 一眼便看到了头。
    若不是脚腕上这条铁链, 她倒真有一种一场大梦的错觉。
    明漪倚靠在贴满符咒的巨石旁,手里拿着一本南华经, 轻声念着上面的内容。其实大部分情况下她都更喜欢默读, 但念及吴砭曾嘱咐过的话, 她还是依着他说的做了, 若真能渡一渡那妖怪, 也算一个善举。
    而禁洞里面的那个人却听不见任何东西,无穷无尽的疼痛早已使人无法辨别真实与虚幻了。
    除了吟诵道法真经外,明漪还开始尝试着做另一件事。
    这件事在脑子里成型时,她的心情便开始忐忑起来,就像放在一根细线上的水桶,不知道什么时候桶一歪,水就如同千斤坠物一般倾斜而出。但她还是想去做,尤其是每每回忆起在东海无人岛上, 那个她错以为是生离死别的瞬间。
    她朝四下看了看, 见无人, 放下书, 声音极轻地呢喃道:
    “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