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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兽美食园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98

      “祁砚,等腿伤好一些了,我想带你去见见赫将军。”
    祁砚还有些懵:“赫将军?哪位赫将军?”
    “就是我先前同你讲过的,黑羽军的创立者,前任赫亲王。”兰老板解释道,“他被先皇削去了王爵、剥夺了姓氏,此后便以名为姓,我们黑羽军中称他为‘赫将军’。”
    他旋即对贺迦说:“祁砚正是由赭鹊化形而来。”
    “什么?!”
    贺迦大叫一声,把祁砚吓了一跳。这男子呼地扑到祁砚面前,激动地打量着他:“你你你真是赭鹊?”
    不等祁砚回答,他又是一声惊叫,炯炯有神地瞪眼望着兰老板,“祁砚是赭鹊,那是否意味着,他可以使用‘赤啸’?则清呀,你这闷葫芦,有赭鹊在手为何不早说?还让咱们苦苦纠结这么久……把凶兽一锅端,不就是小赭鹊一句话的事儿么?”
    祁砚脑子懵懵的还没转过弯来,贺迦早已没心思留在屋内。他迫不及待地披上了大衣,拖着祁砚就要出门:“快,祁砚快跟我去找赫将军,咱红叶郡有救了!”
    “贺迦,你这莽人,怎不问清前因后果就草率行事?”兰老板制止了他,费劲地把他摁在座上,“我一早就知晓祁砚是赭鹊,也知道赭鹊可以修炼‘赤啸’一招,凭此发动兽潮,将大量凶兽集在一处。但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
    “等等,兰老板——”祁砚来了兴致,“你说的‘赤啸’是何意?真的能把很多凶兽聚集在一处?那样一来,岂不是很方便捕杀?”
    第92章小鸟见大鸟
    拗不过祁砚强烈的好奇心,兰老板将“赤啸”一事相关同他简短地解释了一番。
    “赤啸,是赭鹊一族所修成的最强招式,专门用来对付凶兽。它是一种比诡梦烟的‘噩梦’更为强大的幻术,能够扰乱凶兽的神智,使之大量汇聚并往同一个方向疯狂奔跑,形成强势的兽潮。”
    让凶兽都往一个方向奔跑,这倒是很不错的招数。只可惜——
    “问题是……我不会这个什么‘赤啸’。也从来没有从别的异兽那里学过类似的招式。”
    “不会也无妨,可以学的。”贺迦说,“赭鹊一族最厉害的地方,不就在于特别会学么?”
    他这么一说,祁砚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真的?有人会这个‘赤啸’吗?”他望向兰老板,“兰老板,如果有人会使这个招式,我可以试着学一学。咦,等一等……既然有人会,为何他自己不使出来?”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兰老板吁了口气,“眼下,黑羽军中有人会使用‘赤啸’一招,但他仍在重病当中,体力不足以支撑其发动‘赤啸’。我想带你去见见赫将军,也顺道见见这个人。”
    祁砚看了看贺迦。
    “成,我也赞成这个。”贺迦打了个响指,“反正试一试也不吃亏。我这就去联络上峰,看赫将军和燕先生何时方便。”
    说着就要离开。恰巧这时冬墨端着一盘饺子进门来,才留住了这心急的汉子一时半刻。
    “这么晚了,还急着出去么?”
    “咳咳,小赭鹊要见将军啦,越早准备越好哇。”
    次日,冬墨背着腿伤未愈的祁砚早早出门,乘上了马车。此时天刚蒙蒙亮,街道上空无一人,车轮轧在街道的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吱嘎嘎声。
    “我们要去哪儿?”
    “兽馆,黑羽军临时的大本营。赫将军和燕先生都住在那里。”
    祁砚心下了然。落霞镇上的大商户都随官府提早撤走了,兽馆便也早已空无一人。它在战前便是落霞镇甚至整个红叶郡里最富贵、最豪华的建筑,占地数百亩,内有宫殿层层叠叠,像是一座巨型的奢华迷宫。
    魔国进犯之后,兽馆上下尽数撤离,只留下了一座空城。因着它复杂而牢固的建造结构和庞大的空间,这座遗留的“城”也就被黑羽军征用,成为了临时的军营指挥部。
    马车在兽馆门前停下,内有一男子走出接应。冬墨照例把祁砚小心地背在背上,跟在兰老板、贺迦和前来迎接的男子身后,向里走去。
    在宫殿内七弯八绕了一阵,他们抵达了将军的住处。赫将军已经理好了仪容,穿戴着一身黑衣,头戴朱红色的羽冠,在大殿上正襟危坐。他五十上下的年纪,面容端庄、五官英挺,暗红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冠上,在殿上堂堂正正地坐着,目光沉稳而深邃,颇有大将之范。
    看到他们一行到场,赫将军从座上走下,把他们一一迎到殿内。领路的男子退了出去,祁砚正欲从冬墨背上翻身下地,但赫将军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你行动不便,不必多礼了。”
    兰老板、贺迦和冬墨依次向赫将军行礼。祁砚难以起身站立,从冬墨背上向他恭敬地拱了拱手:“赫将军好,我名叫祁砚,是赭鹊化形。”
    赫将军温和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半晌,他道:“你随我来。”
    冬墨瞥了一眼兰老板和贺迦,见他们都冲自己点了点头,便安心地跟上前去,背着祁砚随赫将军走入了走道侧边的房间。
    “此处是燕先生的卧房。先生身患疾病、需要静养,劳烦各位小心脚步。”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入了房间。屋子不大,收拾得很简洁,靠着窗边有一张床铺,上面端坐着一个男子,面色苍白,身上半掩着被单,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祁砚一见到他,忽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好像他们从前便认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