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_第95章
他语气温柔地和于汀兰说了这些后,又转过身,对两个太太道:
“至于那血型的事,原是把我的血型弄错了而已,实则那孩子和我的血型是相同的。而且昨晚,医院本就备了万能O型血浆,也并不影响救治,还是因为早产和胎儿原本体弱的原因,才会这样,大家也都不要在想这些不重要的事了。”
他这话说完,莫婉贞与于太太虽有些懵懂,但见他们小两口手牵手的样子,钟义又如此体贴,便也都不再多说。
钟秀自然更有眼色,一边张罗着带了众人出去,一边和钟义对视了一眼,用力点了点头,便只留下他夫妻二人在房里。
待到房门关紧,门外再无声响的工夫,一肚子狐疑与惊恐的于汀兰,眼看着钟义慢慢松开了握着自己的手。
只见钟义右手插进裤袋里,从里面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在自己的手指上用力擦拭着。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汀兰的声音里有一点发颤,却还在强作着她一贯的霸道。
钟义将手帕揣回到口袋里,一眼都不看她,冷冷道:
“你倒真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好罢,我现下便告诉你是什么意思。从今以后,我钟义再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倒免得脏了我这个人。并且从现在开始,我也同大哥对大嫂一样,要专门打一个守贞锁给你,免得你憋不住的时候,再犯贱去勾引男人。我知道现下做的这些决定,以你的性子,想来不会同意,不过无所谓,我早已经有了主意,你若拒绝,我便把你勾引小叔,乱伦怀胎、报应早产的事都印到小报上,发到你父母亲眷同学朋友人手一份,当然,你父亲那官家的办公室里,上上下下,我更会多送一些,你看这样可好?”
于汀兰一双杏眼死死地瞪着钟义的脸,脸色由白到红,又忽然转白,眼睛向上一翻,便直直地躺倒了下去。
钟义冷冷地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她,幽幽地道:“便是锁了你这贱人,也绝不能便宜了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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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太太何意如听闻二房媳妇突然早产,并胎儿不保的消息时,眼睛里微微一亮,倒先念了几句佛,叹气道:
“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近日里钟家竟是些流年不利之事,蕊儿这便扶我去佛堂罢,倒是为她们诵上些消孽的经文才是正经。对了,别忘了再把她叫来,悄悄着些。”
佛堂里很静,香烟燎绕中,只有何意如嘴里细碎的声音。
半晌,蕊儿悄无声息地领了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丫头,偷偷带进了佛堂。
那丫头不是别人,原是泊春苑里常在秦淮身边伺候的小丫头,香儿。
因为前有雀儿执掌泊春苑大小诸事,后又有碧儿挟二房之威做了掌事丫头,所以这香儿在泊春苑里,一直是个不引人注目的人物。不过日常起居,饮食衣物,倒都是她在伺候大少奶奶。
因她性格温柔沉默,从不多言多语,秦淮倒一直用着甚是妥帖,便是他到了东跨院,香儿也算得上是随身跟着,常在身边出没。
这会子,何意如见她施礼后静立一边,不言不语,便给了蕊儿眼色,着她关上佛堂的门,在外面把风。
何意如这里便笑着对香儿道:
“听说你前几日请了一天假回家,想来也见了你母亲,是不是已经大安了?还有你弟弟,听说刚入了学堂,便被先生好一阵夸赞,说是天资聪颖,是个大好的进学苗子呢。”
香儿又给何意如深施一礼,低声道:
“多谢太太挂念着,我前儿回去,家里人皆过得甚好,都让我多谢太太的体恤和恩典。尤其是母亲瞧了大夫后,病情好转了许多,现下已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太太对香儿这番恩德,香儿真是不知如何报…”
何意如摆了摆手,打住了她:
“你原就是我派过去服伺钟仁的人,也算得上是我大房这边的老人,倒也不必和我见外。你也知道,从你大爷过世,三爷昏迷不起,我这心里,一天天不知受着多少煎熬。如今虽然老七和大奶奶成了一对,掌着大房之事,可是一个不是我亲生的,一个是外面不知底细来的,我终究是放心不下。”
香儿忙点点头,低声道:“香儿明白太太的意思,上次原也和太太说过,太太想要我留意什么,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为了太太,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何意如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你倒说说看,这两日泊春苑又听到些什么新鲜事不曾?那个二房的碧儿,可又作过什么妖?还有老七和大奶奶,究竟私底下看,可否看得出在大爷出事之前,便有了奸情?”
她一口气倒问出些许问题,想是在心中已压了好久。
香儿略一思索,道:“要说新鲜事,倒也有一桩,便是大姑老爷,私下曾来看过大奶奶一次,因碧儿一直在伺候,说的什么,我确是未知。至于碧儿那丫头,素常还是在泊春苑里到处寻视,所有角落缝隙,无一不查,想来自是在找寻什么要物。说起七爷和大奶奶,我原按太太示下,听了洞房的墙角,除了私密之事,只有一句话,我却记得清楚。”
何意如忙问道:“什么话?”
香儿想了想,道:“便是七爷提到大奶奶身上有什么大爷给的守贞锁,又说什么不要弄湿了里面封存的东西,倒听得我一头雾水。”
何意如听闻这话,眼睛里瞬间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沉吟半晌,方道:
“你做得很好,接着再细心留意便是。尤其是老七二人,你更要夜夜留神,但凡听到什么特别的,便速来说与我知道。再则,我这里有包东西,你且先收着,日常千万不要碰它,到关键时候,我自然告诉你如何使用。”
香儿小心接过一个白绸布所做的香囊状物事,珍重揣好后,便自退了。
何意如思虑了半晌,回到卧房内,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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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里钟信在外面忙着大房的事务,一天都没有回到内宅。
秦淮倒难得轻松,自己弄了好多雪浪纸裁了,订成一个本子,便开始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将自己这几年曾经做过的许多化学试验,一个个在纸上描述归纳出来。
他选择的这些试验,自然都是在原理与结论上,与制造香水或香料有关或相似的类型。因为化妆品、香水等产品的设计制作,本来便是精细化工专业下的一部分。对他来说,原比在这宅子里斗来斗去更加擅长。
而且对于秦淮来说,虽然手中确实没有现代的那些高精尖仪器设备,但是他心里记得教授说过的话,如果可以掌握一件事物在分子转化合成中的核心原理,其实技术和设备,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所以现在,他并不担心现有的条件有多差,他心中困扰的是,在他和老七这对挂名夫妻中间,钟信究竟想要些什么,自己又想要些什么。
虽然两个人已经在时势的逼迫下,由叔嫂变成了夫妻。
可是不知道是豭夫妻的原因,还是钟信将自己收敛隐藏得太深,秦淮总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总还有一层坚韧的膜,没有捅破。当然,收敛隐藏秘密的人,也不仅仅只有老七。便是自己,又何曾将真实的自己,向他坦露呢。
掌灯的时候,钟信才略有些倦意地回了新房。
待他换了衣服出来,见碧儿带着香儿等小丫头正在往桌上摆放饭菜。
他轻轻瞟了眼秦淮,后者正脱了长衫,挽着中衣的袖子,露出一段光洁的手臂出来。
待丫头安放好饭菜,老七便谴了她们下去,方对秦淮低声道:
“今天真得回来晚了,倒劳嫂子等了这么久,老七在外边时辰不定,以后嫂子也不必傻等,竟自先吃了便是。”
秦淮笑了笑,将一碗红豆汤圆往他面前推了下,道:
“若是从前的我,自然便先吃了,可是在现下这大宅子里,丈夫在外操劳晚归,还未饮食,我倒自己先吃了,也未免太没有规矩了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