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都订好位子了还问我？”
    他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楚霖摸了摸鼻子：“总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嘛。”
    林明非换好衣服，从楚霖手里接过大衣，刚穿上就被一股暖意给包围：“要是我没答应呢？”
    楚霖说：“那我就说服你答应。”
    林明非问：“如果我一直不答应……”
    “……你这是和我杠上了是吧。”楚霖说，“那我就只能使用强硬点的手段了。”
    林明非挑眉看他，似乎对他说的强硬手段很感兴趣。
    楚霖沉默片刻后说：“比如说……我求着你去行不行？”
    林明非失笑出声。
    时至年末，街上的风是有点大。
    即使套了外衣，林明非也能感受到刮在脸上的风带着彻骨的冷意。
    楚霖把他的手握住，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走到街上时，林明非才发现不对。
    这么冷的天，街上的人反而比平时更多。
    到处都张灯结彩的，仿佛有什么盛事。
    直到看到一家店外摆放着挂满了霓虹灯的圣诞树，林明非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圣诞节？”
    楚霖握紧他的手：“走，我带你去过节。”
    楚霖订的是一家情侣餐厅，在高教园区小有名气，这种特殊的节日，每一个位子都抢手得很。
    林明非进门时还看到一对情侣因为没有空位而遗憾离开，也不知楚霖到底提前了多久才订到的。
    情侣餐厅的饭菜按照林明非的口味来讲也就这样，不过餐厅的氛围倒是挺好的。
    到处都挂满了粉红色的爱心装饰，角落里还、摆着缀满了小礼物的圣诞树，播放的音乐也都是些抒情歌曲。
    因为是圣诞节，还有服务员扮做圣诞老人给每桌都发了个苹果：“祝你们圣诞快乐！”
    在一干情侣当中，楚霖和林明非这一对男生尤为显眼。
    圣诞老人走到他们这座前时愣了一下，一时没搞清楚他们是情侣还是只是来吃饭的朋友。
    他把苹果放到桌子上，说祝福语时还结巴了一下：“祝、祝你们圣诞快乐。”
    林明非对他笑了笑：“谢谢。”
    圣诞老人离去时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他们两眼。
    不管是不是一对，两人的颜值都让周围的人移不开视线。
    等吃得差不多了，楚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推到楚霖眼前。
    林明非放下筷子：“这是？”
    “圣诞礼物。”楚霖难得有点脸红，握着手表说，“你送的手表我很喜欢，这是回礼。”
    林明非接过盒子，手指在一看就不是普通材质的盒盖上摸了摸：“按照电视剧的剧情，盒子里一般装的都是戒指。”
    楚霖认真地说：“我现在才刚到公司实习，能买得起的戒指都太廉价了，等毕业了再送你。”
    林明非把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对精致的袖扣。
    袖扣的造型是一个连起来的“lin”。
    是林明非的林，也是楚霖的霖。
    楚霖问：“喜欢吗？我挑了好久才挑中的这个款式。”
    林明非唇角勾起：“我很喜欢。”
    楚霖又道：“我还给你买了一套衬衫、领带和腰带，不过带出来太明显了，不能给你惊喜。回去后让你穿给我看。”
    林明非把盒子收起来，迟疑地看着他：“我怎么从你话里听出了某种味道。”
    楚霖不解：“什么味道？”
    林明非说：“情色的味道。”
    楚霖：“……你这么说也没错，有一种说法是，你送给爱人什么，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亲手把你送出去的东西剥下来。”
    林明非眯起眼睛：“你想得怎么这么美呢，说好了一星期不能睡客厅，别以为给我送礼物就能诱惑我。”
    楚霖：“亲爱的你忍心看我憋得这么难受吗？”
    林明非冷冷地道：“忍心。”
    楚霖：“……”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林明非今天又吃了楚霖订的晚餐，又收了楚霖的礼物，等吃完了饭，态度已经软了下来，主动地拉着楚霖走。
    楚霖跟着林明非走了一会，两人交握的手传来阵阵暖意。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走的不是回家的路，再一抬头，正看到北华大学巍峨高耸的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