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楚童当真是委屈坏了，他从没见过这么混蛋的人，偏要欺负他，楚童有些想哭，眼睛都红了，被辰司看到，对方终于不敢再动了。
    “你怎么了？”辰司问他。
    “明明是你怎么了。”楚童说：“你为什么不从我身上起来，明明那种事你自己用手就可以了啊……”
    “我不会。”辰司说道。
    “真的。”辰司见楚童不说话，便又补充说。
    他只觉得贴在楚童身上很舒服，却不想仅仅是贴着就会让楚童哭，辰司皱了皱眉，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楚童已经彻底傻了，他看看辰司，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挺正常，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他忍不住问：“你以前是干嘛的，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辰司却沉默着，不愿去回答。
    楚童忽然意识到不对了。
    辰司身份成迷，他一直从未多想过，可如今种种迹象叠合在在一起，却都奇怪无比。
    楚童认为辰司是个很聪明的人，又很厉害，无论做什么事都有条不紊，但这种厉害和聪明并没法应用在情感上，他对情感一窍不通。
    没有人会像辰司这样，毕竟每个人都在生活，也就能从生活中感受到这一切。至于辰司……很可能是他以前的生活中完全没接触过这个。
    “辰司，你到底是什么人？”楚童再一次问他，依旧没有回答。
    或许他俩还没那么熟吧。楚童忽然想到这一点，心里却十分不舒坦，这人可真是烦，如果真觉得自己是外人的话，干嘛又要整日与他做这些亲密的事。
    楚童心里正乱，却不想辰司还对他说：“你帮我。”
    还帮？就知道帮！难不成他要死要活穿到这个世界，就是给辰司快活的吗，楚童窝火，便在不理他，用力推了推辰司的胸膛，说：“要帮找别人帮去，别再烦我了。”
    辰司皱紧眉头，接着又听楚童说：“你起开。”
    他凶巴巴的等着辰司，让辰司终于意识到一点：楚童生气了。
    但对方生气了他该怎么办？辰司完全不知道，他只能松开楚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楚童从床.上爬起来，拉着辰司便往外走，再把门打开，将他推了出去。
    “砰——”楚童关门声还很大，惹得大家都往这边看，之前房间里的香甜的味道随着关门时的空隙散了出来，祁散立刻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嘿，没想到你竟然也有这么一天。”祁散嘴巴碎，遇到点事就爱闲扯，今天见辰司被楚童赶出来了，便损他说：“你那方面不行？”
    辰司皱眉。
    “按理说应该行啊，完美的作品设计时怎么会容忍这方面的缺陷呢？不过你又没有感情，用不上这玩意，也就还说不定……”祁散自己嘀嘀咕咕，旁人都不敢来问，也就听不见他讲什么。
    “我没问题。”辰司道。
    “那就是你活不行。”祁散断言。
    辰司依旧不说话。
    “我就很好奇一点。”祁散又说：“你对他产生欲.望了吗？还是只是因为他尝起来甜？我记得“那些人”可不允许你有感情的……说起来，你知道感情是什么吗？”
    “你为什么懂这些。”辰司没有回答祁散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我怎么就不能懂了？我又不是智障。”
    祁散说完，见辰司脸色不好，就解释说：“哦，我不是说你是智障，我只是说……嗯，我是失败品，你懂的，我比较偏向于人类，所以我当然会懂这些。”
    辰司没有说话，他在思考对方的话。
    祁散便又说：“其实吧，我觉得感情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或许对于“那些人”来说没有感情才是完美的，但那是机器，杀人的机器，实行他们计划的完美机器，却并不是完美的人类。”
    “楚童他是个人，他肯定会有感情，你总是和他做这些事，却没法回报他相应的东西，他当然会生气。”祁散和辰司说：“所以这件事就回归到最初的问题上来，你到底对他怎么样，是只把他当成一个糖分汲取器，还是一个普通的人？”
    辰司低声说：“他不普通。”
    “独一无二吗？假如他没有任何用处，他只是个普通人呢？你会怎样？”祁散问道。
    “……”辰司没说话。
    他忽然想起初见那次。假如他遇到的是个普通人，那时的他绝对会选择除掉对方，这是最稳妥最安全的办法，以防止对方感染成为丧尸，或者作为人类反咬他一口。
    但那一切的前提都是普通的人，不是普通的楚童。似乎他第一眼被楚童吸引时，心里便有一种奇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并非是对方身上香甜的味道，那种味道只是一个浮于表面的附加值。
    “所以呢，你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祁散问他：“动物的一种本能行为叫做交.配，它们不分对象，谁都行。”
    “人类管这叫爱情，只有对专一特定的对象才会产生爱情，爱上了之后便非他不可。”
    祁散问他：“那么……他对于你来说，是哪一种？”
    第51章 小奶糖10
    辰司没有说话。
    但这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如果不在意的话，他便会轻松说出口, 但如果在意, 他怕会因为对他怀恨在心, 而转向对楚童下手。
    “没必要这么警惕吧, 就算咱俩不太像, 但与他们比起来, 也算是同类了。”祁散说道。
    “或许吧。”辰司
    祁散耸耸肩，倒不在意辰司怎么回应他, 只说：“ 其实你呢, 还是要多看看书的, 喏, 我这有几本，先借你了，等看完还我。”
    辰司接过来，随意翻了翻, 挑眉看向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