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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离开主角就病危_第26章

      珞瑜一见这鸡毛,心中犹疑,但也不能让这妇人这样欺负,她抄起墙边的大扫把也不留情,手上用足了力气就往她身上抡,云清寒想从她手里把扫把夺下,也挨了好几下,那妇人被她用扫把逼出了门,还在骂嚷,看她要追出来的样子,才灰溜溜的躲回家去了。
    云清寒以为珞瑜出了气就该放下扫把了,结果她一转身,冲着站在树下的沈韶竹说道:“我看这事儿少不了你的干系,小小年纪,心肠没有一点儿慈悲,我就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说完又拿起扫把冲着沈韶竹打过去。
    沈韶竹脸上流露出几分狠辣,正要反手给她一掌,细一思索,却捏着拳头没动。
    他委屈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事,但你要觉得跟我有关系,就打吧。”
    “珞瑜住手!”哎呀,我的姑奶奶呀,你让我多活两天行不行。
    叶徙着急就上去拦,可那扫把是木柄插杆的大头竹扫帚,珞瑜又在气头上,他被劈头盖脸打了好几下,也挡不住那扫把往沈韶竹身上挥。两个人不一会儿就都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珞瑜最后一下挥下来的时候,扫把上的细竹枝正巧刮到了云清寒的脸,叶徙觉得脸上一疼,拿手摸了一下,居然是出血了。
    “啊啊啊,66,我破相了……”
    系统淡定回应:“这样比较有男性魅力。”
    珞瑜看云清寒脸上有了血痕,忙一扔扫把,过来摸他的脸,更难得的是沈韶竹居然也神色紧张起来,而且是真紧张!
    难道这小变态这么快就被我感化了?叶徙觉得自己有点儿膨胀。
    事实上沈韶竹想的是:这人的脸要是坏了,自己的计划就被打乱了。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给他清理了一番,发现伤口不大,应该不会有大碍,才都松了口气。
    珞瑜刚刚还是个泼妇,现在瞬间又成了小绵羊,小眼泪吧嗒一掉,拽住他的衣袖说:“哥哥,珞瑜错了,竟然让哥哥受伤了。”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云清寒眉心轻蹙,帮她擦了擦眼泪,无奈地说:“你这样的脾气,日后嫁去别人家里,我怎么能放心。”
    “珞瑜不嫁,永远陪着你。”云珞瑜抱住他的腰,轻声说。
    站在一旁的沈韶竹看着云清寒脸上的温柔表情,心道:“这样的和睦场面真是恶心。”
    他身边的也总说会陪着他,结果……他摸了摸袖里的短刀,想起自己刺得那一刀,真是干净利索啊!
    第24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4
    风凌山庄尚武,每年六月沈家男丁都要去山中别院探究武学,上下切磋。山中露浓霜重,韶竹不过六七岁,待了几天就发烧咳嗽,梦中都在抽抽泣泣地喊娘亲,沈父怜惜他年幼,让乳母提前带他回山庄去。韶竹知道要回去也提起了精神,一路上没有闹过脾气。等回了山庄,快到母亲的院子了,他就挣来乳母的手,小跑着进了大门,奶声奶气的喊到:“娘亲,韶儿回来了。”
    他想告诉母亲,自己吃了大苦头,身上没一处不疼,结果等冲过去推开母亲的房门时,他呆住了。房里有两个人,在慌手慌脚的穿衣服。
    他虽然年幼,心里也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丑事,不知道这时自己该作何反应。
    乳母也终于赶上了他,才要揪住他训他跑的那样快,也不怕摔倒,结果一抬眼被面前的情景吓得啊了一声,声音只出来一半,剩下的被卡在了喉咙里,那男人身影一晃,韶竹只看见他把手里的剑收了回去,然后乳母就捂住自己的脖子慢慢蹲下了身,血从她的脖子里冒出来,蔓在前襟,又蔓在地下,乳母拽住他的手,嘴里含着血沫,望了他最后一眼。
    韶竹知道自己尿裤子了,他想喊乳母,可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母亲终于穿好了衣服,她示意那男人把乳母的尸身处理掉。
    她把韶竹拉进了屋里,冰凉的手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才收回去。
    然后他被母亲搂进了怀里,她低声曼语哄他道“韶儿乖,韶儿什么都没看见。”
    韶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母亲说的话,可还记得她那只抚在他脸上的手,那只手上有杀气。
    他最眷恋依赖的女人曾有一刻想让他死。一夕之间,韶竹失去了童稚知心。
    后来师傅说他小小年纪为人狠辣多变,阴毒狞恶,不属正道。他不服,什么叫不属正道,正道不杀人吗?不过一群伪君子。
    沈韶竹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可是云清寒脸被划伤的那天晚上他做梦了。
    梦里母亲听到父亲死在沈云柏手里,知道他们也是在劫难逃,她把烛台推倒的时候转过身冲着沈韶竹说:“我一生没爱过你父亲,今日却要陪她共赴黄泉,你也陪着我去吧。”
    沈韶竹站在窗前望着她,听到这句话手指微微一动,脸上却没有露出过多情绪。
    母亲冲他招手,说道:“韶儿,过来,陪着我。”
    沈韶竹迟疑了一下,却摆脱不了她的呼唤,他还是慢慢走了过去,母亲牵住了他的手,韶竹整个人一颤,这个女人自从被他撞破丑事就再没有亲近过他,现在自己又是唯一能陪着她的人了,他贴得母亲更近一点儿。心想:真好啊,陪她去死也没什么的……陪着她吧。
    “娘亲别怕,我陪着你。”
    她本来牢牢握着沈韶竹,听到他叫娘亲,脸上极力控制,却还是没能控制住,她像不能忍受似得甩开他的手,说道:
    “别叫我娘亲,我怎么可能为他生孩子”她停顿了一下,索性把憋了很久的话都吐了出来“我不是你娘,谁知道你生在什么下贱地方,说来可笑,你自己本就是个腌臜玩意儿,这些年到嫌我脏。”
    “娘亲,你只怕是吓糊涂了吧?”沈韶竹一惊,转眼又笑了,他想再握住她的手,她却往后退了几步。
    “反正都要死了,便告诉你又怎么样,听好了,我不是你娘亲。”
    她粲然一笑,怜悯他一般“不过,你既然愿意陪我死,我就再叫你一声……韶儿。”
    沈韶竹突然低下头不说话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这样便要掉别哭,哭了白让我笑话。”
    沈韶竹受她这一番嘲弄,不气反笑,他凑近她,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陪你去死了。”
    你怎么配!
    他抽出袖中的短刀。
    那一刀干净利索。
    她睁大眼睛,慢慢倒下去,望着他的最后一眼跟乳母当年是一样的。
    沈韶竹看着她抽搐,看着她变成一动不动的死尸。嗜血的快意过后忽然有一种悲哀袭来,那悲哀有腔调,是乳母夜里哄他入睡时唱的陇东小调,他蹲下来,不由自主地帮她拢了拢头发,眼泪要下来了却还恨声道:“你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