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看起来不错。”傅阳顿了顿，意有所指道：“就像你一样。”他笑，剥了一只橘子，“吃吗？很好吃。”
    “不了。”
    傅阳将扒了皮的橘子放回果盘内，“怎么？”
    东使者道：“右护法这么厉害，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西使者和左护法，而且还跟吸血鬼猎人勾结。”
    “当然是看他们不顺眼了。”
    东使者不信。
    关晏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碗热乎乎的馄饨。他一碗给傅阳，一碗给自己，又淡定地坐下来。他吃了口馄饨，这才偏头看向东使者，道：“有话要谈？”
    愣住了的东使者：“……”感觉碗里的东西很好吃的样子。他坐下来，依旧看着傅阳，调侃道：“没想到吸血鬼居然和吸血鬼猎人在一起了。右护法真是什么人都敢碰。”
    傅阳将关晏的意思重复了一遍，“你想说什么？”
    东使者这才道：“我知道你们杀西使者和左护法是针对番茄教，我对番茄教没有感情，甚至没了它我更高兴。所以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可以合作。”
    傅阳瞄了眼关晏，四目相对。
    关晏道：“你哪里可信？”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有无数机会可以杀了右护法。”东使者道，但他刚说完便收到关晏冷飕飕的眼刀。他耸肩，无所畏惧，“这不就是我的诚意。”
    “你为什么不喜欢番茄教？”傅阳问。他的馄饨已经吃完了，懒得动，将空碗推给关晏，整个人靠着椅背。
    “教主长得太丑了，管得还宽。”
    “……”没毛病，教主确实长得丑还管得宽。傅阳吃完开始撸猫，89757被他放在腿上撸毛，“那南使者和北使者？”
    将碗筷扔到厨房不想洗的关晏出来，将89757拎起来扔到一旁，抓着傅阳坐上沙发，并拿着他的手捏来捏去。
    东使者眼睁睁看着他们沉默地发狗粮，道：“我最擅长的是追踪，打架打不过他们。”
    “你连打架都不会，我们还合作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善后。”东使者看向关晏，道：“左护法的身上有你的味道，西使者的身上没有。你没有跟西使者接触过。但右护法的身上也有你的味道，所以我知道你在这里。”
    关晏表现出迟疑的样子。
    东使者又说：“我想跟你们合作是真心实意的。番茄教主的作风没有几个吸血鬼能忍受，能忍受的都不是正常吸血鬼。”
    关晏这才勉勉强强道：“那就明晚，看你的表现。”
    东使者满意地笑了。谈妥了事情，他挥挥手，离开了城堡，离开了狗粮生产商。
    傅阳低眉瞥了眼关晏不安分的手，“刚才怎么不操人设了。”
    “他想给我戴绿帽子。”
    “……”我特么，无fuck说。
    “不能让他得逞。”
    “……”为了找借口为爱鼓掌，可真是伤透了脑筋。
    “为了让我们的感情更加稳固，让我们为爱鼓掌吧。”关晏恬不知耻、毫不要脸，道：“早上我们都没有尽兴，现在继续吧。”
    傅阳冷冷地扒开他的上衣，盯着他的伤口，“真是可惜，伤还没好。”
    关晏辩驳，“这个不影响我们为爱鼓掌。”
    傅阳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下，道：“好好睡吧。我也去睡了。”他拍拍关晏的肩膀，溜回了卧室。
    关晏：“……”可爱，想太阳。
    算了，等几天再日吧。忍一忍，不能让媳妇担心。正好攒一攒，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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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又到了给番茄教主送孩子的时间了。
    随着主心骨越来越少，送去的婴儿也越来越少。原本每人再跑两趟就能凑齐一百个男婴，如今还是差了几个。
    但这暂且不重要了。
    这次再动手，有东使者为傅阳和关晏引开其中一个吸血鬼，他们则跟着另一个吸血鬼，直到偏僻的地方，将人解决了。
    东使者果然如约，再他们解决完之后，前来为他们善后。
    三个人的合作颇为愉快。
    首次合作愉快，再次合作自然更加愉快。
    解决了番茄教主的左膀右臂，一百个男婴也都准备好了。如今只剩下番茄教主了，解决了番茄教主，傅阳就能解脱了。
    毕竟，喝人的血真的很反胃。
    距离上次想咬人、吸血已经半个月过去，傅阳的小尖牙又冒出来了。他盘腿坐在床上，跟关晏面对面。
    外头是黑漆漆的天，天上有弯月。这会儿弯月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没有一丝光亮。但房间里有温暖的灯光。
    床头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把匕首，是关晏随身携带的那一把。
    关晏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也不是不能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