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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_第38章

      顾怀盏呆愣了一瞬间,随即注意到天璇玑正看向他外袍的一处焦黑,便将道袍也脱下来递过去。
    “有劳师尊费心了。”顾怀盏垂首说着。
    天璇玑给了他一条蓝白相间的道袍说:“这件你先穿着。”
    这是琼华宗袍,在同门弟子身上寻常可以见到,顾怀盏向天璇玑道过谢,将衣袍抖开了披到身上。
    “回去吧。”天璇玑道。
    宴观从说:“我送小师弟回去。”
    天璇玑点头允了,宴观从反身追上已走出五尺外的顾怀盏。
    二人无言走在卷云径上,宴观从时不时的偏过头去瞧上顾怀盏一眼,顾怀盏垂着眼皮,假似没有注意到。
    宴观从忽然开口说:“你这系带方才不是挂在外袍上一同递出去了么?”
    顾怀盏垂头瞧了一眼,只见那系绳不知何时围在了里衣上,他心中也有狐疑,却故作镇定的道:“大师兄记错了。”
    宴观从向他靠近几分,两人手背靠在了一起,顾怀盏轻抿双唇,不着痕迹的又朝外挪了小半步,宴观从有所察觉,神色落寞的转过头。
    “怀盏,我方才所言并不是在怀疑你的意思。”宴观从道。
    顾怀盏疑惑说:“不知大师兄指的是什么?”
    宴观从低语:“鬼仙一事……我是真的担心你。”
    顾怀盏但笑不语,走到居室前才回眸瞥向他说:“我到了,师兄请回吧。”
    “小师弟,恭喜你突破化神期。”宴观从迈出一步挡住他的去路,“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顾怀盏摇头拒绝,看都未看一眼便道:“有什么好东西,师兄自己留着吧。”
    宴观从被他不留情面的推拒激怒宣誓言:“你若要与鬼仙交好,我必定在你眼前陨落!”
    顾怀盏脚步稍作停顿,但并未逗留,最终还是绕过宴观从走过去,回到屋内锁上房门将自己关在了房中,宴观从僵直的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夜色将至都没有离开。
    屋内暖光燃起,宴观从痴痴的望着投映在窗纸上的剪影,内心忽然惶恐起来。他与顾怀盏原本关系算得上密切,一直以来都是顾怀盏单方面的在做着讨好他的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宴观从本以为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纸,却没想戳开了那层纸之后,却发现另一边的人那么遥远不可及,好似忽然从云端坠落,就算他不愿意清醒,顾怀盏现在疏离的态度也令他如鲠在喉,时时刻刻饱受折磨。
    与此同时,屋中的顾怀盏正对着铜镜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他撩一把头发道:“你不觉得我现在穿校服也特别美吗?”
    系统冷漠的说:“哦。”
    顾怀盏垂头解裤腰带一边道:“我觉得我光着身子穿外袍肯定特别性感。”
    顾怀盏的住处也时常会有他人来拜访,这面等身高的铜镜就与浴桶一起放在屏风后,顾怀盏将褪下的里衣丢至屏风外,只披着外袍,将头发散下,侧过身欣赏镜子里自己的身影,忽然想要cos一把反派的穿衣风格,走出屏风外去找那条被他同里衣一同丢出去的腰带。
    白色的一团在地上,顾怀盏蹲下身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根细带,又疑惑的走回屏风内侧,俯身,探头望向木桶中,就在此时,顾怀盏忽觉脚腕处一凉,垂头便瞧见一条黑墨色有些许银纹的蛇缠上他的脚踝。
    顾怀盏还没开口,房外却有人先他一步发出惨烈的尖叫,他探出手企图将脚踝上的蛇抓住却被灵活的躲开,那条蛇又蜿蜒向上爬去,门外嘶吼声与惨叫连绵不绝此起彼伏,顾怀盏只好匆忙将衣物又套回去,头发都来不及束起便急着推门出去探一眼情况。
    只见他门前倒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琼华弟子,一旁还散落着送来的衣物。而长青树下,一名男子手持长剑朝另一名逃窜中的女弟子袭去,正是一直守在屋外不曾离去的宴观从,他此刻双眼不见清明泛着血红,秀雅端正的面庞狰狞至可怖,戾气滔天,全然不似往日翩翩君子的风范,毫无章法的攻击着视线中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今天也没有鬼仙的戏份,嘻嘻嘻。
    鬼仙:暗中观察。
    怀怀:我就知道,我一挨打就有人要死。
    茅山:欢声笑语中打出GG。
    小贴士:过了十二点就有一章四合一大肥章,爱你们
    第33章 反派爱你哟
    顾怀盏下意识的抽剑, 手却落了空,事以只好借倒在地上的那名弟子所戴佩剑一用,迫在眉睫之时闪身至二人之间,挥剑拦截下宴观从落下的剑锋。
    顾怀盏回过头朝那弟子道:“走,快去通知大长老。”
    女弟子慌乱的点点头爬起身来说:“小师叔,你自己要小心。”
    顾怀盏没空再接她的话茬,发起狂来的宴观从格外的难对付,而此时衣摆下的那条蛇已经顺着他的小腿向上攀沿至膝处,凉腻的触感令人作呕。
    宴观从手中所使灵剑也是顾怀盏曾经有意去寻到后赠予他的天阶上品宝剑, 而顾怀盏手中的剑却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青铜剑,抵挡了宴观从两剑后便折断。顾怀盏在心中感慨,不愧是男主角, 爆发力就是强,一方面吃力的与他周旋。
    如果是顾怀盏亲手致使男主受伤, 那么自己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为了避免伤到宴观从, 顾怀盏只能凭身法去闪避,他咬开手腕处,一面踩着点将血液撒下布下灵阵,剑不在手便不能靠剑影布阵,情急之下只能用这种办法。
    哪知宴观从样似被他血液诱导变得更加狂躁, 霎时间狂气四溢,竟发挥出了元婴期不该有的实力,疯狂之中使出万剑离巢令顾怀盏避之不及, 闪躲之间也被六道剑气捅了个对穿。
    “小师叔!!”房门前的弟子清醒前便目睹这一惨剧,双目决眦欲裂,奋力的扑上前去。
    顾怀盏被忽如其来的身影扑倒在地,回神时只见上方一道剑影落下,顾怀盏一手扶在同门弟子身后为其护住心脉,另一只手掐了个指决,分出二分之一的元神化为实影,已魂力凝为剑迎战,每挥出一剑或抵挡一击都是在透支自身生命力。
    顾怀盏将宴观从一步步击退到阵眼之中,向上抛出手中魂剑化作剑阵将他困在其中。
    “怀盏,不可!”篱笆墙外传来天卿的喊声。
    宴观从身体渗出血污侵袭魂剑,顾怀盏分魂受到魔障污染,本体也受牵连,待天璇玑等人将宴观从制服后,顾怀盏元神归体,双目也透露出几分血光戾气。
    顾怀芝跪坐在一旁,不敢轻易去将顾怀盏扶起,焦急的问道:“阿弟你怎么样?”
    顾怀盏捂着胸前的伤口摇摇头,幸好他及时躲开,没让那道剑气刺在心处,但是肺腑却受到了重创,呼吸间都伴有疼痛,说话更是费力。
    顾怀盏扭头看向不省人事的师侄,嗓音沙哑的道:“他……咳咳。”刚说出一个字便呛出一口鲜血。
    “少仪,你将这名弟子带去药师观。”天璇玑一手牵着着绑着宴观从绳子的一端,拖拽着他走到顾怀盏身边来,对顾怀芝吩咐道,“宴观从被心魔所控又有瘴气侵体之嫌,我需带他回望舒宫,闭关为他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