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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156章

      思想是最难扭转的,好像老一辈难以理解为什么女孩的布料越来越少,在大冬天也要露胳膊露腿,年轻人难以接受包办婚姻一般,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会把人逼疯的。
    毛七七刚被拉到宫里教规矩,三天不到就赶上大赦天下,连宫里合龄的宫女也能出宫嫁人,所以,毛七七逃了。
    皇后知道以后,并不放在心上,出宫就出宫,总归一个妃子,重云不会记着,皇帝没有宠过,逃就逃了呗,终究碍不到她什么事,拨拨茶叶,“就上报说,淑妃暴病身亡。”
    “喏。”
    借着过病气,重华真的搬到了东厢房。
    阳光正好,对重华来说不热不冷。老管家给重华披上大氅,晒的久了,有些昏昏欲睡。
    重华接过药碗,一边儿摆着两颗蜜饯,透透亮亮,一看就贼甜的那种。
    吹吹热气,声音有些涩涩的,透着哑,“我这是一病,又躺到了深秋,连重阳节过了。”
    旁边的老管家慈爱地看着重华,“可不是,明天呀,就是冬至了。”
    重华有些失神,“冬至?又是一年了,也不知我这命,还能熬多久。”
    “呸呸呸!哎哟,小公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老管家眼角有些湿润,语气竟也带出几分哭腔来。
    重华无奈地笑笑,“这不是乱说呢么,我可还要等着逛灯会、看梅花、吃上来年的甜粽子呢,哪怕为了这些好吃的好玩的,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没了的。你慌什么?”
    “哎,哎,小公爷,您快喝药,凉了更腥苦。”老管家抹抹泪,嘴角还是抑制不住地往下撇,有些颤抖。
    皱皱眉,忍者干呕的感觉,硬生生把那浓稠的药汁灌下去,嘴边就蹭过来一只蜜饯,张口咬住,清凉的蜂蜜味道在嘴里晕开。
    “早就想问了,这蜜饯,和我以往吃的不太一样,没那么腻了。不像是莲蓉坊的,你是不是换了一家?”
    管家收起装蜜饯的小碟子和药碗,“小公爷,这是隔壁的云大人送来的,说是他们家特有的腌制方法,老奴尝了一个,就觉得小公爷会喜欢。”
    “喜欢,比以往的都喜欢。”看着管家托盘上的蜜饯,又要伸手拿。
    “哎,不行!小公爷,您病着呢,不能吃!”管家惊恐地往后退两步,一脸夸张地扭过身子,端走蜜饯,“小公爷,这云大人说了,顶多只能给您喝药的时候吃一个,再多就不行了,这都是有数的。云大人就给了这么两个,说是等吃完了明天再送。”
    重华捏了个空,也不生气,用抓空的那只手撑住下巴,笑眯眯,“这云大人竟这么死板吗?送人东西,还要管住人怎么吃,吃几个么?”
    “这,”老管家觉得自己应该给云祲洗洗白,“这话不能这么说呀,小公爷,那太医都说了,您不能吃太甜的。云大人不让您吃,不也是为了您好吗?”
    重华扭头看着身后的墙壁,微微一笑,“是吗。”
    自那日一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人,却没想到,这云祲竟是如此圆滑之人,懂得人情世故。不送金银送白玉,不送老参送蜜饯,不只是用心良苦,还是真的质朴无害。
    虽隔一墙,可惜却看不见那边的风景。
    “管家,把墙边的花草铲了,挪个地方,搭个高架台出来,那里地势低,根都要被泡烂了。”
    “哎。老奴这就去办。”
    “哦,还有,把这墙……算了,没什么。”重华犹豫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这么瞎折腾了,劳民伤财。
    他想见那人,那人也不一定想见他,人啊,还有要有点自知之明。
    管家看一眼那墙,“哎。”
    第102章 皇皇者华8
    云祲仍是那一身青衣,已经变凉的的天气对他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护国公府的侍卫看见云祲,对视一眼,一人上前,“云大人,您又来了。”
    他们都知道,这云大人斯斯文文,温柔体贴,对他们家小公爷格外上心,知道小公爷吃不得太甜的东西,又要喝又苦又涩的药,就亲自送了蜜饯过来,害怕小公爷贪吃,就每次只送一天的量,简直考虑细微,不知道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云祲拱拱手,“啊,我是来……”
    那侍卫托住云祲的手就要往门里拉,“云大人,您可算是来了,管家都等你好一会儿了!今天可是冷的很,要是冻坏了管家,我们可担当不起呀!”
    冻坏了管家,担当不起?
    云祲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管家看起来很是身强体壮来着,而且都会在门口等着他,怎么今天,莫非……
    云祲停下脚步,反拉住侍卫,把袖子里的纸袋掏出来递给侍卫,“既然如此,我走得慢,劳烦您把这东西送给管家。”
    “这,”侍卫苦笑,“云大人,小的只是一个看门的,要进小公爷口中的东西,我是没资格碰的。您那,还是亲自交给管家来的妥当!”
    说着又要去拉云祲,拉,拉不动……
    云祲举着蜜饯,有些固执,他知道,自己好像有些无理取闹了。
    “哟,干嘛呢这是?”一只包在皮草里的手伸过来,指甲是鲜亮的深橘红,靠近月牙的地方长出一节来,粉粉嫩嫩的,透着白。手上的青筋看的很明显,和葱白的皮肤映衬,显得柔弱不堪。
    “这不是我吃的蜜饯嘛?”
    云祲手中一空,耳边就传来悦耳的声音,撞得他心头发麻,恨不能跳上几下。
    回过头时,就看见披着毛大氅的人把手上的兔毛手套往上捋一捋,揭开纸袋,捏出一个要往嘴里送。
    云祲蓦地想起院里的那片野花,小小的花瓣黄色的蕊,红的白的全堆在一块儿往上爬,平时开的很好,多浇一点水就烂了根,下个霜就死了,很脆弱。
    他看着看着,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