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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闭月羞花_分节阅读_125

      花倾楼顿时感觉自己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一,在现在这个时空里的“莫思归”的认知里,正牌的花倾楼应该是棺材里躺着的那一位;其二,这个时候的莫思归刚刚处理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话,恐怕莫思归依旧会把他当做别人送来的替身。
    理论上来讲就算莫思归对他出手应该也不会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可这一切“理论上”都是建立在梦境里的人看不见他的情况下,现在莫思归都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了,谁知道会不会因此殒命。
    他眼珠一转,正色道:“咳……我是花倾楼,还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小六’这个称呼吗?”
    莫思归冷笑一声:“我师兄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你休想蒙混过关。”
    花倾楼道:“你叫莫思归,原名莫六,思归这个名字是师尊给你取的。十二岁上山修道,因为甚少与他人交流,说话总是磕磕绊绊,从廿州城回来之后才有好转。十五岁随缥缈峰方师叔云游,下山前我为你求剑护身,名为寻音。两年后方归,在仙灵大会的夺榜比试上一举成名,也在这个时候血脉觉醒,得知你的父亲是苍霜君风无烬。杀死风无烬后你坐上了魔族君主的位置,一统四界。”
    “我是花倾楼,只不过不是这个时候的花倾楼,你在梦境里,当然看得到我。”
    说出这些的时候花倾楼有些心虚,毕竟现在是他被拽进了莫思归的回忆里,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哄一哄在这个时空里孤身一人的莫思归。
    莫思归喃喃道:“这么说……是我在做梦了?”
    花倾楼急忙点头。
    莫思归放下剑,一连后退数步,靠在他身后的冰棺上,贴着冰冷的棺壁,慢慢滑坐了下来,支起一条腿,道:“梦做的太多了,差点就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花倾楼硬着头皮坐到了他对面,道:“辛苦你了。”
    突然,莫思归向花倾楼扑了过来,花倾楼以为他识破了自己的伎俩,刚想闪开,却看见对方冲自己伸出了双臂:“师兄,要抱抱。”
    这是在……撒娇?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莫思归差不多二十五六岁,马上就而立之年了,居然还会做出撒娇的举动,想来还是蛮新鲜的。花倾楼毫不犹豫地将他揽在怀里,上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撒娇,也不怕被你那些下属们看见了笑话。”
    谁知这片刻的温柔直接让莫思归感动得满眼都是泪花,窝在花倾楼怀里一个劲撒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讨好道:“这里只有师兄,我自然不怕。”
    花倾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里的确只有“花倾楼”和“花倾楼的尸体”,这话说出来没什么毛病。
    只不过……当着自己尸体的面和莫思归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这感觉的确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思归抱得高兴了,环着花倾楼的腰蹭了蹭,道:“师兄不如说一说,醒来之后过的好不好?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倾楼抚了抚下巴,道:“醒来之后啊……醒来之后咱俩在一张床上睡了好久,你动不动就要拽着我双修,每次都用特别大的劲,弄得我很疼,第二天早上都下不来床,晚上还要被你各种折腾,过得一点也不好。你以后可要记住了,双修这种事情还是少做点为好,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虽然是在胡诌八扯,但提前敲打给这孩子也好,让他以后心里有点数。
    莫思归弯了弯眉眼,目光温柔:“好,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莫思归八年来做过的最美好的一个“梦”。
    梦境和现实在他眼前交错而过,面前的花倾楼是一个完好的,活生生的花倾楼,朝气蓬勃,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是他梦见过多次的师兄。
    也正是因为这次他“偶然”梦见花倾楼,之后的十年,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有多难熬。
    他突然收紧了手臂,将花倾楼圈在自己怀里,一只手顺着花倾楼的脊背来到了脖颈处,猛地一压,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黑而密的睫毛垂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薄唇微张,缓缓靠近了花倾楼的嘴唇,轻轻啃咬了一下。
    这个吻温柔的很,一点也不想当年两人初次接吻的那般粗暴,花倾楼也不反抗,顺从地扬起了脖子,享受着这个温柔的舔吻。
    与此同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自己重生之后的莫思归吻技如此娴熟了。
    两人第一次接吻是在莫思归十七岁的时候,第二次接吻却是过了十八年,他之前还在怀疑莫思归吻技之所以这么娴熟是不是因为在当魔族君主的时候收了不少妃妾,每日花天酒地故而技巧娴熟。
    ……这分明就是莫思归天天做梦在梦里跟他练出来的。
    他正被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时,突然耳边炸开一个声音:“梦还没做完吗?”
    眼前的场景和人像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一切都幻化成碎片飘散而去。他冷汗阵阵,剧烈地呼吸了一阵,才渐渐醒过神来。莫思归已经醒了,正背对他站着,虽然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样子比之前好了不少,许是刚才那一吻的确起到了作用。
    他敏锐地注意到,莫思归的后背微微发着抖,像是在生气一样。
    刚才被堵在洞里的元魔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面前,身边还站着一个脸上蒙着一团白雾的窈窕淑女,见花倾楼醒了,他笑吟吟道:“花山主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这么长时间一直不醒,都要把你身边的人给急坏了。”
    莫思归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元魔君道:“如果我连从洞里面逃出来的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做你的祖先?倒是你,被一个吊死鬼咬了就能晕成那个样子,最后还得是区区一个人类拖着你到处跑,你还真不像是我魔族的君主。”
    ……从刚开始花倾楼见到元魔君的时候他就想说了,作为千年前入了魔的神官,还被关押在囚灵洞里数年的元魔君,话居然又多又毒,简直就是一个话唠,跟他想象中那个少言寡语却心狠手辣的魔尊无邪相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