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鸿说:“没事。”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薄薄的透明的东西，展开让齐墨摸一摸。
    “这是什么？”齐墨捏了捏那层薄薄的东西，这东西手感不错，捏起来和捏着不会碎掉的果冻一样，挺舒服的。
    秦重鸿眼里露出了些笑意，他说:“是人造皮肤。”一边说着，一边给人鱼把东西贴到了脸上。
    “人造皮肤……”齐墨摸了摸脸，他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脸上和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他说:“这是什么？”
    “能把你的脸遮住的东西。”秦重鸿轻轻揉了揉齐墨的头发，他说:“你的头发和尾巴也要染，介意吗？”
    “染？”齐墨说:“染尾巴？”
    秦重鸿说:“嗯，暂时的，能让你的头发和尾巴变成其他的颜色，让别人认不出来是你。”
    齐墨说:“嗯，那就染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要来抓秦重鸿的手，想吃个午饭，秦重鸿有些无奈，他说:“不行……”
    齐墨皱着眉头，说:“怎么了，为什么不行？”他明明早上的时候才刚刚吃过，果然人类都是不讲信用的生物。
    秦重鸿说:“你再来，我就要被你吸干了，我让人送点食物过来。”
    “哦。”齐墨显然有些失望，他看见秦重鸿又拨了一个号码，在那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又挂掉了通讯。
    因为没有人类可以吃，人鱼的心情有点低迷，秦重鸿无奈地哄着他，说:“你再要，我的身体也受不了啊，一天一次可以吗？”
    齐墨说:“外面不是有其他人类吗，我又不是只要你。”
    秦重鸿的笑容顿时裂开了，他说:“外面的人不行的，他们不好吃，还不能看见你。”
    齐墨皱了皱眉，秦重鸿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总得试试其他的东西。”
    食物没几分钟就被送了过来，秦重鸿要的种类很多，那个送食物的小兵心说果然是少将啊，吃的都比一般人多，然后他就被秦重鸿关外面了。
    小兵:“……”他，他还没说话呢。
    秦重鸿并不知道小兵懵逼的心情，他直接把人推着食物的车子都拉进来了，然后一样一样的拿着让齐墨选。
    “这是什么？”齐墨捏着一颗乳白色的果子，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皱着眉毛咽下去了一点，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那果子的果汁是乳白色的，有一股浓浓的奶香——这居然是一颗牛奶味的果子，现在的果子都这样吗？
    秦重鸿说:“怎么了，喜欢吗？”
    齐墨说:“还可以。”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小小的果子整个儿吃掉了。
    秦重鸿盯着他嘴唇边的一滴果汁，眼神暗了暗，说:“其实人类身上也有这种东西……”
    齐墨说:“嗯？不可能的，我们研究过了很多吃法，人类身上又不会结果。”
    秦重鸿的神色也有些奇怪，他说:“嗯，不过人类身上有这种果汁……你现在不知道也正常。”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齐墨嘴唇边的汁液抹走，伸出舌头舔了舔，说:“味道不错。”
    齐墨:“……”妈的好不要脸，好不要脸！！！
    齐墨当然知道那种“果汁”是什么玩意儿，他心说你也不怕老子给你咬断了，同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果汁？你们还能产果汁吗？早知道就养几只了……”
    秦重鸿轻轻笑了笑，他说:“这是和我最亲密的人才能吃到的，你还太小，以后再教你。”
    妈的你还知道老子还是个宝宝！齐墨在心里冷笑一声，然后接过了秦重鸿递过来的一小块肉，谨慎地咬了一口。
    那块肉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果冻一样，是透明的，还挺有弹性，吃到嘴里顿时化为了鲜美的汁液，顺着喉咙流到胃里。
    齐墨咬了一口，顿时就被惊艳了，他惊喜地又咬了一口，说:“这是什么东西？”
    秦重鸿说:“这个是虫肉，喜欢吗？”
    齐墨小口小口极为珍惜地把肉吃完，才说:“好吃，味道比你还好。”
    秦重鸿:“……”
    秦重鸿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他说:“比我味道还好？”
    齐墨说:“嗯，原来人类也就这样啊……”他舔了舔嘴唇，露出沉醉的神色。
    秦重鸿:“……”
    秦重鸿冷静地说:“这种食物很珍贵，我会努力给你带一些来，尽量保证你每天一顿。”
    齐墨很失望，他说:“是吗，那我不吃你了，吃它可以吗？”
    秦重鸿说:“不行。”他又拿了一块点心过来，塞住了齐墨的嘴。
    一顿饭吃完，秦重鸿在齐墨心里的地位已经成功跌到了最底层，连个果子都比不上了——毕竟他全身上下都只有一个蟹黄味，根本比不上这么繁多的食材。
    秦重鸿心里后悔极了，他乘着齐墨睡着，又出去了一趟，让人把遍布了整个星球的虫肉都收起来，还改了自己光脑上的资料。
    然而连过几天，秦重鸿都没再被齐墨碰一次——他已经彻底失宠了。
    秦重鸿:“……”
    秦重鸿沉默了片刻，拿上了幼儿教材，决定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齐墨正玩得开心，就被秦重鸿揪着开始学习了——秦重鸿还特意给他安排了课程，早上学习，下午训练，晚上一人一鱼交流感情。
    正好他们要准备回去，秦重鸿就给齐墨染了头发和尾巴，要让人鱼在回程的这几天里迅速地学会人类的语言、常识，和人类的走路姿势。
    齐墨被迫把尾巴变成了双腿，小心翼翼地在地上走着路，他已经摔了好几次，这种奇怪的行动方式让他整条鱼都非常别扭。
    “走快点。”秦重鸿站在一边，他身上还穿着严谨而禁欲的军装，严厉地看着齐墨的脚下。
    齐墨穿着一身小号的军装，皱着眉头迈开腿走路，他走路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夹着腿，像是扭着尾巴一样，特别想把隔在双腿间的布料撕掉。
    “再快点。”秦重鸿直接拿着教鞭在齐墨屁股上抽了一下，差点把人鱼拍得趴在地上，齐墨皱了皱眉，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