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点点头，别说只是做模特拍一下操作姿势，就是给她做人体模特也可以商量。
    到了楼下，何葳蕤拿出手机进入游戏训练场，递给宋屿：“先拍几张三指压枪的手势。”
    “三指法我没用过，是什么样的？”宋屿拧眉。
    “在网咖你没注意我的操作手势？”何葳蕤有点暗喜。
    “忘了。”宋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好吧。”何葳蕤“一脸认真”地伸出手，轻柔地扶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摆好正确的位置：左手拇指放在人物移动的图标上，食指放在右上方射击的图标上，右手大拇指放在空白处，用以控制视角以及下拉压枪。
    宋屿被何葳蕤微凉的手指摸来摸去，腰眼是一阵一阵的酥麻，他可以想象被这双手摸在身上又是多么的……咳……
    何葳蕤摸着宋屿修长有力的手指，也有点神思不属，很难想象这么漂亮的一双手脱起衣服来是多么的撩人。
    心怀鬼胎的两人无论摸与被摸，都觉得自己占足了便宜。
    拍完三指压枪后，何葳蕤拿回手机，设置了一下操作界面，把开镜的图标移动到右上方地图的旁边，递给宋屿，拍了几张四指压枪的操作手势。
    宋屿有点后悔，早知今日，他在她面前就一直使用二指操作。
    何葳蕤选了几张照片和gif，配上简单的解说，注明特约模特sysy，图文压枪教程就做好了。
    传上c站后，很快就有粉丝评论：
    “手控福利！！！”
    “sy声音好听也就算了，没想到手也这么好看！”
    “手好看的人一般长得也好看，期待sy露脸。”
    “手都拍了，脸还远吗？微笑.jpg”
    “我就看看瞎子和sy能憋到什么时候才公开。”
    ……
    回到家中，何葳蕤洗完澡窝在懒人沙发上，拿着手机刚打算直播，就接到了董晓云的电话：“何葳蕤同志，首先我要对你进行通报批评，不向组织报告就私自建立不正当男女关系，这是违反纪律！”
    “其次，组织上一再强调，大家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工作上都要互帮互助，先富带后富，最终完成共同富裕。”
    何葳蕤没听明白：“说人话。”
    “你啥时候包了个极品小白脸，居然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刷微博热搜还不知道呢！”董晓云猥琐的笑了几声，“你别否认，照片上绝对是你！说吧，从哪包的，好姐妹们儿得有福同享，给我也介绍一个呗！”
    “什么？我包小白脸？你等等，我先去看一下微博热搜。”何葳蕤挂断电话，打开微博，在热搜榜三十几名看到#网咖小哥疑似被包养#。
    点进去一看，是一名大v转发的一条微博，原博声称自己是那家网咖的女网管：“网咖小哥和一名看起来已经工作的女性来我们家开包间，开的是最贵的双人包间，女方掏钱结账，网咖小哥全程没有掏钱的意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并附了一张图片，虽然是背影图，但不妨碍确认是她和宋屿。
    评论里不少网友为网咖小哥感到惋惜，纷纷呼吁他趁此机会出道摆脱老女人。还有不少网友表示羡慕她这个“老女人”，能包到这种小鲜肉。
    大多数网友只有一句话：“有钱真好。”
    “有钱的老女人”何葳蕤无语地挨个私信转发原博的大v，一遍遍解释网咖小哥不是大学在读生，有自己的事业，比她有钱，没被包养。
    而城市另一边的宋屿在得知“自己被包养”后也开始向网友们解释，通过李安泽请的水军解释。
    解释前还进行了基本培训，工作要领主要有三点：1.被包养这个大设定还不错，可以保留。
    2.网咖小哥喜欢他的金主，这点毋庸置疑。
    3.金主人设一定要年轻美貌正面，允许有一定的小缺点，比如饭量小不喜欢吃肉等。
    然后才华横溢的水军们编起了各种类型的言情小小说。
    宋屿则裹着浴巾在浴室里各种摆拍，毕竟根据他的网络言论调查，女人大多喜欢皮肤白有腹肌的男人。
    然而拍出来的图片没能把他的白表现出来，他便根据网评下载了b612，加上滤镜又是一通拍。
    等他挑出几张合心的照片发到朋友圈，何葳蕤已经直播完两局游戏了。
    【sy小哥哥真的不来了吗？不来我就走了】【继续坐等sy小哥哥】
    【看样子sy有事不来了，大家散了吧！】【看来sy今天真的不来了，好吧我去追剧了】……
    没有宋屿的直播间观众人数是越来越低，直从八千降到了三千，了解到自己真实人气的何葳蕤不禁沉默了几秒。
    她发现她应该和宋屿建立一种较为长期稳定的关系，以“上了就行”为最终目的已经不可取了。
    最好能发展成“想上就上”的男女关系。
    毕竟，她直播间的粉丝绝大多数都是粉的他。
    第15章 真是要命
    何葳蕤被观众大老爷们嫌弃到无奈下播，一退出直播间，她就收到了宋屿回的微信：“不好意思，刚才洗澡去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玩自拍玩得太嗨，忘了时间。
    “没事儿没事儿，你太客气了。”何葳蕤急忙回复道。
    “刚洗完澡身上就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很痒。”宋屿半躺在床上睁眼说瞎话。
    “可怜。”何葳蕤想了想，“你家有风油精吗，可以涂点那个试试。”
    “没有。”宋屿不傻，有也会说没有。
    他一边翻看某乎上情感相关问题的回答，一边猜测着何葳蕤会怎么回答，是让他自己去药店买，还是问他的住址买来送给他？
    他希望是后者。
    过了一会儿，何葳蕤发过来一句话：“你百度一下止痒方法。”
    紧接着又发了一句：“不过我觉得那些止痒方法没用，反正我试着没用。”
    最后：“你就忍忍吧。”
    你就忍忍吧……忍忍吧……忍吧……
    宋屿不开心了，随后立刻删了刚发的朋友圈，他真是脑抽才拍什么半衤果腹肌九宫格。
    对福利一无所知的何葳蕤见宋屿没有回复，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微妙的不详之感。
    “实在忍不了你就挠挠？”她试探着回了一句。
    宋屿：“……”更不开心了。
    何葳蕤见对方依旧没有回复自己，不禁咬着指甲思索，她到底是哪里说错话让他不高兴了？
    莫非是嫌弃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好吧，她拿上手机钥匙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从楼道里回来了，拍了几张大腿胳膊上被蚊子叮包的照片发过去：“你看，我也被咬了，我这算是感同身受了吧，咱们一起忍着吧。”
    宋屿收到何葳蕤发来的图片，点开仔细一看，白皙的胳膊和腿上竟然有好几个蚊子咬的小红包，随即微微皱起了眉，打字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字打好还未发出，就看到她最后发出消息。
    宋屿愣了几秒，然后左手扶额，低声笑了出来。
    真是……傻得可爱。
    他删了打好的疑问句，语音回了一句：“等我一下。”
    “好的。”何葳蕤心想，看来他那边有事，应该不是生气了才不搭理她。
    她便一边刷着某乎一边等他，就在她等了他一万零一下，忍不住打起了瞌睡时，宋屿打来电话：“我在你家楼下。”
    何葳蕤立刻从昏昏欲睡中惊坐起：“你来我家楼下干嘛？”
    “买风油精路过。”宋屿语气清淡，丝毫不似作伪，“顺便送你一瓶。”
    “只送一瓶？太小气了吧！”何葳蕤不满地嘟囔道。
    许是还没从昏昏欲睡中彻底清醒过来，她的关注点有点奇怪。
    宋屿低笑着：“好，我多送你几瓶，你快下来拿。”
    “哦，马上。”何葳蕤用手随便理了理头发，拿上手机钥匙下了楼。
    到了楼下，她看到曲着一条腿斜倚在车门上的年轻男人，瞬间完全清醒过来：他他他怎么过来了？
    宋屿看着傻乎乎呆立在原地的女孩儿，再一次忍不住笑出声，走到她面前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她，伸出手摸了摸她蓬松微微凌乱的头发，低声道：“好了，回去涂完药睡觉吧。”
    年轻男人原本清冷的眉眼，在如水夜色下流露出别样的温软，低沉的音色也带了一□□哄。
    “你……”何葳蕤仰望着他，仿佛一瞬间被蛊惑，眼神迷离，喃喃自语，“……真像个妖精。”
    宋屿又笑了，若论蛊惑人心，他可比不上她。
    自认为不够蛊惑人心的年轻男人却不知道，当夜梦中何葳蕤被蛊惑得不轻。
    他光滑修长的身体缠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笑着、喘息着，永不停歇，令人彻夜难眠。
    等到第二天，何葳蕤打着哈欠去上班，王甜甜见了忍不住冷笑：“外表装得清高，实际上还不是……”看看这哈欠连天的，为了勾住那个男人也是够拼的。
    “你和王甜甜最近怎么回事？她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旁边一位同事凑过来小声问何葳蕤，“活像你抢了她老公一样。”
    “我要是真抢了她老公，她会这么和我说话？”她说着话又打了个哈欠，“不得早把我给撕了。”
    “说得也是。”同事甲点点头。
    何葳蕤打着哈欠撑了一上午，工作效率非常不怎么样，中午吃完午饭趴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总算补充了点精神，看着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她就刷了会儿微博。
    不刷不知道，短短一晚上加半个白天过去，#网咖小哥疑似被包养#这个热搜话题已经衍生出多部同人短篇言情。话题整个风向已经变成了——啊啊啊青春貌美女总裁x被包养的男学生这对cp好带感简直配一脸我已经磕得停不下来惹！
    何葳蕤：“……”真是看不懂这年头网友们的脑回路了。
    其他认识宋屿的人也觉得这水军画风奇葩。
    “安静的美男子们”微信群里：
    程言礼：“屿哥，你真的不在乎？”
    赵家泽：“屿哥，你就这么忍着？”
    林易：“屿哥，这批水军不会是……你买的吧？”
    宋屿：“嗯。”
    程言礼赵家泽林易：“……优秀。”以及会玩。
    按照正常的做法，如果喜欢对方的话不是应该趁此机会公开身份、澄清事实，随后舆论炒作，最后顺而言之的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