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帆白他一眼，坐到他旁边，把本子扔给他：“会做吗？不会我再去找别人。”
    方辰大致扫了一眼，道：“现在讲吗？”
    “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傍晚的风很凉爽，吹在身上很舒服。方辰讲题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而且出于杨一帆意料之外，他讲的很细，很容易听懂。有些地方还故意停顿留给杨一帆一个思考的时间。
    杨一帆边听，边把重要得知识记下来，随口问道：：“这些你什么时候学过的，你是不是上过高二又回来复读的。”
    方辰没回答他，矮桌上放着精致的甜点，他拿起一块巧克力色马卡龙递到杨一帆嘴边：“尝尝？”
    杨一帆一手拿笔一手拿着本子忙着写画着，看都没看他，张口接过来吃了，忍不住叹道：“真好吃！”
    方辰又拿了一块淡青色的送到他嘴边，问道：“抹茶味的，要不要？”
    马卡龙特有的香酥口感，加上淡淡的抹茶清甜，让杨一帆禁不止的眼睛一亮：“你买的哪家的？很好吃！”
    “给你烤面包的厨师做的。”
    “你也太奢侈了吧，在家就能吃到这样的。”
    “喜欢吃？以后还让他给你做。”
    方辰笑起来的眼睛很亮，很深邃，似乎藏了无尽温柔在里面，一瞬间杨一帆心脏被攥住了一半，猛地一个抽痛，恍惚间他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神情，就连声音都是熟悉的。
    “怎么了？”方辰轻声疑问把杨一帆拉回了现实。
    “没，没什么。”杨一帆恍惚了一下后，抓起自己的本子：“天色暗了，回房间讲吧。”
    难题本上的题全讲完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中间除了一起吃了晚饭和偶尔去洗手间的时间，两人一直坐在书桌上。
    “对我可还满意？”方辰笑眯眯问道。
    杨一帆翻个白眼给他：“一个小时给你算二百五吧，比市场价高出很多呢，二百五呢。”
    方辰被骂了也没有不高兴，依旧笑眯眯的：“有没有考虑长期雇佣？数学，理综全包。”
    还极力推销自己：“不但一天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还陪吃□□陪解忧，我这样的贴身私教，你哪里找？”
    “陪解忧，解什么忧，跟你一个神经病在一起没发疯是我定力好，还有别搞反了，谁陪谁睡？！”杨一帆说着就给方辰转了钱。
    方辰收到转账，四次：
    帆哥给你转账：250。
    帆哥给你转账：250。
    ...
    ...
    给你治疗脑子用的。
    方辰笑着收下，撕下一张纸就开始写，道：“签个私教雇佣合约吧。”
    杨一帆哈了一声：“这也要签？！”
    没一会儿他就拿到方辰写好的合约，一脸无语：
    “......签约期间，方辰最为杨一帆的专属私教，不得再指导其他任何人，杨一帆作为方辰的唯一雇主也不得再找其他家教，或者同学求教问题......”
    杨一帆拿在手中无语叹息：“算了，看在你讲题的份上，我就降降智，陪你玩幼稚游戏吧。”
    但，很快他就尝到了幼稚游戏带来的约束力。
    夏雨打来电话：“帆哥，我把题传网上求助，有人帮我解两道，我现在给你讲......”
    杨一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辰和那份合约，道：“不用了，我都会做了......”
    夏雨在电话那头惊叫：“会做了？真的假得？你不是在景山吗？谁教你的？”
    杨一帆：......
    他低估了夏雨的好奇心，不得不撒谎道：“我爸给我请了一个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