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儿嘴一嘟，正待要说什么，但是宋老爷子再次摆了摆手，听示简儿稍安勿躁听他把话说完再说，“丫头你别气，像这样的资料，不管放到哪里，他们都可以理直气状地说是按你之前要求做的没错，因为这是事实，不容辩驳！”
    “可是……”简儿不服气了。
    “好了，丫头！”宋老爷子脸一正，肃着表情望着简儿，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事实就是事实！这回确实是你计逊一筹，怪不得别人！”
    闻言简儿更不乐意了，这老爷子到底是哪国的啊，怎么帮着这小j国人教训她来着。
    第1597章 主动权在你手里！
    对于简儿那满脸的不服气，宋老爷子并没有特别停下来开解或安慰，反而自顾自地往下继续说着。
    “得了，我老头子也知道你到底是在不高兴什么，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宋老爷子摸了摸下巴长新长出来的胡茬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卖起了关子。
    “您倒是快说啊！”闻言简儿眨巴了眨巴明亮的杏眼，忍不住用一副期待的目光望着宋老爷子催促道。她可没忘这老爷子那是出了名的一肚子坏水（宋老爷子黑脸：会说话嘛，什么叫一肚子坏水？！），这老爷子想出来的辙子那绝对是能让人期待的。
    望着简儿这副跟巴儿狗一般的样儿，宋老爷子不由得失笑。
    “丫头，我想你应该也看得出来那些小j国人准备这些资料的原则了吧？”宋老爷子立马将自己的主意说出来，反而反问了这么一句。
    “嗯！”简儿点了点头，“在符合我之前提的要求的条件下，他们是能不放重器（事实上这单子上也真没列上重器）就不放重器，大件的与小件，他们只捡小的拿，具有高价值的孤品，珍品一概没有，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过份到能不放具有代表性的文物就不放……”
    说到这里简儿的脸忍不住变得更黑，心头的火苗儿也越烧越大，这些东西如果不看宋老爷子还有杨馆长带来的这些资料吧那还真是不错的，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啊，叫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货，这两相一对比，还真是够让人憋火儿的。
    其实上要不是因为这些小j国人做得这么“绝”，简儿也不会这么大的气儿。好么，敢情你们丫的是在二战的时候抢得东西太多了是吧？能供你们选择的余地太大了是吧？真当我什么都不懂是吧？！作，你们就使劲作吧，有得你们哭的时候！
    “嗯，不错！看来丫头你看得很清楚！”宋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宋爷爷……”简儿抗议地娇嗔一声，这老爷子……
    “好了，丫头。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教训！跟这些小j国人打交道啊，你就得多长两心眼儿，。那些家伙人小但是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不少，这条条框框的必须得列清楚了，否则一定不小心，你就很可能被他们钻了空子，像现在这样。知道吗？”宋老爷子教训道。
    “嗯，知道了。”简儿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像宋老爷子说的，这对她而言当真是一个教训。
    “那，宋爷爷，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没看到宋老爷子与杨馆长拿过来的这些资料，简儿或许还真会应下了j国国家博物馆的这交易，并且还会为自己借机多榨了他们那30％而变得沾沾自喜。可是现在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由宋老爷子与杨馆长整理出来的资料，这别说还沾沾自喜了，没悔死就不错了。
    “很简单！丫头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事儿是他们求的你！”宋老爷子晃着脑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宋爷爷你的意思是……”简儿眼中闪过一丝莫有所悟的表情。
    “看来你想明白了！”宋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掷地有声地道，“没错！这事儿是他们求的你，所以这主动权是在你手中！”
    “宋爷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简儿的眼睛变得闪闪发亮起来，“这东西是我的，卖不卖，换不换，如果换的话换什么，怎么换那得由我说了算！而且这急着想要完成这交易的人可不是我，就像之前那样，说我提30％就提30％，他们再不高兴也得给我憋下这口气儿！”
    “没错！”宋老爷子一拍巴掌，这丫头，总算是开窍儿了！“还有，丫头，你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优势可别忘了用上……”说到这里时，宋老爷子忍不住朝简儿挤了挤眼，一副成了精的狐样儿。
    “什么优势？”简儿追问。
    “丫头啊，别忘了，你不是君子，你可是女人啊！”宋老爷子长长地叹息一声，，似乎对简儿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简儿更懵了，自己是女人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吗？
    “哎，我说丫头你咋就这么不开窍呢？这之前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嘛！”宋老爷子差点没忍住拿手去戳简儿的小脑袋瓜子了。
    “您老就不能讲清楚一点嘛！”简儿承认自己的脑子转不过这老爷子了。
    “你忘了，这之前你还做过的。”宋老爷子提醒，“袭击！”
    “没错！”简儿眼一亮，一拍巴掌，“我是女的嘛，胆子本来就小（小海：亲，你确定你说这话不亏心？）这受袭击了情绪不稳定那是很正常的，在情绪不稳之下说什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也是很正常的是吧？！”
    宋老爷子也没说是或不是，但是从他那一脸满意的笑来看，他还是很满意简儿这番表现的。
    而简儿呢？一副跟开了窍似的样子，小嘴一张，一连串的话“吧吧吧”地就蹦了出来。
    “所以在此时，我突然看这j国拿过来的这些……”简儿轻轻拍了拍桌子上宫本直人他们带过来的资料，“不顺眼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对吧？一会我就跟他们说，这些玩意儿，我不喜欢，不换了！”
    “对头！”宋老爷子竖起一个大拇哥儿，“等到他们要跳脚的时候，你再说，要再交易可以！换你要求的来！到那时，咱将那单子列好了让他们照着来就成！绝对不能再像这次这样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了，这回是那些小j国人求着咱，没道理让咱跟着他们的指挥棍转！”
    “没错！如果他们有意见，说咱故意刁难他们，我就直接说，没错！咱就是刁难你了怎么着，咱心情不美丽，咱就让你也跟着心情不美腻！”简儿一昂头，一副傲骄的小表情！
    第1598章 杨馆长的选择（上）
    望着面前这一老一少，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不靠谱……，杨馆长忍不住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小汗珠子，这两位，简直了……
    抽了抽嘴角，杨馆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这位还是闭上了嘴将已经快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用一种很难以言喻地眼神儿望了宋老爷子一眼，对于这位老爷子的性子杨馆长也曾经有过耳闻，没想到今天这一见，这位老爷子简直是一再突破他的认知底限了。
    亲，像你这样教人一小姑娘当真好么？明明是你打算不守信，可是却话里话外地教着人小姑娘将事儿往别人头上赖，而且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果然，他是不是该感叹一声——这人啊，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或许是杨馆长脸上的表情太那什么了，以至于那正热烈讨论中的两位慢慢地停了一下，将视线集中于杨馆长身上。
    “怎么了？小杨你是不是有不同意见啊？”宋老爷子笑眯眯地杨馆长问道，只不过这人虽笑着，可是这眼睛里却满满的尽是威胁，似乎只要杨馆长敢点头，这宋老爷就会跳起来给这丫的一顿排头吃。
    “那个，宋老爷子，你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这既然问到自己了，杨馆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心底话给说了出来。虽然在此期间，在宋老爷子威逼的目光下，这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还是依旧硬着头皮坚持住了。跟小j国人讲这个，宋老爷子有些无语地望着杨馆长，这会儿他真不知道是该说是杨馆长的师傅教育实在太成功了，还是该说说这位性子太正了。
    “不好？你觉得哪里不好了？！”好半晌宋老爷子才轻嗤了一声反问道。
    “那个，这做人要守信，这之前都跟人约定好了……”杨馆长喃喃地答着。
    “行了，你知道做人要守信，但是这也要看对像！”宋老爷子毫不客气地截断了杨馆长的话头，“对自己人咱当然得讲究诚信，讲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是对敌人，对小j国人，再讲究这个，你这是傻了吧？！”宋老爷子那毫不客气的话让杨馆长的脸变得一下青来一下白。
    “可是……”杨馆长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还没等他将话说出来，就再一次被宋老爷子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宋老爷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问你一句话……”
    “您老问。”杨馆长道。
    “这回咱家简儿丫头要换的这些文物是哪国的？”宋老爷子问道。
    “当然是咱z国的。”杨馆长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那些文物是j国从正规渠道买，用正当手段买来的吗？”宋老爷子再问。
    杨馆长闻言不由得一噎，这怎么可能！同一个圈子里，尤其是这j国国家博物馆跟他们sh市博物馆那还是结了对子的，所以这j国国家博物馆的事杨馆长不敢说全都一清二楚吧，但是一些个不为人知的底细他还是明白的。
    虽然j国国家博物馆的馆藏确实有一部分是他们通过各种拍卖会得来的，在是绝对大部分，尤其是咱z国的文物却是在二战时被j国人给抢了去的。
    “但是咱也不能……”杨馆长的声音更底了，面对显得咄咄逼人的宋老爷子，杨馆长越发显得底气不足。因为不知怎么滴，他觉得此时宋老爷子看他的眼神儿咋那么像是在看汉奸叛徒呢？“我师傅曾教导，立身之本，在于立德，而立德则……”
    木要怪他，实在是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太成功了，如果是木有达成协议之前，只要是在合法的范围内，不管怎么整，对于杨馆长来说那都是木有问题的，毕竟这种事各凭本事，打眼吃药还是吃仙丹，那得看你自己的能耐。可是一旦达成协议！千金一诺，君子所为！一口唾沫一颗钉，那就绝对不带改了的。
    “你学傻了！”可惜，没等杨馆长说完，宋老爷子就毫不客气地丢了这么一句出去，差点没将杨馆长给噎死。
    真是的，这老爷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要不是家教严格，杨馆长都想不顾老幼尊卑朝这老爷子鼓眼睛了。
    “怎么着，你这不不服气啊？”这宋老爷子是什么人啊，虽说杨馆长已经在尽力收敛了，可是这老爷子还是一眼看穿了杨馆长的心思。要知道咱z国文化圈子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正是因为这回的事，宋老爷子才知道这杨馆长居然还是自己一位老友的入室弟子，也正因此，宋老爷子才会瞅着杨馆长这副不开化的样子更不顺眼。
    杨馆长微微低了低头，没说话。
    “行了，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不服气是吧？”宋老爷子冷哼了一下，“怎么着，我哪句话说错了吗？那j国国家博物馆里的馆藏怕绝对大多数都是他们二战时从咱z国老百姓手上抢去的战利品吧？只要你有本事让那些个‘强盗’先将他们抢的东西还还回来，再叫我们跟他讲这诚信！”
    “小杨你现在告诉我，你有这个本事吗？”宋老爷子淡淡地问道。杨馆长更不敢接腔了，他还真没这本事。
    “而且失信？你告诉我，我们哪里失信于他们了？简儿丫头受袭是谁弄的？做错了事，只一句轻飘飘的跟他们没关系，然后说两句好话道个歉，连点代价都不用付就可以抹平吗？因义愤而取消交易难不成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们还想再继续交易，再贴上来那根本就是另一码子事了。这性质跟重新开始谈判没两样，那么我们更换要求又有什么问题吗？”宋老爷子一连串的提问压得杨馆长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好似这老爷子的话有些道理，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一时之间更加无言以对起来。
    就在这时，宋老爷子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杨馆长的面前，脸上那标志性弥勒笑容收了起来，一脸肃然地开了口……
    第1599章 杨馆长的选择（下）
    “小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想清楚后认真地回答我。”宋老爷子道。
    “您老请问。”杨馆长恭敬地答道。
    “很简单，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流失海外的文物重要还是那些虚名重要？”宋老爷子问道。
    杨馆长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脸色飞快地变幻着，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没有多久，大颗大颗的汗珠开始出现在杨馆长的额际，像是在进行天人交战一般。
    “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宋老爷子再问。
    “这，我……”杨馆长张了张口，但很此时的他觉得自己的嗓子一阵干涩，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小杨，以你的才智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宋老爷子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可是在这“淡”之下却又有如藏着惊到的骇浪一般的不平静，“如果你过不了你心中的那个坎的话，我们也不勉强你，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拿来的这些资料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那我们就谢过，如果你担心自己的声名因此受污，不愿意趟这混水，想将这些资料收走我们也不勉强……”
    “宋老爷子，你这话说得……，那不是在打我的脸嘛！”杨馆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不是在打你的脸，”宋老爷子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你自己做一个选择而已。在这件事上，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没存在对与错，只是想法，认知，以及观念的不同。你必须想清楚什么对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不论你选择坚持自己原则，还是说追求到手的实际所得，我们都不会干涉，毕竟这是你的选择，只有你自己才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杨馆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良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给我一点点时间可以吗？我需要好好想想。”
    “行，等你改天……”宋老爷子应得爽快，可是这还没等宋老爷子将话说完，就被杨馆长打断了话头，“不用这么久，再给我几分钟时间就好！”
    “好！”宋老爷子十分爽快地拍板，“你慢慢想，我跟简儿丫头顺便整理一这些资料。”
    说完宋老爷子又恢复了之前跟简儿交头接耳的样子，讨论得热火朝天。至于杨馆长……，此时的他如同被这两人同时遗忘了一般，两人都没有再跟他说些什么。像是刚才他与就像宋老爷子刚才所说的，他并没有再给杨馆长一丝一毫的压力，像是无论杨馆长最后做什么决定，宋老爷子都会理解一般。
    “宋老爷子，宋小姐……”过了良久，杨馆长慢慢抬起了头，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时间，但是对于杨馆长来说却有如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怎么？想清楚了？”宋老爷子停下了话头，望向杨馆长。
    “是！”杨馆长点点头，认真地答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请尽管吩咐！无论是出人还是出力，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这一旦下定了决心，杨馆长的态度还是放很非常之端正的。
    “很好！”宋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情，还好，杨馆长在最后关头挺住了，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不过，小杨啊，我们得先将这丑话说在前头，既然决定了，那就得负责到底，后面我可不希望半途而费的情况发生了。”
    “这是自然。”杨馆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宋老爷子点了点头，“好了，乘现在，咱们将就一起想想，怎么样才能一击即中，将这事做到最完满吧！”
    虽然说在宋老爷子眼中，跟迎回流失海外的文物比起来，那些个虚名根本就是个屁！但是如果能将事情做到不伤及名誉那自然最好，特别是这事很显然还是让人一个小姑娘去撑这个头，像这样的情况本来就已经很委屈人家小姑娘了，再让人小姑娘去顶这个名誉的损失那他们这些大男人不是显得太没用了吗？
    不得不说，这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放开一切以后，简儿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虽说这么说杨馆长似乎有点那个啥，可是此时杨馆长的表现，还真就给了简儿这样的感觉。瞧这位那小主意出得哟，啧啧啧……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没多久，大家就已经将计策给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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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儿这头谈论得热火朝天，而另一头宫本直人也没闲着，在他的指挥下，田中正男一连串的电话打出去，当然，这成果也是令宫本直人十分满意的，至少看他现在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位现在的心情十分之不错。
    “田中君，你这次做得非常好！你放心，一旦计成，回国后，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兑现！”宫本直人拍了拍田中正男的肩膀。想要马儿跑那自然得让马儿吃草，一想到这事成之后他能获得的巨大利益，他也就不在意让田中正男尝那么点甜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