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1节

      我紧捏着衣角,飞速思考对策,因为走神,差点被那蚯蚓般虫子攻击到,多亏十七爷在一旁掩护。
    “你们敢伤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等着被我的小宝贝们,啃的渣都不剩。”虫草婆气急败坏。
    我没理会那疯婆子,捏着衣角的手,无意碰到裤兜中,一个圆筒般东西,一愣神,心中狂喜。
    “怎么把这东西忘了。”我飞速掏出一根铜笛。
    这是南洋之行的收获,而且在苗疆,我亲自验证了铜笛的效果,十分好用。
    没有多想,我把铜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这次吹奏的曲调,熟练了很多,效果立竿见影,前方毒蜘蛛群,有些骚动。
    “南洋控虫术,你怎么会这种冷门秘术,不可能!”虫草婆失态的大喊。
    我全副的心神,都沉浸在铜笛的吹奏中,身边有十七爷护法,不用担心自身安危。
    虫草婆怪叫一声,似乎又使了什么手段,不过十七爷在一旁沉声提醒,一切有他,让我不要分心。
    有老将守护,我哪有什么不放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找到感觉,越吹越顺畅。
    身后的嗡嗡声,一下子分成两股,我没有回头,不过也知道那群白蚁,一定混乱不堪。
    虫草婆本来是站在蜘蛛群中,可是受到笛声骚扰,那些毒蜘蛛有些失控,开始不分敌我,胡乱攻击起来。
    我一边吹奏着铜笛,一边关注着虫草婆那边,见那老太婆被失控的蜘蛛群,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向四周撒着驱虫粉,心中有些快意。
    也许是找到了感觉,我惊喜的发现,自己似乎能控制一部分虫群,心中坏笑一声,尝试控制一部分毒蜘蛛,拼命围攻虫草婆。
    失去了虫群掌控的虫师,不过是一只纸老虎,那老太婆慌不择路,竟然向着我们这边跑来。
    十七爷哪会跟对方客气,冲上去一抬手臂,鱼肠剑快如闪电,一剑夺命。
    解决了虫草婆,可是我们的危机,并没有结束,仍然身处虫群包围中。
    我分出一只手,打了个手势,示意十七爷靠过来,我们赶紧撤退。
    十七爷冲到虫草婆尸体旁,在对方身上摸出一包驱虫粉,在我们身上撒了一点。
    回转过身,准备撤离的时候,我神色一愣,见到那小女孩阴魂,将老农牢牢护住,让他没有死在虫群中。
    犹豫了一下,我缓缓向那边靠去,若能顺手救一救对方,也不介意多走几步路。
    十七爷在身旁,一路撒着驱虫粉,驱散一些零散的白蚁,毕竟铜笛不是万能的,不可能控制每一个虫子。
    靠近老农后,十七爷弯腰背起对方,那小姑娘的阴魂,飘落到一旁,向我们鞠了一躬。
    我注意到她,淡的几乎透明的身影,心中黯然,为了保护老农,她快要魂飞魄散了。
    不忍心见到她,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我拿出一张聚魂符,将小姑娘残魂收了进去。
    我在前方用笛声开路,十七爷背着老农,在一旁挥洒药粉掩护,直到筋疲力尽,总算摆脱恐怖的虫群。
    “好险,虫师真够恐怖的!”
    脱离险境,我伸手一抹额头,手上全是汗水,小心收起铜笛,走在一棵树旁,靠在上面喘息。
    前方传来脚步声,让神经依旧紧绷的我,心中一惊,抬头见是王胖子和李小蕾二女,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察觉到白蚁群不对劲,就立刻赶了过来,还好你们没事。”李小蕾走过来说。
    “险死还生!”我苦笑一声,靠着树上说着。
    第5卷 鬼城疑冢“探秘”  第二百一十章 铜雀台
    走到半路,老农悠悠醒来,开口就询问孙女下落。
    正好我们也有些累了,便放下老农,坐在地上歇息。
    我把老农昏迷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老农呆若木鸡,整个人一下愣在那。
    “怎么会这样,我不惜违背良心,为虫草婆做事,可为什么还是救不回她的命?”老农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有些怜悯地瞧着对方,严格来说,他做的事情,不值得同情,可是自身遭遇,却让人心生恻隐。
    老农仿佛失去了活力,如一块石头般,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胖子嘴皮子一动,似乎想要说话,被我伸手阻止,这货狗嘴吐不出象牙,若是乱说话,可能会刺激到老农。
    “你刚才说,你将丫子的残魂,收了起来?”老农似乎想起什么,直勾勾盯着我问。
    我不知对方目的,点了点头,说:“若是能找到养魂木,她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不用找养魂木,我知道曹陵中有一件异宝,可以让丫子直接修成阴神。”老农情绪激动地说。
    我眼皮跳了跳,修阴神可不是随便说说,一万个鬼魂中,也未必能有一个修成阴神。
    “老哥说的可是铜雀台?”十七爷挺直了脊背,语气急促的问。
    我愣了愣,小时候看过三国演义,知道曹操修了一个名为铜雀台的阁楼,金屋藏娇,可这名为铜雀台的阁楼,与修阴神有什么相干?
    十七爷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说出一个秘密,“史书中,有些东西没记载,其实真正的铜雀台,可不是一座阁楼,而是一座可移动的祭坛。”
    “不错,我们族中典籍有记载,铜雀台能聚九幽之气,每过五百年,能塑造一位阴神。”老农在一旁补充。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异宝。
    若不是十七爷和老农,都是曹家后辈族人,我还真以为他们在吹牛。
    “老哥,你是护陵人出身,可能带我们进入曹陵?”十七爷盯着老农问。
    “我们护陵人都发过誓,擅进曹陵,死后不能入轮回,不过为了救丫子,我早就破了誓。”老农歇了口气,继续说,“可是真正的曹陵,根本就不在阳界。”
    我瞪大了眼睛,吞了口唾沫,老农透露的信息,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难道在阴界?可活人不能过奈何桥,那我们岂不是进不去?”十七爷出身曹家旁系,对许多秘闻,不如老农了解的多。
    “我们脚下这座山,叫两界山,真正的曹陵,既不在阳界,也不在阴界,而是位于阴阳二界,交汇之处。”老农说着秘闻。
    “我靠,修了七十二个疑冢不说,还把真陵藏在那种地方,胖爷服了。”王胖子眼睛睁得滚圆。
    我听完秘闻,对于历史上这位生性多疑的枭雄,也是大大的一个字,服!
    果然,每一位帝王,对于身后事都无比重视,千古一帝秦始皇,以缩影了九州的山水龙图,来保护自己陵墓。
    而曹操更绝,压根就没把陵墓修在阳界,难怪没有任何一位盗墓贼,能找到曹操正陵。
    “老哥,你还没说要怎么进去呢?”十七爷眼巴巴望着老农。
    “有两个条件,第一,需要村中族人的心头血,第二,需要三根两界香。”老农伸出两根手指。
    “两界香?”我眉头一皱,这种传说中的香,我在残破相经上,见过记载,非常罕见,制法已经失传。
    “第一个条件,我有办法做到,可是两界香,只有鬼城祭庙的大祭司,才有那么为数不多的几根。”老农缓缓说着。
    “嘶,祭庙的大祭司?这可难办了。”十七爷吸了口冷气,一副头痛的样子。
    “那什么大祭司,非常的厉害?”我好奇的追问。
    “比司马家的老棺材瓢子,还要厉害几分,这可是能真正行走阴阳二界的人物。”十七爷揉了揉眉心。
    “那还搞个屁,完了,胖爷眉心的印记,算是没法解除了。”王胖子一脸死灰。
    我心中一沉,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两界香这种奇珍,任谁也不会凭白给人,可对方那么厉害,来硬的,那是想也别想。
    “那虫草婆,为什么有把握,能开启曹陵?”我想到一个线索。
    “她和祭庙的大祭司,据传是没出五服的亲戚。”老农的话,掐灭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得,面都还没见着,先结上仇了。”我在心中哀叹一声,觉得流年不利。
    心中愁苦,我拿出烟散了一圈,靠在树干上,吞云吐雾。
    本来和老农不太熟,可共同的目标,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大家凑一起商议对策。
    最后,我们决定,李小蕾二女留下,协助老农完成第一个条件。
    我,王胖子,十七爷三人,则去一趟鬼城,不管能不能得到两界香,总得先去探探消息。
    王胖子这怂货,其实非常不愿去,不过眉心印记,如悬在大家头上的一把利剑,由不得他退缩。
    临行前,我绘制了几张血符,分给李小蕾二女。
    子午追魂印的发作,有个渐进过程,这几张血符,能保住她们初期几天平安无事。
    再次回到鬼城,我心中感概万千,本来是为了解决恩怨而来,如今初时的仇人,到是都死翘翘了。
    可是,一桩简单的恩怨,却牵扯出一连串事情,现在是越来越复杂了。
    “胖爷怎么总感觉,有人在暗中跟着我们?”王胖子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一路暗中留意,没有任何发现,便没有说出来。
    “别出声,我们被老棺材瓢子盯上了。”十七爷脸色凝重。
    我心中一跳,紧张地打量四周,瞧着周围的人,个个都可疑,可哪个又都不像。
    “你们找不到他,不要多想,跟紧我。”十七爷低声说了句,快步向前走去。
    王胖子脸色苍白,不停用手抓挠脖子,眼中闪烁着不安。
    我脊背微微紧绷,紧跟在十七爷身后,见他进入一条小巷,七弯八拐,把我们带到一个破旧旅社前。
    “这家旅社老板,在圈子里十分有名气,只要出了钱,住在这绝对安全。”十七爷低声解释。
    旅社破破烂烂,房间更是简陋的很,而且价格还死贵,不过老板倒是有点意思,让人看不透深浅。
    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一片黑暗中,好像有一双血红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可眼皮沉重无比,在梦中大喊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四周墙壁斑驳,是旅馆的简陋房间,我伸出衣袖,擦了擦额上汗水,坐在床上直喘气。
    忽然,一丝血腥味,涌入我鼻孔,味道很淡。
    我披着衣服,向门外走去,手中谨慎地捏着一张符纸。
    王胖子和十七爷,就住在隔壁两间房,房间隔音效果很差,走到门边,甚至可以听见王胖子的鼾声。
    走廊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小旅馆破破烂烂,这一排房间,就住了我们三个人。
    我站在走廊上,仔细嗅了嗅,血腥味似乎从前面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