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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

      果然人生如戏啊。
    如果他不是早早知道真相,怕是也要被蒙蔽了。
    现在看着周围一脸懵逼的人,齐凌有种深深的自豪感,同时也为自己树立起了新的阶段性目标——
    他一定要努力向老师学习!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衡玉左右瞥了几眼,齐凌上道地小跑上前,拖了凳子到衡玉身边,“老师坐。”
    衡玉潇洒坐到凳子上,两条腿交叠,随意摆弄着手里的两封信,“右护法是个聪明人,所以我猜我手里这两封信,是你对他人的栽赃陷害。”
    “我想想,也许你伪造了信的内容,如果被我们发现就可以辩解说这是你发现的他人勾结朝廷的罪证,结果在你揭发对方之前,反而被对方先反咬一口?”
    “这太明显了。”衡玉晃了晃手里的信,扭头对明月教一众前来“吃瓜”的长老、坛主解释道。
    吃瓜众人:“……”
    这样的吗。
    衡玉把信撕开,飞快扫了几眼,视线在落款名字上停留,“右护法想要栽赃的人原来是东坛主啊。”把信纸抖平,衡玉随手把信纸递给东坛主。
    东坛主接过来看了几眼,脸色涨得通红,凶狠的眼神落在薛帆身上,“薛帆,老夫没你无耻,我虽觊觎教主之位,但我想凭的是堂堂正正的实力,而不是像你一样使些阴谋诡计。”若不是祁姑娘先行戳破了薛帆的计谋,他到时候岂不是百口难辩?
    薛帆眼睛被粉末糊住,两只眼睛一直在流泪,根本没凝神去听东坛主的话。
    “右护法想要解药吗?”衡玉俯下身子,眉梢微扬笑问道。
    薛帆听到耳边那柔媚的女子声音,勉强稳下了心神哼笑道:“我薛帆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自问对明月教的贡献不差于任何人。连我这样对明月教立下汗马功劳的人都会被怀疑,诸位,难道你们不害怕这位祁姑娘的手段吗。也许她根本不是教主的义女,我们找到的画卷也是她弄出来的东西。”
    齐凌心下不由猛跳,目光下意识移到衡玉身上。
    衡玉坦然笑道:“右护法,死到临头还要挑拨离间,你的确无愧枭雄名头,但那有用吗?还是你成竹在胸觉得我寻不到你与朝廷中人联系的直接证据?”
    说完这番话,衡玉站起身,在薛帆的房间来回走了两圈。
    薛帆会这么有恃无恐,显然是因为他觉得衡玉等人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他勾结了朝廷。
    这就说明最重要的东西,肯定还藏在最隐蔽的地方。
    衡玉对五行机关之术有所涉猎,她目光落在几个隐晦的角落,逐渐在心底还原出机关的阵图。
    又绕了一圈,在明月教众人的注视下,衡玉轻飘飘抬手,在墙壁几个地方拍了一下,还挪动了几个摆件的位置。
    “轰隆隆”,一处摆放着书架的墙壁后,有一个小暗门轻轻抬起。
    薛帆已经勉强可以睁开眼睛,听到声音瞥了一眼,他的脸色直接就变了,“你!”
    “左坛主,你去取吧。”
    衡玉没有上前,而是望向左五,免得薛帆还要强词夺理说她偷龙转凤。
    左五点头,从暗门里取出几封写着“密”的信,还在信最底端发现了一个刻着“傅”字的令牌。
    他将第一封信拆开,刚看完前几行字,脸色就猛地铁青,抬手一道内力毫无保留袭来,狠狠打在薛帆心口,把薛帆击得猛地吐出几口血来。
    “薛帆你狼子野心,你可对得起教主对你的栽培之恩!”左五阴毒的目光落到薛帆身上,在心中已经将这狼子野心之人千刀万剐。
    薛帆唇边带着点血沫,刚刚左五的攻击让他身上受了暗伤。
    既然已经被找到直接的证据,又觉得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薛帆干脆也不再惺惺作态。
    他直接撕破脸皮冷笑道:“栽培之恩?呵,我为这明月教付出过汗马功劳,但苏湛却更信任苏红念和你,他一边重用我一边怀疑我,我自谋出路有什么错。”
    左五冷笑出声,“你像条毒蛇一样抱着极大的恶意揣测教主,凭什么让教主对你付出极大的信任。薛帆,在要求别人之前,还是先要求要求自己为好!”
    说白了,就是自己狼子野心,偏偏还想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傅?你效忠之人,可是武威侯世子傅致?”衡玉把玩着左五递给她的令牌,突然问道。
    薛帆脸色一变。
    “看来是了。”想要收拢江湖势力的人,应当就是傅致。
    如此说来,缥缈宗选定的未来天下之主,应该也是傅致。
    的确是个挺不错的敌人。
    帝都,武威侯府。
    养了两个月的伤,傅致的身体已经彻底好了。
    他按照往常的习惯在演武场练武,最后一剑挥完,傅致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角流下的汗,扭头问大管事,“魏先生现在在哪里?”
    “回世子,先生应该在书房翻看典籍。”
    傅致点了点头,就要先回院子里换身衣服再过去寻魏道子。
    突然,演武场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个神情有些急迫的侍卫小跑过来,凑到傅致耳边道:“世子,薛帆那里失败了。”
    傅致脸色微变,眉心下意识蹙起,“怎么回事?”
    侍卫俯下身子,将手举高。
    傅致伸手接过信,撕开后快速扫视几眼,脸色微微发沉,“前太子齐凌和明月教教主义女祁衡玉?齐凌出现在明月教我能理解,但那个苏湛的义女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的情报里没有提到过苏湛还有这么个义女。”
    “此事是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不,此事应有蹊跷,再去查。”傅致吩咐下去,侍卫又行色匆匆离开了。
    傅致走回院子换衣服,他表面看着冷静,但心下不知为何却有些烦躁,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一般。
    他在各大门派的布局都很顺利,明月教那里有薛帆在,以薛帆在教中的声望,傅致原本还以为此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齐凌和祁衡玉来,还让薛帆彻底翻了船。
    傅致微微呼了口气,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换好衣服后前往魏道子所在的院子里。
    魏道子正坐在书房里翻看奇门遁甲一类的书籍,听到门外的动静,一抬头就看到缓步走近来的傅致。
    “世子殿下。”魏道子点了点头。
    “先生。”傅致走到魏道子面前,“我刚刚接到情报,我在明月教的布局失败了,而且前太子齐凌也出现在明月教中。”傅致把情报递给魏道子。
    魏道子将情报看完,细想了想,他平静道:“东梁气数已尽,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的老者姿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推翻。前太子如今安稳出现在明月教是他的运气,世子不必因他的身份过分挂怀。”
    傅致点头,“我并不担忧前太子,他也不过是空有一个身份罢了。但先生,祁衡玉此人我觉得有些蹊跷。”
    说到这里,傅致话音一顿,心上浮起几分疑惑:他好像在哪里听过祁衡玉这个名字。
    魏道子想了想,“若是世子心中存疑,那我且起一挂吧。我也有些好奇那个叫祁衡玉的人。”
    魏道子从袖子里取出几个龟甲和铜板,将他们收拢到手心里,嘴唇微蠕,轻声道出一些奇怪的咒语。
    过了片刻,魏道子双手一松,龟甲和铜板掉落到桌案上,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形状。
    魏道子缓缓睁开眼,等他看清龟甲、铜板的布局时,脸上露出些许讶然之色。
    魏道子抬起手,掐指算起来,指尖移动的速度极快,嘴里的话也连成一串,仔细去听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魏道子抬眼。傅致细细打量魏道子的神色,才发现对方原本儒雅温和的脸庞似乎一瞬间衰败憔悴了不少。
    “先生可安好?”
    魏道子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东边天机被隐蔽,我没办法窥破星象布局。不过世子不必担忧,整体卦象还是显现吉。”
    傅致得了魏道子的卦象保证,心中大定,正要告辞离开,这时魏道子却突然抬手捂着心口,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先生!”
    窥视天机者,天机反噬。
    可以他的道行,本不会因为这样简单的起卦而遭到反噬。
    ……被隐蔽的天机里,到底藏着什么?
    第264章 谋臣篇
    等薛帆被抓拿下去后, 左五迟疑片刻, 还是问起溶骨散的事情。
    “诸位纵横武林,乃当世豪侠, 应当也不曾听说过世间有此等毒药。这不过是我在吓唬右护法罢了。”
    左五等人面面相觑, 目送着衡玉和齐凌离开。
    “祁长老此人, 实在狠啊。”一片沉默中, 突然有人轻声感慨起来。
    “狠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有与之相配的手段。”左五轻叹道。
    单纯凶狠的人可能会让人感到畏惧,但那样的人, 一旦一时走错一步, 就可能狠狠摔下来。只有将心狠与手段融在一起,才能让人又敬又畏。
    暂时把这些事情抛到脑后,左五等人开始搜查薛帆的院子,在里面寻出许多密讯, 借着密讯铲除了薛帆在教内的很多心腹。
    三日后,在教中不少人察觉到左五等人的动作时, 四大坛主一同站出来宣布薛帆的罪行。
    总坛众人俱惊。
    薛帆乃明月教右护法, 曾为明月教立下汗马功劳,深得教中众人信任,谁曾想他竟然勾结朝廷中人出卖明月教的行动布局, 害得明月教几次行动都被朝廷识破, 损失惨重。
    他立下的许多功劳,也是他效忠的朝廷中人故意送到他面前的,所为不过是铲除异己之余让薛帆在明月教中节节高升。
    最让明月教众人震怒的是——教主被暗杀一事, 也是薛帆一手策划和执行。
    入夜,明月教地牢里只燃着微弱的火光,勉强能映照出在牢笼里缩着一团人影。
    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轻功惊人,几番跳跃都恰好能避开明月教巡逻人员的注意,很快就靠近了地牢。
    地牢这一块地方夜晚并没有人把守,黑衣男子轻松就进入地牢,一路脚步不停往地牢最深处跑去。
    借着微弱的火光瞥见里面缩成一团的人影,黑衣人用手里的铁丝将囚牢大锁开启,往里面走去,“薛护法,主公命我前来接你出……”
    话未说完,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往黑衣人脸上袭来。
    黑衣人根本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击中左脸,“啊”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退两步。
    衡玉手里持着长剑,快步贴上来,膝盖一提狠狠踢在男人的肚子上,直接把他撞倒在地,反手一剪将人制服。
    黑衣人想要继续挣扎,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好像流失了大半一般。
    “你做了什么?”黑衣人有些惊恐道。
    衡玉学的医术可不是只会治人。
    她的医术,杀人治人,皆在一念之间,如今不过是做了个类似于软骨散之类的药粉抹在剑上罢了。
    见药效起作用了,衡玉松手站起来,拍了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