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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另一边,凡聆月挥剑斩破军,却不曾想,最后的刹那萧破军竟挣脱了禁锢,挥刀迎上。
    砰然巨响,两人同退十数步,各自染红。
    “退。”
    回过神的蓝衣中年人见势不对,下令撤离。
    萧破军,红衣女子毫不犹豫,身影退去,转眼消失黑夜中。
    三人退去后,凡聆月脚下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呕出,洒落黄土之上。
    宁辰收剑,看着眼前女子,神色复杂异常。
    剑息的感觉,转眼消散,这一刻,再也察觉不到分毫。
    大敌退去,两人依然是敌非友,杀机一丝丝溢转,气氛变得诡异之极。
    刚刚送了一口气的情无忧等人立刻又提起心来,准备随时驰援。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出手,如今两人谁都没有把握能杀死对方,何况羽化谷的出世在即,让两人更多了一些顾虑。
    “凡聆月,退兵吧。”宁辰开口,再次劝道。
    “不可能。”凡聆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宁辰轻声一叹,他知道回答会是如此,但他还是没稳住多问了一次。
    “羽化谷的事情,你决定怎么处理。”宁辰转换话题,问道。
    “他们需要三灾强者相助,武君是唯一的人选,不过,只要我还活着,永夜神教便没这个胆子。”凡聆月冷声道。
    “你还能撑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你为何如此执着。”宁辰叹道。
    “不用多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祈祷大夏能撑过这两个月,至于羽化谷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凡聆月不为所动,平静道。
    “萧侯,送客。”
    “是。”
    萧皖化走上前,客气一礼,道,“知命侯,请!”
    宁辰心中一叹,挥手召出鬼轿,走了进去。
    “凡聆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你。”
    最后的话语,在北蒙阵前回荡,鬼轿迅速远去,不多时便消失不见。
    “希望你有这个能力做到。”
    凡聆月转身回帐,空留一片被毁坏得千疮百孔的大地在夜风中扬起阵阵沙尘,久久不落。
    幽冥地府,宁辰看着被层层禁止封闭的石室,眼中闪过一抹落寞的光芒。
    他可能等不到她恢复记忆了。
    先天之前,最后的一步,凡聆月没有踏出,他亦没有。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踏出这一步,便是死。
    或许说,凡聆月还差半步,因为她有乱之卷,所以可以多迈出半步。
    方才的同心同息之刻,他看到了乱之卷,和那澎湃浩瀚的真气。
    武者的境界不可能长期压制,不过乱之卷可遮蔽天机,凡聆月才得以强行压下境界。
    从前,他离先天很远,一直想着能有突破的一天,如今,近在咫尺,却又不敢踏出。
    这一步,并不像想象中只要踏出就可以,其中的危机,唯有触手可及时,方才能真正感受到。
    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凡聆月一直都没有迈出这一步,以其造下的杀业和身体承受能力,只要踏出,必死无疑。
    现在轮到他做决定,他同样无法踏出这一步。
    大夏皇城外三百里处,一直扎营训练的大夏轻骑兵拔营北行,为这一场战争做最后的努力。
    领兵者是夏子衣,这位儒门出身的大夏皇子,终于弃下了仁慈,战衣加身,北行而去。
    夜落之时,宁辰来了,时隔很久,两人再次相见。
    三万轻骑,承载着消灭北蒙重骑的艰巨责任,隐忍许久,就是为了这即将到来的一战。
    这是大夏最后的反击时刻,不容失败。
    “不等蛮朝的援兵了吗?”夏子衣凝重问道。
    “不等了。”
    宁辰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一战,不能有失,蛮朝援兵毕竟不归大夏指挥,一旦出现分歧,我们的准备就会功亏一篑。”
    夏子衣颔首,大夏的战争,终究还是要靠大夏自己解决,这最关键的一战,不论如何,一定要胜。
    第208章 儒门掌令
    北行的三万骑兵,连夜赶路,粮草补给更是早在两天前便已出发,为这一场战争做好最充足的准备。
    三万骑兵中,还有约么有五千人附带的战甲与别人不同,比不上北蒙重骑那么厚重,但比其余的轻骑兵的甲胄要重上一些。
    这是大夏的重骑兵,人数不多,却有着很重要的战术意义。
    三万骑兵北行的时候,静武公手下的七万禁军随之迅速南下,两军前后追击,共同围攻北蒙大军。
    四日之后,大夏禁军终于追赶上北蒙大军,两军近在咫尺,大战一触即发。
    战争的气氛笼罩两军上空,大夏两面夹击,强行使北蒙分兵应对。
    北蒙大营中,凡聆月坐在帅帐内,看着探子送来的一道道情报,眸中光芒不断跳动。
    大夏缺马,所以骑兵并不是主要的兵种,战力相对北蒙铁骑来说相差不小,正面相抗的话,一万北蒙铁骑足以应付两万大夏骑兵。
    如今,北蒙身后的七万大夏禁军威胁反而更大一些,大夏神风营阵容依旧完整,战力不容小觑。
    “军师,大夏骑兵的领兵者是夏子衣,天资不弱于任何人,随时都有可能踏入先天之境,不得不防。”帐中,萧皖化正色道。
    “此人由你应付,静武公这边,我会亲自对付。”凡聆月平静道。
    “是。”萧皖化领命,恭敬道。
    浩武王大营,夏子衣走出帅帐,看着远方的北蒙大军,神色尽是凝重。
    现在,就要宁辰有什么办法将北蒙重骑和其余六万铁骑分开,大夏骑兵正面战斗不是北蒙铁骑对手,不能硬碰硬。
    禁军大营,静武公、血衣侯、宁辰三人已在营帐中商量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快要亮时,宁辰方才离去。
    “擂鼓,强攻。”
    天色一亮,神风营三万禁军列阵前行,剩余四万禁军在后方紧随,随时准备驰援。
    血衣侯和三位神风营统领身先士卒,与情无忧还有北蒙数位将军战至一起。
    血衣侯战力无匹,强压众人,四铭剑应战,以守为主,勉强拖住这位大夏武侯。
    神风营精锐尽出,北蒙反而相对保守,八千重骑观望,并未参战。
    第一日的试探,两军皆有伤亡,不过,却不大,日落之时,两军鸣金收兵,恢复平静。
    夜落之时,另一边的大夏骑兵突然发难,猛烈地进攻北蒙重骑的大营。
    萧皖化的反应很快,立刻派轻骑和步兵迎战,掩护已经卸甲的重骑兵马。
    大夏骑兵强攻一波,见没有收获后,立刻退走,绝不恋战。
    宁辰站在远方,看着退回的大夏骑兵,神色平静,并没有失望的表情。
    今夜无所获,是很正常的情况,以凡聆月的智慧,怎会不提防大夏趁夜偷袭。
    重骑兵的优势,在于强行破阵,硬碰硬的情况下,天下无敌。
    但是,重骑兵也有自己的缺点。
    其中之一,就是这些重甲不可能一直穿在将士和战马身上,否则,人与马都会受不了。
    战前带甲,战后卸甲,是重骑兵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不过,重骑战甲沉重异常,穿戴复杂,每次穿甲,卸甲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不可能像轻骑兵那样随时可以上马战斗。
    所以,在非战斗的时候,这些重骑兵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的。
    至于重骑兵其他的缺点,就看接下来的战斗中,北蒙重骑会不会犯错了。
    夏子衣走来,道,“走吧。”
    “恩。”
    宁辰点头,旋即跟着前者一起离去。
    第二日,神风营和其余四万禁军继续强攻,另一边,三万大夏骑兵整装以待,形成牵制。
    凡聆月坐镇阵前,指挥大军迎战,至于大夏骑兵那一边,则暂时全权交给了萧皖化。
    这一日,重骑兵出击,与神风营交战在一起,两强硬碰硬,一时间,双方均出现伤亡。
    重骑折损了四百骑,神风营折损两千将士,而另一边,没有重骑的威胁,大夏的五千重骑兵无所谓惧,携带特制的长戈,数次奔袭,搅得北蒙铁骑十分狼狈。
    大夏重骑兵,虽然远比不上北蒙重骑那么强大,但应付北蒙轻骑兵,还是能占不小的优势。
    夜晚之时,大夏轻骑再次袭营,目标依旧是北蒙重骑的营地,遇到抵抗后,立刻退走,丝毫不犹豫。
    第三日,相同的情形又一次发生,只要北蒙重骑去应付神风营,大夏这边的重骑兵就会出现另一边搅局。
    无奈之下,萧皖化只能派人请求凡聆月,暂调重骑,对付大夏的三万骑兵。
    凡聆月接到情报后,准下此事,将重骑的调了过去,不过,交代下命令,不论什么情况,重骑绝对不能单独出动,必须有轻骑掩护。
    接下来的两日,大夏禁军的攻击一拨接一拨,始终没有停下。
    另一边的大夏骑兵,在北蒙重骑转移过来后,安稳了许多,只是,晚上的袭营还是一成不变,一晚没有拉下。
    北蒙重骑被扰的不让其烦,有的时候,重甲刚刚脱下,便有大夏的轻骑兵过来偷袭,不得已再穿上,刚要战斗,大夏骑兵又快速退走。
    战时情况瞬息万变,凡聆月深知随机应变的重要性,所以讲心思全放在大夏禁军这边,而另一边的大夏骑兵战斗力相对较弱,她相信萧皖化可以暂时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