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
    她咬着唇，下不去手。
    然而白夜渊可没有什么耐性。
    他皱眉催促道：“快一点。磨磨蹭蹭的手指都不干净了。”
    关手指什么事？
    萧柠不明白。
    但白夜渊冷下来的声调，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她刚才挂他电话已经是触怒他的底线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权威，她不知道这个狠戾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
    不就是……上厕所吗？
    把它当成一件纯粹的活动，和洗衣做饭散步一样的日常行动，心里就没有那么抗拒了吧？
    而且，又没有别人……
    在白夜渊面前，她什么没被他看过？里里外外都看过了，还差这一点吗？
    萧柠有点自暴自弃地想。
    她慢吞吞除去了衣物。
    然而，她万万想不到，她几乎是以放弃自尊做出来的艰难决定，在白夜渊那里，不过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开始。
    他真正要的，远远比这一幕，要没有节操、没有下限的多。
    男人的声音，残酷地从视频中传来：“很好。下一步，用你干净的手指，剥……”
    接下来的话，萧柠根本听不完整。
    因为当她听到白夜渊命令她把干净的手指放到那个羞耻的地方之后，她的小脑袋，就“嗡——！”一下炸开了。
    这才是白夜渊的真正目的吗？
    他居然，把她锁到洗手间来，洗干净手，是为了让她当着他的面，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而且是她自己摆弄给他看！
    “不……我不要……求求你……别让我这样……”萧柠觉得整个自尊都被撕碎了扔在了地上。
    他到底，还把她当女人看吗？
    不，应该说，他还把她当人看吗？
    但凡是个人，都是要脸的，他难道觉得她真的是一个没有脸的女人吗？呼之即来招之既去，什么没节操的要求都会乖乖的答应？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玩具。
    那两个残酷的字眼，再一次浮现心头。
    萧柠抖着唇，不敢置信地苦苦哀求着白夜渊放过她。
    然而，电话另一头，男人非常坚决，冷酷。
    他掐灭了雪茄，哑着嗓音：“小柠檬，我倒数三秒。如果你不能让我立刻看到我所满意的画面……我不介意让我的秘书，立刻开私人飞机，把你带到意大利来，让你当面给我表演。”
    不只是冷酷，这个男人简直坏透了。
    坏得，让人发指！
    偏偏，他喊“小柠檬”三个字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清晰、幽深。
    仿佛一字一句，要把她的名字，刻入他的骨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情人之间深情的呢喃。
    “小柠檬，我开始数了。”
    “三……”
    “二……”
    残酷的倒数，开始了！
    萧柠绝望地抓着手机，另一只手抖如筛糠，哆嗦着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往下移……！
    第2348章 一瓣一瓣，掰碎了
    萧柠很清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现在不做，白夜渊会让秘书把她空运到意大利去做。
    以他的脾气，绝对干得出来这种无耻的事。
    到时候她的工作丢了，事业毁了，还受到加倍的羞辱。
    更有甚者，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兴起，让她当着他生意伙伴的面，也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萧柠整个人都在颤抖，终究，“哇——”一声崩溃大哭。
    “求求你不要带我上飞机，不要让我出国，我做……我现在就做……呜呜呜……”
    心底残存的那一抹尊严，也被他一瓣一瓣掰碎了，揉坏了，踩在脚下。
    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冲她关灯了。
    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她的手都麻木了。
    哭得嗓子都哑了。
    才听到电话那头，白夜渊沙哑的声音再度传来：“叫我……说你要……”
    萧柠呜咽着：“小……小……”
    白夜渊打断她：“叫我的名字。”
    萧柠声音细细，气若游丝：“白夜渊，我要……”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
    随即，响起了脚步声，和一串意大利语，似乎是有人走过阳台这边来了。
    白夜渊没打一声招呼，直接掐断了电话。
    萧柠怔怔地看着忽然黑掉的屏幕。
    垂眸看向手上、腿上的一片污渍。
    她闭了闭眼，抱住膝盖低低地呜咽着。
    肩膀缩在一起，不停地颤抖……
    ==
    等萧柠清理干净自己，用冷水洗了脸之后，眼睛肿肿地回到慕天羽办公室的时候。
    慕天羽却不在了。
    萧柠松了口气。
    若是真的撞见天羽哥哥，反而尴尬，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红肿的一双眼，和半身狼狈。
    她在料理台前坐下来。
    看到几张优雅的白瓷盘，罩着保温玻璃罩，里面的菜式，透着玻璃都可以看得到的精致，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特别是里面的一碗鲜虾小云吞，是萧柠从小最爱吃的。
    做起来复杂不说，还特别考验功夫。
    玻璃罩下，压着一张纸条。
    萧柠展开来，男子的字体和他的为人一样温柔缱绻：“小柠檬，哥哥临时有个案子不得不去拜访当事人，当事人九十六岁了一直病卧在医院，子孙为了瓜分她的财产快要打起来了，而她难得有清醒的时候，老人家只信任我一个人，所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帮她录下她的遗言，做她的遗产见证人。对不起啊小柠檬，来帝都第一次给你下厨请你吃饭，就放你鸽子了……别生气好吗？下次哥哥给你补上真正的星级酒店大餐可以吗？记住，哥哥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吃饱，穿暖……”
    落款是六个字，你的天羽哥哥。
    他不厌其烦地给萧柠解释他离开的原因，怕她生气；又耐心地叮嘱她吃饱穿暖，留给她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
    而他自己，饿着肚子去工作了。
    萧柠紧紧捏着纸条，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鲜虾小云吞，温暖贴心的留言，又想到几分钟前，在洗手间里她对着视频镜头羞耻地按照白夜渊的吩咐，一步步听着他的命令，用手指模仿他在欺负自己的靡靡画面，还要哼出声来满足他的听觉需求。
    她刚刚擦干的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决堤，汹涌而下！
    “对不起，天羽哥哥，是我对不起你！”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柠檬了……”
    “我……太脏了……已经太脏了……”
    第2349章 他要养、精、蓄、锐
    意大利。米兰。
    高级会所的二楼阳台，白夜渊凭栏而立。
    他的西装燕尾下摆较长，挡住了一只手在下面的动作。
    当身后琼森的步伐传来，并伴随的女人的娇笑和琼森豪爽的招呼时。
    他果断地掐断了和萧柠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