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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
    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
    嘿嘿嘿。
    进去之前,宁春和对着镜面的内壁整理了好久的仪容,领子好像太高了,想了想,她把上面两颗给解开。
    肤色白皙,锁骨深邃。
    她对自己的外貌和身材还是挺有信心的。
    一顿折腾以后,终于满意了,她走到江诉家门口,按响门铃。
    正思考着到时候看到他了应该说句什么当开场白。
    然后看到,那个本来应该在加班的男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的脸顿时黑了。
    宁准身上带着酒味,看到宁春和了,他疑惑:“你怎么来了?”
    宁春和推开他进去:“我拿手机。”
    正好看到,坐在客厅的江诉。
    茶几上摆满了各种酒,白的红的啤的都有。
    他正在收拾那些狼藉。
    宁春和迟疑的看了一眼,然后才说:“这些全是我哥喝的?”
    江诉点头,淡道:“恩。”
    宁春和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
    好在宁准的酒量可以,喝了这么都没有醉。
    他坐过来,又开了一瓶,递给江诉:“别我一个人喝啊,你多少也喝点。”
    江诉沉吟片刻,还是伸手接过。
    度数挺高的洋酒,宁准给他倒了一大杯。
    他没说话,仰头一口全喝了。
    见酒杯空了,宁准立马又给他满上。
    一杯,接着一杯。
    吞咽间,喉间滚动的弧度让宁春和的心全给揪了起来。
    这他妈的,谁受得了。
    害怕宁准继续给他倒,宁春和过去拉他:“行了,别喝了,我们回家。”
    宁准摇头:“你哥我压力大,不喝酒睡不着。”
    最近的案子,像是进了死胡同,面对死者家属的哭闹,和凶手的挑衅,宁准已经整整一周没怎么睡觉了。
    最然平时嘴上总是对他各种不满,但宁春和其实还挺心疼他的。
    看到他失落颓然的神情,也有几分动容。
    她坐过去,把他手里的酒杯拿走:“没事,总会查出真相的。”
    宁准抬头,看着她。
    那酒后劲大,这会他已经显出了几分醉意,脸色酡红。
    而后,连眼睛都红了,抱着她:“还是我妹妹疼我。”
    宁春和无奈,这人喝醉酒后爱撒娇的毛病还是没改。
    于是像以往那样,伸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柔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好好回去睡一觉,明天起床什么事都没有了。”
    幸运的是,宁准还没有醉到连路都走不了的程度。
    宁春和扶着他回去,原本江诉是打算送他们回去的。
    不过被宁春和给拒绝了。
    他刚才被宁准一下灌了那么多,或多或少肯定也有点醉了。
    宁春和不放心。
    江诉视线落在她身上。
    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宁准的腰,另一只手,则扶着他,害怕他会摔倒。
    他们走后,江诉把茶几上的酒瓶收拾干净,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是客厅里的酒味太过浓郁,闻着都能醉人。
    于是他走到阳台,想要醒醒酒。
    正好看到,楼下扶着宁准回家的宁春和。
    她一米六五的身材,似乎有些承受不了宁准的重量,被压的有些踉跄。
    偶尔宁准不小心撞到人了,她连连低头,似乎在冲那人道歉。
    然后伸手捏他的耳朵,拧了一圈。
    昏暗的路灯,江诉看到,她好像很生气。
    可是生气的同时,又很心疼。
    走了没多远,她将他扶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自己跑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了醒酒药。
    酒的后劲似乎上来了,江诉扶着阳台围栏,轻轻弯下腰。
    胃里一阵翻腾,他的手指狠狠掐着围栏。
    冰凉的触感,在他掌心。
    像是抓了把冰块。
    还来不及进卫生间,就吐了。
    夜凉如水,楼下早已没了人。
    江诉把阳台清扫干净,又在客厅里喷了点空气清新剂。
    厨房的锅里,煮着醒酒汤。
    他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灯光被遮挡,眼底染上阴影。
    他抬手,抓乱额发,指尖的烟几番明灭。
    样子颓然。
    他知道的。
    其实宁春和并没有多喜欢自己,她被保护的太好了,错把那点好感和不甘心当成了喜欢。
    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是不对等的。
    他不敢有回应。
    害怕她得手以后,会厌倦。
    于是只能,疏远她的同时,稍微给她一点希望。
    以为她能喜欢的长久一点。
    却不知晓,最后折磨的只是他自己。
    第13章 相亲
    好不容易把宁准哄睡下了,宁春和觉得自己就像丢了半条命一样。
    躺在床上,刚准备睡。
    旁边的手机震了几下,她翻身去看。
    是顾季也打过来的,为了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她敷衍一句:“活着就好。”
    然后准备挂电话,那边顾季也急忙叫住她:“我虽然没死,但是......”
    听出他话里微妙的愧疚,宁春和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从床上坐起来:“你他妈是不是又把老子拉出去顶缸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给您磕头!”
    说完,他对着手机屏幕重重的磕了几下头,“我没说别的,我就说了当时我和你在一起,你也知道,我爷爷那个人,管我管的严。”
    顾季也他家就他一个独子,身为所有家产唯一的继承人,他自然被寄予厚望。
    所以从小到大,他都被各种条条框框给束缚着。
    不过他体内的反骨和向往自由的那颗心太浓烈。
    于是总是会做出一些让家人不满的事。
    没了睡意,宁春和干脆到客厅里,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单手打开,在沙发上坐下。
    也没有再去纠结顾季也出卖她的事。
    不过有件事她一直挺好奇的:“江诉真是你叔叔吗?”
    顾季也点头:“是啊。”
    “那他怎么和你们不是一个姓?”
    那边顾季也沉吟了好一会,才有些为难的开口:“我六叔他家的情况有些特殊,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说太多。”
    宁春和也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大概了解了情况,她点头:“行了,那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