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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阿枝……”傅嘉清吞吞吐吐的,握紧了她的手,“你……你还愿意当我二嫂吗?”
    “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还会理睬我吗?”姜抚枝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
    “我怎么可能不理阿枝。”傅嘉清突然抱着姜抚枝哭了起来,“都怪那个狐狸精,我二哥也不是好东西,呜呜呜,都怪我没有看好他。”
    姜抚枝轻轻拍 着她的背,“没关系的,你二哥是你二哥,你是你呀。”
    她们给对方擦掉了眼泪,又去看了会鹿,姜抚枝跟着家人一块回了家。
    心里藏着心事的人,晚上注定睡不好,更何况姜抚枝从小到大一直秉承着绝对不给母亲添麻烦的想法活着,在傅家竹林里看到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母亲说。
    上一次仅仅是傅二夫人表现出对姜抚梅的喜欢,母亲便哭成这样,若是她把今天的事告诉她,母亲又该哭她命苦了吧。
    姜抚枝想到这些便头大,她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往花园假山那走,她挑了一块能爬上去的假山,坐在假山那,托着下巴看着湖面。
    弯月挂在天边,蝉鸣声陪着姜抚枝,偶尔有风吹过,把她的头发吹起,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听到了赵长生的声音。
    “阿枝妹妹这是在愁什么?”
    赵长生站在假山下,仰着脸看她,月色下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但是他眼角眉梢透着的喜意却是怎么也掩不掉的。
    “表哥有什么事吗?”姜抚枝身心俱疲,根本不想搭理他,也不想问他怎么又到内院了,她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湖面。
    赵长生见她这样有些气恼,从地上捡了个石头扔进了湖里,湖面泛起了波澜,一圈又一圈,完全不见之前的平静。
    姜抚枝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这个湖一样,在赵长生来之前,不论湖底是什么样的,湖面总是平静的,他像一个外来者,一来就往湖里仍石子,打乱了她的生活。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泪变突然流了下来。
    “阿枝妹妹哭什么。”赵长生慌了,踩着树干和假山坐在了她身边,用衣袖轻轻擦了她的眼泪,“嫁不成傅阳,那自是有更好的等着你。”
    “你说让我去竹林看好戏究竟想做什么呢?”姜抚枝看向他,“看一场傅阳和……他的侍女的好戏?你怎么知道那有好戏?莫不是那侍女是你的人?”
    赵长生只是笑着看着她,并不答话。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傅阳的真面目。”赵长生认认真真的擦掉了姜抚枝的眼泪,带着丝笑把姜抚枝被吹乱的头发理顺,“你都要和他议亲了,总得知道他是什么人吧。”
    “我不想知道不行吗?”姜抚枝摇头甩开赵长生的手,“我便是糊里糊涂的嫁给他也成啊。”
    “不成。”赵长生放下手,冷了脸,“那你糊里糊涂的嫁给我不行吗?”
    他比傅阳好,比傅阳干净,他只喜欢她一个人,她连傅阳这种人都能考虑,为什么不考虑他呢?
    姜抚枝被他的话惊的愣住了,手上一松,手里捏着的手帕被风吹了出去,赵长生跳起来捡回了手帕,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
    “真香。”他脸上带着丝沉醉,当着姜抚枝的面把她的手帕放进了怀里。
    “你把帕子还给我!”
    赵长生挑眉,从腰间解下玉佩塞到她手里,“阿枝妹妹的帕子绣的极好,我用一块玉佩和你换,你也不吃亏。”
    “这是女子用的帕子!”姜抚枝有些气笑了,试图从他那抢回来,却不小心跌倒了他怀里。
    “那你便替我绣一条汗巾或是香囊来换吧。”赵长生虚虚揽着姜抚枝,这大概是她在清醒时他们最近的距离,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方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阿枝不妨好好想想。”
    想什么呢?嫁给他?不可能的!
    姜抚枝轻轻一推,便从赵长生的怀里挣脱出来,她刚刚张口,便被赵长生抢去了话茬。
    “阿枝妹妹先别急着拒绝,有些话别说的太早。”他顿了顿,“至少过了明日再说。”
    第26章
    赵长生躺在床上,手上捏着姜抚枝的那方帕子,怎么也舍不得松开,他把帕子摊开放在脸上,独属于阿枝的幽香铺面而来,是清淡的兰花味。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这是阿枝在他身边,却不知不觉堕入梦境里。
    梦里的阿枝看起来比现在大了不少,也娇俏多了,她穿着藕荷色的小衣,露出来的身子红红热热的,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是一滩水,手搭在他的肩上,身子靠在他身上,指甲有些尖,任他索取却不反抗……
    赵长生的意识昏昏沉沉的,等他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他把帕子从脸上移开,觉得身下有些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他回味了一番梦里的滋味,带着些可惜的意味,“阿枝还太小了。”
    赵长生收拾好后,听到侍从来报魏祁来了,他连忙让人把魏祁带到书房,自己也赶了过去。
    “事成了吗?”
    “我去的时候,傅阳说要纳雪娘为妾。”魏祁苦着一张脸,看到赵长生脸色突然变了,又笑嘻嘻道,“我摆出了自己的身份,又说雪娘是我阿妹,傅家老祖宗直接作主让傅阳娶雪娘为妻,估计晌午他便会姜家和姜帝师说的。”
    赵长生听到后面,松了口气。
    “可是你不觉得你有些多此一举吗?”魏祁看着赵长生的模样,有些不解。
    “你让那姜家姑娘看到傅阳和雪娘苟合,又让傅家大夫人亲自捉奸,他们俩的婚事便已经被搅黄的七七八八了,又何苦再让我去认雪娘为妹,逼着傅阳娶她?”
    赵长生挑眉,轻哼了一声,“我便是连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能留给傅阳,现在这样的局面也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若是他能管住自己,不把雪娘接在身边,不为雪娘所惑,那他便不会有被我利用的机会。”
    他笑了一下,“若是他知道了雪娘的身份后,能坚持不娶她,我可能还要费些神,好在他从来也不是一个坚定的人。”
    魏祁一怔,“你这般费尽心机,就为了毁了他们的议亲?”
    “自然是为了让阿枝嫁给我。”赵长生见事成了,不愿与魏祁多说,便开始过河拆桥要送客了。
    “我还有话没说完呢。”魏祁摆正了姿势,“京都传来的消息不太好,我们可能得尽快回去了。”
    赵长生忽地愣在了原地。
    ——
    姜老太爷的侍从让姜抚枝去他院子里时,姜抚枝正在给赵长生绣香囊,她在汗巾和香囊里选了很久,犹犹豫豫的还是选了香囊。
    “三小姐快着些,三老爷还不知在哪,三夫人已经到了。”侍从低着头,“就等着您了。”
    有什么事要找到她父亲,还要让她母亲也一起去?
    姜抚枝有些心慌,“祖父有说是什么事吗?和什么有关?”
    侍从默了默,说了句无关的话,“傅家的老爷子才来见过老太爷 。”
    姜抚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昨日竹林里的场景,她似乎知道了可能是什么事,让珠环送走侍从,她换了身衣服便急匆匆往祖父的院子里赶。
    姜老太爷的书房里,他与姜老夫人一同坐在上首,他们面色如常,只有坐在下首的王氏拿着帕子抽抽嗒嗒的。
    “阿枝,我可怜的阿枝怎么这么命苦啊。”王氏一看到姜抚枝便紧紧搂着她,“傅家攀到了高枝儿,不要你了。”
    姜抚枝轻轻的拍着王氏的背,并没有多做安慰,母亲的性格便是这样,祖父祖母既然在这,便有替她作主的意思。
    果然,王氏哭了会,声音小了很多,姜老夫人叹了口气,“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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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阿枝上次在山林彻夜未归……,这事不少人知道……”
    “姜家在扬州这么些年,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姜老太爷闻言劝道,“这事左右不过姜傅两家还有知州知晓,你且不用担心。”
    “让你们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傅家二郎的亲事定下来了,约莫下月成婚,从前怎样变不要再管了,今后你们要约束自己的言行,不要让人说些闲话。”
    “是。”姜抚枝心里很平静,她昨天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如今也不用自己亲口告诉母亲,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且莫哭了。”姜老夫人看着王氏叹气,“阿枝的亲事我会帮着看的,定不会让你跌脸。”
    王氏得了姜老夫人的这句话,果然擦了眼泪,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有侍从急慌慌的跑了进来。
    “三老爷在外同人打架,把人打的半死,如今被抓进牢里了。”那侍从气都喘不匀,“求老太爷想想办法吧。”
    “他一大把年纪怎么好好的和人打架?”姜老太爷站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是酒馆,酒馆里有人毁三小姐名声,说她在外私会男子,彻夜不归,言辞粗鲁,三老爷一气之下,同那人打了起来,奴怎的也拉不开。”
    “这个混球。”姜老太爷低声咒骂,也不知在骂谁,突然问道,“这事只有酒馆的人在传吗?”
    那侍 从支支吾吾的,用力磕头,“之前只有酒馆再传,现下怕是难说了。”
    姜老太爷让侍从下去,看到王氏大叫一声晕了过去,姜抚枝却还像能撑得住事的样子。
    “好孩子,你先把你母亲扶回去,自己待在屋里不要出去,这事祖父会为你作主的。”
    姜抚枝也是表面强装镇定,但是看着祖父祖母都没把这当一回事,她便放心了很多,她唤来侍女把扶着母亲,一同回了院子里。
    ——
    这件于姜家名声有损的事在扬州传的太快了,不到一个时辰,连赵长生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一想便知这事怕是有幕后黑手,“谁做的?”
    “扬州知州。”
    “他可真是活腻了。”赵长生气的摔了一桌案的东西,衣袖上沾满了墨汁,连衣服都顾不得换,便匆匆赶去了姜老太爷那。
    “你又来做什么?”姜老太爷正是着急上火的时候,看着赵长生也没个好气。
    “来向帝师提亲的。”赵长生从身上摸出了姜抚枝的那条帕子,又找到了半块龙凤呈祥的玉佩递去了姜老太爷的面前。
    “帝师上回说若是阿枝愿意嫁我,你便不插手我们的事了,可还算数?”赵长生看着姜老太爷,“这是阿枝给我的帕子,我的贴身玉佩在阿枝那。”
    姜老太爷接过帕子看了一眼,是姜抚枝的东西。
    “外面传的事我也听到了,现在还有把阿枝嫁给我更好的法子吗?”赵长生把玉佩放在姜老太爷的桌案上,“那日阿枝一直与我待在一起,这事一出,除非阿枝远嫁,不然您怎知她那夫婿没有芥蒂。”
    姜老太爷沉思了许久,叹了口气。
    赵长生趁热打铁,“长生还是那句话,愿娶阿枝为后。”
    “我还要问问阿枝。”姜老太爷叹了口气突然妥协,“总不能因着一张帕子,便将阿枝许给你了。”
    赵长生心又紧了一下,若是要问姜抚枝,那他这点把戏便要被拆穿了,他近日便要回京都了,除非姜家随他一起回去,不然他与便阿很难再见了。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带着三分怂恿七分真切劝道:“长生近日便要回京都了,帝师可愿同行?”
    姜老太爷摇了摇头,“我这辈子是不会回去的,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帝师真的甘心吗?阿枝的事是扬州知州做的,您那三子姜子虞当年在京都是何等风流人物,现下却被人设计进了牢房,您不为他可惜吗?”
    “阿虞……是他当年自己支持了反王,怨不得旁人。”
    “若是帝师随我回京,您依旧是帝师,姜子虞也将官复原职。”赵长生见姜老太爷有些犹豫,给他留了思考的时间,“帝师好好想想,长生先回去了。”
    他走后,姜老太爷猛地喝了口茶,让人把姜抚枝叫了过来。
    “你那长生表哥养好了病要回京都了,刚才他来我这说你们已经交换了信物,要娶你做皇后。”姜老太爷顿了顿,“你可是真的愿意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