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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节

      阳间受过的难,阴间也不忘。
    我看着慕桁跟容迦作势要去救严奇,鬼使神差的发现自己的蛇尾居然困住了慕桁跟容迦。
    当他们为什么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回答:“因果循坏,报应不爽,这场劫本就是阮童语跟严奇引起的,早晚也要由他们结束。”
    我很少那么煽情的评定一件事情,还是那么认真的判定。
    在严奇被撕成粉碎后,我眼睁睁地看着慕桁和容迦挣脱我的束缚将心事已了的阮童语打到魂飞湮灭。
    而我因为双腿忽然变成蛇尾,身体负荷不了异变,倒地昏迷不醒。
    等我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而林峰也被抹去了今晚的所有记忆,只留下了阮童语已除去,我是无辜受牢狱的可怜人。
    第1098章 危机前的心神不宁
    我再次醒后,双腿恢复了人类的双腿。
    而跟我有关系的碎尸案也经由林峰的口,被判定为意外抓错嫌疑犯。
    我被无罪彻底释放,成为自由人,可以继续跟着慕桁跟容迦前往容祈和舒浅的家。
    而那晚我异变后,双腿变成蛇尾的事情,却成为了慕桁跟容迦一直避讳不谈的话。
    只有我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上了路虎车,念念不忘的向慕桁他们提及。
    慕桁,容迦,你们就不奇怪我双腿为什么会变成蛇尾吗?
    我不明白那么诡异的事情,完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能忍住不问我?
    直到慕桁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回应:问你,你回答的出来吗?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懵逼了,的确,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怎么去挖掘真相。
    倒是容迦说的话让我反思很久。
    他说:朵雅,你确定你是普通的灵力人吗?而不是蛇类或者人类混交的产物?甚至是女娲后裔?
    容迦这话本来只是普通的猜测,毕竟蛇尾让人联想到的只有蛇类与女娲,或者缘故螣蛇什么的神话故事。
    只是这话由从未了解我过去的容迦口里传出来,我不得不彷徨深思。
    我,蛇女族,女娲后裔。
    他的关键词让我想到在蛇女族时女王母亲跟我说的传说,她曾跟我说过我们蛇女族都是女娲的后裔,身上留着的是女娲的血液,虽然传世多年,神血分散,可是终归是留存下的,只是不清楚到了谁那里。
    以前的女王母亲一直认定神血留到了姐姐朵妍身上,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今日听到容迦的话后,我迷茫了。原因是什么,已然不重要。
    容迦以为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车子驶出田茶镇的路上,一直逗我笑。
    可心里乱乱的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突然,路虎车来了个紧急刹车,我始料未及的向前冲,鼻梁撞在驾驶座垫子上,撞得生疼。
    我疼得眼底冒着泪花,倔强的忍着痛抬起头,才发现有一辆警车横在我们车前,差点被撞上。
    我们这是又犯了什么法?
    看到警车,我本能反省自己又干了啥。
    可是这次我可没在被鬼缠身,也没跟人捣鼓过什么鬼事,不该是我。
    而看慕桁跟容迦一脸刚正不阿的模样,也不像是干了什么坏事的样子。
    那这警察拦住我们干什么?
    与其说是犯法,不如说是有人要上我们车。
    容迦这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直到警车里跳下个熟悉的人影,滋溜儿打开路虎车门,爬上后座后,我才惊觉这来人是想跟我们一起走。
    别怕哈,是我林峰,局长说我办了件大案放我归家休息几天再回来。我正巧也累了就想回家,之前听你们说也是往南边走,都是一个方向,就不请自来了。
    没了一身警服枷锁的林峰倒是多了几分平易近人,只是办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没有穿制服时的正经。
    我汗颜地瞪着车前堵在我们路中央的警车,显而易见,这是我们不同意让他随行,他就让警车一直堵着的驾驶。
    驶出田茶镇的路这是唯一的一条,我不得不佩服林峰的高招,果然当上队长不是白拿工资的。
    我们也懒得跟林峰计较,慕桁念在林峰在碎尸案上帮我们,点头同意林峰随行,只是要约法三章。
    第一、随行路上必须听我的;第二、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听我的;第三、同意前面两条即可出行。
    慕桁说完这话的时候,不仅林峰傻眼了,连我跟容迦两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向沉默无趣的慕桁,不说话则已,一所话还是挺惊人的。
    不过林峰倒是很配合,没跟慕桁作反抗,直接答应约法三章后就让警车退离。
    行,我都无条件服从。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的路虎车,又多了个林峰加盟,一路向南往容祈和舒浅家的方向驶去。
    夜色逐渐入黑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已经驶入名为东临山的山腰上。
    我沿路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耳边是林峰不时传来的介绍词。
    这是东临山,跨过去就是我们村落,听老一辈的人说东临山以前被鬼子侵占过,八路军……
    林峰在靠近东临山的时候就已经激动到开始介绍家乡附近的情况,到了东临山更是说得激动。
    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林峰的喋喋不休。
    突然觉得,林峰没有看上去那般安静,话多起来的时候,耳朵根子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突兀地,山腰上的山壁滑下巨石。
    驾驶座上的慕桁来了个急性刹车,车子都没停住,甚至差点被巨石退出山腰滚入山下。
    突然的意外,我们四个人的心紧张悬起。
    我声音带着紧张,询问着慕桁:怎么回事,山壁上怎么会忽然滑下巨石?我们的车子还能开不?
    我话尾音还没落尽,就传来林峰略带惊心的回应:哪里还能开,车子半个轮子都悬空挂在崖外,慕先生你是踩着刹车,才不让车子滑下去的吗?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明白林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看到慕桁点头后,林峰忽然拉着我慢慢地移到安全的车门口,带着我一起下了车。
    我以为他这是贪生怕死准备弃我们不顾。
    却没有想到林峰居然带着我下了车后,又帮副驾驶座上的容迦慢慢挪下车外。
    可是等到容迦下车后,车子右边的重力落了空, 左侧驾驶座的方向多了个慕桁的重力,车身大幅度偏离向左侧,而左侧就是悬空的悬崖。
    我眼睁睁看着车身偏离向外,紧张地心脏都跟着跳出嗓子眼。
    慕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在车子倒下悬崖的那一刻,使出浑身解数拉住大开车门的车窗,扒拉住不放松。
    身后的容迦不甘其后的帮衬着我拉住另一边,不让车子往悬崖的方向倒下。
    坐在驾驶座上的慕桁眼看着自己会连累到我们,居然作出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们走!
    慕桁说完这句话,我明显感觉到车身往悬崖的方向偏到。
    而被我和容迦紧紧抱住的车门也随之而来的加重,车子太重,又太偏,慕桁有没有自救的打算。
    我眼睁睁地望着慕桁忽然冲我决绝的勾起嘴,作势要跳下崖底。
    在他的身影跳出车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骤然悬起。
    不要啊!
    我的身体在慕桁的身影跳出车外起,就跟着跳了下去。
    身后的容迦也跟着我一起跳了下去。
    我以为我这一趟跳下去非死即残,但我没想到——
    我刚给你打眼色示意我不会有事,你是没看懂还是怎么的?
    熟悉的冷酷声在头顶响起,腰上握紧的双臂无一不显示着慕桁根本没有出事。
    我后知后觉地低头看着陆地。
    黄泥土地,灌木草丛,结实的很呢,哪里来的悬崖?
    刚才被边上的树木挡着,我还以为这是个崖,还很深,实际上没了树杈挡着,跳下来也就十几米高,慕桁借力打力跳下来毫发无损,而我这一跳下来,他为了救我还得受到臂力的撑压。
    我,我没想到你那突然的笑是代表这个意思,我以为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头顶上又掉下个黑色的人影。
    我无言地被慕桁抱着跳到安全地带,木讷地望着从上面跳下来的容迦一脸震惊地盯着我和慕桁。
    不是悬崖?这,我,你们……恩,没事就好。
    容迦满脸的震惊在看到安然无恙的我和慕桁后,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恢复了淡定。
    看来他和我一样都误会了,更没看懂慕桁那深有涵义的笑容。
    而那辆路虎车因为没了慕桁的力量倾倒,还高高的挂在十几米高的假象崖顶上。
    至于看着我们三个陆续跳崖的林峰则是奔溃地等在上面,看着半截车身悬空在外的路虎车,肃然起敬地弓着身子给‘无法复活’的我们送行……
    林峰——
    我们三个回到原来经过的地方,大老远就看到林峰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子行送葬礼,我忽然觉得搞笑,立马叫住了他。
    大晚上的,我这一叫,倒是吓坏了林峰。
    怕什么,我们是人,再则我们要是鬼,以我们生前的本事你还会安然无恙的在这里蹲着?
    容迦也被林峰吓得一哆嗦的动作逗到,不过在林峰黑下脸的时候,他聪明的没有说话。
    我也安抚林峰,并且告诉他下面并不是什么悬崖峭壁,只是我很奇怪,林峰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会不知道下面是悬崖还是陆地?
    可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峰的微表情十分奇怪,似乎很诧异我的问题。
    踩实的陆地?不可能吧,我记得以前这外面就是崖,我打小就在这住着,怎么会不是。